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擋住房門惡聲惡氣道:“我們娘子說了,她雖是妓子,可也有良知,知道百姓不可欺!如今世子提高糧價,收刮民脂民膏,心是黑的,不會再見世子!”


    說的故意大聲,其實還是有些怕,萬一世子混起來可怎麽辦。


    沒想到的是,徐子宸隻是看了一眼她,轉身離去。


    徐子宸覺得,這才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秦瑤姑娘的極品美足啊!


    徐子宸走後,小蝶迴到房間。


    秦瑤在練字寫詩,沒迴頭問:“這麽快迴來,是那黑心的要闖進來?哼,他這種欺壓百姓的人,就是再解釋,再會作詩,我也不會……”


    她放下筆氣唿唿的,可小蝶神態奇怪的迴:“娘子,世子什麽都沒說。”


    秦瑤赤著的腳頓了一下:“哼,不說更好。那他還在門外?”


    小蝶接著說道:“也不在,我說完,他就走了。娘子,咱們真的不爭取一下嗎?畢竟世子庇佑的話……”


    秦瑤坐下來也有些匪夷所思,可還是拒絕,“不!要被這樣的人掛念!而且,說不定會牽連我!”


    她的目標是到京城,不久之後就要離開這裏,和徐子宸也永遠不會再見。


    想是想,可心思還是飄到徐子宸那……


    他怎麽一句話也不說?


    徐子宸心情很不好,健身鍛煉是最好的選擇。


    近日,他身體和神識要破境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要什麽女人,女人隻會影響男人拔刀的速度!


    要變強!揮師進京,才是正道理。


    這輩子無論如何也要守護好家人……


    下定決心,他奔著春燕閣跑去。


    四位美婦早就等在春燕閣,陪他度過了一個酣暢淋漓的夜晚。


    ……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用在錢富身上,最合適不過。


    兩天時間,他從外地的糧商那裏,調來了好幾船糧食。


    錢富收購完外地的糧食後,又將燕陵城高價收糧的消息賣給了中原三州糧商。


    不少糧商將手裏糧食都全部丟上船,走運河,打算快速到燕陵城賣出!


    短短幾天,燕陵城的碼頭上堆滿了大批的糧船,每一艘船上都滿載著金貴的糧食。


    甚至,一大部分都是從京城來的。


    京城的消息最快。


    徐子宸得到消息時,笑而不語。


    隻是看著城裏城外,難民越來越多,也不免歎息,要倒黴的可是他。


    然而,謀士以身入局,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就快可以解決問題了!


    碼頭上,護城軍是平時的幾倍,難民看著眼前的糧食在這些唯利是圖的商人手中轉手,賣掉,再轉手,再賣掉。


    這都怪誰?


    當然是怪世子徐子宸!


    所有人都咒罵著徐子宸不得好死的同時,徐子宸和司馬羅在燕陵城,軍火庫。


    他不斷地打噴嚏,看著周圍的武器,嫌棄道:“老東西,你這軍火生鏽了嗎?還能用嗎?”


    司馬羅指著十門火炮道:“放你爹的狗屁,大郡主帶了幾門去邊境,剩下的都在這了,用完別忘了還給老夫!這玩意兒可稀罕!”


    火炮是軍隊的大殺器,威力巨大,極為珍貴,整個西北也就十五門。


    “照你小子說的,等碼頭糧船停滿就不再收糧。娘的,別說停滿了,老子現在已經是一個銅板也沒了,窮得就剩褲衩了,那些糧商天天在府前堵老子要賣糧,他娘的,有家不能迴,真他娘的憋屈。”


    徐子宸冷笑:“同是天涯淪落人。”


    他一連在春燕閣待幾天,人都快四位美婦被抽麻了。


    司馬羅問道:“今晚……要不要老夫陪你一起?反正也睡不著!”


    他最近每天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輾轉難眠,以前在戰場上都沒這麽緊張過。


    這次就跟中了邪一樣,著了這小子的道,這次要是玩砸了,非帶這小子一起去見王妃不可!


    想到王妃,司馬羅覺得徐子宸還是可信的,當年王妃在三十萬大軍麵前自刎,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心結。


    現在看來,徐無敵把這小子藏得很深!


    徐子宸輕笑一聲,淡定道:“不用,你隻需要等著開倉放糧就行。”


    將所有的火炮收入一個小鼎後,徐子宸離開了軍火庫。


    司馬羅看到小鼎笑了笑,沒說話。


    然後,徐子宸帶著在外等候的卓寶慶離開。


    徐子宸和卓寶慶剛走過幾條街,就見一個身影從遠處騎馬而來。


    徐子宸笑著看了一眼卓寶慶,道:“寶慶,你信不信我們又要發財了。”


    卓寶慶沒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正疑惑時,蔡河已經騎馬而至。


    蔡河猛地收緊韁繩,昂然立在他們麵前,向四周高聲喊道:“這不是我們的大善人,世子殿下嗎!”


    徐子宸現在在燕陵城內,已經成了過街老鼠般的存在,百姓和難民紛紛看向他,眼神中充滿了怒火與殺氣,每個人都想衝上來一刀了結這個禍害,但看到卓寶慶手上那把正陽弓,又不敢。


    徐子宸淡淡地冷笑一聲,毫不慌亂:“有事?”


