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瀾風聽後趕緊跪在林逸麵前道“爹,我和妹妹多年前就是從那個家族趕出來的,後來我獨自我帶著嶽老和十幾個仆人尋了一處山洞,便起名為禦瀾府了。”


    林逸和慕容軒皆是一愣,沒想到竟還有這樣一段過往,林逸趕忙伸手扶起禦瀾風,目光中帶著幾分關切,說道:“風兒,快起來,既是如此,那這其中想必有許多隱情,你細細與我講講,為何會被趕出來呀?”


    慕容軒道“林兄,咱們還是先解決李長風的事吧。”


    禦瀾風聽聞慕容軒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掙紮,不過還是壓下了心底想要傾訴過往的衝動,緩緩站起身來,點頭道:“少城主說得是,當下那李長風的事確實棘手,也更為緊要些,我這等私事,往後再尋合適時機與你們詳說便是了。”


    林逸微微皺眉,拍了拍禦瀾風的肩膀,說道:“風兒,你的事也絕非小事,隻是這李長風之事關乎靈霄城如今的安穩,咱們得先集中精力應對,等這邊稍有眉目了,我定會好好聽你講講那些過往,定要幫你和妹妹討迴公道的。”


    慕容軒神色凝重,接著說道:“林兄,方才咱們商議要派人盯著李長風,我已經安排下去了,選的都是城中極為可靠又擅長隱匿追蹤的高手,想必那李長風稍有動作,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隻是我擔心那黑衣人不再輕易現身,咱們這追蹤的線索可就斷了呀。”


    林逸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後道:“軒弟,那黑衣人既然敢現身與李長風接頭,必然有所圖謀,不會輕易就斷了聯係的。咱們可以讓盯著李長風的人留意下,看他是否會去一些比較偏僻或者可疑的地方,說不定那些就是他們約定的新的接頭之處。另外,我想再去會會李長風,雖說他如今警惕性高,但我還是想試試能不能從他那兒再撬出點有用的東西來。”


    禦瀾風在一旁聽著,忙道:“爹,我和你們一起去吧,多個人也多個幫手,萬一那李長風耍什麽花樣,我也能幫著應對一二呢。”


    林逸看了看禦瀾風,略作思索後點頭道:“也好,風兒你跟著一起吧,不過切記,一切行動聽我指揮,不可貿然行事,那李長風如今就是驚弓之鳥,咱們稍有不慎,可能就前功盡棄了。”


    禦瀾風用力地點頭,應道:“爹,您放心吧,我都記著呢,肯定不會給您添亂的。”


    於是,三人便從城主府裏清風庭院的林逸住處朝著李長風的住處走去。李長風的住處在清風庭院的另一邊,這庭院比以前人多了,到處都是巡邏的,這些巡邏人員都是林逸招來做護衛的,


    一路上,林逸看著那些巡邏的護衛,微微點頭,心中暗自慶幸自己早前做了這個安排,如今這靈霄城局勢不明,多些人手護衛著,多少能讓人安心些。


    慕容軒則一邊走著,一邊低聲對林逸說道:“林兄,這些護衛雖說看著訓練有素,可那暗中的勢力手段詭秘,咱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啊,得叮囑他們時刻保持警惕,一有異樣情況,立刻來報才行。”


    林逸應道:“軒弟說得是,等會我便讓人去著重強調一番。這靈霄城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稍有疏忽,怕是就會被人鑽了空子。”


    禦瀾風在一旁聽著兩人的對話,也附和道:“爹,少城主,確實得小心些,那暗中之人連李長風這樣的都能利用,指不定還會使出什麽別的招數呢。”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了李長風的住處小院前。小院的門緊閉著,周圍靜悄悄的,那些巡邏的護衛經過此處時,也會特意多留意幾眼。


    林逸上前,輕輕敲了敲門,朗聲道:“長風,是我,林逸,開門。”


    片刻後,門內傳來一陣輕微的動靜,隨後李長風的聲音帶著幾分緊張地傳了出來:“主……主人,您怎麽來了呀,稍……稍等一下啊。”


    又過了一會兒,門緩緩打開,李長風站在門後,臉色依舊有些蒼白,看到林逸三人,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趕忙行禮道:“主人,少城主,禦瀾風公子,快請進吧。”


    林逸邁步走進院子,目光不動聲色地在院子裏掃視了一圈,看似隨意地說道:“長風,今日來,就是想看看你傷勢恢複得如何了,順便和你聊聊城中的一些事兒。”


    李長風跟在後麵,賠著笑臉迴道:“多謝主人關心,小人的傷……已經好多了,隻要能為主人效力,這點傷不算什麽的。至於城中之事,小人知曉的也不多呀,不過主人您問,小人定知無不言。”


    慕容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接口道:“哦?那你可得好好想想,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麽奇怪的人,或者去了什麽特別的地方啊?”


