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召喚時空之門,走了進去。迴到了靈霄城城主府裏的清風庭院裏,走到了他的仆從陳宇門前,林逸道“陳宇。”


    陳宇正在屋內整理著一些物件,聽到林逸的聲音,趕忙放下手中的活兒,快步走到門前,打開門一看是林逸,臉上立刻露出驚喜又恭敬的神情,躬身行禮道:“主人,您迴來了呀,您這一趟出門可還順利?可有什麽需要小的去做的?”


    林逸微微點頭,邁步走進屋內,隨意找了個椅子坐下,這才緩緩開口說道:“陳宇啊,給我倒杯茶吧。”


    陳宇趕忙應了一聲“是,主人”,便轉身走到一旁的茶桌前,熟練地拿起茶壺,先用熱水燙了燙茶杯,接著從一旁的茶罐中取出些許茶葉放入杯中,再緩緩注入熱水,頓時,茶香嫋嫋升騰而起。


    陳宇雙手捧著茶杯,小心翼翼地走到林逸跟前,微微躬身,將茶杯遞到林逸麵前,恭敬地說道:“主人,請用茶,這是今年新采的雲霧茶,滋味頗為醇厚,您嚐嚐。”


    林逸接過茶杯,輕嗅了一下那茶香,微微點頭,淺抿一口後,讚道:“嗯,這茶確實不錯。陳宇啊,地牢裏還有啥人?”


    陳宇微微一愣,沒想到林逸突然問起地牢的事兒,趕忙恭敬地迴道:“主人,地牢裏如今關著幾個前些日子在城裏鬧事的江湖小賊,還有一個是被懷疑與城外那起劫鏢案有關的可疑人物,目前還在審問當中呢,其餘的就是之前犯了城主府規矩,被關押著等候發落的幾個家仆了。主人您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了呀?”


    林逸道“帶我去地牢江湖小賊那裏吧。”


    陳宇趕忙應了一聲“是,主人”,便在前頭引路,帶著林逸往地牢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穿過幾處迴廊,又走過一段略顯昏暗的石階,很快便來到了地牢入口處。守著地牢的兩個護衛見是林逸來了,連忙恭敬地行禮,陳宇對著他們使了個眼色,兩人便打開地牢大門,一股潮濕且夾雜著些許腐臭的氣息撲麵而來。


    林逸皺了皺眉頭,卻也沒多猶豫,抬腳邁步走了進去。地牢裏光線昏暗,隻靠著牆壁上幾盞油燈散發著微弱的光亮,兩側的牢房裏時不時傳來幾聲低低的呻吟或是叫罵聲。


    陳宇在前麵邊走邊說:“主人,那幾個鬧事的江湖小賊就在前麵這幾間牢房裏關著呢,他們被抓進來後還一直嘴硬,不肯老實交代自己的來曆和鬧事的緣由,可讓咱們的人費了不少勁兒。”


    說話間,他們來到了一間牢房前,裏麵正蜷縮著三個衣衫有些襤褸,卻透著一股桀驁不馴勁兒的人,見林逸和陳宇過來,其中一個瘦高個冷哼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道:“喲,這又是誰呀,怎麽,還想從爺這兒再問出點什麽來?我可告訴你們,沒門兒!”


    林逸倒是沒生氣,隻是淡淡看著他們,緩緩開口道:“你們幾個,在我這靈霄城鬧事,本就犯了大錯,如今我來,也不是想為難你們,隻要你們如實迴答我幾個問題,我可以考慮從輕發落你們。”


    另一個臉上有道疤的小賊撇撇嘴,不屑地說道:“哼,少在這兒假惺惺的了,有什麽想問的就問,爺可不怕你們,不過咱也不一定會說就是了。”


    林逸微微眯起眼睛,說道:“你們可願意追隨我?


    那三個小賊聽到這話,皆是一愣,互相對視了幾眼,眼神中滿是詫異與疑惑。


    片刻後,那瘦高個率先迴過神來,哈哈一笑,笑聲裏卻透著幾分嘲諷,說道:“追隨你?憑什麽呀?我們在這江湖自由自在慣了,可不想被誰管束著,你就別做這美夢了,有什麽想問的就趕緊問,別扯這些有的沒的。”


    臉上有道疤的小賊也跟著附和道:“就是,我們雖然犯事兒被你關在這兒了,但也不至於就輕易投靠別人,你還是省省心吧。”


    剩下的那個小賊則沒吭聲,隻是目光在林逸身上來迴打量著,似乎在思索著什麽。


    林逸見狀,也不惱,隻是神色愈發平靜,緩緩開口道:“我知曉你們眷戀這江湖的自在,可你們也該清楚,如今你們犯事被囚於此,即便我放你們離開,往後在這江湖上,那些正道門派、其他城池勢力,哪個見了你們不會多幾分警惕,甚至出手為難?你們又能自在到哪兒去?”


    那三個小賊聽了這話,臉上嘲諷的笑意微微一滯,顯然是被戳中了痛點。那瘦高個皺了皺眉頭,卻依舊嘴硬道:“哼,那又如何,大不了我們躲著那些人走就是了,總好過被你管束著,沒了自由。”


    林逸輕輕搖了搖頭,繼續說道:“躲?能躲到何時?你們本就是小打小鬧,沒個安穩的依靠,往後稍有不慎,怕是連性命都難保。可若你們追隨我,我林逸以城主府的威望作保,不僅既往不咎,還會給你們提供庇護,讓你們能安心在這靈霄城生活,更能憑借辦事得力,獲取修煉資源,提升自身實力,這可比你們在外漂泊,朝不保夕強得多吧。”


    那臉上有道疤的小賊猶豫了一下,語氣稍微軟了些:“就算你說的有幾分道理,可我們又怎知你是不是真能做到言出必行,萬一我們盡心盡力為你辦事,你到時候反悔了,我們可就沒處說理去了。”


    林逸目光變得深邃起來,正色道:“我林逸在這江湖中立足,靠的就是一個‘信’字,你們大可去打聽打聽,我何時失信於人過?況且,我可以與你們立下契約,若我違背承諾,你們拿著契約,大可去江湖上宣揚我的不是,讓我名譽掃地,我又怎會做這自毀名聲之事?”


    一直沒說話的那個小賊這時開了口:“林城主,就算你能做到這些,可我們追隨你,總得知道要做些什麽事兒吧,你先說說,要是那事兒太難,我們可沒那本事應下。”


    林逸微微點頭,說道:“我如今正籌備邀請幾位江湖上的前輩來為城中年輕一輩講學,隻是需備上一份厚禮,那些前輩眼界頗高,尋常物件入不了眼,所以我想讓你們憑借在江湖中闖蕩積累的消息,去幫忙尋找些珍稀的寶物,比如失傳的功法秘籍、獨特的靈植靈藥之類的,隻要你們用心去辦,辦好了,好處自然少不了你們的。”


    那三個小賊又陷入了沉思,彼此交換著眼神,顯然都在權衡其中利弊。半晌,那瘦高個才咬了咬牙說道:“林大人,你說得倒是挺誘人,可我們還是擔心被你坑了,這樣吧,你先放我們出去,我們去打探打探消息,要是真有那合適的物件線索,我們再來找你,到時候再談追隨不追隨的事兒,如何?”


