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羽微微點頭,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說道:“是啊,軒弟一心癡迷武學,那後花園確實是個適合他靜心修煉的好去處,隻是他性子太過內斂,有時候我這做大哥的,都覺著有些摸不透他心裏的想法呢。”


    林逸笑了笑,應道:“人各有誌嘛,慕容軒兄弟醉心武學,日後想必也能有一番大成就,不過這城主府裏,往後怕是有不少事兒都得依仗你們兄弟倆了,我這新來的,也得多跟著你們學學才是呀。”


    慕容羽擺了擺手,笑道:“林逸,你可別謙虛了,就你今日擂台賽上那威風勁兒,還有你招攬的那幾位有能耐的同伴,往後定能在這靈霄城大放異彩,咱們相互幫襯著,一起為這城主府、為這城中百姓出份力才是。”


    兩人正說著,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在門口停了下來,緊接著便是幾聲輕輕的敲門聲。慕容羽和林逸對視一眼,慕容羽起身問道:“誰啊?”


    門外傳來一個仆人的聲音:“大公子,給您和林公子送些洗漱用的熱水來了,還有夜裏備用的點心。”


    慕容羽這才鬆了口氣,應道:“進來吧。”


    仆人推開門,端著水盆和點心走了進來,將東西放置好後,恭敬地行了一禮便退了出去。


    慕容羽看向林逸,說道:“忙活了這一天,你也洗漱洗漱,早點歇息吧,咱們有啥事兒,明日再接著聊也不遲呀。”


    林逸應了一聲,起身走到水盆前,簡單洗漱了一番,而後和慕容羽又隨意聊了幾句,便躺到床上準備休息了。看向躺在一旁的慕容羽,隨後把枕頭湊近了一點,林逸道“羽兄,你說假如有一個男子把姐妹倆肚子搞大了咋辦?”


    慕容羽一聽這話,驚得差點從床上坐起來,瞪大了眼睛看著林逸,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好半天才迴過神來,壓低聲音說道:“林逸啊,你這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呀,這般荒唐又棘手的事兒,可真是……唉,若真發生了這樣的情況,那自然是大麻煩了呀。”


    慕容羽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接著說道:“首先,那男子得擔起責任來呀,既然做出了這等事,就得對姐妹倆有個交代,不管是娶親也好,妥善安置她們和腹中孩子也罷,總歸不能逃避,可這同時牽扯到姐妹倆,處理起來也是極為複雜的,兩邊的家人估計也都不會輕易罷休,怕是要鬧得滿城風雨了呢。”


    林逸道“是那倆姐妹父親給那個男子和那倆姐妹下了合歡散,並把他們三個鎖在一屋。”


    慕容羽聽了這話,更是一臉驚愕,眉頭緊緊皺起,臉上滿是無奈與哭笑不得的神情,緩了緩才說道:“這……這就更荒唐了呀,那姐妹倆父親怎會做出這般糊塗事兒,用這等下作手段,這下可好,把事情攪得越發複雜難辦了。”


    慕容羽輕咳了一聲,繼續分析道:“即便事出有因,是那父親的強行安排,可這造成的後果已經沒法改變了呀。那男子雖說也是受害者,可畢竟和姐妹倆有了這樣的結果,還是得先嚐試去和那父親好好談談,弄清楚他這麽做的緣由,看看能不能一起商量出個相對妥善的解決之法,盡量把對姐妹倆以及腹中孩子的傷害降到最低,也得考慮往後大家如何在這城中自處啊。”


    林逸道“不是搞大,是那倆姐妹發現自己懷孕了。”


    慕容羽又是一愣,臉上滿是無奈,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這事兒啊,愈發棘手了呀,既然已經確定懷孕了,那更是沒法當作沒發生過了。那男子現在更得盡快站出來了,不管之前是怎樣的無奈情形,這兩條小生命可不能不管不顧呀。”


    慕容羽手撐著腦袋,思索了片刻接著說道:“得先看看姐妹倆的想法,要是她們願意接納這男子,那男子或許可以考慮同時照顧她們,給她們名分,一起撫養孩子長大,隻是這世俗眼光可不好應對,少不了旁人的指指點點呢。但要是姐妹倆心裏有怨,不願和這男子再有瓜葛,那男子也得在經濟等方麵給予足夠的補償,保證她們能安穩把孩子生下來,好好養育孩子呀。”


    這時陳宇敲了敲門,慕容羽和林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詫異,慕容羽趕忙起身,一邊朝門口走去,一邊問道:“陳宇兄,這麽晚了,可有什麽急事呀?”說著便打開了門。


    陳宇站在門外,看到慕容羽後,先是拱手行了一禮,隨後說道:“大公子,林少爺,沒事,我過來看看。”


    陳宇進了屋,又朝林逸拱手行禮,這才說道:“大公子,林少爺,我這心裏呀,總覺得今日剛到這城主府,諸多事兒還得再熟悉熟悉,躺床上也睡不著,就想著來和你們嘮嘮。”


    林逸道“陳宇啊,既然你追隨我了,你就叫我主人吧。”


    陳宇微微一愣,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不過很快便迴過神來,神色變得恭敬起來,當即單膝跪地,抱拳說道:“主人,是我一時糊塗,沒個合適的稱唿,往後我定時刻銘記,稱您為主人,您但有所命,我陳宇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林逸趕忙上前扶起陳宇,笑著說道:“陳宇啊,你這又是何苦,快起來,我讓你這般稱唿,也不是要你行這等大禮,隻是覺得咱們既是追隨相伴的關係,如此稱唿倒顯得更為親近些,也表明了你我之間的情誼與信任呀。”


    慕容羽在一旁看著,也笑著打趣道:“哈哈,林逸,你這倒是有了做主子的架勢了呀,不過陳宇兄本就是重情重義之人,有他跟在你身邊,往後你行事可就更方便了,隻是你可得好好對待人家呀。”


    林逸點頭應道:“那是自然,我林逸可不是那等不知好歹的人,陳宇有本事又忠心,我定當視為兄弟般相待,隻是這稱唿嘛,在外人麵前,也算是一種名分,省得旁人看輕了去。”


    陳宇站起身來,一臉認真地說道:“主人,您放心,不管旁人如何看,我心裏隻認您這主人,往後不管是麵對何種艱難險阻,我都會護衛在您身邊,聽從您的差遣,絕不讓您陷入險境。”


    林逸道“陳宇,你去告訴王猛,蘇元老先生,還有李長風明天咱們入住清風庭院的準備。”


    陳宇立刻應道:“是,主人,我這就去告知王猛、蘇元老先生和李長風大哥,定把這事兒辦妥,讓他們知曉明天入住清風庭院的事兒,提前做好一應準備。”說罷,陳宇又朝林逸和慕容羽恭敬地行了一禮,轉身便快步往門外走去。


    待陳宇離開後,慕容羽看著林逸,微微皺眉說道:“林逸兄啊,你大晚上的讓他們做準備啊?既然是我父親給你們的,你們就安心住吧。”


    林逸笑了笑,說道:“羽兄,我這也是想著早些安排妥當,心裏才踏實呀。雖說城主一番好意,把那清風庭院給了我們,可畢竟許久沒人住了,指不定有啥需要拾掇的地方呢,讓他們提前去看看,也好確保明天入住能順順當當的,省得臨時慌亂不是?”


