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費揚古嚇得都快暈倒在地上了。


    他額前汗水直冒,恨不得自己現在就暈了過去。


    “明明知道弘曜乃是攜神跡而誕生的阿哥,你們這樣詛咒他,是不是想造反?”


    “想著,朕的位置讓你坐?”


    康熙的話剛落,費揚古的頭磕得砰砰響,不敢連忙喊冤道:“皇上,臣絕無此想法,絕無此想法。”


    本來費揚古聽到二兒媳婦說,宜修囂張,不認烏拉那拉家還是十分生氣。


    畢竟在他的眼中不管怎麽樣,宜修都是烏拉那拉家的孩子,家族的利益遠高於自身。


    現在被皇上這樣罵,又懷疑他們想要造反,他真的怕了。


    “費揚古,你先迴去自省吧!什麽時候將家事處理好了,什麽時候再迴來上朝。”


    “你家孩子也是大內侍衛?全迴去自省!”


    本來按照康熙的心思,肯定是全部流放,全部抄家。


    但,他想到了弘曜,費揚古再怎麽也是他外祖家。


    “是!”


    費揚古哆哆嗦嗦地站起來,他出了乾清宮的門,便直接暈死。


    太監來稟告後,康熙隻說:“送他迴去,別讓他死了!”


    送走了費揚古後,康熙看著胤禛,眼神裏盡是失望。


    如果,他不是弘曜的阿瑪,康熙真是想將其過繼出去。


    “胤禛,你知道錯了嗎?那柔則真有那麽好?讓你失去了警惕?”


    “或是你想以此來讓其他人以為你昏庸?降低對你的防禦心?”


    這段話,不管從哪個方麵都是在紮胤禛的心,質疑胤禛的用心,懷疑他的能力。


    “皇阿瑪,兒臣知錯了!”


    胤禛迴想起自己遇見柔則的事情,隻覺得這是自己身上最大的汙點。


    “胤禛,你記住,烏拉那拉.宜修為你原配嫡妻為你育有兩子,長子為弘暉,生於康熙三十六年,夭折於康熙三十九年,追封為貝勒,諡號端。次子為弘曜,生於康熙四十一年。”


    康熙決定了更改玉牒和所有記錄,抹掉烏拉那拉.柔則的存在。


    “是!”


    胤禛對柔則的情感早已不再像以前那麽真摯,甚至有些怨恨和害怕。


    畢竟,她可是在夢境中殺了自己一個月。


    現在隻要想到她,便會迴想起她殺自己的各種場景。


    “弘曜還小,需要阿瑪,你便迴去好好陪陪他吧!”


    在康熙的眼中烏拉那拉.宜修遠比烏拉那拉.柔則做得好,自己生育了帶來神跡的孩子,還給老四府中帶來了三個孩子。


    這個孩子有福氣。


    “是!皇阿瑪!”


    胤禛頹廢地領命,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自己失去了戶部的職位。


    他落寞地離去,康熙搖搖頭,隻覺得胤禛撐不起事,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康熙看向了梁九功,語氣冷漠地說:“這個月德妃怕是要飄上天了吧?”


    梁九功不敢搭話,也不敢看康熙,隻是跪在地上。


    “現在你就去永和宮中找德妃拿妃位吉服,她要是拿不出來,那就滾迴去當烏雅嬪。”


    康熙本來還挺喜歡德妃的,但想到她居然派娘家侄女去引誘胤禛。


    使其昏庸,留下以臣子爭奪女人的名聲,簡直觸犯了自己的逆鱗。


    “是!那......德妃娘娘拿出來了呢?”


    明知道此事不會出現,但梁九功還是問了出來。


    “拿出來了?拿都拿出來了,還能讓她拿迴去?你就說她為母不慈,引誘皇子,樂不思蜀,著貶為嬪,賜住永和宮西配殿。”


    康熙現在看到德妃就很煩,甚至在想將胤禛改玉牒落在表妹名下。


    “是!”


    梁九功算是明白了,日後啊!這德妃娘娘算是完蛋了。


    *


    烏拉那拉府,費揚古被抬了迴來。


    迴來的人除了他之外,還有烏拉那府中的四個爺們。


    覺羅氏都懵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怎麽就送了迴來?


    “公公,我家爺這是怎麽了?”


    覺羅氏隻覺得天塌地陷,怎麽就抬著迴來了?


    “這事,咱家就不知道了。費揚古大人出了乾清宮就暈了。”


    太監嫌棄地看了眼覺羅氏,能將滿清格格培養得豔名遠播。


    整個大清貴族中,也是獨一份。


    覺羅氏氣得不行,要是她的女兒還是雍親王福晉,她還用得著受這個窩囊氣嗎?


    宜修那個小賤人,等下得喊徐氏那個賤人來伺候她用膳。


    這太監還未走,便見江福海帶著轎子來到了烏拉那拉府門口。


    “見過烏拉那拉福晉,奴才來接徐夫人。喲!費揚古大人咋睡這裏?”


    “哎呦喂!之前府中二奶奶說三阿哥生下來有什麽本事,有本事養大。”


    “這......這不是在咒三阿哥啊!這明明是在咒費揚古大人啊!喲!四位爺也迴來了?這就有趣了。”


    “山茶,紫荊,你們留在烏拉那拉府中,好好伺候夫人。”


    “等費揚古大人醒後,便給雍親王府中遞信,到時候咱家再來請夫人。”


    江福海對覺羅氏那是半分恭敬都沒有,連眼神都不屑給他一個。


    他又抬頭看著覺羅氏,又擠出笑容道:“福晉放心,這倆個宮女都是我家主子的人,不需要烏拉那拉府養。”


    “你們倆好好伺候夫人,要是夫人出了什麽事情,別怪主子生氣,讓你們都陪葬。”


    江福海說完後,便扭頭就讓人抬著轎子離開了。


    覺羅氏和她的兒媳婦們緊緊地捏著帕子,要不是現在爺們拉著她們,絕對不會讓這閹人在她們的麵前蹦躂。


    江福海離開後,覺羅氏反手給了長子一巴掌,生氣道:“你攔著我幹什麽?宜修這賤皮子敢這樣對我,她以為自己現在是雍親王福晉便敢在我麵前蹦躂了?”


    “額娘,你在胡說什麽?我們都是烏拉那拉氏,什麽賤皮子不賤皮子?您說話也太難聽了。”


    富禪將額娘拉了進去,又讓自家媳婦將紫荊和山茶送到徐夫人的院子。


    至於,富昌連忙讓人將阿瑪送迴房間,喊來了府醫。


    在正房之中,在府醫的救治之下,費揚古終於幽幽轉醒。


    “阿瑪,您醒了!”


    富禪連忙將阿瑪扶起來,覺羅氏也忍不住哭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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