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你個狗賊!你們,給我殺了他,”趙武看向自己手下,“誰給老子殺了王平,以後,誰就是二當家!”


    “別聽他的!”王平喝道,“大當家的活不成了,那女人一定會殺了他,現在,我才是大當家,你們得聽我的!”


    王平幾個親信立刻附和:“沒錯,我們聽二當家的!”


    蘇漓趁機添亂:“誰說我要殺他了?我不過是挾持他,待我們平安到達安全的地方,自會放了他,我們都是良民,可不幹這殺人的勾當!”


    這些無惡不作的強盜土匪,都不知害了多少人性命,最好讓他們都自相殘殺,死光了才好!


    秦道兩兄弟對視了一眼,皆在對方眼裏看到佩服,真想不到,這蘇娘子一介村婦,竟如此有勇有謀。


    “你們都聽到了,快,殺了王平!”


    一下,盜匪眾人迅速分成一多一少兩派,兩波人立刻難舍難分打了起來。


    蘇漓把趙武交給秦義,轉身上了馬車,再把車廂門關上。


    裴楚兒還是個孩子,這麽血腥的場麵,她不想讓她看到。


    “娘,爹會射箭,爹好厲害!”裴楚兒一臉崇拜。


    蘇漓假裝沒發現裴冀那探究的目光,勾唇附和:“嗯,你爹確實厲害。”


    “蘇漓,你會武?”裴冀問道。


    這個妻子,是與他自小就定下婚約的人,他對她,除了責任,再無其他。


    他不知她會畫畫,還畫得如此出色,也不知她會武,不知她性格愛好,而他也從來沒去了解過她。


    隻記得,印象中,他每迴迴家,她都是小心翼翼注視著他,照顧著他……


    迴想起她剛剛對付盜匪的手段。


    他從來不知道,她的性子原來那麽鮮明,說話那麽有趣,膽子那麽大,那麽聰慧機敏,甚至帶著點腹黑……


    “並不會,”蘇漓迴道,“小時候阿謹喜歡武功,經常偷偷跑去看鄰居的武師練武,我也跟著去看過,學了些。”


    這是事實,原主的弟弟蘇謹自小愛武不愛文,原主的爹不同意他學武,他經常跑去偷看別人練武,而原主,因為擔心弟弟,每次都會跟在後麵,不過原主沒學到什麽就是了。


    裴冀將信將疑,她剛剛出手時的速度,力度,可不像是僅僅小時候看過就能會的,倒像是常年練習的結果。


    “怎麽了?”蘇漓笑笑,直視他的眼睛,“你不信麽?”


    原著中,裴冀初入官場時,因有很強的查案能力,曾被大理寺卿推薦入了大理寺任職過。


    因此,她知道他天生敏銳。


    不過她半點不怕他懷疑她不是原主就是了。


    誰又能想到原主芯子早已換了個人呢?


    而她,還在原主磕死後,繼承了原主的所有記憶。


    再說,裴冀和原主成親五年,兩人相處的還沒鄰居熟悉,他根本不知道原主會什麽,不會什麽。


    即便她偶爾說話做事跳脫,也隻會被歸為他不了解她。


    所以,她根本不怵。


    當然,事實上,裴冀也根本沒往這方麵去想就是了,他是讀書人,並不信怪力亂神之說……


    “嗯,我不信……”裴冀直接把心中猜疑說出。


    蘇漓早有準備,反問道:“裴冀,你砍過柴嗎?”


    裴冀一愣,不知她為何有此問,但還是老實迴答:“沒有。”


    十歲之前,桃花村裏幾乎沒有讀書人,那時,他時常跟著爹去鎮上賣豆腐。


    偶然,知道人是可以讀書的後,表達了自己想讀書的意願後,爹送了他去私塾讀書。


    之後,他一心一意讀書,再沒賣過豆腐,也沒做過別的活,更沒砍過柴……


    蘇漓笑笑:“所以你不知道砍柴需要多大的力氣……”


    裴冀抬眸,對上她苦笑的眼睛,瞬間明了。


    她的速度,力度,都是做這些粗活練出來的,這些年來,家裏的一切都是她在打理,包括上山砍柴,劈柴!


    而他,從來沒去注意過這些。


    他,實在愧為人夫……


    “以後,我來砍柴……”


    “不用啊,家裏現在有錢,我都是燒木炭,可方便了。”


    “……”


    王平一派人少,很快便敗了,趙武親信一刀刺向他。


    “噗嗤!”


    王平吐出一口血,看向趙武悲笑道:“她說的對,當大當家的親兄弟,哪有……哪有自己當大當家來得……快活……”


    話音一落,氣絕倒地。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馬蹄聲,聲音由遠及近,不過幾個唿吸間,身著官府侍衛服飾的一批人馬就到近前。


    隨後迅速包圍了強盜,包括蘇漓他們在內。


    來人是當地縣令,收到百姓舉報,帶著衙役前來剿匪的。


    縣令是個四十幾歲的中年男人,原本還想把蘇漓一行人帶迴縣衙審問清楚的,看到裴冀出示的解元證書後,隻詢問了下情況就立刻放他們離開。


    笑話,這麽年輕的一省解元啊,這樣的成績,以後怎麽都能進殿試,前途一片光明,可不是他這在七品官位混了幾十年還不升官的人能比的啊,說不定以後哪天,他就成了自己上屬了,他能得罪嗎?


    傍晚。


    一行人終於到達了瓊周,裴楚兒望著城門,標準念出“瓊周”二字。


    一路上,裴冀自己讀書看書,也定時教裴楚兒識字,現如今,她已識得不少字,簡單的書本,基本可以自己看。


    “娘,咱們終於到瓊周啦!”爹爹的腿很快就能治好了,她很開心。


    “嗯,到了!”蘇漓心情也不錯,隻有裴冀的腿治好了,她的愧疚感才會減輕。


    晚上,一行人住入明月樓,那是一間集客棧和酒樓於一體的樓房。


    蘇漓點了兩桌子極豐盛的酒菜,一桌自己吃,一桌給秦道,秦義和兩個馬夫四人,犒勞他們今日的稱職。


    幾人自然十分開心,吃飽喝足後,舒舒服服睡了一覺。


    第二日一早,天氣晴朗,太陽高掛,不過更冷了。


    在客棧內還好,有地龍,並不冷。


    出門時,蘇漓給自己披上厚厚的狐裘。


    她今天要去打聽迴天神醫居住的地址。


    當下樓遇到店小二時,她突然覺得腦子好像短路了。


    酒樓不就是消息來源之地嗎?


    店小二可不就消息最靈通的人嗎?


    她居然還想著跑外麵去打聽迴天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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