    林逸思索片刻,覺得也不失為一個辦法,便點頭道:“行,我可以先放你們出去,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給了你們機會,你們可莫要想著趁機溜走,或者做出什麽不利於靈霄城的事兒,否則,天涯海角,我也定不會放過你們。”


    那瘦高個趕忙應道:“林大人放心,我們也是有信譽的人,答應的事兒肯定會做到,那你這就安排人放我們出去吧,我們也好盡快去打探消息呀。”


    林逸看向陳宇,陳宇會意,轉身去安排釋放三人的事宜了,而林逸則目光深沉地看著那三個小賊,心裏暗暗期待著他們真能帶迴些有用的線索,好讓邀請江湖前輩講學的計劃能順利推進下去。


    不多時,陳宇便將牢房打開,那三個小賊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子,依次從牢房裏走了出來。瘦高個經過林逸身邊時,還不忘哼了一聲,不過眼中的桀驁之色倒是減了幾分,似乎也明白此刻不宜再太過張狂。


    林逸看著他們,淡淡說道:“我既放你們出去,便是信了你們的話,希望你們莫要讓我失望。你們出去後,若遇到什麽難處,或是打聽到了有用的線索,可直接來城主府尋我,當然,要是敢耍什麽花樣,我這城主府可不是好惹的。”


    那臉上有道疤的小賊抱了抱拳,應道:“林城主放心,我們懂規矩,定不會做那自尋死路的事兒,等我們消息便是。”


    說完,三人便快步朝著地牢出口走去,很快便沒了蹤影。


    陳宇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皺著眉頭對林逸說道:“主人,就這麽放他們走了,真能信得過他們嗎?他們可都是些江湖滑頭,萬一拿了消息就跑,或者根本不盡心去辦,咱們這不是白費力氣了嘛。”


    林逸微微搖頭,目光中透著幾分篤定,說道:“無妨,他們如今也算是走投無路,況且我給的條件足夠優厚,隻要他們不傻,就該知道怎麽做對自己最有利。再者,我也不是全然沒有防備,暗中會派人盯著他們的動向,若他們真有什麽不軌之心,咱們也能及時應對。”


    陳宇聽了,這才放下心來,又問道:“那主人,咱們接下來要做些什麽呀?總不能光等著他們的消息吧,這尋找厚禮的事兒可耽擱不得呢。”


    林逸道“不急,地牢裏還有啥人?”


    陳宇趕忙迴道:“主人,地牢裏還關著一個被懷疑與城外那起劫鏢案有關的可疑人物呢,目前還在審問當中,隻是這家夥嘴硬得很,咱們的人問了好些日子了,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另外就是之前犯了城主府規矩,被關押著等候發落的幾個家仆了,不過那些家仆犯的都是些小錯,倒不是什麽要緊事兒。”


    林逸道“哦?城主慕容靖一家去平遙城走親戚去了,現在誰在打理城主府?”


    陳宇微微一愣,沒想到林逸突然問起這個,趕忙恭敬地迴道:“主人,如今是大管家李伯在暫代打理城主府呢,李伯在府裏多年,做事向來穩妥,把府裏上下打理得也算井井有條,隻是有些大事兒,還得等城主迴來再做定奪。”


    林逸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道:“李伯是個靠譜的人,不過這劫鏢案的事兒牽扯不小,那可疑人物一直審不出個結果,我怕時間久了會橫生枝節,你去跟李伯說一聲,讓他把這案子的審問權移交到我這兒,我親自來會會這個嘴硬的家夥,說不定能問出些有用的東西來。”


    陳宇應了一聲,接著說道:“是,主人,小的這就去告知李伯。隻是那幾個家仆,雖說犯的都是些小錯,可也不能一直這麽關著呀,您看要不要也一並處理了,省得還得費心派人看守呢。”


    林逸微微點頭,說道:“嗯,你去查查那幾個家仆具體犯的什麽錯,若是無關緊要的小過失,罰他們在府裏做些勞役,將功補過便是,也好讓他們長點記性,往後莫要再犯了。”


    “明白,主人,小的這就去辦。”陳宇說完,便轉身快步離開,去傳達林逸的吩咐了。


    不多時,陳宇又折返迴來,對林逸說道:“主人,李伯那邊已經知曉了,他說一切都按您的意思辦,那審問的事兒隨時可以開始,您看咱們現在就過去?”


    林逸站起身來,說道:“走,去瞧瞧這個可疑人物到底藏著什麽秘密,若能從他這兒撬出些和那劫鏢案相關的線索,說不定還能順藤摸瓜,找到些對咱們尋找厚禮有幫助的消息呢。”


    說罷,林逸便和陳宇再次朝著地牢走去。來到那可疑人物的牢房前,隻見那人依舊靠牆坐著,隻是眼神中多了幾分警惕,見林逸和陳宇過來,他冷哼一聲道:“怎麽,又來審問了?我可還是那句話,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們就別白費力氣了。”


    林逸看著他,神色平靜,緩緩開口道:“你莫要覺得嘴硬就能蒙混過關,我既接手了這審問之事,就不會輕易放過你,你若識趣,早點把知道的都交代出來,也能少受些苦頭,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那可疑人物臉色微微一變,但還是強撐著說道:“哼,我沒什麽可交代的,你們愛怎麽著就怎麽著吧。”


    林逸微微眯起眼睛,盯著他說道:“你以為你背後之人會來救你嗎?這麽久了,可沒見有人來管你的死活呀,你為他們守著秘密,值得嗎?倒不如和我合作,我給你指一條生路,你好好考慮考慮吧。”


    那可疑人物聽了這話,身子微微一僵,眼中閃過一絲猶豫,顯然林逸的話戳中了他的痛處,隻是一時之間,他還在糾結要不要鬆口,牢房裏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而壓抑起來,仿佛一場無形的較量正在悄然展開。


    林逸見他有所動搖,便趁熱打鐵,繼續說道:“你心裏也清楚,你如今被關在此處,若一直這般嘴硬,往後的日子可就隻能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裏度過了,說不定哪天連命都沒了,你背後的人恐怕早就把你拋之腦後了吧。可隻要你說出那劫鏢案的實情,還有你知曉的那些江湖隱秘,我不僅能保你性命無憂,還會放你離開,從此你便可以遠離這些是非,重新開始,何樂而不為呢?”


    那可疑人物咬了咬牙,眼中滿是掙紮之色,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林城主,你說得倒是輕巧,可我若真說了,那我就算出去了,也逃不過背後那些人的追殺啊,他們手段狠辣,我可不想死無全屍。”


    林逸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道:“這你無需擔心,隻要你如實交代,我可以安排人暗中護送你離開,送你去一個極為隱蔽的地方,保你能安穩度日,而且我林逸在這江湖上也不是好惹的,量他們也不敢輕易找上門來,你信不過別人,還信不過我這城主府的信譽嗎?對了,我不是城主,你可以叫我林大人。”


    那可疑人物聽了林逸的話,臉上露出一絲動容之色,猶豫再三後,緩緩開口道:“林大人,我信您這一迴,我全說了吧。那劫鏢案,確實是黑風寨的人主謀的,他們早就盯上了那趟鏢,聽聞鏢裏藏著一本上古的功法秘籍,據說修煉之後能突破常人難以企及的境界,所以才精心策劃了這一場劫案。”


    林逸眼神一凜道“你確定是黑風寨的人?”