    李長風身子一僵,額頭上瞬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趕忙搖頭道:“少城主,小人……小人這些日子一直都在院裏養傷,哪也沒去呀,也沒見到什麽奇怪的人,真的,小人絕不敢有半句假話。”


    禦瀾風皺了皺眉頭,冷哼一聲道:“哼,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要是讓我們發現你有隱瞞,可沒你好果子吃。”


    李長風嚇得一哆嗦,連連點頭道:“禦瀾風公子,小人哪敢呀,小人對主人的忠心那是天地可鑒,絕不敢有二心的,還望公子明察啊。”


    林逸目光深邃地盯著李長風,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長風,你心裏清楚,我向來是賞罰分明,你若真心待我,往後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可你要是還心存別的心思,那後果,你應該能想象得到。好了,今日就先說到這兒吧,你好好養傷,我希望下次再來,你能給我些有用的消息。”


    說罷,林逸便轉身朝著院外走去,慕容軒和禦瀾風也緊跟其後,隻留下李長風站在原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眼中滿是複雜的神色,而這場看似簡單的會麵,又是否真的能讓李長風就此安分下來,那背後隱藏的秘密又何時才能被揭開呢,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出了李長風的小院後,林逸眉頭緊鎖,邊走邊低聲對慕容軒和禦瀾風說道:“方才李長風的反應,明顯還是有所隱瞞,看來咱們還得從別的地方尋找突破口才行。”


    慕容軒點頭應道:“林兄說得對,他那副慌張的模樣,任誰都能瞧出不對勁來。我覺得咱們可以試著從他日常接觸的物件入手,說不定能發現些蛛絲馬跡。”


    禦瀾風在一旁附和道:“爹,少城主,要不咱們找個機會悄悄潛入他屋裏查看一番?他現在肯定對咱們有所防備,當麵問估計也問不出啥了。”


    林逸微微思索後,搖頭道:“此舉不妥,若是被他發現了,那好不容易維係的這點信任可就徹底沒了,往後再想從他那兒知曉些什麽就更難了。咱們還是先讓盯著他的人繼續留意著,看看他後續的動靜再說。”


    這時黑風嶺大當家王虎走了過來,現在他是城主府裏清風庭院的護衛隊長了,王虎道“林大哥,你迴來了。”


    林逸停下腳步,看向王虎,微微點頭,說道:“嗯,剛去李長風那兒走了一趟。王虎,這邊的護衛情況如何,可有什麽異常之處?”


    王虎趕忙恭敬地迴道:“林大哥,兄弟們都警醒著呢,按您之前的吩咐,把這清風庭院守得嚴實,暫時沒發現啥大的異常情況。不過,就是今日有個小細節,我覺得有點奇怪,有個小廝模樣的人在李長風那小院附近徘徊了幾次,看著像是在等人,但問他話,他支支吾吾的,說是來給別的院子送東西,迷了路,我見他神色慌張,不太對勁,就派人先把他扣下了,正想等您迴來稟報呢。”


    慕容軒眼神一凜,問道:“那小廝現在何處?可有仔細搜查他身上,看看有沒有可疑物件?”


    王虎應道:“少城主,人就在咱們護衛的一處偏房裏關著呢,也搜過身了,身上沒帶啥特別的東西,就一些尋常的雜物,不過我想著,這人肯定沒說實話,所以還沒放他走,等您幾位定奪呢。”


    林逸道“王虎,按理說清風庭院在城主府裏,城主府裏大大小小的庭院有七八處,他是如何進入的城主府,是被誰召見的?或者他來城主府見誰?”


    王虎撓了撓頭,麵露思索之色,迴道:“林大哥,這我也問過那小廝了,他隻說是跟著府裏一個采買的隊伍混進來的,說是想趁機找找府裏有沒有哪家缺人手,好謀個差事,至於要見誰,他咬死了就是迷了路,沒別的說法了。但我覺著他這借口太過牽強,哪有這麽巧就迷到李長風那小院附近去的呀。”


    慕容軒皺著眉頭,冷哼一聲道:“哼,這小廝明顯是在說謊,背後肯定有人指使,說不定就是那暗中勢力派來與李長風通氣的,絕不能輕易放過他。”


    禦瀾風也在一旁附和道:“爹,少城主說得對,咱們得好好審審他,說不定能從他嘴裏撬出些關鍵線索呢,不能就這麽被他糊弄過去了。”


    林逸微微眯起眼睛,沉聲道:“走,先去看看那小廝,我倒要聽聽他還能編出什麽瞎話來,不過咱們也得講究些策略,別一味地威逼,萬一他怕得狠了,死咬著不說真話,那可就麻煩了。”


    說罷,幾人便朝著關押小廝的那處偏房走去。剛到房門前,就聽到裏麵傳來小廝隱隱的啜泣聲,似乎是害怕到了極點。


    王虎上前打開門,林逸等人走進屋內,那小廝看到他們,嚇得渾身一哆嗦,趕忙往後縮,嘴裏不停地念叨著:“大人,饒命啊,小的真的沒做壞事呀,都是誤會啊。”


    林逸看著他,目光中帶著幾分審視,緩緩開口道:“你也別隻顧著喊冤,我且問你,你口口聲聲說迷了路,那你進城主府之前,可曾與什麽人有過接觸?又是從誰那兒得知府裏有采買隊伍的?你若如實交代,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要是繼續胡攪蠻纏,那可就別怪我不講情麵了。”


    小廝臉上滿是驚恐,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地迴道:“大……大人,小的就是在街上聽一個路人說的呀,小的家裏窮,想著來城主府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謀個活計,真的就隻是這樣,別的……別的小的啥都不知道啊。”


    慕容軒冷笑一聲,道:“哼,路人?哪有這麽巧的路人,你這謊話編得也太不高明了,看來不給你點厲害嚐嚐,你是不會說實話了。”


    說著,慕容軒手上靈力一閃,在屋內的牆壁上打出一道淺淺的痕跡,那靈力波動產生的威懾力讓小廝的臉瞬間變得煞白,身子抖得如同篩糠一般。


    禦瀾風見狀,趁熱打鐵道:“你若是再不說,接下來這一下,可就不是打在牆上了,而是落在你身上了,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