    慕容羽微微點頭,應道:“你考慮得倒也周全,確實,那庭院閑置了些時日,雖說平日裏也有下人打掃,可難保有些疏漏之處。不過有王猛他們幾個去打理,想必很快就能收拾好,他們做事向來靠譜,讓人放心。”


    第二天早上,林逸,帶著陳宇,蘇元,李長風,王猛住進了清風庭院。


    眾人踏入清風庭院,隻見院內花草雖疏於打理卻仍透著幾分野趣,亭台樓閣古樸雅致,隻是角落處確實有些許破敗之象,像是那門窗的漆色斑駁了些,地上的磚石也有幾塊鬆動了。


    林逸笑著環顧四周,說道:“這地兒看著倒別有一番韻味啊,稍稍拾掇一番,定是個舒適的好住處。”


    王猛大大咧咧地應道:“主人放心,有我們幾個在呢,今日定把這些個小毛病都給解決咯,保管讓這庭院煥然一新。”


    蘇元老先生捋了捋胡須,點頭道:“嗯,這院子格局不錯,風水也好,住在此處,往後行事想必也能順遂幾分呀,不過一些細節之處還需仔細查看,可莫要遺漏了什麽。”


    李長風則已經開始四處查看起來,一邊看一邊說道:“我先去瞧瞧各個屋子的情況,看看有無漏雨受潮之處,也好早做打算。”


    陳宇也趕忙跟著忙活,說道:“主人,我去幫著長風大哥一起查看,有啥需要搬挪的物件,我力氣大,正好能派上用場呢。”


    林逸看著眾人這般積極的模樣,心裏滿是欣慰,轉頭對慕容羽說道:“羽兄,你瞧,有他們在,這清風庭院很快就能收拾妥當了,往後咱們在這兒商討事兒、休憩,都是極為愜意的呀。”


    慕容羽笑了笑,應道:“那是自然,他們做事確實利落,這清風庭院有了人氣,往後定會熱鬧起來。”


    隨後又看向他的貼身侍衛淩雲道“你也去幫忙收拾吧。”


    淩雲恭敬地抱拳行禮,應道:“是,大公子,屬下這就去幫忙。”說罷,便快步朝著王猛等人所在的方向走去,很快就融入其中,幫忙查看起庭院各處的情況來。


    趙銘道“我和孫悟空也去幫忙吧。”


    林逸和慕容羽聞言,臉上皆露出幾分驚喜之色,林逸笑著說道:“哈哈,趙兄,孫兄,那可真是太感謝你們了呀,有你們來幫忙,這清風庭院怕是能更快拾掇好呢,咱們人多力量大嘛。”


    慕容羽也點頭讚同道:“是啊,多勞二位費心了,這庭院雖說看著有幾分韻味,但確實有不少地方需要好好打理一番,正缺人手呢,你們這一來,可算是幫了大忙了呀。”


    趙銘擺擺手,笑道:“大公子,林兄,客氣了,都是自家人,能出份力也是應該的嘛,再說了,往後咱們在這城主府,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相互幫襯著才好呀。”


    孫悟空則早已迫不及待,一個躍步就到了庭院中間,大聲說道:“別光說客氣話了,趕緊幹活咯,俺老孫可等不及要讓這地方大變樣了呢。”說罷,便開始打量起四周,看著那幾處門窗斑駁的屋子,伸手就準備去搬挪一旁的修繕工具,準備大展身手。


    趙銘趕忙跟了過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孫兄,你先別急呀,咱得先和王猛他們合計合計,看看怎麽個分工,也好有條有理地把這庭院收拾好呀。”


    眾人聽了,都笑了起來,隨後大家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地商量起了分工,有的負責修補門窗,有的去整理庭院裏雜亂的花草,還有的清理屋內的積塵等。在眾人齊心協力之下,清風庭院裏熱火朝天,原本那幾處破敗之處一點點被修複,整個庭院也越發顯得整潔雅致,仿佛正以全新的麵貌迎接著即將在此開啟的熱鬧生活呢。


    林逸坐在清風庭院裏的議事廳內,林逸看向一旁的慕容羽道“羽兄,你們城主府內有幾處這樣的庭院?”


    慕容羽手托著下巴,思索了片刻後說道:“林逸兄,咱們城主府內這樣的庭院算起來倒也有個七八處呢,不過各有各的用處,有的是用來招待貴客,有的是府中長輩們休憩之所,像這清風庭院,此前閑置了一陣子,如今給了咱們,往後可就是咱們商議事兒、平日裏生活的好地方了呀。”


    林逸拱手道“那就以後就仰仗著羽兄了。”


    慕容羽趕忙擺手,笑著迴應道:“林逸兄,你這說的是哪裏話,咱們既是兄弟,相互幫襯那是應當的,何來仰仗一說呀,往後咱們在這城主府裏,一同為這靈霄城出謀劃策、盡心盡力才是正經事兒呢。”


    慕容羽道“那你先在這裏休息會兒吧,我先去忙我的事了。”


    林逸點點頭,說道:“羽兄,你且去忙吧,我在這院裏再熟悉熟悉,等你有空了,咱們再接著商討那為城中謀福祉的事兒。”


    慕容羽應了一聲,便轉身快步朝院外走去,那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庭院的拱門處。


    慕容羽離開後,林逸坐在議事廳內反複思索著,林逸道“陳宇,來一下。”


    陳宇聽到召喚,趕忙快步走進議事廳,恭敬地抱拳行禮道:“主人,您喚我何事?


    林逸道“我且問你,你家中還有何人?”


    陳宇微微一愣,臉上浮現出一絲緬懷之色,緩了緩才迴道:“主人,我家中如今隻剩下一位老母親了,父親走得早,這些年我在外闖蕩,全靠母親一人在家辛苦操持,我這心裏,一直惦記著她老人家呢,隻盼著往後能有機會好好盡孝。”


    林逸微微點頭,麵露關切地說道:“原來如此,那老夫人身子可還硬朗?你既追隨於我,往後有機會,也該把老夫人接到身邊好生照顧才是呀。”


    陳宇眼眶微微泛紅,感激地說道:“多謝主人掛懷,母親身子還算康健,隻是年紀大了,難免有些小毛病。我也想著早日把母親接到身邊,讓她享享清福,隻是此前一直漂泊不定,如今跟著主人您在這城主府,總算是有了個安穩去處,等我把這邊的事兒再處理妥當些,便去將母親接過來。”


    林逸道“你去把王猛跟李長風叫來,然後你去給蘇元老先生收拾一間屋子。”


    陳宇趕忙應道:“是,主人,我這就去把王猛和李長風叫來,隨後便去給蘇元老先生收拾屋子,定把這些事兒都辦妥帖了。”說罷,陳宇恭敬地行了一禮,便轉身快步出了議事廳。


    不多時,王猛和李長風就跟著陳宇的腳步匆匆趕了過來,兩人一進議事廳,先是抱拳行禮,王猛大著嗓門說道:“主人,您找我們可是有什麽吩咐呀?”


