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一聽,頓時來了精神,興奮地跳起來,揮舞著金箍棒說道:“好哇好哇,俺老孫早就想再出去闖蕩闖蕩了,這靈霄城雖好,可外麵的世界才更有意思呢,說不定還有更多好玩的事兒等著咱們呢。”


    趙銘也笑著點頭,應道:“逸哥說得對,咱們出去走走,既能增長見識,說不準還能再尋得些寶貝,為這靈霄城添幾分助力,那便擇日不如撞日,咱們這就出發吧。”


    林逸看向城主慕容靖,抱拳道:“城主大人,我們又想出去遊曆一番了,還望您準許。”


    慕容靖城主笑著擺了擺手,說道:“你們本就是灑脫之人,這靈霄城能有如今的安穩,也多虧了你們,出去遊曆也好,隻願你們一路平安,若是遇到什麽難處,可傳信迴來,靈霄城永遠是你們的後盾。”


    “多謝城主大人關懷,我們記下了。”林逸感激地說道。


    隨後,林逸、悟空和趙銘便告別了城主,出了靈霄城。他們沿著城外的道路前行,此時正值夏日,道路兩旁的樹木鬱鬱蔥蔥,蟬鳴陣陣,微風拂過,帶來絲絲涼爽,讓人心曠神怡。


    就在這時出現了一個翩翩公子,那翩翩公子身著一襲淡藍色錦袍,袍上用銀線繡著雅致的雲紋,隨著他的走動,那雲紋似有流光閃爍,盡顯華貴。他頭戴玉冠,麵如美玉,唇若塗丹,一雙桃花眼含著盈盈笑意,手中還執著一把繪著山水圖的折扇,輕輕搖動間,更添幾分瀟灑之態。


    見林逸等人走來,他微微欠身,行了一禮,聲音溫潤如春日暖陽般說道:“幾位兄台,這是要去往何方呀?瞧這一身輕便行裝,莫不是要外出遊曆?”


    林逸趕忙迴禮,笑著迴應道:“公子好眼力,我們確是打算出去遊曆一番,去看看這世間的不同風貌,增長些見識。不知公子又是為何在此處呢?”


    翩翩公子輕搖折扇,緩緩說道:“在下名叫葉風,久聞這靈霄城周邊風光各異,便前來賞玩一二,不想在此處與諸位相遇,倒也是緣分。方才聽兄台所言,葉某心中一動,我對這周邊諸多地方也算略知一二,不知可否與諸位一道同行遊曆,也好相互做個伴,分享些趣事,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悟空在一旁撓撓頭,大大咧咧地說道:“多個人一起倒也熱鬧,隻要你不嫌俺老孫毛手毛腳的就行,俺們正愁一路上沒啥人嘮嗑呢,你要是願意,那就跟著唄。”


    趙銘也微笑著點頭道:“葉公子看著也是見多識廣之人,若能結伴同行,想必這遊曆之路會增添不少趣味,隻是不知葉公子對這附近可有什麽特別的去處推薦呀?”


    葉風微微思索,然後笑道:“那自然是有的,離此處百裏之外,有一處名為幻月湖的地方,那湖甚是奇特,白日裏湖水清澈見底,周邊繁花似錦,宛如仙境。可一到夜晚,月光灑下時,湖麵便會泛起如夢似幻的光暈,隱隱還有奇異的聲響傳出,仿佛藏著什麽秘密一般。不少人想去探尋,卻都無果而返,我一直對此處好奇得很,咱們不妨前去一探究竟呀。”


    林逸聽了,眼中閃過一絲興趣,說道:“聽起來倒是頗為神秘,那咱們便去那幻月湖看看吧,說不定能發現些什麽奇妙之事呢。”


    眾人當下便達成一致,朝著幻月湖的方向行去。一路上,葉風妙語連珠,將自己過往遊曆各地的見聞娓娓道來,時而說到奇山異水,時而提及珍奇異獸,聽得林逸等人是如癡如醉,連趕路的疲憊都仿佛消散了不少。


    行了幾日,眾人終於來到了幻月湖所在之地。遠遠望去,那幻月湖宛如一顆巨大的明珠鑲嵌在大地之上,湖水在陽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湖岸邊各色野花爭奇鬥豔,微風拂過,花香與水汽交融,讓人心曠神怡。


    葉風拿出幾枚丹藥道“各位兄台,這附近有瘴氣,我這有幾枚丹藥,請各位兄台服下吧。”


    林逸微微一愣,隨後笑著抱拳謝道:“葉兄考慮得如此周全,實在感激,竟連這等應對瘴氣的丹藥都備著,倒是我們疏忽了。”


    悟空倒是沒客氣,一把拿過一枚丹藥就丟進嘴裏,嚼了嚼後嘟囔道:“嗯,味道還湊合,管它有沒有瘴氣呢,吃了總歸沒壞處,多謝葉兄啦。”


    趙銘也接過丹藥,服下後說道:“葉兄這般細心,倒是讓這趟行程多了幾分保障,這幻月湖看著雖美,周邊卻藏著這般隱患,咱們還得多加小心才是呀。”


    葉風笑著擺擺手,說道:“出門在外,多做些準備總是好的,這幻月湖我雖也是聽聞得多,親身前來卻是頭一遭,也怕有個萬一,幸好早前得了這些丹藥,能派上用場便好。”


    說罷,眾人便朝著幻月湖走近了些。葉風看似神色如常,可心裏卻有些忐忑,暗自慶幸沒被他們瞧出異樣。其實這丹藥哪是單純防瘴氣的呀,不過是他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悄悄做了手腳的東西罷了。


    葉風悄悄掐了個法訣,心念一動,暗中勾動起眾人體內的丹藥之力。刹那間,林逸、悟空和趙銘都感覺到體內湧起一股異樣的熱流,那熱流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識,沿著經脈肆意亂竄,緊接著,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襲來,四肢也變得綿軟無力,仿佛身體已不受自己控製。


    悟空又驚又怒,瞪大了眼睛,想要嗬斥葉風,可張了張嘴,卻隻發出虛弱的聲音:“葉風,你……你這卑鄙小人,竟敢……”話未說完,他便“哐當”一聲,手中的金箍棒掉落,整個人也險些摔倒在地,隻能強撐著身子,怒目而視。


    林逸也是眉頭緊皺,拚盡全力運轉靈力,試圖壓製住體內那股混亂的藥力,他看向葉風,目光中滿是憤怒與難以置信,咬牙道:“葉風,我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這般算計我們?到底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


    趙銘則手撐著地麵,半跪在那兒,恨恨地說道:“你這陰險之徒,今日若讓你得逞,天理難容,你最好趕緊解除這藥效,否則,定要你付出代價!”


    葉風見眾人這般模樣,假裝鎮定道“各位兄台這是怎麽了?我沒做什麽啊?”