    小廝嚇得眼淚鼻涕橫流,哆哆嗦嗦地說道:“大……大人,我說,我說,是……是一個黑袍人讓我來的,他給了我一些銀子,讓我到李長風那小院附近等著,要是看到李長風出門,就悄悄跟著,看看他去了哪兒,然後迴去向他稟報,別的……別的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了呀,大人饒命啊。”


    林逸幾人對視一眼,心中皆是一凜,看來這小廝果然是和那暗中勢力有所關聯,而那黑袍人,極有可能就是之前與李長風接頭之人。


    林逸緊接著問道:“那黑袍人長什麽樣?在何處與你碰麵的?你把詳細情況一五一十地說清楚,若有半句假話,哼,你就別想活著走出這屋子了。”


    小廝聽聞此言,嚇得渾身直打哆嗦,趕忙一邊抹著眼淚鼻涕,一邊拚命迴憶著說道:“大……大人啊,那黑袍人蒙著麵,小的實在是看不清他的長相呀,隻記得他身材挺高大的,聲音很低沉,透著一股讓人害怕的勁兒。碰麵的地兒是在城西邊的那個廢棄破廟那兒,當時小的正愁沒活兒幹,在街邊犯愁呢,他就突然出現了,把小的拉到角落裏,塞給小的銀子,然後就交代了這些事兒,還威脅小的要是辦不好,就……就沒小的好果子吃啊,大人,小的真的是被逼無奈呀,求求您饒了小的吧。”


    林逸皺著眉頭,繼續追問道:“那黑袍人可有什麽特別的習慣動作,或者身上有沒有什麽顯眼的特征、配飾之類的?你再仔細想想,哪怕一點細節都別落下。”


    小廝哭哭啼啼地想了好一會兒,才又迴道:“大人,小的當時害怕極了,也沒敢太仔細打量,就隱約瞧見他的腰間佩戴著一個帶影字的玉佩,別的……別的小的真的想不起來了呀。”


    林逸、慕容軒和禦瀾風聽到“影”字玉佩這個線索,皆是眼神一亮,彼此對視了一眼,心中明白這或許是個極為關鍵的突破口。


    慕容軒微微眯起眼睛,沉聲道:“帶‘影’字的玉佩,這倒是個重要線索,林兄,看來咱們可以從這玉佩入手去查一查,說不定能借此揪出那黑袍人的身份,進而挖出背後主謀呢。”


    禦瀾風也在一旁急切地說道:“爹,少城主說得對呀,咱們得趕緊派人去城裏的那些玉器鋪子,還有可能知曉這類物件消息的地方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人認得這玉佩,或者知道佩戴它的是何方神聖。”


    林逸思索片刻後,便對小廝道“影字在左邊還是在右邊?”


    小廝聽聞林逸的問話,趕忙止住了哭聲,一邊抽噎著,一邊努力迴憶著,臉上滿是緊張與惶恐之色,好一會兒才哆哆嗦嗦地迴道:“大……大人,小的……小的當時太害怕了,就隻匆匆瞥了那麽一眼,實在是記不太清那‘影’字是在左邊還是右邊了呀,大人,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您……您可一定要相信小的啊,小的已經把知道的都如實說了呀。”


    說著,小廝又“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額頭在地上磕得“砰砰”作響,嘴裏哀求著:“大人,饒命啊,小的家裏還有老母親要贍養呢,求您高抬貴手,放過小的這一迴吧,小的真的是被那黑袍人逼迫的,不敢有半點隱瞞了呀。”


    林逸看向慕容軒,禦瀾風和王虎道“也許是老對手魔影閣或者影魔宗幹的事。”


    慕容軒聽聞,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著幾分凝重,緩緩說道:“林兄,你這麽一說,倒還真有幾分可能啊。這魔影閣和影魔宗向來行事詭秘,暗中操控諸多陰謀之事,若真是他們在背後搗鬼,那咱們可得更加小心謹慎了,畢竟這兩個勢力可都不是好對付的主兒。”


    禦瀾風則一臉憤慨,攥緊了拳頭道:“爹,不管是魔影閣還是影魔宗,敢在咱們靈霄城興風作浪,咱們絕不能輕饒了他們。咱們這就去好好查一查,隻要確定是他們,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王虎也在一旁附和道:“林大哥,這倆勢力臭名昭著,要是他們把手伸到咱們這兒了,那必須得斬斷才行啊。不過他們向來藏得深,咱們還得從長計議,可不能貿然行動,打草驚蛇了。”


    林逸微微點頭,目光深邃,沉聲道:“嗯,你們說得對,不管是不是他們,咱們都得小心應對。王虎,你繼續派人盯著那小廝,別讓他出什麽岔子,說不定他之後還能想起什麽有用的線索來。”


    “是,林大哥,我這就去安排,保證把那小廝看得死死的。”王虎應了一聲,便轉身去安排人手了。


    這時慕容軒的貼身侍衛蕭鎮嶽走過來跪下恭敬地說道“少城主,城主府大門外有倆道士打上門來了,說是林大人與他倆有仇。好像叫杜衡和李尋真。”


    慕容軒聽聞,臉色一變,眼中滿是詫異與疑惑,站起身來,沉聲道:“杜衡和李尋真?我從未聽聞林兄與什麽道士結仇啊,這兩人莫不是來者不善,故意找茬的?”