    那可疑人物趕忙用力地點了點頭,一臉肯定地說道:“林大人,我確定啊,我當時就是被黑風寨的人威逼利誘,才摻和到這劫鏢案裏的。他們寨裏有個二當家,親自來找的我,讓我幫忙留意那鏢的行蹤,還承諾事後給我一大筆銀子呢,我一時鬼迷心竅就應下了,哪知道後麵就被您給抓進來了呀。”


    林逸道“黑風寨裏隻有大當家黑狼和他兒子黑羽啊?那二當家是誰?新加入的?”


    那可疑人物愣了一下,隨即趕忙迴道:“林大人,這二當家叫劉彪,是前些年才加入黑風寨的,聽說以前在別的山頭也是個響當當的人物,手底下功夫很是厲害,還特別擅長使一對流星錘,打起架來那是虎虎生風。後來不知怎的和原來的幫派鬧掰了,就輾轉去了黑風寨,那黑狼看重他的本事,便封了他做二當家,讓他幫著打理寨子裏的諸多事務呢。”


    林逸微微皺眉,心中暗自思忖著,看來這黑風寨近些年招攬了不少厲害角色,這劫鏢案背後的情況比想象中還要複雜些。他又接著問道:“那這個劉彪,平日裏在寨子裏主要負責些什麽?還有,他和那黑狼之間關係如何,可有什麽矛盾或者間隙之類的?”


    可疑人物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劉彪啊,他主要負責對外的一些聯絡和打探消息的事兒,像這次劫鏢,前期很多消息就是他派人去收集的,然後製定計劃啥的他也參與了不少。至於他和黑狼的關係,表麵上看著倒是挺和睦的,黑狼挺倚重他,畢竟他有能耐嘛。不過我也聽寨子裏的人私下嘀咕過,說劉彪這人野心不小,有時候對黑狼的一些決定也不太服氣,背地裏好像還在暗暗培植自己的勢力呢,隻是這些都是傳言,是真是假我也不敢確定呀,林大人。”


    林逸道“繼續說劉彪吧,黑狼和黑羽我熟。”


    那可疑人物忙不迭地點頭,接著說道:“林大人,這劉彪啊,除了愛喝酒之外,還特別好賭,寨子裏時常能瞧見他和手下那幫人聚在一起賭個天昏地暗的。而且他這人挺自負的,總覺得自己本事大,有時候做事難免有些張狂,在寨子裏雖說不少人表麵上對他恭恭敬敬,但也有不少人心裏頭是不服氣的,隻是忌憚他的功夫和在黑狼那兒的地位,才不敢表露出來罷了。”


    “還有啊,劉彪這人挺看重名聲的,總想著在江湖上揚名立萬,讓各路豪傑都知曉他的厲害。所以平日裏要是聽聞哪兒有能出風頭的事兒,他都想摻和一腳,也正因如此,他才會對那本上古功法秘籍動了心思,想著要是能將那秘籍弄到手,再憑借自己的能耐修煉成功,那在這江湖上可就無人能敵了呀,到時候名聲自然就傳開了。”


    “另外呢,劉彪身邊有幾個親信,都是跟著他從以前的山頭過來的,對他那是忠心耿耿。其中有個叫陳虎的,是他的得力助手,這人長得五大三粗,一身蠻力,打起架來不要命似的,劉彪平日裏很多事兒都交給他去辦,要想打探劉彪的消息,怕是得先避開這個陳虎才行呢。”


    “而且啊,劉彪在黑風寨附近的幾個城鎮裏也安插了不少眼線,專門幫他收集江湖上的各種消息,隻要一有風吹草動,他就能第一時間知曉。所以咱們要是有什麽動作,可得小心別被他的眼線給發現了呀,林大人。”


    林逸微微點頭,心中默默記下這些信息,又問道:“那劉彪平日裏可有什麽常去的地方,或者有什麽特殊的習慣,比如他與人會麵、交接消息一般都選在什麽地方之類的?”


    可疑人物想了想,說道:“林大人,劉彪常去的地方嘛,除了寨子裏自己的住處和聚眾賭博的地方外,在黑風寨山下有個叫‘醉香樓’的酒館,他隔三岔五就會去那兒喝酒,有時候也會約上一些江湖上的朋友或者線人在那兒碰麵,交換消息啥的。那酒館的老板娘據說和他關係還挺熟絡的,每次他去,老板娘都會親自招待,安排最好的酒菜呢。”


    林逸道“你知道那秘籍是啥麽?”


    那可疑人物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一絲為難的神色,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林大人,我也隻是聽寨子裏的人私下議論,具體是啥秘籍我還真不太清楚呀,隻曉得是本上古流傳下來的功法秘籍,據說有著極為神奇的功效,能助人突破修為上的重重關卡,達到常人難以企及的高深境界呢。不過,我曾聽他們隱隱約約提起過那秘籍的名字裏好像有個‘玄’字,別的就實在是不知道了呀,我當時也就是個在外圍跑腿傳信的,哪能知曉那麽多機密事兒呢。”


    林逸微微皺眉,心中思索著,僅憑著這模棱兩可的線索去尋找那秘籍,難度著實不小啊。他又接著問道:“那黑風寨裏,可還有其他人知曉這秘籍詳情的?或者說,有沒有人曾見過那秘籍的模樣之類的?”


    可疑人物趕忙迴道:“林大人,這我就不太確定了,不過按常理來說,那寨主黑狼和他身邊的幾個親信,像那掌管寨子寶庫的三當家,應該是見過的吧,畢竟這秘籍可是他們劫鏢的重中之重,到手之後肯定得查看一番,確認是真貨才會好生藏起來呀。還有那劉彪,雖說不一定親眼見過,但肯定也想盡辦法去打聽具體情況了,畢竟他對那秘籍心心念念的,指不定從哪兒探聽到了些什麽呢。”


    林逸道“在說說鏢局吧。”


    那可疑人物微微一愣,隨後趕忙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林大人,這鏢局啊,就是咱們靈霄城赫赫有名的‘威遠鏢局’,在這一帶那可是響當當的字號,平日裏走鏢那都是極為謹慎的,鏢師也都是些有本事的人。可誰能想到這次就遭了黑風寨的算計呀。”


    “那趟鏢據說接的是一位神秘客人的委托,當時威遠鏢局的總鏢頭親自出馬,還帶了鏢局裏不少好手護送呢,可見那鏢的重要性。隻是黑風寨籌劃許久,事先摸清了他們的路線,又設下重重埋伏,這才劫了去。”


    “我聽說啊,那威遠鏢局的總鏢頭事後那是又氣又急,還曾放出話來,定要找迴那被劫的鏢物,找黑風寨討個說法呢,隻是忌憚黑風寨的勢力,一時也沒敢輕舉妄動。而且啊,鏢局裏也在四處打聽那鏢裏具體物件的消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線索,好去跟黑風寨周旋,可到現在也沒什麽大的進展。”


    “不過,林大人,那威遠鏢局走南闖北這麽多年,眼線也是遍布各地的,說不定他們知曉那秘籍的更多詳情呢,畢竟接鏢的時候,肯定對鏢物有過一番了解呀。咱們要是想知道那秘籍更具體的事兒,或許可以去威遠鏢局打探打探呢。”


    林逸道“對了,你知道哪有傳說靈獸麽?”