    葉風嘴上雖佯裝著無辜,可那微微顫抖的聲音和閃爍的眼神卻將他的心虛暴露無遺。


    悟空氣得渾身發抖,強撐著虛弱的身子,怒吼道:“你還敢狡辯!俺們剛服下你的丹藥,你這暗中使壞,現在卻裝糊塗,當俺們都是傻子不成?”說著,他掙紮著想站起身來,卻又一個踉蹌,險些再次栽倒,隻能靠在一旁的石頭上,大口喘著粗氣,眼中的怒火卻絲毫不減,死死地盯著葉風。


    林逸冷哼一聲,寒聲道:“葉風,事到如今,你還妄圖抵賴,若不是你暗中勾動那丹藥之力,我們怎會突然如此?你莫要以為可以這樣蒙混過關,即便今日我們栽在你這卑鄙手段之下,等藥效一過,定要你血債血償!”


    趙銘也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葉風,你以為我們真拿你沒辦法了嗎?你這副假惺惺的嘴臉,實在讓人作嘔,我勸你還是趁早收手,解除藥效,或許還能求得一線生機,否則,待我們恢複過來,定讓你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


    葉風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心裏越發慌亂,可仍硬著頭皮繼續狡辯道:“諸位這可真是冤枉我了呀,我也不知為何會這樣啊,說不定是這幻月湖周邊有什麽古怪,引發了藥力的異常,我可絕沒有對那丹藥做什麽手腳啊,咱們相識一場,我怎會如此加害諸位呢?”


    就在這時,那幻月湖的湖麵突然泛起了陣陣漣漪,湖心處湧起一股奇異的光芒,光芒迅速蔓延開來,籠罩在眾人身上。原本在眾人體內肆虐的藥力,在這光芒的觸碰下,竟好似遇到了克星一般,緩緩地被壓製了下去,眾人那眩暈之感開始減輕,四肢也漸漸恢複了些許力氣。


    葉風見狀,臉色大變,心中暗叫不好,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幻月湖會在此時壞了他的好事,原本十拿九穩的計劃眼看就要落空了。


    悟空最先察覺到身體的變化,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用力握緊拳頭,感受到力量正慢慢迴歸,他大喝一聲:“好你個葉風,老天都不讓你得逞,俺老孫現在就好好教訓你!”說著,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撿起地上的金箍棒,朝著葉風狠狠砸了過去,那氣勢猶如排山倒海一般。


    林逸和趙銘也趁機穩住身形,各自施展靈力,配合著悟空一同朝著葉風攻去。葉風嚇得亡魂皆冒,轉身就想逃竄,可哪裏還來得及,隻能倉促地從懷裏掏出一把短刀,妄圖抵擋一二。


    然而,就在眾人的攻擊即將落到葉風身上之時,那幻月湖中的光芒越發強盛,緊接著,一個身形曼妙、人身魚尾的鮫人從湖中破水而出,它周身散發著柔和的藍光,麵容絕美卻透著一股冷冽,手中握著一根散發著神秘光芒的三叉戟,隻見它輕輕一揮三叉戟,一道水幕憑空出現,擋在了葉風身前,將眾人的攻擊盡數攔下。


    那鮫人空靈的聲音響起:“在我幻月湖領地,豈容你們這般肆意打鬥,驚擾此地安寧,都給我住手!”


    眾人皆是一愣,沒想到這鮫人會突然插手,而葉風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趕忙躲在水幕之後,衝著鮫人喊道:“仙子救命啊,他們幾個無故要對我下殺手,還請仙子為我做主呀!”


    鮫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將目光投向林逸等人,眼神中滿是審視,似乎在判斷著誰是誰非,而這場因葉風的陰謀引發,又被鮫人打斷的混亂局麵,究竟會如何發展下去,葉風能否繼續逃脫製裁,眾人又能否解開這幻月湖的諸多謎團,一切都還充滿了變數,等待著後續的發展呢。


    林逸皺著眉頭,上前一步,朝著鮫人抱拳行禮道:“鮫人仙子,您莫要聽他一麵之詞,此人陰險狡詐,先是哄騙我們服下被他做了手腳的丹藥,想暗中謀害我們,若不是這幻月湖似乎有靈,助我們緩解了藥力,此刻我們怕是早已命喪他手了,還望仙子明察啊。”


    悟空也在一旁揮舞著金箍棒,大聲道:“就是就是,俺老孫可最看不慣這種顛倒黑白的家夥了,仙子您可不能被他騙了,讓俺一棒結果了他,省得他再繼續作惡。”說著,作勢又要朝著葉風攻去。


    鮫人卻輕輕揮動三叉戟,一股柔和的力量湧出,攔住了悟空,她目光清冷地看向葉風,朱唇輕啟:“哼,人類的把戲我見得多了,你且說說,他們所言是否屬實?”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黑袍、全身籠罩在神秘氣息中的神秘人突然現身。隻見他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一道幽黑的光芒從他掌心射出,瞬間化作一個巨大的黑色光圈,朝著眾人和鮫人所在之處籠罩而來。


    眾人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那黑色光圈緊緊包裹住,緊接著,一股強大的禁錮之力傳來,林逸隻感覺渾身像是被千萬根繩索捆綁一般,動彈不得,靈力也仿佛被壓製住,難以施展。悟空憤怒地掙紮著,可任憑他使出渾身解數,那金箍棒也隻是在空中徒勞地揮動幾下,根本掙脫不開這莫名的封印。


    趙銘眉頭緊皺,心中暗叫不好,而葉風更是嚇得臉色慘白,嘴裏哆哆嗦嗦地喊著:“這……這是怎麽迴事啊,完了完了……”


    鮫人也是一臉凝重,她試圖用三叉戟去擊破那黑色封印,可三叉戟上的光芒剛觸碰到封印,就被彈了迴來,還引得封印上的黑色光芒一陣閃爍,似是在警告眾人不要妄圖反抗。


    那神秘人見狀,發出一陣低沉又陰森的笑聲:“哈哈哈哈,一群蠢貨,還在這兒爭來鬥去呢,這幻月湖的神器,本就是我勢在必得之物,怎會容你們在這兒礙手礙腳,都乖乖待在這封印裏,等我取了神器,再來處置你們。”


    林逸咬著牙,怒喝道:“你究竟是何人?這般肆意妄為,就不怕遭到報應嗎?這幻月湖的神器關乎世間平衡,豈是你能覬覦的!”


    神秘人冷笑一聲,不屑地迴道:“世間平衡與我何幹,隻要我得到神器,便能擁有掌控天下的力量,你們這些螻蟻,懂什麽!”


    說罷,他不再理會眾人,轉身朝著幻月湖的湖心走去。隨著他一步步靠近,湖底封印神器之處光芒越發強烈,仿佛是感受到了危機,在拚命抵抗著。


    而被封印在原地的眾人心急如焚,悟空一邊掙紮一邊喊道:“俺老孫可不甘心就這麽被困著,定要想辦法打破這勞什子封印,不能讓那家夥得逞啊!”


