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當時要是知道,你這句是這個意思,就不說那句話了。”


    陳賢現在想想,都覺得那時候的自己是傻x,天天就知道打遊戲,但凡在網上搜搜都知道那句話的意思了。


    “所以,你活該單身。”


    “還好,當時沒說我想的那句話,不然真就單身一輩子了。”


    蘇瑤好奇的問:“你當時想說什麽?”


    當時陳賢想的是,你眼瞎啊,天上有月亮嗎,你就在這月色真美。


    但他說的是:“蘇瑤,你要是沒事,就去看看眼睛吧,天上哪有月亮。”


    當時聽到這話的蘇瑤真想把他從四樓扔下去。


    活該單身,真活該!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在等後來陳賢試探的時候,蘇瑤都生氣的故意避開他。


    也就導致陳賢慫了一年又一年,一直到高三畢業,高考成績出來,兩人分差過大,大學不能在一個地方了。


    陳賢才咬咬牙,決定拚了。


    “還是不說了吧,給彼此留點秘密,我怕說了,你半夜掐我脖子。”


    蘇瑤眉眼一橫:“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是掐你脖子。”


    “我信,所以我先跑了。”陳賢在床上打了一個滾,移動到門口,開門離開。


    蘇瑤緊隨其後追了出去。


    但陳賢順手從沙發上拿了棉服,蘇瑤沒拿,剛追去一會,差點給她凍成冰棍。


    急忙迴到屋裏穿上衣服,再出去的時候,陳賢已經消失在寒風中,不知去向。


    蘇瑤攤攤手,沒事總要迴來吃飯的,她在家等著就行了。


    逃出老遠的陳賢,迴頭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開始順著原路返迴。


    走到一半突然被人叫住。


    “陳賢!”


    他迴頭,一個穿著黑色加長款羽絨服的男子喊住了他。


    男子走近,陳賢看清了他容貌。


    頭上沒幾根毛,有點像是剃過光頭新長出來的一樣,耳朵上掛著一個黑色耳罩。


    挎著臉,看起來有點疲憊。


    陳賢定睛看了好一會,才認出那人的容貌:“李楚?”


    “唉,是我。”


    “你小子,被抓進去做勞改了?”


    “你才被抓進去了。”


    陳賢伸手摸了摸他的沒有幾根毛的腦袋:“沒去勞改,你把頭發剪這麽短幹嘛?”


    在陳賢印象裏,李楚應該和他一樣,不說長發飄飄吧,也是有模有樣的。


    頭發畢竟是男人第二張臉,有一個好的發型,最起碼能帥10倍。


    記得大一放假迴來過年的時候,他還染了個黃毛。


    現在怎麽成這樣了。


    “你經曆了什麽,頭發呢,還有你的臉現在怎麽看著和我爸一樣了。”陳賢問。


    “那你叫聲爸我聽聽。”


    “你給我滾!”


    “不開玩笑了,我也是為生活所迫啊,頭發剃短點,還能省點理發錢。”


    陳賢下意識的掏了掏兜,我曹,手機沒帶。


    “別怕,我不和你借錢。”


    陳賢尷尬的笑了幾聲:“你想借我也沒有,我現在全靠我女朋友養著。”


    “你還和蘇瑤談著呢?”


    “當然。”


    “你倆這感情真穩定。”李楚輕笑一聲,“畢竟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其實也不算很穩定,中間分了一年。”


    “喲,因為什麽?”


    “一些小事,不過現在都過去了。”


    “是啊,那不也挺好的,至少人還在。”


    陳賢看著李楚酸澀的表情,感覺他很有故事。


    於是拉著他來到情報網的據點之一。


    位置就在他家旁邊的路上。


    趁那裏還沒人,他先過去借一下位置。


    在院落的牆邊,背靠石牆,阻擋身後的風,麵前就是太陽光,往那裏一坐感覺瞬間就不一樣了,總有一種想背後嚼人舌根的衝動。


    “來來,坐著細說。”


    “說什麽?”李楚問。


    “說說你的感情史,我一聽就知道你很有故事。”


    李楚苦澀一笑。


    “兄弟,我奉勸你一句,賺錢給自己花比什麽都強。”


    作為自封的情感大師,隻從這一句話,陳賢就知道李楚是遇到渣女了。


    把他的錢都花沒了,就給他踹了。


    “沒事,我懂你兄弟。”陳賢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難不成你也經曆過?”


    “那沒有,我女朋友對我可好了,過年還送我一個新手機,隻不過出來的太急,忘記帶了,有機會一定給你看看。”


    陳賢又掏了掏身上的兜。


    “不用證明了。”李楚笑道,“每次提起你的女朋友,你都不由自主的笑,過得不好的人,可笑不出這種感覺。”


    “很明顯嗎?”陳賢抿抿嘴唇,“那我下次收斂一些。”


    “你給我滾!”


    “在這給我秀恩愛。”


    李楚罵了他一句,接著問:“最近在哪發展?”


    “別提發展了,隻是混個溫飽而已。”


    李楚說:“該結婚了吧。”


    “沒錢啊,怎麽結?”陳賢看了他一眼,“要不你借我點?”


    “我哪有錢,現在都靠送外賣維持生計了,這幾天我媽生病,我才迴來的。”


    李楚說道,“你不是大學生嗎,大學生也不好找工作了?”


    “大學生...嗬嗬...大學生那個生,是畜生的生,太難了,工作簡直就不是人找的。”


    “社會給上的第一課,在你畢業的時候就來了。”


    陳賢感歎幾句,“這大學上的感覺有點高不成低不就的,難辦。”


    “所以呢,你最後選擇了?”


    陳賢側臉頰微微翹起:“還是直播和代練。”


    這個直播和代練還是大一的時候,他迴家過年遇到李楚時告訴他的。


    陳賢依稀記得當時他說過的話:工作什麽的最簡單了,你看我才剛上大一,已經自給自足了,完全不靠家裏。


    以後畢業,我白天上班,晚上直播,賺兩份錢。


    結果現實狠狠地打了他臉,能做好一樣就已經是萬幸了,還兩樣一起做,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那你一個月能賺多少。”


    “不多,一兩萬吧。”


    “那還不多?”


    “都是辛苦錢,天天熬夜。”


    李楚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那你可得好好補補,小心英年早逝。”


    “你放心就行了,我每天都做運動。”


    陳賢笑嘻嘻的說道。


    兩人聊了好一會兒。


    蘇瑤從大門走出,隔著老遠就看到陳賢和另一個不認識的男生在聊天。


    邊走邊在大腦子迴想,那人到底是誰?


    結果走到跟前也沒認出來。


    於是她對陳賢說道:“喂臭弟弟,該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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