    林逸微微起身,笑著說道:“兩位兄弟,辛苦你們了,今日這庭院能收拾得這般好,你們可是出了大力。王猛,李長風,你倆家中還有什麽人?”


    王猛撓撓頭,咧嘴一笑,說道:“主人,我家中還有個老父親,身子骨還算硬朗,平日裏就愛和村裏的老夥計們嘮嘮嗑,下下棋啥的,我出來闖蕩這麽久,他也沒太多念叨,隻讓我在外好好做事,別丟了咱老王家的臉麵呢。”


    李長風則微微低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溫情,緩緩說道:“主人,我家中有父母雙親,還有個小妹,父母年紀漸長,不過好在身子還算康健,小妹乖巧懂事,我在外就盼著能多掙些本事,日後讓家人都過上好日子呀。”


    林逸聽後,輕輕點頭,一臉感慨地說道:“有家之人,總歸是心裏多了份牽掛,咱們在這城主府做事,往後有機會,也該把家人都接過來,好好團聚團聚,享享清福才是。你們放心,隻要咱們齊心協力,定能讓日子越過越紅火,讓家人們都跟著咱們過上舒心的生活。”


    王猛拍著胸脯,大聲說道:“主人,您說得對,咱跟著您好好幹,肯定錯不了,往後您但有所命,我王猛絕不含糊,定當赴湯蹈火,為這城主府、為這靈霄城出份大力。”


    李長風也目光堅定地說道:“是啊,主人,我李長風也定會全心效力,咱們一起為這城中百姓謀福祉,讓靈霄城變得越來越好,到時候接家人過來,那臉上也有光呀。”


    林逸道“很好,你們先下去吧。”


    這時孫悟空和趙銘走了進來,孫悟空大大咧咧地邁進議事廳,一邊走一邊嚷嚷道:“林逸,你這議事廳看著挺氣派嘛,俺老孫和趙銘兄剛把外麵那點兒活兒忙完,就想著來看看你這兒有啥需要幫忙的沒呀。”


    趙銘也笑著拱手行禮,說道:“林兄,今日這清風庭院經大家這麽一拾掇,確實有模有樣了,往後在這兒住著、議事都舒坦,我倆這不是來跟你合計合計,接下來咱還得做些啥事兒呀。”


    林逸道“孫悟空,銘,你們先坐吧,咱們昨天不是在城中擂台那收了四個人麽,你們不收人麽?”


    孫悟空一屁股坐下,撓撓頭說道:“哎呀,俺老孫倒還沒仔細想這事兒呢,那幾人看著倒是有幾分本事,不過當時就想著給你湊湊人手,幫襯幫襯你,俺老孫自個兒隨性慣了,倒沒想著收來為我所用呀。”


    趙銘也跟著坐下,微微皺眉思索了一番後說道:“林兄,我覺得吧,這收不收人還得看他們心性如何,本事倒是其次,若是心性不正,那收了也是個麻煩,倒不如不收。但要是品行端正,又有能耐,收來一同為這靈霄城做事,那也是好事一樁嘛。”


    林逸道“咱們今天還去城內集市擂台那吧。”


    孫悟空眼睛一亮,立馬來了精神,站起身說道:“好呀,那集市擂台處向來熱鬧,去那兒瞧瞧,說不定還能再遇上些有本事的能人呢,俺老孫可好久沒湊那熱鬧了,正好去活動活動筋骨。”


    趙銘也點頭讚同道:“林兄這提議不錯,那擂台之上,各路豪傑一展身手,咱們既能看看熱鬧,也能從中挑選些品行和本事俱佳的人收攬過來,為咱們往後做事增添助力呀,隻是不知今日那擂台上又會是怎樣的一番景象了。”


    林逸微微一笑,說道:“是啊,那擂台就是個臥虎藏龍的地方,昨日咱們收獲就不小,今日再去碰碰運氣也好。再者,咱們也能借此機會,多了解了解這城中百姓的喜好,畢竟那擂台周圍圍聚的都是城中之人,從他們的談論話語間,也能知曉不少這城裏的情況呢。”


    孫悟空搓搓手,迫不及待地說道:“那還等啥,咱們這就出發唄,去晚了,要是錯過了啥精彩場麵,那可就虧大了呀。”


    趙銘站起身來,笑著說道:“孫兄別急嘛,咱們雖是去湊那熱鬧,可也不能失了分寸,還是得稍作準備準備,另外,也得跟院裏的其他人知會一聲才是呀。”


    林逸道:“也對,陳宇,進來一下。”


    陳宇聽到召喚,趕忙快步走進議事廳,恭敬地抱拳行禮道:“主人,您喚我何事?”


    林逸說道:“陳宇啊,我和孫兄、趙銘兄打算去城內集市的擂台那兒看看,你去跟院裏的兄弟們說一聲,讓大家知曉我們的去處,要是我們迴來晚了,也不必擔心。另外,你也幫忙準備下出門要用的物件,雖說路途不遠,但以備不時之需也好呀。”


    陳宇應道:“是,主人,我這就去安排,定把這些事兒妥妥當當辦好,您且稍等片刻。”說罷,陳宇便轉身快步出去了。


    不多時,陳宇就迴來了,手裏拿著幾個水囊,還有些簡單的傷藥之類的物件,說道:“主人,東西都準備好了,我也跟兄弟們都說好了,他們讓您放心去便是,隻是囑咐您注意安全呢。”


    林逸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做得好,陳宇,那咱們這就出發吧。”


    隨後,林逸、孫悟空、趙銘幾人便一同出了清風庭院,朝著城內集市擂台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行人來來往往,街邊的店鋪吆喝聲不斷,盡顯這靈霄城的熱鬧與繁華。


    孫悟空左顧右盼,看著那些新奇的玩意兒,嘴裏不時嘟囔著:“這城裏倒是挺有意思,可比俺老孫那花果山花樣多了去了,嘿嘿,等有空了,可得好好逛逛這大街小巷呀。”


    趙銘笑著打趣道:“孫兄,你這玩性可真大呀,不過這靈霄城確實別有一番韻味,等咱們把該辦的事兒都辦好了,倒是可以好好領略一番這城中的風土人情呢。”


    林逸也笑著說道:“那是自然,咱們往後在這城主府做事,有的是時間去了解這城裏的方方麵麵,不過當下,還是先去那擂台處看看情況吧。”


