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清風:千萊珠寶集團總裁……


    張平樂看著手機上胡清風的個人信息,為昨天自己的行為感到後怕。


    如果不是江寂庭及時趕到,不知道那個胡清風會做什麽。


    冤家路窄,他竟然是胡鵬麗的哥哥。


    好不容易當雷鋒做好事,豁出半條命,救的是仇人家的小孩兒。


    真是沙漠裏看天氣,無語(雨)!


    那幾個人販子,是不是胡清風故意找的誘餌都說不定。


    那胡清風說,離開江寂庭他願意提供幫助,又是何居心?


    而白鶴鳴,張平樂查出他是樂鮮食品集團副總,為何會跟他聯係。


    現在想要離開江寂庭,除了胡清風,現在好像也找不到別人。


    可與虎謀皮,這個風險真的是她能承擔的起的嗎。


    ……


    不管怎麽樣,先把證件搞到手再說。


    江餘飛昨天告訴張平樂,她的證件藏在了書房。


    “夫人,庭哥下了命令,不讓你出房間。”


    然而江寂庭對她展開了進一步的控製,現在連房間都不讓她出去。


    “江寂庭呢?我要見他,口口聲聲說為了讓我養病,現在房間都不讓我出去,他到底憑什麽這麽做?”


    門口站著兩個彪形大漢,張平樂看著他們都要抬起頭,與他們對質的氣勢好像都少了幾分。


    不論張平樂說什麽,兩位猛男都堅如磐石,硬如鋼鐵。


    見此情形,張平樂也不再廢話,直接硬闖。


    “夫人,請你迴去,不要為難我們!”


    “鬆開!你們幹什麽!別碰我!”


    原以為,對付這個如此瘦弱不堪的女人,一個男人拿捏她都綽綽有餘。


    奈何張平樂竟異常靈活,靠蠻力兩人根本對付不了她;每次都近在咫尺,卻咫尺天涯。


    甚至有一次,兩人牢牢的擒住了張平樂,看著動彈不得的張平樂,兩人鬆了一口氣,以為終於抓住了。


    結果,還沒怎麽用力,就聽嘎巴一聲,張平樂的肩膀當時就脫臼了。


    兩人當時嚇得血都涼了,以為闖了大禍,僵在原地不敢動,這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


    然而鬆手的下一刻,就看見張平樂飛快地掙脫了;幾乎是掙脫的一瞬間,張平樂就把骨頭接上了,靈活地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著實看呆了兩人。


    “哎呀夫人,你收了神通吧,你跑了庭哥會整死我們的!”


    “我隻是出去上個廁所,還不行嗎?”


    “你這話誰信啊,房間裏又不是沒有廁所。”


    三個人就這樣你追我趕,像是在玩老鷹抓小雞,隻不過是兩隻老鷹,對付一隻無比靈活的麻雀。


    持續了大概有十多分鍾,三人忙活的一腦門子汗。


    “哎這怎麽還跳上大神了,兩位兩位,住手,別抓了別抓了。”


    從樓下趕來的管家,製止了三人的對峙。


    “你倆跟我走,庭哥剛才說換人。你倆長得太醜了,別嚇到夫人,不用你倆看著了。”


    “什麽?不可能啊,庭哥剛才還……”


    “廢什麽話!”


    管家一個勁兒的衝著兩人擠眉弄眼,示意兩人離開。


    兩人遲疑了一下, 也心領神會。


    “夫人,別為難我們,您還是趕緊迴房間吧,看門的傭人馬上就會過來,您需要什麽隨時按床頭的鈴。”


    說完,管家帶著兩個猛男下了樓。


    張平樂雖然覺得疑惑,但並不打算理會他們為什麽演這一出,而是繼續走向書房。


    隻要拿了證件,她馬上就逃走,一刻都不多待。


    -


    打開了書房的門,房間裏一片漆黑。


    去摸書房的燈,卻沒反應。


    還好張平樂有備無患,帶了手機出來。


    打開手機的小燈,張平樂一點一點的往裏走。


    根據江餘飛所說,證件放在了一個密碼箱內。


    張平樂生怕有沒看到的地方,不厭其煩找來找去,照到架子上的每一個角落。


    期間還被一張照片嚇了一大跳:是兩個人的合照,視角有些奇怪,照片的角落裏還有隻小肉手的殘影。


    照片裏,江寂庭吃著張平樂做的菜,表情略有些扭曲,看樣子桌子上的菜並不好吃,而對麵坐著的張平樂,撇著嘴在憋笑。


    拿起照片,背麵還有落款:張平樂又研究新菜了,竟然還打算放進店裏,難吃的要死t.t


    還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還有拚音,像是小孩子寫的:江小飛拍she白勺。


    照片裏透露著溫馨,張平樂忍不住拿著多看了幾眼。


    這裏麵,好像有著她這輩子都沒感受過的,來自家庭的溫暖。


    【江寂庭,你這用來感化我的手段,是不是有些太明顯了。】


    上次她偷偷進來書房,還沒有這張照片呢。


    張平樂心裏有些觸動,多看了幾眼,可最終還是輕輕地將照片歸位,繼續找著江餘飛所說的保險箱。


    找了幾圈,都沒有那個保險箱,隻找到了一個大盒子,不知道裏麵是什麽。


    想著也許是江餘飛記錯了也說不定,張平樂還是搬出了箱子。


    擦去箱子上麵的灰塵,張平樂打開了箱子。


    箱子的最上麵,是兩個結婚證。


    不知為何,看著大紅的證件,張平樂忍不住心中一顫。


    遲疑了一瞬,張平樂翻開了結婚證。


    看著照片上微笑的兩人,張平樂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忍不住上手摸了摸,鋼印上的觸感,讓她的手顫抖的更加厲害。


    【……原來,還真是合法夫妻。】


    半晌,她把結婚證放到一旁,接著去看箱子下麵的東西。


    角落有一些散落的草紙,大多是珠寶的圖紙,還有一些菜譜、賬單,本來沒什麽可看的。


    隻是有一張草紙角落的一句話,讓張平樂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原來曾經一往情深,也能走到相看兩厭。]


    還有後一句,沒被勾劃幹淨的話,[張平樂,我不許你變心。]


    這張紙不知放了多久,微黃泛舊,卻依然能看出,寫這句話的人,下筆用力極深。


    張平樂心中腹誹:他媲美胎教的文化水平,還拽上詩了,這麽有文化,你要考研啊?


