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應該剛才沒洗澡的時候,讓你抱,臭死你。”在體育館裏打得得大汗淋漓,汗流浹背的時候,不見他要湊過來抱她,哼。


    顧明軒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蹭了蹭她的耳垂,“我又不是沒聞過你的汗味。”


    “你什麽時候聞過了?” 朝顏驚訝了,她的味道這麽大嗎?


    “兩歲開始聞了,好嗎。” 朝顏放學後練舞,結束的時候,哪一次不是濕透衣衫的。一路上一起走迴家,風一吹,她的味道就會飄到他的鼻子裏。有時候,他為了聞得清晰點,還會故意湊到她身邊,和她一起走的。


    朝顏從他的胸膛,把頭抬了起來,“我經常出汗嗎?沒有吧。”


    顧明軒用額頭去撞朝顏的額頭,沒好氣地說,“你是失憶了嗎?你自己出不出汗還要別人來說。”


    “我是沒有留意到這方麵的。” 低頭聞了聞自己的圍巾,衣服,隻覺得暖暖的,沒有味道啊,“是什麽味道?我怎麽沒聞到?”


    “具體形容不出來是哪種味道,就是好聞。”


    “你的錯覺吧,我啥都沒聞到。冷了,快迴家吧。” 被風一吹,鼻子癢癢的。


    “等等,話沒說完,你迴老家幾天,什麽時候迴來。”


    “過年了,老家事情多,要不我初一迴來,然後我們倆去走大運?” 她真的最快也要年初一才能脫身,除夕那天肯定是沒空的。


    顧明軒失落了,眼眸垂了下來,“那我不是兩天不能見到你?明天一起吃早餐?”


    “行,我吃完早餐,再開著小電驢迴老家,我爺爺念了我很久,我本來前兩天就走的了。”


    失落的心又被提了起來,喜滋滋地問,“因為我留下來的?”


    “不然呢?”


    “哈,哈哈。”


    朝顏抬頭看他,像看傻瓜一樣,笑什麽?她說了什麽好笑的話嗎?


    對上朝顏的眼睛,顧明軒突然又把頭埋了下去,笑得一抖一抖的。


    等他終於笑夠了,把手伸進朝顏的頭發裏,攪了兩下,在她要開始生氣時,才舍得放開她,挎上了自行車,輕快地說,“走,迴家。”


    朝顏迴到家時,還沒到朝爸爸的宵禁時間,但還是受到朝爸的質問,周沐橙都迴來這麽久了,你怎麽才迴來?


    朝顏說了,陪顧明軒去了趟文具店,他想買點美術紙,朝顏給他介紹去。


    一聽是和顧明軒去的,朝爸放心了。


    朝顏心想,以後她爸知道了她和顧明軒的事後,會不會後悔沒早點問清楚啊。


    迴了房間,打開電腦,把手頭的工作收了收。儀式上,她們工作室也開始放假了,顧客都放假了,她們也被迫放假吧。


    謝汐給她發了半年的財務流水賬單,讓她也對一對,畢竟也是辦公室的老板。


    朝顏忍不住懟她,有見過這麽憋屈的老板嗎。


    顧明軒的到家信息早發到朝顏手機上,就這幾步路,還要發信息確認,絕了。


    朝顏:好的。


    顧明軒:明天哪裏吃早餐?


    朝顏:你來我家吃?


    顧明軒:行,你醒了,給我發信息。


    朝顏:ok。


    把工作收好了尾,朝顏拿著平板上了床,看會視頻再睡覺。


    次日早晨,炒了三個菜,就著朝媽媽留給朝顏的粥,兩人坐在飯桌上吃早餐。


    “明天,就你和顧媽媽吃飯嗎?” 明天是除夕夜,隻有兩個人是否過於冷清了?


    “嗯,習慣了,往年都是我們兩個在京都過的,今年還熱鬧一些,這些鄰裏鄰舍都是認識的。”


    “既然隻有你們兩個,為什麽不去旅遊?” 隻要兩個人在一起,在哪裏過年不是過年,為什麽不去別的地方感受下別的年味?


    朝顏不一樣,她的爺奶那一輩都健在,還有一個村子的親戚,過年的規矩不能破。


    “本來今年是計劃旅遊的。我媽上一次春節就說了,下一次,我們母子倆去海邊過年,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什麽變化?” 朝顏喝著粥,隨意地問了一句。


    顧明軒意有所指地說,“你說變化是什麽?”


    朝顏正在反駁,她怎麽知道變化是什麽,對上顧明軒明亮的狗狗眼,眨巴了兩下,後知後覺地問,“不會是我吧?”


    對於朝顏的自覺,顧明軒滿意地點點頭,“我平時長假不多,我不得趁著這個假期把你追到手。”


    把人先圈在自己身邊,把名分定下來,他才能心定啊。要不然天高皇帝遠的,他老是擔心,一個錯眼,人就被拐跑了,工作都不能專心致誌。


    好在,顧媽媽非常支持他的做法,一聽他說想迴來過年,二話沒說,跟了迴來。


    “那我要是不答應呢,這次春節過後,就老死不相往來?” 朝顏是真好奇,她要是不答應,他們以後是不是見不到麵了?


    雖然她多次設想過,他們以後估計不會再有交集的事情。


    顧明軒高深莫測地笑了笑,然後埋頭喝粥。


    朝顏等了又等,他就是不打算說話,伸手推了他一把,“說話啊,裝什麽深沉。”


    “你不是答應了嗎?還想什麽要是呢。”


    朝顏不滿意這個答案,眉頭擰成一處,“那我反悔了。”


    “不能反悔,沒有反悔的餘地。” 頓了頓,“你要是沒答應,我繼續追就是了。”


    在他那裏,沒有不答應的可能,一次不答應,就繼續死纏爛打,有句俗話說,烈女怕纏郎。朝顏容易對自己心軟,這一點就是他的優勢。


    朝顏滿意了,雖然不知道他說的話,水分有多少,至少她聽了開心過。


    不妄她炒了兩個好菜,請他吃早餐。


    兩人吃完早餐,顧明軒還想膩歪下,被朝顏無情地拒絕。她要趕著買東西呢,朝奶奶早上打電話,叫她買一堆東西,中午吃飯前要到家的。


    顧明軒充分地表達了他的不開心,可是他的女朋友沒空管他,伸手就要趕他走。


    “你不是要買東西嗎?我陪你去買。買完你走你的,我迴我的,行吧?”


    這粘人勁,服了。兩人一人一台小電驢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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