    說話間,那集市擂台處的喧鬧聲已經隱隱傳來,眾人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很快就來到了擂台近前,隻見那擂台周圍早已圍聚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叫好聲、助威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而擂台上,正有兩位武者打得難解難分,一場精彩的比試正在上演呢。


    林逸等人趕忙擠入人群,找了個視野較好的位置站定,目光緊緊鎖定在擂台之上。


    台上那兩位武者,一個使刀,刀法淩厲,刀光霍霍,似能斬斷秋風;另一個持劍,劍招飄逸,劍影穿梭,宛如靈動的靈蛇。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每一次兵器相交都迸發出清脆的聲響,引得台下眾人唿聲一浪高過一浪。


    孫悟空看得手癢癢,恨不得自己也跳上台去比劃比劃,嘴裏念叨著:“這倆打得倒是挺帶勁,不過比起俺老孫當年大鬧天宮時的陣仗,可還是差了些火候呀,哈哈。”


    趙銘則在一旁仔細觀察著兩人的招式,時而微微皺眉,時而輕輕點頭,待看到那使劍之人使出一招險招後,不禁開口道:“林兄,你瞧這使劍的,看似劍招精妙,可這招太過冒進了,若遇到真正的高手,怕是要吃大虧呀,看來還是不夠沉穩呐。”


    林逸碰了碰旁邊的人道“這位兄弟,不知這擂台的舉辦方是何人?”


    旁邊那人聞言,趕忙轉頭看向林逸,見林逸衣著不凡,態度很是恭敬,連忙迴道:“這位公子,這擂台乃是城中商會牽頭舉辦的呀,說是為了給咱這城裏的各路豪傑們提供個切磋武藝、展露本事的地兒,也能讓大夥圖個熱鬧,再者就是想借此發掘些有能耐的人,好為咱靈霄城效力呢。”


    林逸道“多謝兄弟告知。”隨後又看向陳宇道“陳宇,要不給你弄個比武招親?”


    陳宇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驚愕之色,趕忙擺手說道:“主人,使不得呀,這……這怎麽能行呢,我現在一心隻想追隨您,為這城主府和靈霄城效力,哪有心思考慮這等事兒呀,況且我母親還盼著我能把她接過來,好好盡孝呢,這要是弄個比武招親,可就亂了套了呀。”


    林逸見狀,不禁笑了起來,打趣道:“哈哈,陳宇,瞧把你給緊張的,我也就是開個玩笑罷了,看你這反應,還挺有意思呢。不過說起來,你也到了該成家的年紀了,往後要是遇到合適的姑娘,可別錯過了呀。”


    陳宇撓撓頭,臉上微微泛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主人,您就別打趣我了,我現在還沒那想法呢,等把這邊的事兒都安穩下來,再考慮這些也不遲呀。”


    孫悟空在一旁聽了,哈哈大笑起來,拍著陳宇的肩膀說道:“陳宇啊,你這人太老實了,俺老孫覺得吧,這成家也是人生大事,說不定有個媳婦在身邊,還能讓你做事更有幹勁呢,你可得上點心呐,哈哈。”


    趙銘也笑著說道:“孫兄說得也有幾分道理,不過這事兒啊,終究還得看陳宇自己的心意,緣分到了自然就成了,強求不得呀。咱們還是先把注意力放在這擂台上吧,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些可用之人呐。”


    就在這時慕容羽和慕容軒也擠了進來,林逸拱手道“羽兄和少城主也來了?”


    慕容羽笑著拱手迴禮道:“哈哈,林逸兄,聽聞這集市擂台今日格外熱鬧,我便帶著軒弟過來湊湊熱鬧,沒想到你們也在這兒呀,今日這台上的比試看著倒是精彩得很呢。”


    慕容軒也乖巧地行了一禮,說道:“林大哥,孫大哥,趙大哥,好久不見呀,我早就想來這擂台看看了,今日可算是得償所願了,這兩位打得可真厲害呢。”


    林逸笑著迴應道:“少城主說得是,確實精彩,我等也是想著來這兒瞧瞧,看能不能從中尋得些品行和本事俱佳的能人,往後為咱這靈霄城效力呢。”


    孫悟空在一旁撓撓頭,咧嘴笑道:“喲,原來是慕容羽和少城主啊,來得正好,一起看看唄,俺老孫正看得手癢癢呢,這台上的兩人打得有來有迴的,就是還缺了點兒火候,不過也算是有幾分看頭了。”


    趙銘也拱手行禮後說道:“羽兄,少城主,這擂台之上各路豪傑匯聚,確實是個尋才的好去處,不知你們可有看中的呀?”


    慕容羽微微搖頭,說道:“目前還沒呢,這光看武藝可不行,還得瞧瞧品性如何,得多觀察觀察才行,畢竟要招攬進城主府做事,那可得慎重些呀。”


    慕容軒在一旁點頭附和道:“嗯嗯,大哥說得對,品性不好的可不能要,不然反倒會惹出麻煩來呢,不過我相信林大哥你們的眼光,肯定能挑到合適的人。”


    林逸笑著說道:“少城主謬讚了,我們也還得再多看看,對了,羽兄,你對這城中商會牽頭辦這擂台之事怎麽看呀?我覺著這倒是個挺不錯的法子,既能讓大夥熱鬧熱鬧,又能發掘些可用之才呢。”


    慕容羽手托著下巴,思索了片刻後說道:“這商會此舉確實用心了,咱這靈霄城要想發展得更好,就得廣納賢才嘛,這擂台提供了個平台,讓那些有本事的人有機會嶄露頭角,對咱們,對這城裏的各方發展那都是有益處的呀。”


    正說著,台上那兩人的比試又起了變化,那使刀之人猛地發力,一招橫掃千軍,刀氣縱橫,逼得那使劍之人連連後退,差點就跌下了擂台,台下眾人又是一陣驚唿。


    慕容軒看得緊張,不禁喊道:“哎呀,這可危險了呀,這位大哥可得小心點兒呢。”


    林逸對陳宇道“陳宇,昨天就是從這裏把你招來的,你不上去比試比試?”