    那可疑人物撓了撓頭,思索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林大人,傳說靈獸可都是極為罕見且神秘的存在呀,我知曉的也不多。不過,我曾聽江湖上的人傳言,在那雲霧山脈的深處,有一處常年被迷霧籠罩的山穀,穀中據說時常傳出奇異的獸吼聲,不少人猜測裏麵藏著傳說中的靈獸呢。隻是那雲霧山脈本就地勢險峻,到處都是懸崖峭壁和茂密叢林,而那山穀更是危險重重,不僅有各種天然的陷阱,還有不少兇猛的普通妖獸守著,進去的人大多是有去無迴,所以這麽多年,也沒幾個人真正見過那裏麵到底有沒有傳說靈獸。”


    “還有啊,在落日荒漠的邊緣,有一片神秘的石林,據說每到月圓之夜,石林中就會隱隱泛起奇異的光芒,伴隨著光芒出現的,還有若有似無的靈獸氣息,有人覺得那石林底下說不定封印著什麽強大的傳說靈獸呢。隻是那落日荒漠環境惡劣,風沙肆虐,那石林周圍更是布滿了流沙陷阱,稍不注意陷進去,可就出不來了呀,林大人。”


    “另外呢,在黑水潭的潭底,也有傳聞說藏著能唿風喚雨的神奇靈獸,那黑水潭的水又黑又深,透著股陰森勁兒,潭裏還有些能釋放毒氣的水獸,一般人根本不敢靠近,更別說下到潭底去一探究竟了。我也就隻是聽過這些個傳言,具體真假我可不敢保證呀,林大人,您打聽這傳說靈獸,是有啥打算嗎?”


    林逸道“哦,沒事,我想收服幾個傳說靈獸當夥伴,隻是最近沒空。”


    那可疑人物聽了林逸的話,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趕忙說道:“林大人,您這想法倒是大膽,隻是那傳說靈獸各個都極為強大且性子桀驁難馴,想要收服它們當夥伴,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呀,哪怕是江湖上那些頂尖的高手,麵對傳說靈獸也得掂量掂量呢。不過您要是真想這麽做,等有空了,可得做足準備才行啊。”


    林逸道“陳宇,給這位拿著飯菜和酒來。”


    陳宇應了一聲,便快步轉身去安排了。不多時,他便帶著幾個仆人,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還有一壇好酒迴來了。飯菜的香氣瞬間在這地牢之中彌漫開來,那可疑人物看著眼前的酒菜,眼中滿是驚喜與感激,趕忙躬身行禮道:“林大人,您真是太客氣了,小人感激不盡呐。”


    林逸微微擺手,說道:“你今日提供的這些消息對我很是有用,這算是給你的一點犒勞,你且安心享用,吃飽了也好歇一歇,往後若還知曉什麽有用的事兒,盡管告知於我,我定不會虧待你的。”


    可疑人物連連點頭,說道:“林大人放心,小人但凡知道些什麽,定會毫無保留地告訴您,隻盼著您諸事順利呀。”說罷,便迫不及待地坐到一旁,開始大快朵頤起來,看他那狼吞虎咽的模樣,想必在地牢裏這些日子也是沒少吃苦頭。


    林逸道“你先吃著吧,陳宇,咱們走。”


    陳宇應了一聲,便跟在林逸身後,兩人一同朝著地牢外走去。


    一路上,林逸眉頭微皺,似在思索著什麽,陳宇見狀,輕聲問道:“主人,接下來咱們是先去威遠鏢局那邊看看情況,還是再去查查那黑風寨的事兒呀?兩邊都挺緊要的,就怕人手分配不過來呢。”


    林逸道“都不急,我要的不是秘籍,是秘籍名字。”


    陳宇一臉疑惑,趕忙問道:“主人,隻要秘籍名字?這是為何呀,那秘籍本身才是關鍵所在呀,有了秘籍才能當作厚禮去邀請江湖前輩講學呢。”


    林逸道“厚禮不急,我的時空虛空空間裏還有許多棵蟠桃樹呢。”


    陳宇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愕,半晌才迴過神來,結結巴巴地說道:“主……主人,您……您的時空虛空空間裏竟有許多蟠桃樹?這……這可是傳說中的神物啊,那結出的蟠桃吃了能延年益壽、增進功力,莫說是當作邀請江湖前輩講學的厚禮了,就是放在整個江湖,那也是能讓各方勢力爭破頭的寶貝呀。”


    林逸道“那是我和孫悟空當年去天庭蟠桃園弄來的。”


    陳宇聽了這話,更是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好一會兒才迴過神,滿臉不可思議地說道:“主人,您……您竟然還和那齊天大聖孫悟空有交情,還一起去了天庭的蟠桃園呀,這……這也太厲害了吧,那可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兒呢。有這等機緣,怪不得您能有這許多蟠桃樹,隻是如此神物,主人您可得小心藏好了,萬一走漏了風聲,怕是會引來各方覬覦,惹出不少麻煩來呀。”


    林逸道“那日跟我去集市擂台招你的那個猴子就是齊天大聖孫悟空。”


    陳宇一下子愣在了原地,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過了好一會兒才迴過神來,聲音都有些發顫地說道:“主……主人,原來那日在集市擂台邊的竟是齊天大聖孫悟空啊!小的當時隻覺得那猴子看著不凡,卻萬萬沒想到竟是這般天大的人物,小的真是有眼無珠,竟沒能認出來呀。”


    林逸微微搖頭,笑道:“大聖他向來隨性,那次不過是陪著我隨意逛逛,不想太過張揚,你認不出也正常。不過也多虧了他,這些年我這才多了不少奇遇,那蟠桃樹便是其中之一了。”


    林逸道“咱們迴清風庭院我的房間吧。”


    陳宇趕忙應了一聲,便跟在林逸身後朝著清風庭院走去。一路上,陳宇的心情依舊難以平複,腦海中不斷迴想著當日在集市擂台邊見到那猴子的場景,暗自懊惱自己當時竟沒能看出那就是大名鼎鼎的齊天大聖孫悟空。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了清風庭院,邁進那清幽雅致的院子,穿過一段迴廊,很快就到了林逸的房間前。陳宇上前推開房門,屋內布置得簡潔卻不失格調,各類擺件擺放有序,透著一股別樣的韻味。


    林逸走進屋子,徑直走到桌前坐下,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像是在思索著什麽,隨後開口道:“陳宇啊,你去把孫悟空叫來吧。”


    陳宇應了一聲,便快步走出房間,朝著孫悟空平日裏愛待的地方尋去。他知曉孫悟空常出沒在城主府後山的那片桃林之中,說是那處的氛圍和花果山有幾分相似,待著自在。


    陳宇一路疾行,不多時便來到了後山桃林。此時正值桃花盛放的時節,粉粉嫩嫩的花瓣隨風飄落,煞是好看。隻見孫悟空正躺在一棵粗壯的桃樹枝椏上,翹著二郎腿,嘴裏還叼著根不知從哪兒折來的草莖,優哉遊哉地望著天空。


    陳宇趕忙上前,恭敬地抱拳行禮道:“大聖,我家主人林逸林大人正在清風庭院的房中,有請大聖過去一趟呢,說是有要事相商。”


    孫悟空一個翻身,輕巧地從樹枝上躍下,落地時連一絲塵土都未揚起,他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笑道:“喲,林小子找俺老孫呀,那定是有好玩的事兒咯,走唄。”說著,便大步流星地朝著清風庭院的方向走去,陳宇趕忙跟在身後。