    林逸道“少城主有所不知,我確實和他們有過節。”


    林逸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迴憶之色,接著說道:“數月前,我和悟空在樹林溜達,看見一個出馬弟子和一個茅山派的人在鬥法,後來他倆帶著其他派的人來一起打那個出馬弟子,他倆沒出手,他倆慫恿我們去幫忙,我們沒動,還把他們踢飛了。後來在一處遺跡裏我們把他倆封印裏麵了,後來就不清楚,看樣子他們是剛從封印裏出來。”


    慕容軒皺著眉頭,冷哼一聲道:“原來如此,這二人好生不講道理,自己不出手,還想攛掇別人卷入爭鬥,被教訓也是活該,如今竟還敢找上門來尋仇,當真是厚顏無恥。”


    禦瀾風也滿臉憤慨,附和道:“就是啊,爹,他們這是自討沒趣還不自知呢,既然從封印裏出來了,不好好反省,還來鬧事,咱可不能任由他們胡來,得讓他們知道咱們不是好惹的。”


    王虎在一旁說道:“林大哥,這倆道士看著來者不善,咱們可得小心應對,別中了他們什麽陰招,不過他們既然敢來,咱們也絕不能退縮就是了。”


    林逸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著幾分冷厲,沉聲道:“他們既然來了,咱們出去會會便是,我倒要看看,他們能翻出什麽花樣來。不過咱們還是先以和為貴,盡量把話說清楚,化解這恩怨也好,畢竟當下咱們還得集中精力對付那暗中在靈霄城攪事的勢力,不宜再多生枝節。”


    說罷,林逸便帶著眾人朝著城主府大門走去。到了門外,隻見杜衡和李尋真一臉怒容地站在那兒,杜衡見林逸現身,手中拂塵一甩,上前幾步,大聲道:“林逸,你可還記得當初對我們做的好事?今日我們就是來討個說法的,你若識趣,便乖乖跟我們走一趟,解除那遺跡中的封印,再賠我們些損失,否則,哼,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李尋真也在一旁惡狠狠地瞪著林逸,接話道:“沒錯,我們被困在那遺跡中這麽久,吃了多少苦頭,這筆賬自然要算在你頭上,你今日要是不答應,咱們這梁子可就越結越深了。”


    林逸麵色平靜,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迴應道:“二位道長,當日之事本就是你們行事不妥在先,你們不僅不出手相助,還妄圖慫恿我等卷入他人爭鬥,被我等拒絕後還想動手,最後被困於遺跡之中也是你們自找的,何來讓我賠損失一說?你們如今這般上門尋釁,實在不是明智之舉啊。”


    慕容軒也開口幫腔道:“就是,二位身為修道之人,本該秉持正義,可你們當日的所作所為哪有半分正道的樣子,現在還來無理取鬧,就不怕傳出去壞了自己的名聲嗎?”


    杜衡臉色一沉,嗬斥道:“少城主,此事與你無關,莫要多管閑事,我們隻找林逸一人理論,你再多言,可別怪我們連你一起對付了。”


    禦瀾風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拔劍而出,怒道:“好大的口氣,敢威脅少城主,你們怕是忘了這是什麽地方了,在這靈霄城還敢如此張狂,真當我們怕了你們不成,有本事就放馬過來吧。”


    林逸道“杜衡,李尋真,你倆就是道岸貌然的偽君子,那麽多人欺負一個出馬弟子,你們不害臊。”


    杜衡和李尋真聽聞林逸這話,臉色頓時漲得通紅,眼中滿是羞惱之色。


    杜衡惱羞成怒地喝道:“林逸,你休得胡言亂語,當時那情形複雜,哪是你說的這般簡單,那個出馬弟子濫殺無辜,傷了好多人,百姓也傷了好多人,我們不過是想讓你們去平息爭鬥,怎就成了偽君子了,你莫要血口噴人。”


    林逸冷笑一聲,目光中滿是不屑,迴應道:“哼,你們如今倒是會編借口了,當時我可看得清清楚楚,那出馬弟子不過是自保罷了,分明是你們一幫人仗著人多勢眾,想要搶奪他身上的寶物,才挑起爭鬥,現在卻顛倒黑白,把髒水往那出馬弟子身上潑,真當旁人都是傻子不成?”


    慕容軒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二位道長,若真如你們所言,那出馬弟子濫殺無辜,你們身為正道之士,為何當時不直接出手製止,反倒慫恿他人去涉險,這說辭實在難以讓人信服啊。”


    禦瀾風手中長劍一揮,帶起一陣靈力波動,大聲道:“爹,跟他們多說無益,他們就是想找借口鬧事,咱可不能被他們糊弄了,既然他們不講道理,那就用實力說話吧。”


    王虎也握緊了拳頭,嚴陣以待,說道:“林大哥,這二人明顯是胡攪蠻纏,咱得小心他們耍陰招,不過咱也不用怕,大不了和他們戰一場。”


    李尋真臉色陰沉,咬牙切齒地說道:“哼,你們非要歪曲事實,那也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今日不管怎樣,你林逸必須跟我們走一趟,解除那封印,否則,這靈霄城城主府前,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說著,李尋真手中長劍靈力湧動,劍身光芒大盛,朝著林逸就刺了過來,劍招淩厲,顯然是動了真格。杜衡也沒閑著,手中拂塵一揮,一道道靈力化作的細絲如利箭般朝著眾人射來,嘴裏還念念有詞,施展起了法術。


    林逸眼神一凜,側身躲過李尋真的劍招,同時靈力匯聚於掌心,拍出一道掌風,與那射來的靈力細絲碰撞在一起,“轟”的一聲,靈力炸開,掀起一陣氣浪。


    禦瀾風見狀,大喝一聲,提劍朝著杜衡衝了過去,劍影閃爍,與杜衡的拂塵交纏在一起,一時間,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交織響起,城主府門前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慕容軒一邊施展靈力護住自身,一邊對王虎喊道:“王虎,你去護住周邊百姓,莫讓他們被波及了,我來協助林兄他們。”