    蔡河得意地指了指身後幾輛滿載糧草的馬車,笑道:“多謝世子高價收糧,這不,我把冀州的糧食全給拉來了,要不要啊?”


    徐子宸看著他那得意揚揚的模樣,心裏忍著笑,麵上卻故作無奈地歎氣:“不收了,不收了,糧倉都快塞不下了,蔡公子還是運迴去吧。”


    蔡河冷笑了一聲,朝周圍百姓大聲煽風點火道:“你們都看看,你們的好世子,糧倉都快塞不下了,卻連一粒都舍不得給你們!”


    周圍的百姓聞言,憤怒的情緒如火山般再度爆發,謾罵聲一片,若不是卓寶慶手中那柄鋒利的正陽弓實在令人忌憚,恐怕這些人早已衝了上來。


    蔡河一臉諷刺地看著徐子宸,笑得越發放肆:“反正糧食我拉來了,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眼下,燕陵城的糧食堆成山,蔡河要親眼看著這座山倒塌。


    所以他將冀州所有的糧食都拉了過來,賣給徐子宸。


    打算從中賺上一筆。


    等賣了糧食,再從糧價便宜的京城買就是了。


    徐子宸看著蔡河,裝作無奈地搖搖頭:“哎,那怎麽辦呢,你非要硬送,那本世子就勉為其難收下吧。”


    他轉頭看向卓寶慶:“寶慶,把糧食帶去糧倉,找劉司長給蔡大善人撥款。”


    蔡河冷笑一聲:“不敢當,好世子,你才是真正的善人。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給百姓開倉放糧,等他們餓死嗎?”


    “那倒不會,”等卓寶慶領著人把糧草帶走後,徐子宸笑吟吟地看向蔡河:“蔡公子,不如咱們再賭一迴?”


    蔡河挑眉,眼中滿是不屑:“賭?本公子現在可沒糧食了,隻有銀子,哈哈哈!”


    徐子宸輕輕搖了搖頭:“不要銀子,談錢太俗。咱們賭你養的那一千匹良駒,哦這也不行,我太吃虧了。”


    蔡河眉頭一皺,他那一千匹良駒,可是費了不少功夫才從狼戎那兒弄來的,有錢都買不到的寶貝。


    “你先說說,你要賭什麽就吃虧?”蔡河多了一分狐疑和警惕。


    徐子宸淡淡道:“就賭,不出三日,燕陵城的糧價跌到二十文一鬥。條件你開。”


    蔡河聽聞,愣了一瞬,接著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徐子宸,你是不是瘋了?現在糧價多少?一百五十文一鬥,你竟然說三日之內跌到二十文?”


    徐子宸臉色平靜:“你就當本世子腦袋壞了,敢不敢賭,別廢話。”


    蔡河瞥了徐子宸一眼,冷笑道:“賭!我拿一千匹良駒賭,那你拿什麽來對賭?”


    徐子宸眉頭一挑,似笑非笑:“你想要什麽?”


    蔡河眼睛一亮:“本公子要虎符!”


    徐子宸故作沉吟,隨即搖頭:“那更虧了,更不劃算啊,你那三百匹馬想換三十萬鐵騎的虎符,我虧死了,不賭了,不賭了。”


    他說完要走。


    蔡河見狀,騎馬追上來道:“怎麽?怕了?廢物!”


    徐子宸搖頭道:“不是怕,是你這賭注太小了,不夠換。”


    蔡河聽後,咬了咬牙:“三百匹良駒之外,我再加五千振刀衛!當然,你要賭贏!”


    徐子宸咽了咽口水,五千振刀衛可是精銳中的精銳,前身是京城護城軍,***親自帶來。


    這些人訓練有素,作戰能力極強,最低都是九品武夫,都是以一當十的存在。


    五千名振刀衛,那可相當於五萬名戰士!


    精銳中的精銳!


    可比燕陵城的府兵好多了。


    徐子宸心裏樂開了花,麵上還是故作不情願:“五千比三十萬,還是不太夠……”


    蔡河臉色鐵青,咬牙道:“再加二十萬兩白銀!”


    徐子宸變了臉色,生怕蔡河反悔,拍手笑道:“好!一言為定,立字據!”


    蔡河也叫人拿來紙筆,可站在蔡河身後的石駱上前,低聲提醒:“公子,我覺得有詐。”


    蔡河皺眉,冷冷看向他:“怎麽說?”


    石駱繼續道:“碼頭停靠了幾十艘糧船,有這麽多糧食在燕陵城,如果他開倉放糧,糧價自然會下跌。”


    蔡河聞言輕蔑一笑:“嗬,你想多了,就算他把糧食全拋出來,停在碼頭的糧商就會掉頭返程,這裏的糧價最多不過是恢複到正常價格,但跌到二十文,簡直是癡心妄想。縱觀史書,糧食沒有這麽便宜過!”


    石駱聽後,隻得退下,不再多言。


    雙方寫下賭約,簽字畫押後,蔡河冷聲道:“徐子宸,你可敢與我立血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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