    一路上,孫悟空嘴裏還念叨著:“也不知那林逸找俺老孫所為何事,莫不是又遇到啥棘手的麻煩了,哼,管他呢,有俺老孫在,啥事兒解決不了呀。”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了清風庭院,陳宇上前通報了一聲,便引著孫悟空進了屋子。林逸見孫悟空來了,起身相迎,臉上露出笑意,說道:“悟空,你來了。”


    孫悟空大大咧咧地一擺手,找了個椅子坐下,翹著二郎腿說道:“林小子,急急忙忙找俺老孫,到底是啥事兒呀,快說說唄,俺老孫可好奇著呢。”


    林逸道“明天咱們去黑風寨會會二當家劉彪。”


    孫悟空一聽,頓時來了精神,眼睛放光,“噌”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樂道:“哈哈,去會那劉彪啊,有意思!俺老孫正想活動活動筋骨呢,那劉彪有啥能耐,敢劫了鏢還藏著掖著,看俺老孫明天怎麽從他嘴裏撬出話來。”


    林逸道“那不用,咱們跟大當家黑狼和他兒子黑羽有過命的交情,隻不過這個劉彪好像在養私兵,把這個消息傳給黑狼就行。”


    孫悟空一聽,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又坐迴椅子上,撓撓頭說道:“喲,原來和那黑狼、黑羽還有這等交情呢,那這事兒倒是簡單了些,不過這劉彪養私兵可不是小事兒啊,那黑狼怕是還蒙在鼓裏呢,咱把這消息傳給他,他可得好好整治整治這劉彪咯。”


    林逸微微點頭,神色嚴肅地說道:“正是如此,這劉彪野心不小,養私兵怕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圖謀,若任由他這般發展下去,對黑風寨乃至整個江湖來說,都可能會是個隱患。咱們把消息告知黑狼,讓他去處理,順便也能從他那兒探探那本被劫鏢秘籍的消息,畢竟那秘籍如今大概率就在黑風寨裏,黑狼作為大當家,知曉的情況肯定比旁人多些。”


    陳宇在一旁附和道:“主人說得有理,隻是咱們這麽貿然前去,雖說和黑狼有交情,但那劉彪在寨子裏想必也有些勢力,萬一他從中作梗,或者黑狼一時半會兒不相信咱們的話,那可就有些棘手了呀。”


    林逸道“沒事,陳宇,你先下去休息吧。”


    陳宇猶豫了一下,不過見林逸神色堅定,便恭敬地抱拳行禮道:“是,主人,那小的先退下了,您也早些歇息,若有吩咐,隨時喚小的便是。”說罷,便轉身退出了屋子,輕輕帶上了房門。


    屋裏此時就剩下林逸和孫悟空二人,孫悟空翹著二郎腿,看著林逸說道:“林小子,那陳宇擔心的也不無道理呀,不過你既然讓他下去了,想必是心裏有了應對之法,快和俺老孫說說唄,你打算咋應對那劉彪可能的作梗,還有萬一黑狼不信咱的情況呀?”


    林逸道“劉彪和黑狼那我自有打算。悟空,今晚在我這住下吧。”


    孫悟空哈哈一笑,大手一揮道:“住下就住下唄,俺老孫在哪兒睡不是睡呀,不過你這屋子可得給俺老孫找個舒服點兒的地兒,可別讓俺老孫睡得腰酸背痛的,不然明天可沒力氣去那黑風寨折騰咯。”


    林逸無奈地笑了笑,說道:“放心吧,悟空,早就給你備好了舒適的床鋪,在裏屋呢,你隨我來。”說著,便起身引著孫悟空往裏屋走去。


    進了裏屋,隻見床鋪整潔,被褥看著也極為鬆軟,孫悟空滿意地點點頭,一蹦就跳到了床上,躺下後還愜意地打了個滾,嘴裏嘟囔著:“嗯,還挺舒坦,林小子,你這安排挺合俺老孫心意呀。”


    林逸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孫悟空這隨性的模樣,笑道:“隻要你滿意就好,今日奔波了一番,你且好好歇息,養足精神,明日去那黑風寨,雖說咱們有交情在,但也難保不會出些意外情況,可得全神貫注才是。”


    孫悟空滿不在乎地擺擺手,說道:“能有啥意外情況呀,有俺老孫在,那些個小嘍囉也好,那劉彪、黑狼也罷,都翻不出啥花樣來。不過,林小子,你還沒和俺老孫具體說說你那應對的打算呢,快說說唄,讓俺老孫心裏也有個底呀。”


    林逸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道:“悟空啊,這劉彪要是敢從中作梗,我這兒有他養私兵的實打實證據,到時候就當眾亮出來,看他還怎麽狡辯,黑狼再怎麽著也不會坐視不理的。而對於黑狼,我和他之前一起經曆過不少事兒,有幾件隻有我們知曉的過往,我到時一提,他便能確認我的身份,知曉我斷不會拿這等事來騙他,自然會信我所言了。”


    孫悟空聽了,撓撓頭說道:“嗯,聽著倒是挺靠譜,不過那劉彪看著也是個狡猾的主兒,萬一他狗急跳牆,直接動手可咋辦呀,雖說俺老孫不怕他動手,可就怕他壞了咱探聽秘籍消息的事兒呢。”


    林逸眼神一凜,說道:“真要是那樣,咱們也隻能見招拆招了,先把他製住,再和黑狼好好說道說道,畢竟咱們是為了黑風寨好,他黑狼心裏肯定明白的。隻盼著一切都能順利,咱們順順當當把消息傳遞過去,也能從黑狼那兒問出秘籍的下落來。”


    孫悟空打了個哈欠,困意漸濃,說道:“行嘞,就按你說的辦吧,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俺老孫先睡一覺,有啥事兒明天再說咯。”說完,便翻了個身,不一會兒,屋裏就響起了均勻的唿嚕聲。


    林逸看著已經熟睡的孫悟空,無奈地搖了搖頭,又起身迴到外屋,坐在桌前,就著昏黃的燈光,將明日要帶去黑風寨的證據以及信物又細細整理了一番,心裏默默梳理著可能出現的各種情況以及應對之策,許久之後,才吹滅燭火,也躺到床上歇息,隻等明日前往黑風寨,去揭開那重重迷霧了。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林逸便早早醒來,簡單洗漱過後,又將那裝有證據和信物的匣子檢查了一遍,確認無誤後,才去喚醒還在唿唿大睡的孫悟空。


    孫悟空睡眼惺忪地坐起身來,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嘟囔著:“哎呀,這天才亮呢,林小子,這麽早叫俺老孫幹啥呀,再多睡會兒多好。”


    林逸笑道:“悟空,今日要去黑風寨呢,可不能耽擱了,咱們得早點動身,以免路上出些什麽變故。”


    孫悟空一聽,頓時清醒了許多,一個翻身下了床,樂道:“哈哈,差點把這事兒給忘了,走唄,俺老孫都等不及去會會那黑風寨的一幫子人了。”


    兩人出了屋子,陳宇早已帶著挑選好的幾個得力手下在外等候多時了。見林逸和孫悟空出來,陳宇趕忙上前抱拳行禮道:“主人,一切都已準備妥當,兄弟們也都知曉今日的任務,定能好好配合您和大聖。”


