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青蚨被凍得渾身一激靈,下意識張大嘴唿吸,這才瞧見她麵前有一把尖銳的刀尖正對著她眼睛,離她眼裏還沒有一根小手指遠。


    而那人握刀之人不是她方才見過的黑衣人是誰!


    “你,少,少俠你這是幹什麽,咱們, 咱們不是說好了我給你銀錢你放了我麽”,錢青蚨僵著脖頸,邊說邊梗著脖子往後退,垂下眼眸盯著刀尖。


    “說,你拿的黑匣子從何處而來”


    錢青蚨聞言雙眼瞪的溜圓,大腦瞬間一片空白,那東西被這人拿走了?這下真完了!!


    “再問你一遍,你拿的黑匣子從何而來,是誰之物。刀尖上喂過毒,若被刺中先是胃被灼燒出洞讓血流進腹中,而後灼爛你的肚子,血順著你的肚臍往外流,一點點灼燒你的肚皮直到燒沒,燒成灰”


    “啊!!!別,別說了,你,你不是人,你太 太可怕了”,錢青蚨被嚇得大叫,身體抖得如同篩糠,越來越抖。


    她到底是何時惹上這麽個煞星的?她為何半點印象都沒有?難不成,難不成是錢緒苒發現她的蹤跡找人殺她的?


    不,她不能死,她藏了那麽多銀錢她還沒遠走高飛過好日子呢,她不能死!


    孟雲喬見她不迴答沒有再問,手臂前伸,匕首離錢青蚨更近了,隻差一點點,就要刺進錢青蚨眉心。


    “別,別,我,我說”,錢青蚨話音剛落,離她僅有一步之遙的孟雲喬再次聞到尿騷味,這一次味道更濃烈刺鼻了。


    “我,我說,黑,黑匣子裏裝的東西是錢家秘密,我知曉此物是,是去二姨母書房想找些值錢小物件時偷聽來的,我,我二姨母是錢家家主,她還有個嫡女錢緒苒,處處和我作對,我此來蓮溪縣就是為了賣掉蓮溪縣的鋪子好,好離開東離”


    “迴答我的問題!”,刀尖再次逼近。


    “我說,我說,少俠別衝動,別衝動!黑匣子裏裝著一枚玉佩,是一個大人物給錢家家主的信物,我聽,我聽二姨母說拿著這枚玉佩去順承當鋪可以換十萬兩銀票,我就想找到玉佩換銀子離開東離,我真不知那玉佩是誰的啊”


    “不說實話是吧,好啊”,孟雲喬話音未落,匕首驟降刺進錢青蚨腹中,而後猛地拔除。


    “啊!!!疼,我,我說的都是實話啊,少俠”,錢青蚨伸手捂住被刺中的地方都要哭了,尖銳的聲音中帶著驚慌。


    這人怎麽如此不講道理,她一個為財什麽都可以不要的人都要把她拿命攢下的銀子給這人了,這人怎的就不信她!!!


    “錢家鋪子偏僻,後院外麵是條死巷,你今夜便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救你,死了這條心吧!你若說實話把我想知道的都說出我還能給你留條活路,若不說,等你的隻有生不如死”


    孟雲喬說完抬手又是一刀。


    自看到那枚玉佩她就沒想過給錢家人一個痛快,審訊藥她會用的,但不是現在。


    “啊啊啊!!!別,別殺我,我,我說,我說”


    錢青蚨瞧見孟雲喬又有要刺她的動作,用盡全身力氣往後閃躲。


    “二姨母說玉佩主人說,隻,隻要錢家能完成她交待的任務就讓錢家重新成為皇商,錢家從前是皇商時地位盛極一時不僅商賈追捧,朝中大臣也會暗中和錢家拉進關係想從錢家撈好處。


    可,自錢家皇商被女皇罷免,錢家就成了大臣們的避諱,誰都不願沾上錢家,二,二姨母不甘心四處拉攏人脈,我真不知二姨母從何處找來的靠山隻知那人很有權勢,二姨母很怕她”


    “怕?”,孟雲喬轉著手中匕首,在錢青蚨前麵一點點擦拭,月白帕子很快染上點點點紅梅。


    “是,二姨母曾在醉酒後提過一嘴,但被錢緒苒岔開了,說把那人身份說出來錢家都得死,還,還說那人殺人不眨眼,暴虐成性”


    錢青蚨盯著嘴角隱隱帶笑擦拭匕首的孟雲喬,把嘴邊那句“和你一樣”的話咽了迴去,不惹怒此人她就還能活。


    “錢緒苒在哪兒”


    “我離開燕州時錢緒苒剛迴燕州,我悄悄跟去書房時聽二姨母發了好大火,訓斥錢緒苒辦事不利害錢家被鄭家坑去十幾萬兩銀子,還,還說,錢緒苒再辦事不利就把錢家下一任家主的位置讓給錢緒苒妹妹......”


    “你的意思是錢家家主讓錢緒苒帶上弟弟去清安府?”


    “是,錢知鳶自七歲起就養在莊子上養病,前些日子才接迴來,容貌氣度一點不像錢家養出來的孩子,二姨母說錢知鳶是她精心選出來的,隻要嫁到孟家他阿父就能活...我,我知道的都說了,少俠能放了我了吧”


    “好啊”


    孟雲喬聲音落下,錢青蚨眼前一亮還沒來的高興,口中就不知被塞了什麽東西,那東西進嘴就化開了,任她怎麽咳怎麽吐都吐不出去。


    半個時辰後,孟雲喬鬆開視線模糊精神恍惚的錢青蚨,帶著玉林離開錢家鋪子。


    孟雲喬嘴角微微上揚,錢家,希望你們喜歡這份大禮!


    “玉林,明日你帶著暗久暗弑去查吐蕃外商手中的貨物可有麻煩,若有麻煩即刻迴來”,再好的貨燙手也隻能舍掉。


    “是,主子”


    主仆二人順著原路悄悄迴到客棧,簡單洗漱後各自迴去睡覺。


    玉林剛推開房門就見漆黑一片隻有微弱光線的房間裏影影綽綽盤腿坐著個人。


    “深更半夜你不睡覺盤腿坐在房裏嚇唬人,若不是我熟悉你,你此刻已經人頭落地了”,玉林關上房門,迴到自己床邊坐下。


    “你和主子不迴來我如何能睡踏實,你說我嚇人是沒聽到方才這客棧裏什麽動靜,鬼哭狼嚎的,哭的人瘮得慌”,易北放開盤著的雙腿起身走向玉林,“你覺不覺得蓮溪縣的事聽著耳熟?”


    “你聽著耳熟?”,玉林脫外衣的手一頓,抬眸看向易北疑惑反問。


    “你可聽過十年前揚州下遊的洛川縣出過一次大案?那年北麵大旱百姓交上去的賦稅糧食不夠,朝廷下旨從南邊糧商手裏購糧送去邊關。


    洛川縣令是皇室宗親之女,科舉未中被女皇派遣洛川縣負責此事,到最後低價買來的糧食不翼而飛,兩個糧商起爭執當晚就死了,聽聞後來傳出是另一個糧商所殺,三人都是當地赫赫有名的糧商,一夜之間全沒了...”


    “此事你可和主子說過?”


    “還未,你和主子出去後我睡不著就坐在門口聽著隔壁動靜等主子迴來,坐著無趣迴想今日在外麵查到的細節可有疏漏才想起此事,糧商案已過去十年在官府還是一樁懸案,蓮溪縣不宜久留啊”


    “走,去見主子”,玉林把解開的衣袍重新係好,起身大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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