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既然當現在都不說實話,那就讓慎刑司把刑罰都上一遍。”


    趙德:“是。”


    景仁宮,海蘭繡著肚兜,說:“姐姐,咱們終於又在一起了。等我生下咱們的孩子,我就請旨讓我和你住在一起。”


    如懿一聽瞬間不高興道,冷著臉說:“海蘭,你現在是貴人,本宮也是貴人,等你生下皇嗣皇上必給你升至嬪位,這樣你再搬來景仁宮,那你是不是要想本宮給你俯首稱臣。”


    海蘭看著如懿生氣的樣子,連忙跪下說道:“沒有姐姐,海蘭不曾這樣想過,海蘭隻是想和姐姐住在一起,然後再一起撫養這個孩子。姐姐,海蘭絕對沒有想要壓姐姐一頭的想法。”


    看著海蘭跪下極力解釋的樣子,如懿感到很是解氣,你一個繡娘爬上龍床,僥幸有了皇嗣,還要妄想壓本宮一頭,哼,隻要本宮表現出一絲不悅,你還不是要對本宮俯首稱臣。“起來吧,本宮知道你的忠心。”


    海蘭:“姐姐這是原諒我了,姐姐放心,海蘭肯定唯姐姐馬首是瞻,日後臣妾的孩子也是如此。”


    如懿斜著眼看了一下海蘭,說:“不必太過苛責他,他也是本宮的養子。”


    海蘭:“他能幫助姐姐,是他的福氣,等日後姐姐有了皇子,嬪妾的孩子就是他最好的左膀右臂。”


    就在海蘭盡力聊表忠心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喲,皇上,咱們這愉貴人皇嗣還沒生下來呢,就開始議論儲君之事了。她的膽子真大,臣妾要嚇死了。”


    隻見弘曆黑著臉站在東配殿的門口,用淩厲的眼神看向海蘭和如懿。“朕也想知道朕的後宮什麽時候該她們做主了?嫌貴人和愉貴人妄議儲位著降為答應。”


    富察琅嬅:“皇上還是先問問愉貴人服用朱砂的事情吧,議論儲君之事待這件事情之後皇上可一並罰了。”


    如懿:“皇上這些都是愉貴人說給臣妾聽的,您不能降臣妾的位份。”


    海蘭:“姐姐。是,皇上這是臣妾說給嫌貴人的,皇上要降位份就降臣妾的,妄議儲君的是臣妾,不是姐姐。”


    弘曆走到她們麵前,坐在榻上,富察琅嬅緊隨其後。剛坐下弘曆指著海蘭說道:“趙德,把那個宮女的供詞給愉貴人看看。”


    海蘭抬頭看向弘曆,隻是一瞬海蘭就知道她埋在鍾粹宮的宮女沒了。待趙德把證詞遞到她手裏時,海蘭說道:“皇上,臣妾沒有做過這些事情,這宮女的供詞臣妾是不認的。”


    高曦月:“不認?這宮女的供詞寫的明明白白,是你身邊的葉心指使她去陷害鍾粹宮的婉貴人。皇上不要相信她的話,愉貴人這是在狡辯,這朱砂肯定就是她陷害婉貴人。”


    弘曆:“愉貴人,朕問你,你中的朱砂之毒可真是有人毒害你?不是你自己服下的嗎?”


    如懿:“皇上,海蘭膽子小,她怎敢服用朱砂,再說之前玫嬪懷孕之時,這朱砂的毒性說的明明白白的,海蘭怎會自己服用朱砂來損害皇嗣呢。”


    金玉妍:“喲,嫌貴人這話說的,要不是你之前給玫嬪下了朱砂,那宮裏又怎麽會知道朱砂的危害呢?再說了,愉貴人中朱砂毒的時候口口聲聲說你是無辜的,那現在這宮女的證詞證明她是自己服用的朱砂,那不就說明之前你給玫嬪下朱砂的罪名還是板上釘釘的。”


    海蘭慌了,反駁道:“嘉嬪你莫要血口噴人,姐姐是無辜的,姐姐沒有給玫嬪下過朱砂。本小主就是被人給下了朱砂,那朱砂不是我服的。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呀,臣妾怎麽可能會吃朱砂呢?朱砂輕則流產,重則皇嗣胎死腹中,臣妾怎麽會不顧及自己的孩子呢?”


    弘曆:“你要朕怎麽信你?這一份兒是葉心的供詞,你是自己服用了朱砂,為的就是把烏拉那拉氏給救出冷宮。你這個毒婦!”


    海蘭聽到弘曆的話,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聲音顫抖地說道:“皇上,臣妾對您一片真心,從未有過這般惡毒的心思。葉心她定是被人威脅,才會說出這等不實之詞。”


    如懿也急忙跪下求情:“皇上,海蘭她性子柔弱,斷不會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還請皇上明察。”


    弘曆冷哼一聲:“證據確鑿,你們還在狡辯。”


    這時,純嬪站了出來,說道:“皇上,愉貴人平日裏為人和善,此事或許另有隱情,還望皇上能徹查清楚,莫要冤枉了好人。”


    皇後說道:“純嬪,這兩份供詞都在此,難道還能有假?”


    金玉妍:“喲,純嬪倒是心善,這都陷害到你們鍾粹宮了,你還說她和善呢。怕不是她把你賣了,你還替他數錢呢。三阿哥還小,若是出了什麽好歹,你擔當的起嗎?索性她隻是找人給你宮裏的婉貴人放朱砂,若是把朱砂放到三阿哥的飲食裏……”


    一聽金玉妍提到永璋,蘇綠筠也不說給海蘭求情的話了。


    就在眾人指責海蘭所做的事情時,海蘭突然擦幹眼淚,堅定地說道:“皇上,臣妾願以死證明清白,若臣妾真的犯下此等罪行,願遭天打雷劈。”


    說罷,海蘭便朝著一旁的柱子撞去。


    眾人驚唿,如懿更是伸手想去拉住海蘭。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李星藜身邊的麝月快步拉住了海蘭。李星藜:“愉貴人,你這還懷有皇嗣呢,做的這麽先進幹什麽?皇上,愉貴人不顧皇嗣安危膽敢自戕這是重罪。”


    弘曆怒喝道:“珂裏葉特氏,你這是在用皇嗣來要挾朕嗎?此事已然明了,珂裏葉特是愉貴人殘害皇嗣。罪不容誅,念其身懷皇嗣免其死罪幽禁景陽宮,待生下皇嗣賜死。”


    富察琅嬅勸阻道:“皇上,愉貴人也是受人蒙蔽。畢竟為皇嗣的生母,若是賜死總歸不好,還是幽禁著吧。”


    弘曆想了想:“既然皇後替你求情,那就依皇後所言。待生下皇嗣幽禁景陽宮。至於你烏拉那拉氏,明知愉貴人服用朱砂是為了讓你出來好而不勸導著降為官女子,禁足景仁宮無詔不得出。”


    當海蘭聽到弘曆的話,心裏的石頭放了下來,起碼保住了姐姐,隻要姐姐好,她就好。


    如懿望著被拖走的海蘭,眼裏閃過一絲的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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