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黑著臉從齊月賓的院子離開,宜修知道後,高興得連忙免了當日的請安。


    宜修是免了,但大家看笑話的心,那是不減。


    一個個都去了齊月賓的院子,可把她氣得不輕,卻又不得不強撐著笑臉迎接這些人。


    午膳的時候,李氏高興得多了吃了碗飯。


    “翠果,你是沒看到齊格格的臉色哦!那是相當的難看!哈哈哈!”


    李氏本就不是個聰明的性子,看到自己的眼中刺倒大黴,自是開心。


    “側福晉,你這樣會讓人覺得在幸災樂禍。”


    翠果無語,側福晉即使是高興也不能這般大大咧咧地說出來。


    “我本就高興啊!我可學不來齊格格那個樣子。既要又要,假模假樣。”


    李氏翻個白眼,她是瞧不上齊月賓的。


    齊月賓等人走後,氣得摔了杯子,再也控製不住往日的淡然樣了。


    “格格!”


    吉祥擔憂地看著自家主子,生怕她將房子給拆了。


    很快,齊月賓就冷靜了下來,她仔細想想昨日的事情。


    原本局勢在她,怎麽居然爺就生氣就走了?


    想到了在夢中驚醒的爺,難道爺做了什麽噩夢?


    那麽會是什麽噩夢呢?


    齊月賓想不出來,宜修卻高興得將桌子上的菜都吃了,還打了個飽嗝兒。


    宜修臉蛋微紅,咳嗽了聲,說:“今日膳食不錯!每人賞三兩!”


    “多謝福晉!”


    繡夏管著小廚房,聽到福晉說賞,臉上的笑容都多了幾分。


    宜修站起來,扶著剪秋的手往外走去。


    她看著晴朗的天空,笑著說:“天氣真好!”


    “確實,這樣的天氣很舒服。”


    剪秋見福晉享受的樣子,臉上多了幾分笑容。


    與正院的和諧溫馨不同,在前院的胤禛臉都黑成了墨汁。


    他又夢見了柔則,在夢境中,柔則居然又要殺他。


    夢境是這樣的,在酒宴上柔則跳起了驚鴻舞,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在喝酒的胤禛眼睛都亮了,恨不得撲過去與之歡好。


    舞畢,長袖纏上了胤禛的脖子,逐漸收緊。


    胤禛的臉漸漸變紅,兩眼突出,感到自己的唿吸被人無情地扼住。


    窒息的感覺讓他無助地掙紮著,而柔則卻冷笑著看著他的掙紮。


    似乎他越是掙紮,柔則就越是高興。


    在胤禛要死的時候,宜修的聲音又響起,她說:“姐姐,你怎麽能傷爺?”


    隨著宜修的唿喊聲,胤禛從夢中驚醒,臉上盡是汗水。


    “爺,您怎麽了?可是做了噩夢?”


    蘇培盛見爺滿頭大汗,心裏忍不住擔憂。


    “無事!”


    胤禛摸到了自己掛在腰上的香囊,這是柔則給他繡的。


    以前他是睹物思人,現在隻要看到這個香囊他就能想到柔則殺他的模樣。


    他將香囊扯下來,扔給了蘇培盛,道:“燒了!”


    “什麽?”


    蘇培盛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爺說什麽?燒了?


    這不是先福晉繡的香囊嗎?以前爺都愛不釋手,現在怎麽...


    蘇培盛想到了爺似乎做了噩夢,難道先福晉在夢中的形象不好?


    嘶~他連忙接過香囊準備找個地方處置了。


    當晚,胤禛又做起了夢來。


    在燈下柔則正在為他縫製寢衣,縫製好後,還為他穿上。


    然後寢衣上的絲線突然活了過來,將胤禛包裹成了蠶蛹。


    胤禛就喊救命,卻聽到了柔則輕笑聲和說話聲。


    “兒子,你且等著!你阿瑪很快就會來陪我們了。”


    “兒子,你看你阿瑪像不像是條蟲?”


    柔則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中,胤禛不再覺得清麗入耳,隻覺得是死亡之音。


    就在他要死的時候,宜修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她說:“姐姐,你都帶走了弘暉。難道你還要帶走爺?”


    隨著這話,胤禛醒了過來,他大口地喘著氣,身上大汗淋漓。


    “蘇培盛!蘇培盛!”


    胤禛看著自己身上熟悉的衣服,恨不得立刻馬上脫下。


    “爺,奴才在!”


    蘇培盛細心地發現爺的身上和腦門兒上都是汗水。


    “準備熱水,爺要沐浴。”


    “是!”


    蘇培盛應聲,準備離去,便聽胤禛說:“記得福晉曾給爺準備了寢衣,你去找出來,爺穿那件。”


    “是!”


    蘇培盛滿是疑惑,但也知道這位繼福晉站起來了,在爺心中留了分量。


    當晚胤禛穿上了宜修親繡的寢衣,睡了個安心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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