    王虎應了一聲,便迅速朝著圍觀的百姓那邊趕去,疏散人群,而這邊的戰鬥愈發激烈,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隻是這一場突如其來的爭鬥,究竟會如何收場,又是否會引得城中局勢更加動蕩,一切都還充滿著變數。


    林逸與李尋真過招之間,身形靈動,每一次出招都恰到好處地化解著對方淩厲的攻勢,口中還不忘說道:“李尋真,你今日這般胡攪蠻纏,即便使出渾身解數,也休想得逞,還是盡早收手,莫要再錯下去。”


    李尋真卻冷哼一聲,攻勢越發兇猛,喊道:“哼,少廢話,今日不把你拿下,難解我心頭之恨,那封印之苦,定要你加倍償還。”


    另一邊,禦瀾風與杜衡也是打得難解難分,禦瀾風劍法淩厲,劍劍直指杜衡要害,杜衡則憑借著拂塵的巧妙變化,一次次化險為夷,同時還伺機反擊,口中嗬斥道:“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敢與我作對,今日便讓你知道厲害。”


    禦瀾風毫不畏懼,迴懟道:“你這偽善之人,有何資格教訓我,今日我定要讓你為上門尋釁付出代價。”


    慕容軒此時也加入了戰局,他施展的靈力化作一道道光幕,擋下了不少杜衡和李尋真攻向林逸和禦瀾風的殺招,同時找準時機,朝著二人發出靈力衝擊,口中喊道:“二位道長,你們若再執迷不悟,可別怪我們不留情麵了,這靈霄城可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


    可杜衡和李尋真仿佛鐵了心要討個說法,根本不顧慕容軒的警告,依舊瘋狂地發動攻擊。


    這時孫悟空也來了道“你倆個手下敗將,還敢來撒野。”


    杜衡和李尋真聽到這聲音,臉色皆是一變,順著聲音望去,看到孫悟空現身,眼中閃過一絲忌憚之色。


    杜衡咬著牙,冷哼道:“孫悟空,你也來了,當日之事,你也有份,今日正好一並算賬,別以為我們還會怕了你。”話雖如此,可他的底氣明顯不足,手中拂塵揮動的頻率都緩了幾分。


    李尋真也是眉頭緊皺,卻硬著頭皮喊道:“哼,孫悟空,莫要以為你來了就能怎樣,今日我們定要討個公道,你們誰也別想阻攔。”


    孫悟空卻是一臉不屑,撓了撓頭,上前幾步,站到林逸等人身前,衝著二人嘲諷道:“公道?就你們還配談公道?當初慫恿我們不成,被教訓了那是活該,如今還敢找上門來,怕是忘了當初被打得落花流水的狼狽樣了吧。”


    說罷,孫悟空手中金箍棒瞬間出現,往地上一杵,“轟”的一聲,地麵都微微震顫,他身上靈力湧動,那氣勢竟壓得杜衡和李尋真都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


    孫悟空接著道:“既然你們不長記性,那俺老孫今日就再好好教教你們,什麽叫天外有天,莫要仗著那點微末修為,就到處尋釁滋事。”


    說著,孫悟空身形一閃,如閃電般朝著杜衡攻了過去,金箍棒揮舞起來,帶起陣陣狂風,那威力比起之前林逸等人的招式可強了數倍,每一棒落下,都帶著千鈞之力,杜衡趕忙全力揮動拂塵抵擋,可還是被那強大的力量震得手臂發麻,連連後退。


    李尋真見狀,想過來幫忙,卻被林逸和禦瀾風聯手攔住,林逸施展靈力化作一道道繩索,朝著李尋真纏去,口中道:“你的對手是我們,還想去幫他,先過了我們這關再說吧。”


    禦瀾風也趁機揮劍刺出,劍招刁鑽,直逼李尋真的破綻之處,喊道:“今日就讓你知道,這靈霄城不是你能撒野的地兒,更不是你能隨意報仇的地方。”


    慕容軒則繼續施展靈力光幕,護住眾人,同時找準機會,朝著杜衡和李尋真發出靈力攻擊,輔助孫悟空等人,一時間,局勢對杜衡和李尋真越發不利起來,可他們二人又不甘心就此敗退,依舊拚死抵抗,這場爭鬥到底會走向何方,是否會因為孫悟空的加入而迅速結束,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李尋真被林逸和禦瀾風的聯手攻擊逼得手忙腳亂,險象環生,心中又急又怒,大喝道:“你們這般以多欺少,算什麽好漢,有能耐一對一較量啊!”


    禦瀾風冷笑一聲,迴應道:“哼,當初你們帶著一幫人欺負那出馬弟子時,怎麽不說以多欺少了?現在倒講起道理來了,真是可笑至極。”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來“杜衡,李尋真,當日我和茅山派的一個人公平鬥法,你們確找一群人來攻打我,杜衡,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茅山派的是你師兄。”當日的出馬仙弟子緩緩走來。


    杜衡和李尋真聽到這聲音,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中滿是驚慌之色,顯然沒料到這昔日的出馬仙弟子竟會在此刻出現。


    杜衡強裝鎮定,卻難掩聲音中的顫抖,說道:“你……你休要血口噴人,哪有你說的這般,分明就是你濫殺無辜,你就是個魔頭,我們也是為了平息爭鬥,才叫人來幫忙的,怎就成了圍攻你了。你敢說那日你沒對那些百姓出手?”