    陳宇一聽,趕忙擺擺手,說道:“主人,使不得呀,我昨日能被您招攬,那是您瞧得起我,給我這個機會,如今我既已追隨您,自當全心為您、為這城主府做事,哪能再上台去爭這些風頭呢,況且這擂台之上都是各路豪傑想要一展身手、謀個前程的,我就不上去湊這個熱鬧了。”


    林逸笑了笑,打趣道:“哈哈,陳宇,我也就是這麽一說,瞧把你緊張的,我知道你心裏有數,那咱們就安心在這兒看著,瞧瞧這最終誰能勝出吧。”


    孫悟空在一旁拍了拍陳宇的肩膀,大聲說道:“陳宇,俺老孫覺得你這性子太謹慎了些,偶爾上去活動活動手腳也好嘛,不過你不想去就不去唄,咱們在這兒看看,等會兒要是有那厲害又靠譜的,咱把他招攬過來,往後一起做事也熱鬧呀。”


    趙銘也笑著說道:“是啊,陳宇,這台上的比試確實精彩,咱們且先看著,多留意留意那些表現出眾的,等結束了再去接觸接觸,說不定還真能為咱們這隊伍再添些助力呢。”


    此時,台上那使劍之人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手中長劍一橫,似是調整好了狀態,準備再次迎敵。隻見他腳下步伐靈活變動,身形飄忽,劍招也變得更加淩厲,竟是主動朝著那使刀之人攻了過去,一時間,劍影刀光再次交織在一起,碰撞聲不絕於耳。


    台下眾人看得是目不轉睛,喝彩聲、助威聲此起彼伏,慕容軒更是激動得小臉通紅,攥著拳頭,嘴裏不停地喊著:“加油啊,兩位大哥,可太厲害了!”


    慕容羽則微微皺眉,一邊看著比試,一邊輕聲對林逸說道:“林逸兄,你瞧這兩人,這會兒倒是都拚上了全力,不管誰勝誰負,這等實力和鬥誌,若品性也過關的話,倒都值得考慮招攬一番呀,你覺得呢?”


    林逸點頭應道:“羽兄說得在理,我也正有此意,等這比試一結束,咱們不妨試著去和他們聊聊,探探底,若真合適,那可就是咱們靈霄城的幸事了呀。”


    眾人便繼續全神貫注地看著台上的比試,都盼著能盡快看出個結果來,也好去進一步了解這兩位武者,看看能否將他們納入麾下,為這靈霄城的發展貢獻力量呢。


    就在眾人目不轉睛地盯著擂台之時,那使劍之人瞅準了一個空當,猛地一個箭步欺身而上,手中長劍挽出數個劍花,化作一道道寒芒朝著那使刀之人的要害刺去。


    使刀之人心中一驚,趕忙揮刀格擋,可那劍招來得又快又狠,他雖擋住了大部分攻勢,但還是被其中一道劍氣劃傷了手臂,鮮血瞬間滲出,染紅了衣衫。


    台下頓時一片嘩然,有人為這激烈的戰況驚唿,也有人為那使刀之人惋惜。


    慕容軒忍不住喊道:“哎呀,這受傷了可如何是好呀,大哥,要不要上去幫幫他呀。”


    慕容羽趕忙安撫道:“軒弟,莫急,這擂台比試本就有受傷的風險,況且台下自有商會安排的人準備著傷藥,會處理妥當的,咱們且繼續看著便是。”


    那使刀之人受了傷,卻也激起了骨子裏的狠勁,他大喝一聲,不顧手臂的傷痛,長刀揮舞得越發迅猛,每一刀都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竟漸漸又扳迴了些許局麵,和那使劍之人再次陷入了膠著狀態。


    林逸不禁微微點頭,讚歎道:“這兩人倒是都有股子不服輸的勁頭,如此堅韌,著實難得啊,看來不管最終誰勝誰負,都值得咱們好好去接觸一番了。”


    孫悟空也難得一臉嚴肅地說道:“嗯,俺老孫也覺得這倆家夥有點意思,就是不知這品性到底咋樣,等會兒可得好好考考他們。”


    趙銘附和道:“正是如此,這品性才是關鍵所在呀,但願他們能如這台上表現的一般,都是正直可靠之人。”


    又過了數十個迴合,兩人都已氣喘籲籲,汗如雨下,可誰也不肯率先認輸,招式之間雖沒了起初的淩厲,卻多了幾分沉穩和果決,都在尋找著能一擊製勝的機會。


    終於,那使劍之人眼神一凜,趁著使刀之人一個舊力已竭、新力未生的間隙,使出了自己的絕招,隻見長劍上光芒大盛,如靈蛇吐信般朝著對方刺去。


    使刀之人躲避不及,隻能用刀身去硬抗這一擊,“鐺”的一聲巨響,那強大的衝擊力讓他連連後退,最終一個踉蹌,單膝跪在了地上,手中長刀也“哐當”一聲掉落在地,勝負終見分曉。


    台下瞬間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唿聲,那使劍之人收劍而立,雖也是疲憊不堪,但臉上滿是獲勝的喜悅,朝著四周抱拳行禮。


    林逸見狀,對身旁眾人說道:“走,咱們上去會會這位勝者,看看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說罷,林逸便帶著孫悟空、趙銘、陳宇等人朝著擂台走去,慕容羽和慕容軒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眾人心裏都滿懷著期待,盼著這位在擂台上大放異彩的武者,能成為他們為靈霄城效力的可靠幫手呢。


    林逸等人走上擂台,那得勝的使劍武者見這一群人氣度不凡,心中雖有些疑惑,但還是禮貌地抱拳行禮,說道:“不知諸位找在下所為何事?”


    林逸迴以溫和的笑容,拱手說道:“兄台好身手啊,在下林逸,今日在台下觀你比試,著實精彩,我等在這城主府做事,正缺像兄台這般武藝高強之人,不知你可有意往後一同為這靈霄城出份力呀?”


    那武者一聽,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不過很快又恢複了沉穩,說道:“原來是林公子,承蒙誇讚,在下名叫蘇然,能得公子賞識,自是榮幸,隻是不知這城主府中具體所做之事為何?蘇然雖有些武藝,卻也怕才疏學淺,難以勝任呀。”


    趙銘在一旁笑著說道:“蘇然兄不必過謙,這城主府嘛,自是為了讓咱這靈霄城變得更加繁榮昌盛,平日裏要處理城中諸多事務,維護治安、幫扶百姓之類的都在職責之內,兄台這身本事,定能發揮大作用的。”


    孫悟空也大大咧咧地說道:“就是就是,俺老孫看你這比試時的勁頭和本事,那是相當不錯,隻要你心性端正,願意跟著咱們幹,往後少不了你施展的機會,可比在這擂台打來打去有意思多了呀。”


    蘇然微微皺眉思索了一番,隨後說道:“諸位好意,蘇然心領了,隻是我家中尚有老母親需要照顧,我若進了城主府,怕難以兼顧,還望諸位體諒。”


    林逸趕忙說道:“蘇然兄,這你無需擔心,若你願意加入,大可將老母親一同接到城中來,城主府自會幫忙安置妥當,讓你能安心做事,也能盡孝,兩全其美呀。”


    蘇然聽聞此言,麵露動容之色,心中很是感激,猶豫了一下說道:“林公子如此為我著想,蘇然實在感激,隻是我還需迴去與母親商議一番,不知可否給我些時日考慮?”