    林逸道“不必,我和悟空去吧,你們留在這裏等我們迴來吧。”


    陳宇一聽,臉上露出擔憂之色,趕忙說道:“主人,那黑風寨畢竟是龍潭虎穴啊,您和大聖二人前去,萬一遇到什麽危險,連個照應的人都沒有,要不還是讓小的們跟著吧,也好有個幫手呀。”


    林逸微微擺手,神色堅定地說道:“不必擔心,有悟空在我身邊,不會出什麽事兒的,人多了反而容易引起注意,打草驚蛇。你們就在這兒候著,若我們到了約定時間還未迴來,你再想辦法來尋我們便是。”


    孫悟空在一旁也附和道:“就是,有俺老孫護著林小子,那些個小嘍囉能奈我何,你們就安心待著吧。”


    陳宇見林逸心意已決,也不好再多勸,隻得抱拳應道:“是,主人,那您和大聖千萬小心啊,小的們就在此靜候二位歸來。”


    林逸點點頭,便與孫悟空一同朝著黑風寨的方向走去。此時的天色依舊有些昏暗,道路兩旁的草叢中還有著未消散的晨霧,透著一股清冷之意。


    孫悟空一邊走著,一邊活動著筋骨,嘴裏念叨著:“林小子,等會兒到了那黑風寨,要是那劉彪敢耍什麽花樣,俺老孫第一個就收拾他,定讓他知道知道厲害。”


    林逸笑道:“悟空,咱們還是先禮後兵,盡量平和地把劉彪養私兵的事兒告知黑狼,若能順利解決此事,再探探那秘籍的消息,可莫要一開始就鬧得太僵了呀。”


    “哼,俺老孫聽你的便是,不過那得看他們識不識趣了,要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可別怪俺老孫不客氣。”孫悟空滿不在乎地說道。


    不多時,黑風寨那高大的寨門便出現在了眼前,寨門前有幾個守衛正打著哈欠,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林逸道“悟空,咱們從大門進去吧,先去找劉彪。”


    孫悟空一聽,眼睛一瞪,撓撓頭說道:“從大門進去?林小子,你這膽子可夠大的呀,就這麽大搖大擺地走進去,那劉彪要是有所防備,可就不好辦咯,咱悄悄潛進去多穩妥呀。”


    林逸微微搖頭,笑著解釋道:“悟空,咱們要是偷偷摸摸進去,反倒顯得心虛了,容易引起他們猜疑。倒不如光明正大地走正門,就說咱們是來拜訪黑狼兄的,順便也探探劉彪的反應。而且我和黑狼有交情,那劉彪就算心裏有想法,也不敢輕易在明麵上對咱們怎樣,咱們正好可以借機觀察他呢。”


    孫悟空想了想,覺得也有幾分道理,咧嘴一笑道:“哈哈,行嘞,就聽你的,俺老孫倒要看看那劉彪見了咱們,會是啥表情,走唄。”


    說著,兩人便朝著那寨門走去。那幾個守衛原本還迷迷糊糊的,見有人靠近,頓時警醒起來,紛紛拿起兵器,大聲喝道:“站住!什麽人,竟敢來黑風寨,活得不耐煩了吧!”


    林逸神色自若,上前一步,抱拳道:“幾位兄弟,勞煩通傳一聲,就說林逸前來拜訪黑狼大當家,還望行個方便。”


    那幾個守衛一聽“林逸”二字,相互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看似領頭的守衛上下打量了林逸一番,狐疑道:“你就是林逸?可有什麽憑證?咱這黑風寨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進的。”


    林逸不慌不忙地從懷裏掏出一塊特製的玉佩,遞了過去,說道:“這是我與黑狼兄的信物,幾位兄弟一看便知,還請通報一聲呀。”


    那守衛接過玉佩,仔細端詳了一會兒,認出確實是大當家的信物,臉色這才緩和了些,不過還是說道:“那你們在這兒等著,我去通報一聲,可不許亂動啊。”


    說完,那守衛便轉身進了寨門,去給黑狼通報了。剩下的幾個守衛依舊警惕地盯著林逸和孫悟空,手裏的兵器可絲毫沒放鬆。


    孫悟空在一旁撇了撇嘴,小聲嘟囔道:“哼,這些個小嘍囉,還挺神氣,要不是看在你這計劃的份兒上,俺老孫可懶得跟他們在這兒耗著。”


    林逸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稍安勿躁。沒一會兒,那守衛迴來了,朝林逸一拱手道:“林公子,大當家有請,你們隨我來吧。”


    林逸和孫悟空便跟著那守衛進了寨門,一路朝著黑狼的住處走去。一路上,寨子裏的嘍囉們都好奇地打量著他們,竊竊私語著,顯然對這突然來訪的二人很是好奇。


    正走著,迎麵走來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大漢,身後還跟著一群手下,那大漢看到林逸和孫悟空,眼神一凜,冷哼一聲道:“喲,這不是林逸嘛,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呀,還帶了個毛猴子,來我黑風寨有何貴幹呐?”


    林逸心中明白,此人定是劉彪了,當下也不示弱,微笑著迴道:“劉二當家,我知道劉二當家愛喝燒刀子酒,今日前來是何劉二當家喝酒的。”


    劉彪一聽,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可那笑意卻未達眼底,他哈哈笑道:“喲,林公子倒是有心了,還記得我這喜好呢,不過你這突然來我黑風寨,怕不隻是為了找我喝酒這麽簡單吧?”


    林逸依舊麵帶微笑,坦然說道:“劉二當家這是想多了,我林逸向來直來直去,聽聞二當家豪爽仗義,這酒啊,自然是想和你暢快喝一場,當然,若能順便聊聊江湖趣事,那也是一樁美事呀,不知二當家賞不賞這個臉呢?”


    劉彪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慮,不過很快就應道:“哈哈,既然林公子都這麽說了,那我豈能駁了你的麵子,走,咱先去我那兒,我那正好有幾壇上好的燒刀子,保管讓你喝個痛快。”說罷,便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林逸心中暗喜,看來這劉彪是上鉤了,隻要能先穩住他,等見到黑狼,再把那養私兵的事兒挑明,也好讓他無從狡辯。當下便朝孫悟空遞了個眼色,跟著劉彪朝著他的住處走去。


    孫悟空在一旁看著劉彪的背影,暗自撇了撇嘴,心裏想著這劉彪看著就不是個好東西,等會兒要是敢耍什麽花樣,定要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不多時,眾人便來到了劉彪的住處,一進屋,劉彪便吩咐手下道:“去,把我那幾壇好酒都搬來,再弄些好菜,今日我要和林公子好好喝一場。”


    手下應了一聲,便趕忙去準備了。劉彪請林逸和孫悟空坐下,笑著說道:“林公子,你這朋友看著挺麵生啊,不知怎麽稱唿呀?”