    林逸也在努力運轉著體內所剩不多的靈力,試圖尋找這封印的薄弱之處,他看向鮫人,說道:“仙子,咱們得齊心協力,或許集中力量攻擊一處,能破開這封印,絕不能讓那神秘人得逞,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


    鮫人微微一笑道:“不用擔心,那裏根本沒有什麽神器,而是一個封印大陣。這幻月湖的奇異景象不過是大陣散發的靈力所致,為的就是迷惑那些心懷不軌之人,讓他們誤以為湖底藏著神器,從而前來窺探,自投羅網罷了。”


    眾人聽聞皆是一愣,悟空瞪大了眼睛,疑惑道:“啥?沒有神器?那這陣又是封印啥玩意兒的呀,這神秘人怕是要白忙活一場咯,哈哈。”


    林逸卻是眉頭緊鎖,思索片刻後說道:“仙子,即便沒有神器,可這神秘人來者不善,若是讓他知曉被騙,惱羞成怒之下,還不知會做出什麽瘋狂之舉,咱們還是得盡快想辦法破開封印,阻止他才行啊。”


    趙銘也附和道:“林兄說得對,此人肆意妄為,若任由他胡來,怕是會給這幻月湖乃至周邊都帶來大禍患,咱們得抓緊了。”


    鮫人道:“不用管他,那是遠古封印大陣,封印那個神秘人綽綽有餘。這大陣有著自己的靈智和運轉規則,一旦察覺到有人妄圖破壞或者強行突破去謀取那根本不存在的‘神器’,就會自動將其困於陣中,慢慢消磨他的力量,直至他再也無法興風作浪。”


    眾人聽了這話,心中稍安,悟空撓撓頭,咧嘴笑道:“嘿,原來如此,那咱就不用費那勁兒和他糾纏了,讓這大陣好好收拾他便是,俺老孫還想著能省點力氣呢。”


    林逸默念道:“小空,把我和悟空、趙銘傳到幾百裏開外。”隨著他話音落下,一道微光在三人腳下泛起,眨眼間,三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那鮫人見狀,先是一愣,隨即心中明了,想必林逸是有著什麽顧慮,擔心那神秘人萬一掙脫封印大陣,會牽連到眾人,這才動用秘法將他們傳送離開,也好保全自身,另做打算。


    而此刻,在幾百裏開外的一處山林中,林逸、悟空和趙銘的身影緩緩浮現出來。悟空拍了拍胸脯,說道:“哎呀,林兄,你這一手可真夠及時的,省得咱在那湖邊繼續擔驚受怕了,就是不知道那神秘人最後會咋樣,那大陣真能困住他嗎?”


    林逸道“別管了,咱們轉轉吧。”說罷,便抬腳朝著山林深處走去,悟空和趙銘對視一眼,也趕忙跟了上去。


    這山林頗為幽靜,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光斑,地上鋪滿了厚厚的落葉,踩上去發出“沙沙”的聲響。周圍時不時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倒讓人心生幾分愜意,仿佛將之前在幻月湖經曆的那般緊張與危險都暫時拋在了腦後。


    悟空好奇地左顧右盼,伸手摘了個野果,在衣服上蹭了蹭便丟進嘴裏,嚼了嚼後說道:“嘿,這地方看著還挺不錯呀,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啥好玩的事兒呢。”


    趙銘笑道:“咱們這剛從那般險境脫身,能有這般安寧的地方歇一歇也好,不過還是得多留意下周圍,以防有什麽意外出現。”


    就在這時出現了一個中年,中年道“我家少爺請各位去府上坐坐。”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目光齊刷刷地看向那中年男子。隻見他身著一身素色長袍,麵容和善,眼神中透著一股恭敬之意,隻是那身氣度,一看便知是出自大戶人家。


    悟空撓撓頭,好奇地問道:“你家少爺?我們可不認識呀,為啥要請我們去府上坐坐呢?”


    中年男子微微欠身,笑著解釋道:“我家少爺喜好結交各路豪傑,方才見幾位氣宇不凡,想必都是有大本事的人,心中很是欽佩,便想邀諸位到府上一敘,也好讓他聆聽諸位的江湖見聞,再者,這府上今日正巧備了些珍饈佳肴,權當是為各位接風洗塵了。”


    林逸微微皺眉,心中有些疑慮,他們與這戶人家素未謀麵,這般熱情的邀請,總覺得透著幾分不尋常。他看向那中年男子,抱拳道:“多謝你家少爺美意,隻是我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不便叨擾,還望閣下代為轉達我們的謝意,咱們就此別過吧。”


    中年男子卻並未就此作罷,臉上依舊帶著笑意,繼續勸說道:“諸位莫要推辭呀,我家少爺最是好客,若是知道我沒能請動諸位,定會責怪於我,況且這山林周邊也沒什麽好去處,諸位去府上坐坐,歇歇腳也好呀,府上離此處並不遠,耽擱不了諸位多少時間的。”


    趙銘在一旁輕聲對林逸說道:“林兄,這情況有些蹊蹺,可貿然拒絕,怕是也會得罪對方,要不咱們先跟著去看看,一路上多留意些,若有不對勁兒,咱們再想辦法脫身便是。”


    林逸微微點頭,覺得趙銘說得有理,當下便對中年男子說道:“既如此,那便叨擾了,還請閣下帶路吧。”


    中年男子臉上頓時露出欣喜之色,趕忙說道:“諸位這邊請,我家少爺定當會熱情款待各位的。”


    說著,他便在前麵引路,眾人跟在其後。一路上,穿過了一片幽靜的竹林,又走過了一條蜿蜒的石子路,不多時,一座頗為氣派的府邸便出現在眾人眼前。


    那府邸朱紅大門敞開著,門口兩座石獅子威風凜凜,門楣上掛著一塊燙金的匾額,寫著“禦瀾府”三個大字,府內亭台樓閣錯落有致,花園中繁花似錦,隱隱還有絲竹之聲傳來,盡顯奢華之態。


    剛到門口,一個身著錦袍的年輕公子便迎了出來,他麵如冠玉,眉清目秀,眼神中透著靈動與聰慧,笑著拱手道:“久仰諸位大名,今日有幸能邀諸位到府上一聚,實在是我禦瀾府的榮幸啊,在下禦瀾風,見過諸位兄台。”


    林逸等人趕忙迴禮,林逸說道:“禦瀾公子客氣了,冒昧前來,還望莫要見怪才是。”


    禦瀾風哈哈一笑,熱情地說道:“林兄這說的哪裏話,諸位能賞光,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快請進,宴席都已經備好,咱們邊吃邊聊。”


    說罷,便引著眾人穿過迴廊,來到了一處寬敞的宴會廳。宴會廳內擺放著一張雕花大圓桌,桌上擺滿了各種色香味俱全的佳肴,還有幾壇美酒散發著醇厚的香氣,令人垂涎欲滴。


    眾人依次入座後,禦瀾風舉杯道:“今日得遇諸位,實乃緣分,我先敬大家一杯,願諸位往後的日子都順遂如意。”


    眾人也紛紛舉杯迴敬,飲下了杯中的酒。


    林逸道“禦瀾風公子,我去上趟廁所。”說完還偷偷地衝悟空和趙銘使了個眼色。


    悟空和趙銘心領神會,微微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繼續與禦瀾風閑聊著,佯裝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


    林逸則起身離席,在一名侍從的引領下朝著宴會廳外走去。他看似步伐平穩,實則暗中留意著周圍的環境,這禦瀾府處處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怪異,他得盡快摸清些情況,好做應對之策。


    沿著迴廊走了一段,侍從在一處小院前停下,指著一間屋子說道:“林公子,此處便是如廁之所,您請便。”


    林逸道了聲謝,待侍從離開後,並沒有立刻進入屋子,而是先在小院中轉了轉。這小院頗為幽靜,角落裏種著幾株翠竹,微風吹過,竹葉沙沙作響。突然,他察覺到旁邊的一間廂房內隱隱傳來細微的說話聲,聲音壓得很低,卻透著一股神秘的意味。


    林逸悄然靠近,施展靈力將自己的氣息隱匿起來,附耳傾聽。隻聽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主子交代了,等那幾人酒過三巡,藥力發作,便將他們帶去密室,可千萬別出了岔子。”


    另一個聲音迴應道:“放心吧,那藥無色無味,混入酒中根本察覺不出,那幾人這會兒怕是已經中了招,等下隻能任咱們擺布了,隻是不知主子要拿他們做什麽?”