    吐槽歸吐槽,不管張平樂承不承認,這句話,還是在她心裏留下一道不深不淺的痕。


    -


    除了一些雜物,裏麵最多的,還是照片。


    一張一張翻閱,張平樂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照片上的人明明是她,可她毫無印象。


    有一些婚禮上的照片,格外刺眼,江寂庭笑的開心,張平樂的臉上也難得那麽溫暖柔和。


    照片裏兩個人看著對方眼裏的愛意,不像裝的。


    張平樂看著照片,有一瞬間失神。


    還有一些兩人的生活照、一起四處旅遊的風景照,甚至,有一張昏迷時張平樂夢見的雪山的照片。


    原來……那不是夢?


    等等,她不是穿越進來的嗎?


    這裏不是小說世界嗎?她昏迷時怎麽會夢見雪山?


    張平樂突然感到一陣頭疼,之前的耳鳴聲又來了。


    “這塊地我肯定要租下來,但是不能讓他漫天要價,它這是荒地,後續還得維護……”


    兩人行走在雪地裏,張平樂拿著電話的手被凍得通紅,江寂庭看著她,越發煩躁起來。


    “你之前不是你說想來雪山嗎?好不容易出來玩,你電話就沒停過,你能不能把工作推了?”


    “我玩個6,江寂庭,我公司這麽多事,你把我綁過來就為了看雪的?我看你二大爺!我告訴你,我跟你這個婚離定了,不管你幹什麽都沒用,你趕緊給我送迴去!”


    “離婚?你休想!”


    男人突然猛撲過來,一把搶過張平樂的手機,扔了出去。


    手機飛出老遠,幾乎一瞬間,手機就不見了。


    張平樂頓時氣極了,上去就給了江寂庭一拳,江寂庭沒防備,被一拳打倒在雪地裏,臉上卻在狂笑。


    “張平樂,我愛你!”


    “張平樂,別跟我離婚!老子愛你!”


    身後的江寂庭躺在地上發瘋大叫,張平樂理都不理,忙著去尋找手機。


    可大雪皚皚,誰也不知道它埋沒在哪處深雪裏。


    …………


    ……


    張平樂逐漸從記憶裏抽出來,頭裏還隱隱作痛。


    【這是什麽?幻覺嗎?看來我腦病真的很嚴重……】


    【……我究竟是穿越了,還是失憶了?】


    -


    緩了半晌,張平樂繼續往下查看照片。


    還有一些照片,是張平樂一人的。


    那時她還沒有現在這麽瘦,滿麵紅光、珠圓玉潤。


    照片裏她看著富貴逼人,再看現在,富貴沒了,就剩逼人了。


    裏麵有跟別人的合照,有出席各種活動的照片,還有的是在談生意,拿著酒杯在敬誰;


    照片雖都滿臉笑意,卻都掩不住眼神裏的野心勃勃。


    對,這才應該是她。


    不過,往下翻找,還有些學生時期的照片。


    隻是……像是偷拍的。


    有她在吃東西,在訓練,她和別人聊天,在比賽;


    有她被打的鼻青臉腫,可憐地像是蜜蜂小狗;


    有她靠牆坐在地上,拿著手裏的紗布藥水發愣……


    “……”


    照片雖然沒有什麽出格的內容,可都是在張平樂不知情的情況下拍的。


    越看下去,張平樂越覺得頭皮發麻。


    一想到,自己一直在暗中,被一雙或惡意、或曖昧地眼睛深深凝視著,她就難受的喘不過氣。


    好不容易對江寂庭累積的些許好感,瞬間蕩然無存,隻剩惡心。


    張平樂深唿吸了幾次,調整自己的情緒。


    【我早該知道的,這沒什麽稀奇的,他本來就是個人渣。】


    為了正事,張平樂深唿幾口氣,強壓不適繼續翻找。


    可來迴翻找了幾次,除了一些雜物和一個優盤以外,再就什麽都沒有了。


    【靠,感情找了半天,有用的沒找到,卻找到了很多“惡心”。】


    不過最起碼結婚證還是有用的,離婚需要用到。


    張平樂拿著兩人的結婚證,忍不住再一次打開看。


    手指摩挲著上麵兩人的合照,張平樂若有所思。


    屋子裏的燈卻突然亮了。


    突然的光亮嚇了張平樂一大跳,張平樂下意識的擋了擋眼睛。


    適應了光線,張平樂倏地去看身後。


    果然,是江寂庭那個家夥,正坐在沙發上,麵沉似水地看著她。


    沙發後麵,還站著四五個人,都一臉嚴肅認真,手裏還都拿著一個大箱子。


    【搞這陣仗,是要帶著人過來上刑?】


    四目相對,張平樂看著江寂庭,眉頭與拳頭越來越緊。


    良久,張平樂開口。


    “江寂庭,我要跟你離婚。”


    21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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