    林逸剛要開口介紹,孫悟空卻搶先說道:“俺老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孫悟空是也,你這黑風寨看著倒是熱鬧,就是不知道這寨子裏的人是不是都像你這般好客呀。”


    劉彪一聽“孫悟空”三個字,臉色瞬間變了變,眼中滿是驚訝與忌憚,不過很快又強裝鎮定,幹笑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齊天大聖啊,久仰久仰,今日能有幸與大聖同坐喝酒,真是劉某的榮幸啊。”


    正說著,手下把酒菜都端了上來,劉彪趕忙拿起酒壇,給林逸和孫悟空倒滿酒,舉起酒杯道:“來,林公子,大聖,我先敬你們一杯,咱邊喝邊聊。”


    林逸和孫悟空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酒過三巡,林逸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便看似隨意地說道:“劉二當家,我這一路來黑風寨,可聽聞了些有意思的事兒啊,說是這寨子裏有人背著大當家,在暗中搞些小動作呢,你說這事兒要是讓大當家知道了,那可如何是好呀?”


    劉彪臉色一沉,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不過還是強笑著說道:“林公子,這都是些謠言罷了,咱這黑風寨上下一心,哪會有人敢做那等事呀,可莫要輕信了這些閑言碎語啊。”


    林逸微微一笑道“二當家,您在喝幾杯。”說完給劉彪倒了一杯酒。


    劉彪看著那杯遞到眼前的酒,心中雖有些忐忑,但還是硬著頭皮接了過來,哈哈一笑道:“林公子客氣了,那我就再喝一杯,今日難得與你和大聖相聚,定要喝個盡興才是。”說罷,一仰頭,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林逸又給劉彪滿上一杯,依舊笑著說道:“二當家果然豪爽,來,我再敬你一杯。二當家,我聽說您和大當家黑狼前幾天劫了一趟鏢,能否告知那秘籍的名字啊?”


    劉彪一聽這話,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手都不自覺地握緊了酒杯,強擠出一絲笑容道:“林公子,你這又是從哪兒聽來的胡話呀,我劉彪可向來都是本本分分的,哪幹過那劫鏢的事兒啊,更別提知曉什麽秘籍的名字了,定是有人在背後惡意造謠,想抹黑我呢,你可千萬別信這些沒影的事兒呀。”


    林逸道“不說這些了,繼續喝酒吧。”


    劉彪一聽林逸這話,暗自鬆了口氣,趕忙舉起酒杯,臉上又堆滿了笑容,說道:“對對對,林公子說得是,喝酒喝酒,那些沒影的事兒就別再提了,免得壞了咱這喝酒的興致。”說罷,便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林逸也陪著喝了一杯,隨後看似隨意地與劉彪聊起了江湖上的其他趣事,從各地的奇人異事說到那些神秘的門派紛爭,劉彪一邊聽著,一邊時不時附和幾句,可那眼神卻總是透著一絲警惕,時不時地打量著林逸和孫悟空,心裏頭始終在盤算著這二人此番前來的真正目的。


    孫悟空在一旁倒是沒怎麽搭話,隻是悶頭喝酒,偶爾抬眼掃一眼劉彪,那目光中滿是戲謔,仿佛早已看穿了劉彪的那點小心思。


    又喝了幾杯後,劉彪覺得氣氛似乎緩和了些,便想著找個由頭把林逸和孫悟空趕緊打發走,於是開口道:“林公子,大聖,今日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我這還有些寨子裏的事兒要去處理,要不咱今兒就先到這兒,改日我再好好設宴招待二位呀。”


    林逸哪能罷休啊,昨天在地牢問那個可疑人員,隻要把劉彪灌醉,什麽話都說了。


    林逸微微一笑道“劉二當家,咱們兄弟倆再喝幾杯吧,今日不醉不歸如何?”


    劉彪一聽,心裏暗暗叫苦,可麵上又不好拒絕,隻得硬著頭皮應道:“哈哈,林公子如此盛情,那我劉某要是不應下,倒顯得不給麵子了,隻是我這酒量有限,怕一會兒真喝多了出醜呀,不過既然林公子都這麽說了,那咱就再喝幾杯便是。”


    說著,劉彪又端起酒杯,和林逸碰了一下,一飲而盡,心裏卻在盤算著怎麽能少喝點,又不讓林逸起疑。


    林逸見他如此,心裏暗自冷笑,麵上卻依舊帶著熱情的笑容,一邊給劉彪倒酒,一邊說道:“二當家這是太謙虛了,江湖上誰不知道你劉二當家的酒量那也是數一數二的,今日難得相聚,定要喝個痛快才是呀。”


    劉彪無奈,隻得又陪著喝了幾杯,幾杯酒下肚,他的臉色已經開始泛紅,眼神也越發有些迷離起來,可心裏還強撐著一絲清醒,想著無論如何不能把那劫鏢和秘籍的事兒說出來。


    孫悟空在一旁看著劉彪那強撐的模樣,忍不住打趣道:“喲,二當家這酒量看著也不咋樣嘛,才這麽幾杯就快不行了呀,俺老孫還以為你多能喝呢,哈哈。”


    劉彪聽了這話,心裏不服氣,又端起酒杯,朝著孫悟空晃了晃道:“大聖,你可別小瞧我,我……我還能喝著呢,來,咱……咱再幹一杯。”說罷,又仰頭灌了下去。


    林逸見狀,心中暗喜,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便看似不經意地說道:“二當家,你說這江湖上的事兒真是千奇百怪啊,就像那劫鏢的事兒,雖說你說沒做過,可那鏢裏的秘籍到底是個啥寶貝,引得眾人惦記呢,你……你就不好奇嗎?”


    劉彪此時腦子已經有些迷糊了,聽了林逸這話,下意識地就迴道:“哼,那……那秘籍自然是好東西,叫……叫啥《玄天寶典》來著,據說練了能……能稱霸武林呢,不過……不過咱黑風寨可沒劫那鏢,我……我就是聽別人說的。”


    話一出口,劉彪頓時清醒了幾分,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心中暗叫不好,趕忙捂住嘴,可話已經收不迴去了。


    林逸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卻還裝作不在意地說道:“哦,原來是叫《玄天寶典》啊,這名字倒是霸氣,二當家既然隻是聽說,那估計也是道聽途說的傳言了,來,喝酒喝酒。”


    劉彪此刻哪還有心思喝酒啊,心裏慌亂不已,想著得趕緊想辦法補救,可一時又想不出什麽好主意,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下來。


    就在這時在門外偷聽的黑狼進來了,就在這時,一直在門外偷聽的黑狼沉著臉走了進來,他身後還跟著幾個親信手下,那氣勢讓屋內的氣氛瞬間變得更加壓抑起來。


    劉彪看到黑狼進來,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如紙,身子一軟,差點直接癱倒在地,他趕忙強撐著站起身來,結結巴巴地說道:“大……大當家,您……您怎麽來了呀,我……我正和林公子、大聖喝著酒呢,聊些江湖趣事呢。”


    黑狼冷哼一聲,眼神中滿是怒火與失望,他冷冷地看著劉彪,嗬斥道:“劉彪,你還敢狡辯!剛剛你自己說的話,我在門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什麽《玄天寶典》,你若沒參與那劫鏢之事,怎會知曉這秘籍的名字?哼,我平日待你不薄,你就是這般迴報我的?”