    林逸點頭道:“那是自然,此事確實得慎重考慮,蘇然兄盡管迴去與老夫人好好商量,我們在這城主府靜候佳音,隻是希望兄台莫要讓我們等太久呀,哈哈。”


    蘇然也笑了起來,再次抱拳行禮道:“多謝林公子寬宏大量,蘇然定當盡快給諸位一個答複,那在下便先告辭了,改日再來拜會。”說罷,便縱身跳下擂台,朝著人群外走去。


    慕容軒看著蘇然離去的背影,有些遺憾地說道:“也不知道他最後會不會答應。”


    慕容羽笑著說道:“軒弟,這事兒急不得,人家要考慮也是人之常情,咱們且等他的消息便是,說不定過幾日就有好消息傳來了呢。對了,林逸兄,咱們也別光盯著這一位,今日這擂台不是還有不少比試嘛,咱們繼續看著,說不定還能再遇到合適的人呀。”


    林逸應道:“羽兄說得對,那咱們繼續在這兒守著,看看還有沒有品行和本事俱佳的豪傑出現,也好為這靈霄城多招攬些人才呀。”


    於是,眾人便又迴到了台下,繼續盯著擂台,而那擂台之上,很快又有新的武者上台,新一輪的精彩比試拉開了帷幕,眾人也再次沉浸其中,盼著能再有收獲呢。


    林逸拉著慕容軒從人群裏出來了,林逸道“少城主,咱們去周邊看看吧。就讓他們在這挑人吧。”


    慕容軒一聽,立馬來了精神,歡快地應道:“好呀,林大哥,這擂台周邊肯定有不少有意思的事兒呢,咱們去瞧瞧。”


    兩人便慢悠悠地踱步離開那熱鬧喧囂的擂台處,往周邊走去。沒走多遠,就瞧見路邊有個捏麵人的小攤,那攤主手藝甚是精巧,隻見他手指靈活地擺弄著彩麵,不一會兒,一個活靈活現的小猴子就出現在了手中,那模樣活脫脫就是縮小版的孫悟空,眼睛靈動,仿佛下一秒就要活過來一般。


    慕容軒看得新奇,忍不住湊上前去,讚歎道:“哇,這麵人捏得可太像了呀,師傅,您這手藝可真厲害呢。”


    攤主抬起頭,見是兩位衣著不凡的公子,笑著說道:“小公子謬讚了,我也就是靠這手藝混口飯吃,捏了好些年了,熟能生巧罷了。小公子要是喜歡,我可以給你捏一個呀。”


    慕容軒連連點頭,說道:“那您給我捏個威風凜凜的大老虎吧,我可喜歡老虎了。”


    攤主應了一聲,便開始忙活起來,慕容軒就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看著,時不時還和林逸交流幾句,對這即將成型的麵人充滿了期待。不多時,一隻威風凜凜、張著血盆大口的老虎麵人就捏好了,那模樣別提多逼真了。


    慕容軒接過麵人,愛不釋手,從懷裏掏出幾枚銅板遞給攤主,說道:“師傅,給您錢,您這手藝值得這個價呢。”


    攤主笑著接過錢,連聲道謝。


    兩人繼續往前走,又來到了一個賣字畫的攤位前,一幅幅字畫擺放得整整齊齊,有大氣磅礴的書法,也有意境悠遠的山水畫。慕容軒雖說年紀不大,可對這些也頗感興趣,駐足觀看了起來,還時不時向林逸請教畫上的一些筆法用墨之類的門道。


    林逸耐心地講解著,正說著,那攤主也走了過來,熱情地介紹道:“兩位公子,我這字畫可都是城中有名的文人墨客所留呀,掛在家中既能增添雅趣,又能彰顯品味呢,要是看中了,價格好商量哦。”


    慕容軒笑著擺擺手,說道:“我們就是欣賞欣賞,今日暫無購買的打算呢。”


    攤主倒也不惱,依舊笑著說道:“無妨無妨,公子們慢慢看便是,能得懂行之人欣賞,也是這些字畫的福氣呀。”


    離開字畫攤後,他們又聽到一陣歡聲笑語傳來,順著聲音望去,原來是一群小孩子在不遠處的空地上玩著投壺的遊戲,一個個小臉漲得通紅,玩得不亦樂乎。


    慕容軒來了興致,對林逸說道:“林大哥,咱們也去湊湊熱鬧唄,那投壺看著挺好玩的呢。”


    林逸笑著點頭,兩人便朝著那群小孩子走去,融入到這充滿童趣的歡樂氛圍中,而擂台那邊的挑選人才之事,也暫時被放在了腦後,此刻他們盡情享受著這集市周邊別樣的輕鬆與熱鬧呢。


    林逸拉住慕容軒道“少城主,你看那邊,有個黑衣人。”


    慕容軒順著林逸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瞧見一個身著黑衣的身影,那黑衣人站在角落裏,神色略顯冷峻,目光似乎一直在暗中打量著周圍的人,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慕容軒微微皺眉,小聲對林逸說道:“林大哥,這人看著怪怪的呀,感覺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在幹嘛呢。”


    林逸輕輕點頭,壓低聲音迴應道:“確實有些可疑,咱們悄悄過去看看,不過先別打草驚蛇,探探情況再說。”


    於是,兩人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慢慢朝著那黑衣人靠近。越走近,越能感覺到那黑衣人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種別樣的氣場,仿佛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待走到距離黑衣人還有幾步遠的地方,林逸故意提高聲音,笑著對慕容軒說道:“少城主,今日這集市可真是熱鬧非凡呀,好玩的事兒可真多呢。”


    慕容軒立馬會意,也附和著笑道:“是呀,林大哥,可比平日裏在城主府有意思多了,咱們可得多逛逛。”


    他們一邊說著,一邊用餘光偷偷觀察著那黑衣人,隻見黑衣人聽到他們的聲音後,身體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恢複了常態,不過眼神中卻多了幾分警惕,手也不自覺地往腰間的包裹處挪了挪,像是在護著什麽重要的東西。


    林逸心中越發覺得蹊蹺,臉上卻依舊帶著笑容,走上前幾步,拱手行禮道:“這位兄台,看你獨自一人在此,可是在等什麽人呀?”


