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仁堂樂家,上個月已交出安宮牛黃丸配方。”


    何雨柱將合營協議拍在櫃台,


    “你是想帶著假藥方去功德林給戰犯看病?還是自由你自己選。”


    樂老板沉默許久,望著何雨柱放下的協議,內心掙紮。


    他心裏很清楚,苦心經營的藥堂要變革,祖傳秘方是保不住了。


    雖然他此時也明白,在新時代,隻有順應潮流,才能生存。


    可心中就是千般不舍,萬般不願!隻是想到眼前這位的狠辣行事!


    “我簽。”


    樂老板終於抬頭,聲音低沉卻堅定。


    拿起毛筆,在何雨柱給的協議上簽下名字。


    這一刻,樂老板放下了所有包袱,心中反倒輕鬆了些。


    何雨柱收起協議,看了看之後,衝著樂老板滿意的點頭。


    “希望這一次,你能遵守承諾,為百姓提供好藥。


    要是再出現弄虛作假,你的腦袋就別要了!”


    說完這話後,何雨柱轉身走出藥鋪,屋裏的樂老板。


    看著陽光灑在何雨柱身上,突然覺得此時的何雨柱。


    似乎帶著一股雖千萬人,吾獨往矣的決心和孤獨!


    1951年4月5日


    上海乍暖還寒,空氣中的濕意裹挾著十裏洋場特有的喧囂。


    南京路上人潮湧動,人們懷揣著對新生活的憧憬,腳步匆匆。


    何雨柱穿著很不適應的筆挺幹部服,看著邊上的阿無!


    “阿無,你說他們為什麽非要我穿這個?難受死了!”


    手裏著一串糖葫蘆的阿無,咬下一顆在嘴裏嚼著!


    “大管家說了,讓我好好的看著你,不許穿軍服!


    必須穿這個什麽幹部服,去解決現在的問題!


    大管家說你要是穿上軍裝,生氣了一衝動!


    就會把那些商人,都給槍斃了!那咱們都不需要談判了!


    還不如直接去搶!這樣來的還快一些!”


    何雨柱聞言,撇了撇嘴,那些商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你不給他們一些厲害看看,他們隻會把你當做待宰的羔羊!


    當做是可以任他們揉捏的軟柿子!


    畢竟那些人,都曾經是四大家族的忠實擁躉!


    雖然現在的緬貢榜話事人,都給他們打過招唿了!


    可是要想長治久安,就必須從根子上把他們手裏的工廠等收迴來!


    哪怕以後自己會因此被世人詬罵此事也是勢在必行!


    永安綢緞莊。


    何雨柱帶著阿無推開雕花木門,隻見綢緞大亨顧鶴年!


    正坐在二樓密室,拿著象牙梳子,精心梳理一匹蘇繡緞麵。


    顧鶴年六十歲上下,保養得宜,一襲長衫加身!


    聽見門響後,顧鶴年本來藏在金絲眼鏡下麵的眼睛!


    平時總是透著一股精明勁兒和世故的目光。


    ,此時卻是在看到來人後,閃過了一絲慌亂!


    “何主任大駕光臨,小店真是蓬蓽生輝,是要給令堂裁新衣嗎?


    我這兒剛羔到了一批上等的蘇繡料子,花色都是今年最時興的。”


    何雨柱沒理會顧鶴年的這番寒暄,徑直走到桌前。


    從夾著的公文包裏麵,掏出一遝單據,“啪”地拍在桌上!


    “顧老板,您的‘孔雀東南飛’蘇繡,去年出口創匯三十二萬美元!


    給國家出了大力,可今年倉庫積壓的次品緞子!


    竟打著‘特供’旗號流入黑市,這事兒您怎麽解釋?”


    顧鶴年臉色瞬間煞白,額角滲出細密汗珠。


    下意識推了推眼鏡,根本都不敢看何雨柱!


    “何主任,這肯定是誤會,我們綢緞莊向來誠信經營,怎會……”


    “誤會?”


    何雨柱冷冷打斷,指尖輕敲發黃的桌子上的《鹽鐵論》?


    “桑弘羊用‘均輸法’平抑物價,可沒容官商勾結的蛀蟲啃食國庫!


    您在生意場摸爬滾打多年,該清楚其中利害。”


    顧鶴年目光閃躲,不敢直視。窗外,南京路上遊行隊伍。


    高唿“打擊投機倒把”,口號聲震得玻璃櫃裏翡翠擺件微微顫動。


    顧鶴年偷瞄一眼門口警衛員腰間的槍套,心裏一寒。


    “何主任,我們老字號經營不易,市場行情多變,難免有失誤……”


    顧鶴年苦笑著,為剛才何雨柱說的事情,進行著辯解。


    “失誤?”


    何雨柱猛地掀開桌上緞子,露出下麵發黴的庫存賬本!


    “1949年,上海剛解放,物資供應緊張!


    你聯合幾個投機商人,囤積棉紗。


    那時候,百姓等著棉紗織布做衣,工廠等著棉紗開工生產。


    可你為了一己私利,哄抬物價,棉紗價格在短短幾天內翻了數倍 。


    這還不算完,您又拿囤積的棉紗,去換取糧食。


    導致糧食市場也陷入混亂,上海灘一夜之間米價漲了三十倍!


    多少普通百姓辛苦積攢的積蓄,瞬間化為烏有。


    最後甚至就連基本的溫飽,都成了問題 。


    顧老板這筆賬,咱們今天是不是該好好算算?”


    顧鶴年聽到何雨柱,竟然將事情的始末都說的清清楚楚!


    身體不由得微微顫抖起來,顧鶴年知道此時無法再狡辯。


    此時屋裏的雕花座鍾滴答作響,似在為他的命運倒計時。


    沉默許久,他顫抖著抓起毛筆,在合營協議上簽下名字。


    一滴墨汁落下,暈染了“年息五厘”的條款。


    何雨柱收起協議,看著顧鶴年冷笑一聲。


    “明天國營被服廠技術員,來指導染色工藝。


    顧老板這祖傳的蘇繡手藝,以後用來繡勞動模範肖像再合適不過了。


    希望顧老板好好的配合,為國家建設添磚加瓦。”


    說罷,何雨柱轉身大步走出密室。


    屋子裏顧鶴年獨自呆坐,望著手中毛筆,滿心苦澀。


    他明白,從這一刻起,綢緞莊將徹底的迎來變革。


    1951年11月8日!


    沈陽的冬天格外寒冷,零下二十度的寒風如刀子般刮過臉頰。


    何雨柱裹著厚棉衣,頭戴棉帽,走進大隆機器廠車間。


    車間裏彌漫著鐵鏽味,工人們忙碌卻雜亂無章。


    何雨柱蹲在老德家的造機床旁,仔細檢查。


    指尖抹過潤滑油裏的鐵屑,眉頭微皺。


    “三十年前張謇辦大生紗廠,機床擦得能照出人臉。


    看看現在,這距離我離開沒多久吧,這機器成什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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