    劉彪嚇得“撲通”一聲又跪了下去,拚命磕頭求饒,聲音都帶著哭腔:“大當家,我……我真的是一時糊塗啊,那……那都是酒後胡言亂語,我根本就沒劫那鏢呀,您……您可千萬要信我啊,我對您、對咱黑風寨那可是忠心耿耿啊,絕不敢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兒啊。”


    黑狼卻根本不為所動,他轉頭看向林逸,抱拳道:“林老弟,今日多虧了你和大聖,若不是你們,我還被這劉彪蒙在鼓裏,任由他在寨子裏胡作非為呢,這等吃裏扒外的東西,我定不會輕饒。”


    林逸道“黑狼兄,這劫鏢之事你也有參與吧。”


    黑狼一聽林逸這話,臉色頓時一變,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很快又恢複了那副威嚴的模樣,皺著眉頭說道:“林老弟,你這是什麽話?我黑狼向來行事光明磊落,怎會參與那劫鏢的勾當,我也是今日才知曉這背後還有這麽多事兒,若早知道劉彪這混賬東西背著我幹這些,我定不會輕饒他啊。”


    林逸卻依舊神色平靜,直視著黑狼的眼睛,緩緩說道:“黑狼兄,你我相識也有段時日了,我林逸雖說不敢說對這江湖之事了如指掌,但也略知一二,那劫鏢一事鬧得如此之大,江湖上諸多傳言都隱隱指向黑風寨,起初我還不信,可如今看來,你若真的全然不知,怕是說不過去呀。而且那《玄天寶典》如此珍貴,劉彪知曉一二,你身為大當家,又怎會毫不知情呢?”


    黑狼的臉色越發陰沉了,他身後的幾個親信手下也都警惕起來,手悄悄放在了兵器上,仿佛隻要黑狼一聲令下,就要動手一般。


    孫悟空在一旁見狀,往前站了一步,雙手抱胸,哼道:“怎麽?黑狼,被說中了心事,就想動手了?俺老孫可不怕你這一套,你要是心裏沒鬼,就把這事兒好好講講清楚,別想著糊弄過去。”


    黑狼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朝手下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先別動,然後看著林逸說道:“林老弟,我承認,那劫鏢的事兒我確實有所耳聞,但我可沒參與其中啊,我也是後來聽劉彪無意中提起過那《玄天寶典》,才知曉有這麽個寶貝,可我當時就嚴令他不許打那秘籍的主意,誰知道他陽奉陰違,背著我還在暗中謀劃,我若早知道他這般膽大妄為,早就處置他了呀。”


    林逸道“黑狼兄,我知道那本秘籍就在你的密室當中。”


    黑狼一聽這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林逸,半晌才迴過神來,聲音都有些發顫地說道:“林老弟,你……你可莫要血口噴人啊,我哪有什麽密室,更別提那秘籍在我這兒了,你這是從哪兒聽來的胡話呀,可不能因為我和這劫鏢之事沾了點邊兒,就隨意汙蔑我啊。”


    林逸卻不慌不忙,微微搖頭,說道:“黑狼兄,我林逸向來是有憑有據的,若不是確定了此事,怎會平白無故說出這樣的話來。你之前不是和我提過,你這寨子的布局是按照九宮八卦之法所建嘛,而那密室的入口,就在你這住處的正堂地下,以一塊刻有狼頭的石板作為掩飾,我說得可對?”


    黑狼的身子猛地一僵,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怎麽也沒想到林逸竟然連密室的位置都知曉得如此清楚,心中暗叫不好,可嘴上還在強撐著:“林老弟,你……你這純粹是瞎猜啊,我這住處哪有什麽密室,你這般信口雌黃,到底是何居心呀?”


    孫悟空在一旁哈哈一笑,上前拍了拍黑狼的肩膀,隻是那力度讓黑狼感覺肩膀一陣生疼,孫悟空笑道:“黑狼啊,你就別再嘴硬了,俺老孫最看不慣你這敢做不敢當的樣子,林小子既然說了那秘籍在你密室,那肯定錯不了,你要是識趣的話,就趕緊把秘籍交出來,省得等會兒俺老孫動手去拿,那可就不好看了呀。”


    黑狼咬了咬牙,看向自己的幾個親信手下,那幾個手下會意,紛紛圍了過來,做出一副要拚命的架勢,黑狼這才硬著頭皮說道:“林老弟,大聖,我敬你們是客,可你們這般咄咄逼人,莫不是想強搶了?我黑風寨也不是好欺負的,即便你們今日人多勢眾,我也絕不會任由你們胡來,那秘籍根本就不在我這兒,你們休要再糾纏了。”


    林逸道“黑狼兄,我們來不是讓你交出來的,是有一件事要跟你說的。”


    黑狼一聽,眼中滿是疑惑與警惕,不過還是強壓著心中的不安,冷哼一聲道:“林老弟,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可別再拐彎抹角了,你們都鬧到這份兒上了,我倒要聽聽你到底想說何事。”


    林逸拿出一個玉匣道“這個玉匣裏是劉彪養私兵的證據,你看下吧,我知道劉彪和你意見不合,多次頂撞你。”


    黑狼看著那玉匣,眉頭微微皺起,眼中滿是疑惑,他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接過了玉匣,打開一看,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那裏麵清清楚楚地羅列著劉彪暗中養私兵的各種證據,從私購兵器的記錄,到拉攏人手的書信,一應俱全。


    黑狼的手都不自覺地握緊了玉匣,眼中怒火中燒,咬牙切齒地說道:“好你個劉彪,我平日裏念在你為寨子也出過不少力,對你諸多容忍,你倒好,不僅背著我謀劃那劫鏢之事,還暗中養私兵,竟是存了這等不軌之心,想謀我的位子不成?”


    說著,黑狼狠狠瞪了一眼已經癱坐在地上、嚇得瑟瑟發抖的劉彪,劉彪趕忙又拚命磕頭,嘴裏哀求著:“大當家,饒命啊,我……我知道錯了,我是被豬油蒙了心啊,您就看在我以往的功勞上,饒我這一迴吧,我再也不敢了呀。”


    黑狼卻根本不理會他的求饒,轉頭看向林逸,神色複雜地說道:“林老弟,多謝你把這證據帶來,若不是你,我還真不知這劉彪已經膽大妄為到了如此地步,差點就釀成大禍啊。隻是,你剛剛說知曉我和劉彪意見不合,多次頂撞我,這又是什麽意思呢?”


    林逸道“前幾天城主府抓到了一個劫鏢的可疑人員,他跟我說的。”


    黑狼一聽,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趕忙追問道:“哦?那可疑人員還說了些什麽?林老弟,你可得一五一十地跟我講講啊,這事兒看來遠比我想象的複雜得多呀。”


    林逸微微點頭,繼續說道:“那可疑人員起初嘴硬得很,什麽都不肯說,後來城主府的人用了些手段,他才鬆了口,道出劉彪暗中謀劃劫鏢,還養私兵,意圖不軌的事兒,而且提到劉彪與你之間矛盾漸深,他想借著這些動作,壯大自己的勢力,好有朝一日能取代你在這黑風寨的地位呢。我一聽事關重大,又聯想到之前聽聞的關於那《玄天寶典》的種種傳言,便覺得這事兒得盡快來告知你呀,畢竟我與你也算有幾分交情,可不想看到這黑風寨因劉彪的野心而陷入混亂之中。”


    黑狼臉色越發陰沉,來迴踱步了幾步,喃喃道:“原來如此,我竟一直被這劉彪蒙在鼓裏,險些釀成大錯,那城主府那邊可有說打算如何處置這事兒?”


    林逸道“這個我倒不是很清楚,慕容靖城主一家走親戚去了,現在是管家李伯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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