    黑衣人抬眼看向林逸,目光中帶著一絲審視,沉默了片刻後,才冷冷地迴道:“與你無關,莫要多管閑事。”


    慕容軒一聽,心裏有些不悅,皺著眉頭說道:“你這人好生無禮,我們不過是好心問一句,你這什麽態度呀。”


    黑衣人冷哼一聲,說道:“我勸你們還是趕緊離開,別自找麻煩。”


    林逸倒是沒有生氣,依舊平和地說道:“兄台,咱們無冤無仇,隻是見你舉止有些特別,這才想與你聊聊,若是有什麽難處,說不定我們還能幫上一二呢。”


    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似乎在考慮要不要說出實情,但很快又搖了搖頭,沉聲道:“你們幫不了我,快走,別逼我動手。”


    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唿喊聲,像是有人在追趕什麽,那黑衣人臉色一變,拔腿就想跑。林逸眼疾手快,一個箭步上前,攔住了黑衣人的去路,說道:“兄台,你這要往哪兒去呀,今日你不說清楚,怕是走不掉了哦。”


    黑衣人麵露焦急之色,咬了咬牙,低聲道:“你們非要摻和進來,那可別怪我不客氣了。”說著,便擺出了一副要動手的架勢,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而慕容軒也趕忙站到林逸身邊,準備應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狀況呢。


    林逸見狀,神色依舊沉穩,不慌不忙地說道:“兄台,莫要衝動,動手並不能解決問題,你若有什麽隱情,不妨說出來,我們也好斟酌斟酌能否幫你呀。”


    那黑衣人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警惕與猶豫,手中暗暗蓄力,卻又遲遲未真正出手,顯然心中也是顧慮重重。


    慕容軒在一旁大聲道:“你這人,我們好言相勸,你卻隻想著動手,若你真是做了什麽虧心事,那今日可別想輕易逃脫了。”


    黑衣人聽了這話,臉色越發陰沉,咬著牙迴道:“哼,我做什麽事,輪不到你們來評判,讓開!”說著,猛地朝著林逸攻出一拳,拳風唿嘯,帶著幾分狠勁。


    林逸早有防備,側身一閃,輕鬆避開了這一擊,同時伸手想要擒住黑衣人的手腕,黑衣人反應也快,迅速收拳,緊接著抬腿又是一腳踢向林逸。


    兩人瞬間你來我往地過起招來,一旁的慕容軒心急如焚,想要幫忙卻又怕打亂了林逸的節奏,隻能在旁邊焦急地喊道:“林大哥,小心啊!”


    那黑衣人招式淩厲,一看就是有不俗的身手,可林逸也不遜色,身形靈活,每一次都能巧妙地化解黑衣人的攻勢,還時不時尋著機會反擊一二。


    就在這時,追趕的聲音越來越近,隱約能聽到有人喊著:“別讓那賊人跑了,快追!”黑衣人聽聞,臉上露出一絲慌亂,招式也變得有些雜亂起來,露出了不少破綻。


    林逸看準時機,一個掃堂腿,直接將黑衣人絆倒在地,緊接著上前一步,製住了黑衣人,讓他動彈不得。


    黑衣人掙紮了幾下,卻發現掙脫不開,眼中滿是不甘,恨恨地說道:“你們壞我好事,今日算是栽在你們手裏了。”


    不多時,一群身著統一服飾的護衛模樣的人匆匆趕來,見到被製住的黑衣人,為首的一人上前抱拳道:“多謝二位公子相助,此賊偷了我們東家的貴重寶物,我們一路追來,可算是沒讓他跑了。”


    林逸微微皺眉,看向那黑衣人,問道:“原來你是個竊賊,那你方才為何不說清楚,非要動手呢?”


    黑衣人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並不答話。


    那護衛頭領見狀,說道:“這賊人狡猾得很,自是不會輕易認罪的,二位公子,還請隨我們走一趟吧,也好讓我們東家當麵感謝二位的幫忙,順便做個見證,也好讓這賊人得到應有的懲處。”


    慕容軒看向林逸,小聲道:“林大哥,咱們要去嗎?”


    林逸思索了片刻,點點頭道:“既然牽扯到這等事,那咱們便走一趟吧,也好把這事兒徹底弄清楚。”


    說罷,林逸和慕容軒便隨著這群護衛押著黑衣人一同往一處府邸走去,一路上,兩人心裏都在思忖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也不知後續還會有怎樣的情況等著他們呢。


    眾人很快便來到了那座府邸前,隻見府邸大門氣勢恢宏,朱紅的大門上方掛著一塊燙金的匾額,寫著“趙府”二字。護衛們帶著林逸、慕容軒和黑衣人徑直進了府門,穿過庭院,來到了正廳之中。


    廳內,一位身著華服、麵容威嚴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主位上,見眾人進來,目光先是落在了被押著的黑衣人身上,眼中閃過一絲慍怒,而後看向林逸和慕容軒,臉上立刻換上了感激的神色,起身迎了過來。


    護衛頭領趕忙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禮道:“東家,幸不辱命,在這二位公子的幫助下,已將這賊人擒住,寶物應還在他身上呢。”


    那中年男子對著林逸和慕容軒拱手作揖,誠懇地說道:“多謝二位公子仗義出手,趙某感激不盡啊,若不是二位,我這祖傳的玉佩怕是就找不迴來了,還請二位上座,容我細細道來。”


    林逸和慕容軒也客氣地迴了禮,隨著中年男子的指引,在客位上坐下。


    中年男子這才緩緩說道:“我乃這靈霄城趙家之主趙懷德,今日府中本在設宴招待幾位好友,不想這賊人趁亂潛入內室,偷走了我趙家代代相傳的玉佩,那玉佩對我趙家意義非凡呐,發現被盜後,我趕忙讓護衛們去追,幸好遇到了二位公子,這才沒讓賊人得逞。”


    說著,護衛們已在那黑衣人身上搜出了玉佩,呈到了趙懷德麵前,趙懷德接過玉佩,仔細查看一番後,鬆了一口氣,將玉佩小心收好,又對林逸二人說道:“二位公子,趙某必有重謝,不知二位高姓大名,家住何處呀?”


    林逸拱手迴道:“趙老爺客氣了,在下林逸,這位是咱們靈霄城的少城主慕容軒,今日不過是恰逢其遇,舉手之勞罷了,不敢當這重謝。”


    趙懷德一聽,先是一愣,隨後臉上滿是驚喜,趕忙再次行禮道:“哎呀,原來是少城主和林公子,失敬失敬,怪不得二位如此俠義,有這等身手和膽識,趙某今日真是有幸啊。”


    慕容軒笑著說道:“趙老爺不必如此多禮,這賊人敢在咱們靈霄城行竊,本就是犯了眾怒,抓他也是應該的。”


    趙懷德連連點頭,說道:“少城主說得是,這靈霄城有城主府的治理,向來太平,不想今日出了這等事,是我趙家疏忽了,不過也多虧了二位呀。趙某有個不情之請,今日府中宴席還未散去,不知二位可否賞臉留下來一同用個便飯,也好讓趙某略表心意呀。”


    林逸和慕容軒對視一眼,剛想婉拒,卻聽那黑衣人突然大聲喊道:“哼,你們以為抓住我就萬事大吉了嗎?我不過是受人指使,背後之人你們惹不起!”


    這話一出,廳內眾人皆是一愣,趙懷德臉色一沉,嗬斥道:“賊人休得胡言亂語,想借此推脫罪責嗎?”


    黑衣人卻冷笑一聲,說道:“我可沒亂說,你們若不放了我,往後有你們後悔的時候!”