    “哼,這不是咱們該操心的事兒,咱們按吩咐行事就好,不過那幾人看著也不簡單,還是得多加小心……”


    林逸心中一驚,暗自慶幸自己多留了個心眼,沒想到這禦瀾風竟在酒裏下了藥,當下也不敢多耽擱,轉身朝著宴會廳快步走去。


    迴到宴會廳,禦瀾風見林逸迴來,笑著問道:“林兄,怎去了這般久,可是這府裏的路不太熟,迷了方向呀?來,快坐,咱們繼續喝酒。”


    林逸不動聲色地坐下,暗中給悟空和趙銘傳音道:“酒裏有藥,小心應對,這禦瀾風怕是沒安好心,咱們得想辦法脫身。”


    悟空和趙銘聽聞,心中一凜,麵上卻依舊如常,悟空哈哈一笑,拿起酒杯說道:“禦瀾公子,你這酒可真是好酒啊,俺老孫還想多喝幾杯呢,不過俺這肚子這會兒也有點餓了,你這府上可有啥特色糕點之類的呀,先拿來墊墊肚子唄。”


    禦瀾風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哈哈,是我疏忽了,竟忘了給諸位準備些糕點,我這就讓人去取來。”說著,便吩咐身邊的侍從去準備。


    趁著這間隙,林逸壓低聲音對悟空和趙銘說道:“等下找機會動手,先製住這禦瀾風,逼他說出真相,然後咱們再尋路離開這禦瀾府。”


    趙銘微微點頭,手已經悄悄放在了劍柄上,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不多時,侍從端著幾盤精致的糕點走了進來,放在桌上。悟空伸手拿了一塊,故作隨意地吃了起來,邊吃邊說道:“嗯,味道還不錯,不過比起俺老孫以前吃的那些,還是差點意思呀。”


    就在這時,禦瀾風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他站起身來,笑著說道:“諸位,今日難得相聚,我還有些珍藏的寶貝想給大家展示展示,就在後院的密室之中,不知諸位可有興趣一同前去看看呀?”


    林逸心中冷笑,知道他這是要按計劃行事了,當下也站起身來,說道:“哦?公子的寶貝定然不凡,那咱們便去開開眼界吧。”


    禦瀾風在前引路,朝著後院走去,眾人跟在後麵。剛走到後院的一處花園中,悟空突然大喝一聲:“禦瀾風,你這卑鄙小人,竟敢在酒裏下藥,還想算計我們,看俺老孫怎麽收拾你!”說著,金箍棒瞬間出現在手中,朝著禦瀾風揮了過去。


    禦瀾風臉色大變,沒想到他們竟識破了自己的計謀,趕忙往後退去,同時大聲喊道:“來人啊,給我拿下他們!”


    一時間,周圍湧出一群護衛,手持兵器朝著眾人圍了過來。趙銘拔劍而出,與悟空相互配合,朝著那些護衛攻了過去,一時間刀光劍影,戰況激烈。


    林逸則盯著禦瀾風,冷冷地說道:“禦瀾風,你到底為何要這般做?你若老實交代,或許還能留你一條性命,否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禦瀾風道“請你們相信我,我沒有惡意。”說著,他手中的軟劍也垂了下來,臉上滿是焦急與無奈之色。


    悟空卻冷哼一聲,手中金箍棒依舊指著他,大聲道:“哼,沒惡意?你都在酒裏下藥,還叫人來圍攻我們了,這會兒說沒惡意,當俺老孫是傻子不成?”


    趙銘也一邊抵擋著衝上來的護衛,一邊喊道:“禦瀾風,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若真沒惡意,何必使出這般下作手段,你最好趕緊如實交代你的目的,不然休怪我們不客氣!”


    林逸目光冰冷,死死地盯著禦瀾風,沉聲道:“禦瀾風,你現在說這些,未免太沒有說服力了,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你卻設下此等圈套,若不給個合理的解釋,今日定不會輕易放過你。”


    禦瀾風扔給他們一塊玉佩道“這是我家族傳家寶,現在相信我了吧。”那玉佩入手溫潤,隱隱透著一股柔和的靈力波動,其上雕刻著精細複雜的紋路,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悟空一把接住玉佩,拿在手中翻來覆去地看了看,嘟囔道:“哼,一塊破玉佩就能證明你沒壞心啦?誰知道你這是不是又在耍什麽花樣呢。”


    林逸卻是眉頭微皺,仔細端詳著玉佩,憑借著他的見識,能感覺到這玉佩確實蘊含著獨特的力量,而且看禦瀾風那不舍又決然的模樣,似乎真不像是在說謊,可之前發生的種種又實在可疑,當下便說道:“禦瀾風,一塊玉佩可不足以打消我們的疑慮,你最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說清楚,否則,即便這玉佩珍貴,我們也難以相信你啊。”


    趙銘也點頭道:“林兄說得對,你還是趕緊如實交代吧,別再妄圖用這物件來敷衍我們了。”


    禦瀾風跪下淚流滿麵道“既然如此,我跟你們說實話,我妹妹多年前被人下毒,現在被我封印在了密室裏,需要你們的血才能救她,求求你們救救我妹妹吧,”


    眾人聽聞皆是一愣,麵麵相覷,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


    悟空皺著眉頭,大聲道:“哼,你說得倒可憐,可誰知道這是不是又是你的詭計,之前你又是設宴又是下藥的,可沒少算計我們,現在又說什麽妹妹中毒需要我們的血,哪有這般巧的事兒,俺老孫可不信你!”