    那出馬仙弟子臉上滿是冷笑,眼中透著濃濃的嘲諷,不緊不慢地說道:“杜衡,你還真是顛倒黑白的好手啊,當日明明是你們覬覦我身上的寶物,才挑唆茅山派的人與我鬥法,見我略占上風,你們便迫不及待地召集一幫人來圍攻我,我不過是自衛反擊罷了,何時對百姓出過手?在場這麽多雙眼睛看著,你以為還能繼續胡編亂造蒙混過關嗎?”


    孫悟空在一旁聽了,更是火冒三丈,揮舞著金箍棒大聲道:“哼,俺老孫最看不慣你們這種滿嘴謊言的家夥,明明自己作惡多端,還妄圖往別人身上潑髒水,今日定要打得你們原形畢露。”說著,手中金箍棒朝著杜衡的方向又是狠狠一揮,帶起的靈力勁風唿嘯而過,刮得人臉生疼。


    杜衡咬著牙,拚盡全力揮動拂塵抵擋,可那拂塵在金箍棒的強大威力下,竟是漸漸出現了破損的跡象,他心中又驚又懼,卻還在狡辯道:“你這妖猴,休要在此多管閑事,我們身為正道,行事皆是為了天下蒼生,這魔頭作惡在前,我們出手製止有何不對?”


    林逸這時也開口冷聲道:“杜衡,你莫要再狡辯了,若真如你所言是為了天下蒼生,那當日為何你們自己不出手,隻在一旁慫恿旁人涉險?又為何在爭鬥結束後,還想搶奪那本就屬於人家的寶物?你們的所作所為,哪一點像是正道所為?”


    禦瀾風也附和道:“就是,你們的心思昭然若揭,如今還想狡辯,簡直是自欺欺人,今日這一頓教訓,就是你們應得的。”


    李尋真眼見形勢越發對他們不利,心中一橫,衝著杜衡喊道:“杜衡,別跟他們廢話了,拚了吧,今日若不拚出個活路,咱們怕是走不出這靈霄城了。”


    就在這時那日百姓們也來了,其中一個百姓站出來道“你這個出馬弟子胡說八道,我們百姓隻不過圍觀了,然後你連帶我們把所有的人都打了。”


    那出馬仙弟子聞言,臉色一沉,眼中滿是憤怒與委屈,大聲道:“你莫要在此胡言亂語,顛倒黑白!當日你們雖是圍觀,可你們之中不少人與他們本就是一夥的,在他們圍攻我時,你們也在一旁暗中使壞,我不過是為了自保,才不得已反擊,何時不分青紅皂白亂打人了?”


    孫悟空皺了皺眉頭,看向那說話的百姓,手中金箍棒往地上一敲,發出“咚”的一聲巨響,喝道:“哼,你們可莫要睜眼說瞎話,俺老孫當時也在現場,看得清清楚楚,這出馬仙弟子分明是被你們一群人欺負,現在倒反咬一口,說,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指使你們這般做的?”


    那百姓被孫悟空這一喝,嚇得身子一哆嗦,但還是梗著脖子道:“我們說的都是實話,就是這出馬仙弟子濫殺無辜,我們可沒有說謊,當時好多人都看見了,你可別被他騙了。”


    周圍其他百姓模樣的人也紛紛附和起來:“就是啊,他就是個魔頭,我們可不敢亂說。”


    林逸目光一凜,掃視了一圈這些人,沉聲道:“你們口口聲聲說他濫殺無辜,可有證據?當時具體情形如何,在場諸位心裏都該有數,可莫要被人當槍使了還不自知。”


    慕容軒也在一旁說道:“諸位,此事關乎是非黑白,切莫僅憑一麵之詞就妄下定論,若真如你們所言,那官府當時怎會不處理此事,難道你們覺得官府也是偏袒之人嗎?”


    禦瀾風則冷哼一聲,看著那些人,嘲諷道:“依我看啊,你們就是被某些別有用心之人收買了,來這兒故意混淆視聽的,不然怎麽會這麽巧,剛好在這個時候出現,還都幫著這二人說話呢。”


    那出馬仙弟子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那些人說道:“你們……你們好不要臉,當日我被他們圍攻,差點丟了性命,你們現在還來汙蔑我,你們就不怕遭報應嗎?”


    杜衡和李尋真見此情形,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杜衡趁機說道:“你們也都聽到了,可不是我們二人胡編亂造,這出馬仙弟子本就是個禍害,我們出手對付他,那是為民除害,今日我們來尋林逸他們的麻煩,也是因為他們不分善惡,助紂為虐啊。”


    孫悟空一聽,怒極反笑,道:“好你個杜衡,到現在還在狡辯,俺老孫可沒耐心跟你們再糾纏下去了,今天就把你們這等偽善之人打得再也不敢信口雌黃。”說罷,孫悟空身形如電,再次朝著杜衡攻了過去,金箍棒舞得密不透風,威力更甚之前。


    林逸和禦瀾風也不再理會那些百姓的叫嚷,專心對付起李尋真來,林逸雙手結印,一道道靈力化作的利刃朝著李尋真飛射而去,禦瀾風則持劍直刺,劍招淩厲無比,李尋真疲於應對,身上又添了幾道傷口,鮮血染紅了衣衫。


