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有人反駁著開口,可不論是應公子,還是應大人,如今眾人心中都明白一件事情。


    那就是,應家來人了。


    視線不由自主的放在了沈汀蘭跟邱林敏敏的身上,畢竟,若是說起來,剛剛這二人,可是說的熱鬧。


    不消片刻,沈明華一行人便走進,看著這邊聚集的一眾人,不待開口,眾人便對著行禮。


    “見過齊王妃,見過明華郡主......”


    “都起來吧!”


    話落,齊王妃對著眾人開口。


    隨後,視線落在程夫人的身上:“今個明華心血來潮想來這遊園會看一看,畢竟之前幾年,從未來過!”


    “我想著,既如此,我這個做舅母的,自然是要陪著的!”


    “原想著來了之後,找你作陪,可誰料,丫鬟們說,你正處理一棘手的事情!”


    “便尋著過來了。”


    “這一來,便見眾人都聚集於此,你來說說,是發生什麽要緊的大事了,正好我們也聽一聽!”


    齊王妃幾句話,便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此刻,程夫人見到齊王妃之後,心中是說不出的歡愉。


    因著身份的原因,這敏敏公主總是越不過去的,很多事情,她處理起來,也是棘手的很。


    可此刻,有王妃跟郡主在,那便不用她插手了。


    著人把事情的經過同二人講了一遍,聽罷,齊王妃看向沈明華,一副等著她作答的模樣。


    沈明華倒也沒有客氣,看向邱林敏敏跟沈汀蘭,此刻的神情之中,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那模樣看在沈汀蘭的眼中,就好像是嘲諷一般。


    那樣的居高臨下,那樣的不屑。


    這種神情,是她最討厭的。


    心知,此刻沈明華前來,有些事情,便不能再提,還是快些離開的好,若不然,一會兒怕是會適得其反了。


    臉上堆了堆笑意,隨即開口:“說起來,剛剛還要多謝公主為我仗義執言,今日遊園會,本就是個歡樂的日子,咱們還是不要為這一些小事兒,耽誤大家的時間了!”


    說著,沈汀蘭看向邱林敏敏,目光灼灼,邱林敏敏難得看明報了沈汀蘭話裏麵的意思,附和著開口:‘沒錯,大家還是走馬打球,插花投壺吧!’


    輕笑一聲,沈明華笑意盈盈的看向二人:‘急什麽,既然有爭執,有矛盾,還是說開了的好!’


    “我剛剛若是沒有聽錯,大家是在討伐應家的商鋪?”


    “正好今日應公子在這裏,大家有什麽不滿的,也可同他說上一說!”


    沈明華話落,場麵一瞬間平靜,無人開口,眾人都三緘其口,倒不是猶豫,實在是不想當這個出頭鳥。


    見狀,沈汀蘭倒是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可這口氣剛鬆下來,便再次提了起來。


    “郡主,剛剛沈二小姐是在哭訴著近幾日國公府在京中的一些傳言呢!”


    “說那些言不符其實,都是被人汙蔑的。”


    “而這汙蔑,潑髒水之人,正是應家!且敏敏公主也認同,說應家販賣假貨。”


    “正好此刻應公子在這裏,倒不如說上一說!”


    開口的是趙卿卿,剛剛她迫於邱林敏敏,落了下風,此刻自然不會放棄這大好的機會。


    而隨著趙卿卿的話落,沈汀蘭那一副委屈的神情收了大半。


    沈明華的視線一直放在她的身上,能夠很明顯的看出來,此刻的沈汀蘭,麵容之上多了幾分的恐懼。


    隻不過,這恐懼在她的臉上存在的極短,可以說是稍縱即逝。


    聽了這話,沈明華勾了勾唇角。


    視線掃了眼趙卿卿。


    這姑娘,也是個伶牙俐齒的,想到剛剛宮女稟報的情況,也不是什麽善茬。


    “應公子今日在這兒,不若你來說一說,剛剛趙小姐話語裏麵說的那些個事情,可否屬實啊?”


    沈明華就這麽懶懶散散的問了出來,她神情散漫,仿若這於她而言,不是什麽需要過多浪費口舌之事。


    應忱開口:“迴郡主,剛剛所言,沒有一處屬實!”


    “可為什麽,沈二小姐跟敏敏公主會有這般的言論呢?”


    “難不成,這話不是出自她們二人的口中,是趙小姐的胡謅的?”


    說罷,沈明華看向趙卿卿,眼中的不虞分外明顯。


    這樣的壓迫感看的趙卿卿心頭一震,之後趕忙開口解釋:‘郡主明察,這樣的事情,又當著這許多人的麵,臣女自是不敢胡謅的!’


    那落在她麵容之上的視線移開:“哦?是嗎?那既然如此,難不成是真的?”


    “不若敏敏公主跟沈二小姐解釋一下!”


    這話,沈明華問的態度還算和煦,同剛剛那邊略帶壓迫感的神情有些不同。


    二人沒有言語,但此刻,臉上的神情卻不甚美妙。


    沈明華的眼中不經意間劃過一抹嘲諷,隨即再次開口:“既然二位不答,那便當做是默認了!”


    “既然如此,應公子,你可有什麽話是需要辯駁的?”


    應忱抬頭,因著邱林敏敏的身份,自然不能第一個反駁。


    隻見他看向沈汀蘭:‘沈二小姐說,近幾日京中有關國公府的傳言都係我應家所為,可有證據?’


    到了此刻,即便是之前胡謅的開脫之言,此刻也隻能硬著頭皮給坐實了。


    沈汀蘭抬頭,對著應忱說道:“應公子,這謠言愈演愈烈,原本都是指著應家之言,可短短兩日,應家變扭轉了風向,隨之而來的便是我國公府被牽連。”


    “更不要說,咱們兩家之間還有些些許的誤會以及不愉快,這各種情況,想來不用多說,也還是能看得分明的吧!”


    “更何況,我國公府也從未有過言語說此事乃應家所為,實在是傳言風向如此!”


    不得不說,沈汀蘭確實是一個有腦子的,三言兩語,便把之前沈家潑髒水沒有成功,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行為偷梁換柱成了應家是踩著沈家洗脫的名聲。


    這般本末倒置的言論,倒是深得國公府的一脈相傳了。


    更遑論,她不提自己剛剛話裏話外對眾人的引導,隻說眾人心中所想,倒是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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