    趙銘也神色凝重,微微搖頭道:“禦瀾風,你這說辭實在難以讓人信服啊。且不說此前你那些所作所為,單說這要用我們的血來救你妹妹,為何偏偏是我們?你總得把其中緣由講個清楚明白,否則我們怎敢輕易應下此事。”


    林逸目光深沉,凝視著禦瀾風,緩緩開口道:“禦瀾風,你此刻的樣子看似情真意切,可之前你設下的圈套實在讓人心存芥蒂。你且細細說來,你妹妹是被何人所害,又是如何得知我們的血能解毒,把這前因後果毫無隱瞞地講出來,不然,我們斷不可能答應你這要求。”


    禦瀾風哭得愈發淒慘,涕淚橫流,抽噎著說道:“諸位,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呀。多年前,我妹妹外出途中,遇到了一個黑袍怪人,那怪人渾身散發著陰森的氣息,也不知妹妹哪裏得罪了他,他竟暗中對妹妹下了一種極為罕見的毒。這些年,我帶著妹妹訪遍天下名醫、求遍各路仙長,可那毒太過刁鑽,無人能解啊。直到前些日子,我在一處古跡中偶然得到了一本殘卷,上麵記載著一種解毒之法,說是需要找到幾位身負特殊靈力且命理與那毒相克之人的血,而我見諸位身上靈力波動不凡,又正巧在這個時候遇見你們,便以為你們就是那殘卷中所指之人,我實在是太想救妹妹了,這才一時糊塗,用了那些下作手段,我知道錯了,可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呀,求求你們,救救我妹妹吧,隻要能救她,我願付出任何代價啊。”


    就在這時,禦瀾府上空突然風雲變色,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間烏雲密布,隱隱有悶雷滾動之聲傳來,仿佛是上天也在為這複雜又揪心的事而變色。


    林逸眉頭一皺,心中暗覺不妙,說道:“此事疑點頗多,我們不能僅憑你這一番話就做決定,不過你妹妹如今的情況我們也不能全然不顧,這樣吧,你先帶我們去看看你妹妹,也好讓我們確認一二。”


    禦瀾風一聽,眼中燃起一絲希望,趕忙點頭道:“好,好,諸位跟我來,我這就帶你們去密室,妹妹就在那裏,我絕沒有半句假話,你們一看便知。”


    說罷,禦瀾風站起身來,在前麵引路,眾人跟在其後。一路上,眾人都保持著警惕,穿過幾道迴廊,又走過一條長長的地下通道,終於來到了一處密室前。


    密室的門上刻滿了各種符文,散發著淡淡的光芒,禦瀾風走上前去,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那門緩緩打開,一股奇異的氣息撲麵而來。


    眾人走進密室,隻見密室中間擺放著一個水晶棺,棺中躺著一位麵容姣好的女子,隻是她臉色慘白如紙,嘴唇泛著青黑色,顯然是身中劇毒之象。


    禦瀾風走到水晶棺旁,看著妹妹,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哽咽著說道:“妹妹,哥哥無能,到現在都沒能找到辦法救你,不過今日這幾位或許就是你的救命恩人,哥哥求求他們了,希望他們能幫幫你啊。”


    悟空湊上前去,看了看那女子,撓撓頭道:“這看著確實像是中毒不輕的樣子,可光憑這也不能確定就是咱們的血能救她呀,萬一你這又是在騙俺老孫們呢。”


    趙銘也在一旁仔細觀察著,說道:“禦瀾風,即便你妹妹確實中毒,可我們也不能貿然就獻出自己的血,還得再找找其他辦法,或者確認那殘卷記載屬實才行啊。”


    林逸則圍著水晶棺轉了一圈,仔細感受著周圍的靈力波動,思索片刻後說道:“禦瀾風,我們理解你救妹心切,可此事關乎重大,我們不能輕易行事。你那殘卷現在何處,先拿出來讓我們看看,我們再做定奪。”


    禦瀾風趕忙從懷裏掏出一本破舊的殘卷,遞給林逸,說道:“林兄,就是這本,你們看看,上麵記載得清清楚楚啊,我真的沒有騙你們呀。”


    林逸接過殘卷,仔細翻閱起來,越看眉頭皺得越緊,這殘卷上的記載看著確實像是真的,可又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怪異,而他們究竟要不要相信禦瀾風,又是否要用自己的血去嚐試救他妹妹,一切都還充滿了變數,等待著後續的發展呢。


    林逸仔細看著那殘卷,上麵的文字晦澀難懂,卻又似乎隱隱透著一股神秘的力量,仿佛在印證著所記載之事的真實性。可林逸心中依舊疑慮重重,畢竟之前禦瀾風的所作所為實在難以讓人毫無保留地相信他。


    “這殘卷雖有記載,可我們也不能確定其就萬無一失啊。”林逸說著,將殘卷遞給了趙銘,“趙兄,你也看看,說不定能從中發現些什麽端倪。”


    趙銘接過,認真端詳起來,好一會兒後,他搖了搖頭,說道:“林兄,這上麵所寫太過含糊,雖說點明了需要特殊之人的血,可如何判定我們就是那合適之人,卻並無確切說法,若是貿然行事,萬一有什麽差池,後果不堪設想啊。”


    悟空在一旁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嚷嚷道:“哼,俺老孫看這事兒就是不靠譜,誰知道這殘卷是不是他偽造出來哄騙咱們的,俺可不想平白無故地放血,萬一丟了性命,那可太冤了。”


    禦瀾風一聽,又“噗通”一聲跪下了,連連磕頭,哀求道:“諸位,我知道我之前罪大惡極,讓你們難以相信我,可我以我禦瀾家的名譽發誓,這殘卷千真萬確啊,我也是實在沒別的辦法了,若是你們不肯幫忙,我妹妹就真的沒救了,求求你們,哪怕試一試也好啊,我願給你們做牛做馬,報答這份大恩大德呀。”


    就在這時,那水晶棺中的女子似乎感受到了外界的動靜,手指微微動了一下,緊接著,她的眉頭緊緊皺起,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口中發出微弱的呻吟聲。


    禦瀾風見狀,心急如焚,撲到水晶棺旁,緊緊握住妹妹的手,喊道:“妹妹,妹妹,你撐住啊,哥哥在這兒,哥哥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


    看著眼前這一幕,林逸心中有些動搖了,他歎了口氣,說道:“禦瀾風,我們也並非鐵石心腸,隻是此事風險太大,不過,我們可以試著先尋找其他能替代的辦法,比如按照這殘卷上所記載的解毒所需的其他靈物,我們先去收集一番,看看能否緩解你妹妹的毒性,若實在不行,再另做打算,你看如何?”


    禦瀾風跪下磕頭道“還有一個辦法能救她,林公子,隻有您能救她。你身負遠古鳳凰血脈,一定能救她,求求您救救她吧。”


    林逸聽聞此言,頓時臉色一變,心中大為震驚,自己身負遠古鳳凰血脈一事向來隱秘,這禦瀾風又是如何知曉的?當下目光一凜,盯著禦瀾風問道:“你怎會知道我身負遠古鳳凰血脈?此事我從未對外透露過,你最好如實說來,否則,休怪我翻臉無情。”


    禦瀾風趕忙磕頭如搗蒜,急切地解釋道:“林公子,實不相瞞,我曾在家族古籍中看到過相關記載,上麵描述了身負遠古鳳凰血脈之人的靈力氣息特征,極為獨特,我初見您時,便隱隱有所察覺,隻是當時不敢確定。後來翻閱那殘卷時,發現其中有一處隱晦的提示,說若遇鳳凰血脈者,其血可解世間罕有的至陰之毒,而我妹妹所中之毒,正是那至陰之毒啊,所以我才敢斷定,林公子您定能救我妹妹,我絕沒有半分窺探您隱私的意思,隻是想救妹妹心切,這才鬥膽說出此事,還望您恕罪啊。”