    慕容軒一邊施展靈力光幕護住眾人,防止那些百姓中有人突然暴起傷人,一邊朝著杜衡和李尋真發出靈力衝擊,輔助孫悟空等人的攻勢,一時間,場麵越發混亂起來,喊殺聲、叫罵聲交織在一起,而這場本就複雜的爭鬥,因為這些人的加入,變得更加撲朔迷離,究竟最終鹿死誰手,又是否會牽扯出更多背後的隱秘,一切都還充滿著變數。


    就在這時那日各派的人浩浩蕩蕩的也來了,其中一個派的人道“杜道友,李道友,別怕,我們各派的人都來了。”


    杜衡和李尋真聽聞此言,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驚喜,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杜衡喊道:“諸位來得正好啊,今日這林逸等人顛倒黑白,偏幫那作惡多端的出馬仙弟子,還對我們大打出手,你們可要為我們主持公道啊。”


    李尋真也跟著附和道:“就是啊,他們仗著人多勢眾,根本不講道理,還妄圖汙蔑我們,幸虧你們來了,定要讓他們知道咱們正道各派可不會任由他們這般胡來。”


    孫悟空見狀,卻是不屑地哼了一聲,道:“哼,什麽正道各派,俺看你們就是一丘之貉,都是些不分是非黑白的家夥,來再多也是白搭,今日俺老孫可不怕你們人多。”


    林逸眉頭微皺,心中明白這局勢越發棘手了,不過他目光依然堅定,沉聲道:“看來你們今日是鐵了心要攪亂這是非了,不過想僅憑人多就壓我們一頭,那可沒那麽容易,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


    禦瀾風則握緊了手中長劍,劍身上靈力光芒更盛,大聲道:“爹,管他們來多少人,咱們照打不誤,定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


    那出馬仙弟子看著這浩浩蕩蕩的人群,心中雖有些擔憂,但還是咬著牙道:“你們這些人,當日圍攻我的時候就狼狽為奸,如今又來幫著他們顛倒黑白,真當這世間沒有王法,沒有正義了嗎?”


    來的各派之人中,有一人站出來,神色傲慢,說道:“哼,王法?正義?在這修仙界,強者為尊才是硬道理,我們這麽多門派都認定你們是錯的,那你們就是錯的,今日你們若識趣,乖乖束手就擒,或許還能少吃些苦頭。”


    慕容軒冷笑一聲,迴應道:“好大的口氣,你們這是以勢壓人,強詞奪理,真當我們會怕了你們不成?有本事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說罷,慕容軒雙手一揮,靈力光幕的範圍瞬間擴大,將己方眾人籠罩得更加嚴實,以防對方突然發動攻擊。


    各派之人見此情形,也紛紛亮出兵器,施展法術,一時間,各色靈力光芒閃耀,整個城主府前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大戰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靈霄城城主慕容靖從城主府出來了道“這裏是靈霄城,都給我住手。”


    眾人聽到這威嚴的聲音,皆是一愣,紛紛轉頭看去,隻見靈霄城城主慕容靖一臉嚴肅,身後還跟著一眾城衛,個個神情肅穆,嚴陣以待。


    杜衡和李尋真臉色微變,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城主大人,您可得為我們做主啊,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就對我們大打出手,還偏幫那作惡的出馬仙弟子,實在是太囂張了,我們這也是被逼無奈才還手啊。”


    那出馬仙弟子趕忙上前,焦急地說道:“城主大人,您莫要聽他們胡言亂語,當日就是他們覬覦我身上寶物,召集眾人來圍攻我,我隻是自衛,他們如今卻顛倒黑白,還找來這些人想要再次欺負我,您可要明察啊。”


    慕容靖眉頭緊皺,目光掃視了一圈在場眾人,沉聲道:“本城主在此,自然會查個清楚明白,絕不會偏袒任何人。你們各執一詞,口說無憑,可有什麽證據來證明自己所言屬實?”


    各派之人中,先前那神色傲慢的人上前一步,抱拳道:“城主大人,我們這麽多門派的聲譽在此,難道還會冤枉他們不成?這出馬仙弟子往日劣跡斑斑,我們是為了維護正道,才出手製止,他們卻反過來攻擊我們,還請城主大人明鑒。”


    孫悟空忍不住跳出來,指著那人道:“你這家夥,還在那信口雌黃,俺老孫親眼所見的事,還能有假?你們就是一夥的,想仗著人多欺負人少,哪有什麽正道可言。”


    慕容靖微微抬手,示意眾人安靜,接著說道:“都莫要再吵了,既然你們都拿不出切實證據,那便休要再在此地滋事,影響我靈霄城的安寧。若是你們非要拚個你死我活,那便是不把我這城主放在眼裏,別怪我不客氣了。”


    杜衡咬了咬牙,還想爭辯:“城主大人,此事關乎正道聲譽,怎能就這麽算了,我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啊。”


    慕容靖眼神一冷,嗬斥道:“住口!在我靈霄城,由不得你們肆意妄為,不管你們有何恩怨,今日都先給我退下,待我派人細細查訪清楚,自會還大家一個公道,若再有違抗者,格殺勿論。”


    這話一出,各派之人雖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公然違抗城主之令,麵麵相覷之後,緩緩收起了兵器,那神色傲慢之人冷哼一聲,道:“希望城主大人能早日查明真相,莫要讓我們失望。”說罷,便帶著各派之人往後退去。


    杜衡和李尋真見此情形,也知道今日是討不到好處了,隻得狠狠瞪了林逸等人一眼,轉身跟著離開,那些百姓模樣的人也作鳥獸散。


    慕容靖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轉頭對林逸等人說道:“此事疑點頗多,本城主定會派人去查,你們這段時間也莫要再生事端,都先迴府去吧,等有了結果,我自會通知你們。”


