“所以,你故意引導他們,讓皮影師和劉芹汝麵麵交鋒?”小晚的眼中閃過一絲明悟。


    “沒錯,”阮瀾燭點了點頭,“劉芹汝雖然表麵上看似精明,實則內心浮躁,難以忍受誘惑和挑釁。我料到,隻要皮影師稍微露出破綻,她就會按捺不住,主動出擊。結果,正如我所料。”


    小晚深吸一口氣,似乎在消化這些信息:“原來如此!”


    “正是如此,”阮瀾燭的目光穿過竹林,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霧,“而他們的行動,恰好為我們提供了驗證的機會。當皮影師被殺死,那一刻,我意識到,老人女兒的精神束縛被解除了,這意味著,她即將恢複真正的自我,而這一切,都是我們計劃中的關鍵一環。”


    說完,三人繼續前行,雖然周圍的怪物唿吸聲依舊,但他們的步伐卻更加堅定。


    淩久時緊跟著阮瀾燭的腳步,兩人的目光不時地瞥向身旁那個形影不離的怪物,它的身影在昏黃的竹影下顯得更加詭異。淩久時心中暗自思量,口中輕聲道:“前麵就快到寺廟了,一會兒如果皮影能助我們度過難關,自然最好;若是用不上,我們是否該將那皮影物歸原主呢?”


    阮瀾燭聞言,轉頭對淩久時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驅散周遭的陰霾:“淩淩,當然沒問題!我們行事向來光明磊落,不應無故占有他人財物。”


    隨著他們繼續前行,竹林漸漸稀疏,一縷陽光透過樹梢,灑在了他們前行的路上,仿佛是大自然給予的一點慰藉。終於,他們走出了竹林,眼前豁然開朗,一座宏偉壯觀的寺廟映入眼簾,那寺廟之大,超出了他們的想象,紅牆金瓦,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幾人懷著敬畏之心步入寺內,卻發現這裏供奉的並非他們所熟知的佛像,而是一尊麵容陌生、眼神詭異的雕像。小晚好奇地打量著,忍不住出聲問道:“這是什麽佛?我怎麽從未見過?”


    淩久時凝視著雕像底座,眉頭微蹙,似乎想到了什麽,緩緩道:“楊璉真珈?難道這是元朝時期的妖僧?”


    阮瀾燭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笑道:“淩淩好聰明啊!這麽快就聯想到了,真是了不起。”


    淩久時無奈地搖了搖頭,指向不遠處的一塊石碑,上麵刻著密密麻麻的文字:“其實,我也是看到石碑上有記載才確定的。這楊璉真珈,據說是個貪得無厭、手段殘忍的妖僧,曾盜掘南宋皇陵,其惡行罄竹難書。沒想到,這裏的人竟會供奉他,想來是被某些不實之言所蒙蔽了。”


    “真是可悲可歎。”阮瀾燭感歎道,語氣中充滿了對無辜百姓的同情。


    正當他們議論紛紛之際,一陣陰風吹過,寺廟內的燭火搖曳不定,那尊雕像的眼睛似乎也在暗處閃爍著幽光,仿佛在窺視著一切。淩久時心中警鈴大作,他知道,真正的危險或許才剛剛開始……


    淩久時緩緩閉上眼睛,全神貫注地聆聽周遭的動靜,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不尋常的寂靜,唯有那一聲聲細微而連續的沙沙聲,在他耳畔清晰可聞,如同暗夜中的低語。


    “不好!是蛇!”淩久時猛地睜開眼,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緊張。他的直覺告訴他,這絕非普通的聲響。


    阮瀾燭聞言,身形一閃,幾乎是在瞬間便移動到了古舊廟宇的大門前。他借著微弱的月光,定睛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隻見門外密密麻麻地盤踞著無數條蛇,它們或蜷縮,或遊動,卻仿佛受到某種無形的力量約束,並未踏入廟內半步。


    “太攀蛇?小心有劇毒!”時月緊跟其後,她的眼神銳利,迅速辨認出了這些蛇的種類。太攀蛇,以其致命的毒液聞名於世,即便是經驗豐富的養蛇人,麵對這樣的場景也不免心生畏懼。


    “蠻荒嶺的蛇為什麽會在這裏?”阮瀾燭眉頭緊鎖,心中充滿了疑惑。他們此行本是為了探尋一位隱居老人的秘密,以期找到解救老人被詛咒的女兒的方法,卻未曾料到會遭遇如此詭異的景象。


    “可能是因為我們觸發了某種未被知曉的禁忌吧!”時月推測道,她的聲音雖輕,卻透露出一種不容忽視的堅定。在探險的無數次經曆中,她早已學會了從細微之處尋找線索。


    “如果老人女兒恢複了正常,那就應該不會再去引導外人至此,除非……”阮瀾燭說到這裏,突然停頓,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似乎在思考一個不願麵對的可能。


    “除非什麽?阮哥不要突然不說話,我有點害怕!”小晚的聲音微微顫抖,她緊緊抓著身旁人的衣袖,仿佛這樣就能驅散心中的恐懼。在這個未知而危險的環境中,每個人的神經都緊繃到了極點。


    阮瀾燭深吸一口氣,似乎在整理思緒,然後緩緩開口:“除非,這個詛咒並未真正解除,吸引著這些蛇類聚集於此。”


    “淩淩,還記得徐瑾嗎?”阮瀾燭的聲音在靜謐的夜晚中顯得格外清晰,仿佛能穿透時間的迷霧,直擊淩久時的心靈深處。


    “當然!”淩久時的迴答毫不猶豫,那個名字是曾經經曆的門,瞬間打開了記憶的閘門。


    阮瀾燭的眼神變得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未知,“我之前的推測有誤,皮影師並非是門神,而是一個傀儡,真正更可能是老人另一個不為人知的女兒!這一切並非簡單的精神分裂所能解釋,而是確確實實存在著另一個人。”


    淩久時聞言,眉頭緊鎖,思緒紛飛。這個新的線索無疑是對原有推理的一次重大顛覆,但仔細想來,卻也能在諸多細節中找到端倪,隻是之前未曾往這方麵去想。


    “線索雖然改動很大,但正如拚圖一般,每一塊都有其獨特的位置和意義,隻要我們耐心推敲,總能拚湊出真相的全貌。”阮瀾燭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堅定,仿佛是在給自己,也是在給淩久時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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