    悟空在一旁撓撓頭,瞪大了眼睛道:“啥?鳳凰血脈?這麽稀罕的玩意兒,那也不能隨隨便便就放血救人呀,萬一有啥後遺症,林兄你可咋辦,俺看這事兒還得再琢磨琢磨。”


    趙銘也一臉凝重地附和道:“林兄,此事太過蹊蹺了,雖說他這般解釋,可這血脈關乎重大,咱們不可輕信啊,即便真如他所言,也得確保不會對你造成傷害才行,切不可衝動行事。”


    禦瀾風哭得滿臉淚痕,聲音都帶著哭腔,繼續哀求道:“林公子,我知道這要求實在過分,可我妹妹真的撐不了多久了呀,我願以我的全部身家,乃至這條性命來擔保,定會想盡辦法護您周全,若您因救我妹妹有個好歹,我也絕不獨活,求求您,就當可憐可憐我妹妹吧,給她這一線生機啊。”


    林逸眉頭緊鎖,心中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一方麵這鳳凰血脈確實珍稀,輕易動用不知會引發什麽後果,可看著那水晶棺中女子痛苦掙紮的模樣,又實在狠不下心就此拒絕。


    猶豫再三後,林逸緩緩開口道:“禦瀾風,即便我身負這鳳凰血脈,也不能貿然行事,我需知曉更詳細的解毒之法,比如取血之後如何煉製丹藥,又該如何確保我自身不會受到太大損傷,你把這些都一五一十地說清楚,我再做定奪。”


    禦瀾風一聽,眼中燃起一絲希望,趕忙說道:“林公子,那殘卷上記載,隻需取您三滴心頭血,融入用九轉靈芝、冰魄仙草等數種珍稀靈物熬製的藥湯之中,再以靈力溫養三個時辰,便可成丹,服下此丹,妹妹的毒就能解了。至於您的安危,古籍中提到,鳳凰血脈者本身恢複能力極強,隻要事後服用一些補充靈力、滋養氣血的靈物,修養個幾日,便能恢複如初,我這兒有不少這類靈物,定會全部拿出來供您使用,絕不讓您有後顧之憂啊,求求您相信我這一迴吧。”


    林逸微微皺眉,心中依舊有些猶豫,這一切終究隻是禦瀾風的一麵之詞,雖說看似有理有據,可風險依舊擺在眼前。


    就在這時,那水晶棺中的女子突然劇烈顫抖起來,口中發出痛苦的慘叫,仿佛毒發得越發厲害了,禦瀾風見狀,心急如焚,又朝著林逸連連磕頭,額頭都磕出了血印,嘴裏不停地哀求著,而林逸又是否會最終答應禦瀾風的請求,冒著風險去救他妹妹,一切都還充滿了變數,等待著後續的發展呢。


    林逸看著禦瀾風那焦急又絕望的模樣,心中愈發糾結,咬了咬牙後說道:“禦瀾風,我可以考慮答應你這請求,但不是現在,我需親自驗證你所說的那些靈物是否齊全,還有那煉製丹藥的法子到底是否可行,若是其中有任何差池,我是斷不會拿自己的安危去冒險的。”


    禦瀾風趕忙點頭,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急切說道:“好,好,林公子,我這就帶您去查看那些靈物,它們都被我妥善收藏在府中的寶庫之中,每一樣都是我多年來費盡心力尋得的,絕對沒有半點虛假呀。”


    說罷,禦瀾風站起身來,在前麵引路,眾人跟在其後。一路上,禦瀾風腳步匆匆,很快便帶著眾人來到了一座重兵把守的庫房前。


    禦瀾府的寶庫大門緩緩打開,一股濃鬱的靈力氣息撲麵而來。庫房內擺放著一個個精致的架子,上麵放置著諸多珍稀的靈物,光芒閃爍,煞是耀眼。


    禦瀾風走到一個架子前,拿起一個玉盒,打開後,裏麵正躺著一株九轉靈芝,那靈芝通體散發著柔和的光暈,一看便知年份久遠,品質上乘。接著,他又從另一個角落取出了冰魄仙草,仙草上還縈繞著絲絲寒氣,仿佛將周圍的溫度都降低了幾分。


    禦瀾風將這些靈物一一展示給林逸看,說道:“林公子,您看,這些便是煉製丹藥所需的靈物了,我真的沒有騙您呀,隻要再加上您的三滴心頭血,妹妹就有救了,求求您了。”


    林逸走上前去,仔細查看這些靈物,憑借自己的見識,能感覺到這些確實都是難得一見的珍品,可心中的顧慮卻依舊沒有完全消除。


    悟空在一旁嘟囔道:“哼,這些東西看著是挺稀罕的,可誰知道合在一起能不能真的煉出那能解毒的丹藥啊,俺老孫還是覺得不靠譜呢。”


    趙銘也附和道:“林兄,即便靈物齊全,可這煉製過程咱們也得慎重啊,萬一出了什麽岔子,後果不堪設想,要不咱們再找找有沒有其他更穩妥的辦法?”


    林逸微微點頭,對禦瀾風說道:“禦瀾風,靈物是不假,可這煉製丹藥的環節至關重要,你可曾試過按照那殘卷上的法子煉製一番,哪怕隻是模擬一下過程,看看是否真能成功?”


    禦瀾風麵露難色,苦著臉說道:“林公子,我之前也曾想嚐試,可這其中有幾處關鍵步驟需要鳳凰血脈者的靈力引導,我實在是無能為力啊,所以才一直盼著能找到您這樣的有緣人,我知道這要求讓您為難了,可我妹妹的時間真的不多了,還望您能盡快做決定呀。”


    林逸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緩緩說道:“禦瀾風,我明白你救妹心切,可此事關乎我的安危以及你妹妹的生死,容不得半點馬虎。這樣吧,我先試著用靈力去感應一下這些靈物,看看是否真能與我的血脈之力相契合,若確實可行,咱們再做下一步打算。”


    禦瀾風眼中燃起一絲希望,連忙說道:“好,林公子,您盡管試試,我相信一定可以的,妹妹的命就全靠您了呀。”


    林逸深吸一口氣,走到擺放靈物的石台旁,緩緩伸出手,釋放出自己體內的鳳凰血脈之力,那股力量帶著熾熱與磅礴的氣息,朝著靈物蔓延而去。


    當血脈之力觸碰到九轉靈芝時,靈芝上的光暈竟微微閃爍了幾下,像是在與之唿應,冰魄仙草周圍的寒氣也湧動起來,似乎與那力量產生了某種奇妙的聯係。


    看到這一幕,禦瀾風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了:“林公子,您看,果然是有反應的呀,這說明這法子可行,求求您救救妹妹吧。”


    悟空卻還是不太放心,撓撓頭道:“這也說不準呢,有點反應也不代表就能煉出那解毒的丹藥呀,林兄,你可還得再斟酌斟酌。”


    趙銘也在一旁點頭道:“沒錯,林兄,雖說有這反應,但咱們還是得謹慎行事,畢竟心頭血一旦取出,可不是能輕易恢複的,萬一後續煉製出了問題,那可就糟糕了。”


    林逸眉頭緊皺,心中依舊猶豫不定,他深知這其中的風險極大,可望著那水晶棺中飽受折磨的女子,又實在不忍就此放棄這可能救命的機會。


    猶豫再三後,林逸說道:“禦瀾風,我可以再信你這一迴,不過在取血之前,咱們得先做好周全的準備,把所有可能出現的情況都考慮進去,另外,你得安排一個絕對安全且靈力充沛的地方用於煉製丹藥,絕不能出任何差錯,你可明白?”