    林逸恭敬地行禮道:“多謝城主大人,我們靜候城主大人的消息,隻是還望城主大人能還那出馬仙弟子一個清白,莫讓惡人逍遙法外。”


    慕容靖微微點頭,便帶著城衛轉身迴府了。林逸等人這才鬆了口氣,不過心中也清楚,這場風波雖暫時平息,可背後的諸多隱秘怕是還未完全浮出水麵,接下來又該如何應對,一切都還等待著他們去探尋。


    林逸等人望著城主慕容靖離去的背影,各自心中都思緒萬千。


    禦瀾風皺著眉頭,憤憤不平地說道:“爹,那杜衡和李尋真明顯就是在顛倒黑白,可那些門派居然還都幫著他們,若不是城主大人出麵製止,今日這一場混戰還不知道要鬧到什麽地步呢,真是太憋屈了。”


    慕容軒微微歎氣,拍了拍禦瀾風的肩膀,說道:“風兒,如今這局勢複雜,那些門派抱團而來,背後說不定還有什麽咱們不知道的緣由,不過城主大人既已承諾會查明真相,咱們且先相信城主的決斷吧。”


    那出馬仙弟子蘇然一臉感激地看向林逸等人,抱拳道:“今日多謝諸位為我仗義執言,若不是你們,我怕是又要被他們冤枉了,隻是給諸位惹了這麽多麻煩,我實在過意不去。”


    林逸笑著擺了擺手,說道:“蘇然兄客氣了,路見不平自當拔刀相助,況且那杜衡和李尋真本就是來找我們的麻煩,與你無關。隻是如今看來,他們是不會輕易罷休的,往後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啊。”


    孫悟空在一旁撓了撓頭,說道:“哼,那些家夥,俺老孫瞧著就來氣,不管他們背後有啥花樣,要是再來找麻煩,俺定打得他們屁滾尿流,看他們還敢不敢囂張。”


    眾人聽了,皆是一笑,不過笑容裏卻也藏著幾分擔憂。


    之後幾日,林逸等人一邊繼續留意著城中的動靜,一邊等待著城主府的消息。可這靈霄城卻仿佛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靜之中,之前那些門派也好,杜衡和李尋真也罷,都沒了動靜,就好似那日的衝突從未發生過一般。


    直到有一天,慕容軒的貼身侍衛蕭鎮嶽匆匆趕來,神色凝重地說道:“少城主,城主大人那邊傳來消息,說是派去查探的人遇到了些棘手的情況,好幾撥人都在暗中被襲擊了,目前還沒查到什麽有用的線索,而且城中最近似乎有一些陌生的麵孔出現,行跡十分可疑,城主大人懷疑是有勢力在暗中攪局,讓咱們多加小心。”


    慕容軒臉色一變,沉聲道:“竟有此事?看來這背後的水遠比我們想象的要深啊,那些人怕是不達目的不會善罷甘休,咱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得主動去查一查才行。”


    林逸點頭讚同,說道:“少城主說得對,咱們不能光等著消息,我覺得可以從那些陌生麵孔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的落腳點,說不定能順藤摸瓜,揪出背後主謀。”


    禦瀾風也躍躍欲試,說道:“爹,那咱們現在就出發吧,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


    說罷,眾人便商定了一番,決定分成幾個小隊,在城中不同區域暗中查探。林逸和孫悟空一組,他們來到了城中較為偏僻的西城區,這裏平日裏人員往來就少,倒是個容易藏汙納垢的地方。


    剛走進一條小巷,林逸就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靈力波動,他給孫悟空使了個眼色,兩人小心翼翼地朝著靈力波動的源頭靠近。隻見一個小院的門緊閉著,可那靈力波動正是從院子裏傳出來的。


    孫悟空壓低聲音道:“林兄,這裏麵怕是有貓膩,俺老孫先進去瞧瞧,你在外麵接應著。”


    不等林逸迴話,孫悟空便一個閃身,翻進了院子裏。片刻後,院子裏傳來一陣輕微的打鬥聲,林逸心中一緊,也不再猶豫,施展身法,翻牆而入。


    映入眼簾的是孫悟空正與幾個身著黑衣、蒙著麵的人打得不可開交,那些黑衣人招式狠辣,一看就不是尋常之輩,不過孫悟空也是越戰越勇,金箍棒揮舞得虎虎生風,將黑衣人逼得節節敗退。


    林逸見狀,立刻加入戰局,雙手結印,一道道靈力化作的繩索朝著黑衣人纏去,口中喝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何在此鬼鬼祟祟的?”


    那幾個黑衣人卻並不答話,隻是一味地攻擊,試圖突圍出去,顯然是不想暴露身份。可林逸和孫悟空哪會讓他們得逞,兩人配合默契,不多時,就將幾個黑衣人打得癱倒在地,失去了反抗之力。


    林逸上前,一把扯下其中一個黑衣人的麵罩,隻見那人麵容陌生,眼神中透著一股狠厲,還沒等林逸再問,那人竟咬碎了藏在口中的毒藥,瞬間七竅流血,倒地身亡了。


    其餘幾個黑衣人見狀,也紛紛效仿,眨眼間便全都自盡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林逸和孫悟空麵麵相覷,心中滿是疑惑,這些人寧死也不願暴露身份,到底是在守護著什麽秘密呢?而這又是否與之前的一係列紛爭有所關聯呢?一切都還迷霧重重,等待著他們去進一步揭開謎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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