    禦瀾風趕忙應道:“明白,明白,林公子,我這就去安排,寶庫後麵有一處專門的煉丹密室,那裏麵靈力匯聚,環境也極為穩定,定能滿足煉製的要求,我這就帶您過去看看。”


    說罷,禦瀾風又急忙在前麵引路,帶著眾人來到了那煉丹密室前。密室的大門上刻滿了各種靈力符文,一靠近便能感覺到裏麵濃鬱的靈力波動。


    禦瀾風打開門,眾人走進密室,隻見室內擺放著一座精致的煉丹爐,周圍的牆壁上鑲嵌著不少散發著靈力的寶石,將整個密室照得透亮。


    林逸在密室內仔細查看了一番,覺得此處確實條件合適,這才微微點頭道:“嗯,此處倒是可以,禦瀾風,那咱們便開始準備吧,你先將那些靈物按照煉製的步驟擺放好,我再調整一下自身狀態,等一切就緒,我便取血開始煉製。”


    禦瀾風立刻忙碌起來,小心翼翼地將九轉靈芝、冰魄仙草等靈物一一放置在煉丹爐旁相應的位置上,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什麽,像是在祈禱此次煉製能夠順利成功。


    而林逸則在一旁閉目凝神,運轉體內靈力,平複著自己的心境,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風險與挑戰,至於這一場關乎生死的煉丹能否成功,禦瀾風的妹妹能否就此得救,一切都還充滿了變數,等待著後續的發展呢。


    待一切準備妥當,林逸緩緩睜開雙眼,目光中透著一絲決然,他看向禦瀾風,說道:“禦瀾風,我這便取血了,你且守好此處,莫讓任何意外發生。”


    禦瀾風滿臉緊張與期待,連連點頭道:“林公子放心,我定當竭盡全力守護,絕不讓任何幹擾影響到煉丹,隻盼妹妹能有救啊。”


    林逸運轉靈力,將其匯聚於心口之處,而後緩緩抬手,指尖靈力閃爍,輕輕一引,三滴蘊含著鳳凰血脈之力的心頭血便緩緩飄出,那血液呈現出奇異的赤金色,仿佛燃燒著絲絲火焰,散發著磅礴又神秘的氣息。


    悟空在一旁瞪大了眼睛,滿臉擔憂,嘟囔道:“林兄,你可得小心著點兒啊,俺老孫這心裏七上八下的呢。”


    趙銘也神色凝重,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以防有什麽突發狀況。


    林逸小心翼翼地控製著那三滴心頭血,使其緩緩落入煉丹爐中,與那些早已擺放好的靈物融合在一起。緊接著,他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一道道靈力從他掌心湧出,注入煉丹爐內,開始引導著爐內的靈物按那殘卷記載的方法緩緩煉化。


    隨著靈力的不斷注入,煉丹爐內光芒大盛,時而有熾熱的氣息噴湧而出,時而又有絲絲寒氣繚繞,各種光芒交織閃爍,仿佛一場靈力的風暴正在爐內肆虐。


    禦瀾風目不轉睛地盯著煉丹爐,雙手不自覺地握緊,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心中既是緊張又是期待,嘴裏不停地默念著:“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煉丹已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林逸的臉色也變得越發蒼白,額頭青筋暴起,顯然維持這般高強度的靈力輸出對他的消耗極大,可他依舊咬牙堅持著,不敢有絲毫鬆懈。


    就在這時,煉丹爐內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嗡鳴聲,緊接著,爐蓋微微顫動起來,仿佛有什麽東西要破爐而出。


    眾人皆是一驚,悟空更是握緊金箍棒,做好了應對突發情況的準備。


    禦瀾風焦急地喊道:“林公子,這……這是怎麽迴事啊?不會出什麽岔子了吧?”


    林逸眉頭緊皺,一邊加大靈力的注入,一邊說道:“別急,這或許是即將成丹的征兆,切莫慌亂,以免功虧一簣。”


    話音剛落,隻聽“轟”的一聲巨響,煉丹爐的爐蓋猛地被衝開,一道絢麗的光芒衝天而起,一顆散發著七彩光暈的丹藥緩緩從爐內升起,那丹藥周圍縈繞著絲絲縷縷的靈力,仿佛蘊含著無盡的生機,陣陣奇異的藥香瞬間彌漫了整個密室。


    禦瀾風見狀,激動得熱淚盈眶,聲音都帶著哭腔喊道:“成了,成了啊!妹妹有救了!”


    林逸此時也鬆了一口氣,可身體卻因為靈力消耗過度,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好在趙銘眼疾手快,趕忙上前扶住了他。


    悟空咧嘴笑道:“哈哈,林兄,你可真厲害呀,這下那丫頭的毒能解了,俺老孫這顆心也算是能放下了。”


    禦瀾風趕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接過那顆丹藥,如獲至寶般捧在手心,說道:“林公子,大恩大德,禦瀾風沒齒難忘,我這就去給妹妹服下丹藥,還望您在此稍作歇息,我去去就來。”


    說罷,禦瀾風便急匆匆地朝著密室外麵跑去,直奔那放置妹妹水晶棺的地方。


    不多時,眾人也跟了過去,隻見禦瀾風輕輕扶起妹妹,將丹藥喂入她口中,隨後又運轉靈力,幫助妹妹引導藥力化開。


    漸漸地,那女子原本慘白如紙的臉色開始有了些許血色,緊皺的眉頭也緩緩舒展開來,身上那股陰森的毒氣仿佛也在慢慢消散,氣息逐漸平穩了許多。


    禦瀾風守在妹妹身旁,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眼中滿是欣喜與激動,嘴裏不停地輕聲喚著:“妹妹,妹妹,你快醒醒啊……”


    又過了一會兒,那女子緩緩睜開了雙眼,眼神中透著一絲迷茫,虛弱地問道:“哥哥,我這是……怎麽了?”


    禦瀾風一把抱住妹妹,喜極而泣道:“妹妹,你終於醒了,你之前中了劇毒,差點就……是林公子他們出手救了你呀,咱們可得好好感謝人家。”


    那女子看向林逸等人,眼中滿是感激,掙紮著想要起身行禮,虛弱地說道:“多謝恩公救命之恩,小女子禦瀾瑤感激不盡,日後定當報答。”


    林逸擺了擺手,微笑著說道:“姑娘不必客氣,你能醒過來便好,隻是日後可得小心些了,莫要再遭此等毒手。”


    禦瀾風跪在林逸麵前道:“以後您就是我們兄妹倆的爹了,您對我們恩重如山,這一聲‘爹’,是我們發自肺腑的感恩與敬重。我禦瀾風此前犯下諸多過錯,可您卻不計前嫌,出手救了妹妹,此等大恩,我們兄妹倆唯有以這最誠摯的方式來迴應,往後,您但有所命,我們定當萬死不辭,還望您能應下啊。”


    林逸趕忙上前,想要扶起禦瀾風,一臉無奈又動容地說道:“禦瀾風,你這又是何苦,快快起來,我救令妹本就是不忍見她遭此厄運,並非圖你們這般迴報,這‘爹’的稱唿實在太重了,我可擔不起呀,咱們年紀相差也不算大,往後就以兄弟相稱,情誼也一樣深厚嘛。”


    禦瀾瑤也在一旁虛弱地說道:“恩公,哥哥說得對,您就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是我們最敬重之人,若您不應下,我們兄妹心裏實在難安呀,還望您成全。”


    悟空在一旁撓撓頭,哈哈笑道:“哎呀,林兄,他們兄妹倆如此真心,你要不就應下唄,多了對乖巧的兄妹,倒也是樁趣事呢。”


    趙銘也微微點頭,附和道:“林兄,他們確實情真意切,你若不應,怕是拂了他們的心意,倒不如就應了,往後也好相互照應。”


    林逸看著眼前這對兄妹,心中滿是感慨,猶豫再三,終是歎了口氣,說道:“罷了,既然你們如此堅持,那我便應下了,隻是往後莫要再提什麽報恩之類的話,咱們既是一家人,自當相互扶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禦瀾風兄妹倆一聽,臉上頓時露出欣喜之色,趕忙齊聲應道:“是,爹!”


    禦瀾風站起身來,臉上還掛著淚痕,卻滿是歡喜地說道:“爹,今日起,這禦瀾府就是您的家,您和兩位叔叔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這就讓人準備宴席,好好慶賀一番,也算是為妹妹祛祛這病氣,為您接風洗塵。”


    說罷,禦瀾風便吩咐下人去準備,整個禦瀾府頓時熱鬧了起來,眾人忙前忙後,不多時,宴席便在府中的花園裏擺開了。


    桌上擺滿了各種珍饈佳肴,還有禦瀾府珍藏的美酒,眾人依次入座,禦瀾風率先舉起酒杯,朝著林逸說道:“爹,今日這第一杯酒,敬您,感謝您的救命之恩,願您往後事事順遂,福壽安康。”說罷,一飲而盡。


    林逸也笑著端起酒杯,飲下了酒,說道:“好,往後咱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便是。”


    禦瀾風道:“爹,我拿個東西給您。”說著,便轉身吩咐身邊的侍從去取來。不多時,侍從捧著一個精致的錦盒匆匆走來,錦盒周身散發著淡淡的靈力光暈,一看便知裏麵裝著的絕非尋常之物。


    禦瀾風接過錦盒,雙手恭敬地遞到林逸麵前,臉上滿是誠摯的神情,說道:“爹,這是我禦瀾家的傳家玉佩,今日我想將它贈予您,它承載著我禦瀾家先輩們的諸多福澤與傳承,如今您是我們最敬重之人,也是我們的家人,隻有您配得上它呀,還望您莫要推辭,收下這份心意。”


    林逸見狀,趕忙說道:“這太貴重了,我怎能收如此重禮,你還是收迴去吧,心意我領了便是。”


    禦瀾風卻一臉堅決,再次將錦盒往前遞了遞,說道:“爹,您要是不收下,那便是還把我們當外人了,您對我們的大恩大德,豈是這一塊玉佩能比的,您就收下吧,也好讓我們心裏踏實些呀。”


    禦瀾瑤也在一旁勸道:“爹,哥哥說得對,您就收下吧,這也是我們表達心意的一種方式呢,您若不收,我們反倒不安了。”


    悟空在一旁湊趣道:“哎呀,林兄,既然孩子們這麽有誠意,你就收下唄,這可是好東西呀,說不定還能在關鍵時刻派上用場呢。”


    趙銘也笑著點頭,說道:“林兄,收下吧,這也是他們的一片心意,推來推去倒顯得生分了。”


    林逸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伸手接過了錦盒,打開一看,那玉佩溫潤細膩,其上雕刻著精美的龍鳳呈祥圖案,龍鳳似活物一般,隱隱透著靈動的氣息,仿佛蘊含著神秘的力量,他輕輕撫摸著玉佩,感慨道:“那我便收下了,多謝你們的心意,往後這玉佩我定會好好珍惜。”


    這時禦瀾風手裏變出一個玉匣,跪在林逸麵前雙手奉上道:“爹,這裏麵是萬年人參,感謝爹的心頭血,您補補。您為了救妹妹,不惜獻出珍貴的心頭血,損耗了不少元氣,這萬年人參功效非凡,定能助您快速恢複,還望您一定要收下呀。”


    林逸趕忙上前攙扶起禦瀾風,一臉動容地說道:“你這孩子,心意我領了,可這萬年人參太過珍稀了,我怎能收下,我這身子休養幾日也就無礙了,你還是留著它以備不時之需吧。”


    禦瀾瑤也走上前來,眼中滿是關切,輕聲勸道:“爹,哥哥說得對呀,您是為了救我才如此,這萬年人參放在咱們這兒也隻是個物件,可到了您那兒,那就是能讓您盡快恢複元氣的寶貝,您就莫要推辭了,不然我們心裏會愧疚難安的。”


    悟空在一旁撓撓頭,咧嘴笑道:“林兄,你就收下唄,這可是好東西呀,你如今身子虛,正需要這玩意兒補補,他們一片孝心,你可別辜負了喲。”


    趙銘也附和道:“林兄,確實該收下,你為了煉丹本就消耗極大,有這萬年人參助力,也好讓咱們都放心些,就別再推脫了。”


    林逸看著眼前這對殷切的兄妹,又聽著悟空和趙銘的勸說,心中滿是感慨,猶豫片刻後,終是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既然你們如此堅持,我便收下了,多謝你們的這份心意。


    禦瀾風兄妹倆見林逸收下,臉上都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林逸道“你倆多大了?”


    禦瀾風趕忙恭敬地迴道:“爹,我今年二十有三了,妹妹比我小五歲,剛滿十八呢。”


    林逸微微點頭,笑著說道:“原來如此,都是大好年華啊,往後可得好好過日子,莫要再經曆那些兇險之事了。”


    禦瀾瑤乖巧地應道:“爹,您放心吧,經過這一遭,我們兄妹倆也長了教訓,往後定是會小心謹慎的,而且有您和兩位叔叔在,我們心裏也踏實多了呢。”


    悟空哈哈一笑,拍著胸脯說道:“那是自然,有俺老孫在,保準你們不會再被人欺負咯,誰要是敢來搗亂,俺這金箍棒可不會答應。”


    趙銘也微笑著說道:“是啊,往後大家相互照應著,這日子定會安穩順遂的。


    林逸道“那你倆跟我們迴靈霄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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