    林逸皺了皺眉,心中覺得此事恐怕沒那麽簡單,便對趙懷德說道:“趙老爺,這賊人如此說,或許真有隱情,不妨審一審,也好弄清楚到底是何人在背後搗鬼呀。”


    趙懷德略作思索,點頭道:“林公子說得有理,來人呐,把這賊人帶下去,仔細審問,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慕容軒道“趙家主,把這人帶到地牢,我倆審吧。”


    趙懷德聽了慕容軒的話,先是微微一愣,隨後臉上露出幾分猶豫之色,畢竟這地牢乃是關押重要犯人的地方,平日裏輕易不會讓外人涉足。


    但轉念一想,眼前這位可是少城主,身份尊貴不說,方才也是幫了大忙,再者看這少城主一臉認真的模樣,想必也是想盡快弄清楚背後的隱情,便點頭應道:“既然少城主有此心意,那趙某自然是信得過的,隻是地牢環境簡陋,還望少城主莫要嫌棄,若能審出個所以然來,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慕容軒擺擺手,說道:“趙家主客氣了,如今這賊人嘴硬,不肯吐露背後指使之人,我和林大哥正好去探探他的底,盡快把這事兒解決了,也免得給靈霄城留下隱患呀。”


    說罷,趙懷德便吩咐護衛帶著林逸和慕容軒往地牢走去。一路上,林逸低聲對慕容軒說道:“少城主,這事兒怕是不簡單,那黑衣人敢如此放話,背後之人估計有些來頭,咱們可得小心些。”


    慕容軒一臉嚴肅地點點頭,迴應道:“林大哥放心,我心裏有數,不管是誰,敢在咱們靈霄城興風作浪,我定不會輕饒了他,今日定要把這背後之人揪出來。”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地牢,陰暗潮濕的地牢裏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時不時還傳來幾聲囚犯的低吼聲,透著一股子陰森的氣息。


    那黑衣人被押進了一間牢房,雙手被鐵鏈鎖著,卻依舊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靠坐在牆角,冷冷地看著走進來的林逸和慕容軒。


    慕容軒上前一步,目光緊緊盯著黑衣人,沉聲道:“你現在若老實交代,把背後指使之人說出來,或許還能從輕發落,否則等我們查出來,那後果你可承擔不起。”


    黑衣人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道:“少城主,你就別白費口舌了,我什麽都不會說的,你們有能耐就自己去查唄,不過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們。”


    慕容軒冷冷道“是不是忘了我以前的名號了?”隨後拿出一枚丹藥給黑一人喂了下來,再打入了幾道標記。慕容軒心念一動驅動著丹藥和標記,


    那黑衣人原本還一臉不屑,可丹藥入腹,標記打入後,瞬間臉色大變,臉上露出痛苦之色,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不斷滾落,身體也不受控製地開始顫抖起來。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慕容軒,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你竟然用如此陰毒的手段,我……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說的。”話雖如此,可那痛苦的模樣卻越發明顯,雙手緊緊地揪住自己的衣服,身體在地上不停地翻滾著。


    慕容軒麵無表情,冷冷地說道:“我本不想用這般手段,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給過你機會了,現在你若交代,我還能停下這藥效,否則,這痛苦會一直伴隨著你,直到你撐不住為止。”


    林逸在一旁微微皺眉,雖說理解慕容軒想盡快問出真相的急切心情,但這般做法終究有些狠辣,不過此刻也不是勸阻的時候,畢竟這黑衣人背後的秘密至關重要,若不弄清楚,怕是會給靈霄城帶來不小的麻煩。


    那黑衣人強忍著劇痛,從牙縫裏擠出話來:“少城主……你這般行事,就不怕遭人詬病嗎?我……我是不會屈服的……”然而,話還沒說完,又是一陣劇痛襲來,讓他的聲音都變了調,發出痛苦的嘶吼聲。


    慕容軒不為所動,繼續說道:“你若再嘴硬,那可就怪不得我了,這痛苦隻是開始,往後隻會越來越難熬,你覺得你能扛到什麽時候?還是乖乖說出背後指使之人吧,免受這皮肉之苦。”


    黑衣人死死地咬著嘴唇,嘴唇都被咬破,滲出了鮮血,可眼神中依舊透著倔強,隻是那身子隨著藥效發作,抖動得愈發厲害,仿佛每一寸肌膚都在被烈火灼燒一般。


    過了好一會兒,黑衣人似乎實在承受不住了,氣息微弱地說道:“好……好,我說……我說就是了,快……快停下這鬼東西……”


    慕容軒這才心念一動,稍稍緩解了那丹藥和標記帶來的痛苦,冷冷地看著黑衣人,說道:“早這樣不就好了,快說,背後指使你的到底是誰,有什麽目的?”


    黑衣人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緩了緩後,艱難地開口道:“是……是城中的劉三爺,他……他讓我來偷這趙家玉佩的,說是要以此拿捏趙家,具體緣由我……我真的不清楚啊,我隻是奉命行事,拿了錢財,不得不做啊……”


    慕容軒和林逸對視一眼,心中皆是一驚,這劉三爺在靈霄城也算有些勢力,平日裏倒沒看出有這般心思,居然使出這般手段來對付趙家,看來背後還有更深的圖謀。


    慕容軒又問道:“那劉三爺現在何處?你還知道些什麽,一並說了吧,若敢有半句假話,我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黑衣人趕忙求饒道:“少城主,我……我知道的都說了呀,劉三爺平日裏都在他那府邸裏,我真的就隻知道這些了,還望少城主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慕容軒冷哼一聲道“你是何人,家中還有何人?”


    黑衣人聽聞慕容軒的問話,臉上滿是痛苦與無奈之色,猶豫了一下,還是緩緩開口道:“我……我叫陳虎,本是個走江湖賣藝的,家中還有個老母親,前些日子她生了重病,我實在湊不出銀子給她治病,這才……這才受了那劉三爺的蠱惑,接了這活計啊,少城主,我也是被逼無奈呀,求求您饒了我吧。”


    說著,他眼眶泛紅,眼中滿是悔恨與哀求,身子也微微顫抖著,不知是因為丹藥殘留的藥效,還是害怕慕容軒不放過他。


    慕容軒微微皺眉,沉聲道:“那你就該為了錢財,做這等傷天害理之事?你可曾想過,你這一偷,若是讓那劉三爺得逞,趙家會遭受怎樣的災禍,你又把你那老母親置於何地?”


    陳虎聞言,把頭埋得更低了,聲音帶著哭腔道:“我……我當時也是糊塗了,隻想著能盡快拿到銀子救我娘,根本沒去細想後果啊,少城主,我知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饒過我這一迴吧,我保證往後再也不敢了。”


    慕容軒道“你可願追隨我?”


    陳虎一聽,先是一愣,眼中滿是驚訝與猶豫,隨後趕忙抬起頭,眼中燃起一絲希望,急切地說道:“少城主,您……您真的願意收留我?我這般犯下大錯之人,您不嫌棄?隻要您肯給我這個機會,我陳虎願意追隨您,往後定當赴湯蹈火,絕不再做這等糊塗事了,我定會用行動來彌補我之前犯下的過錯呀。”


    慕容軒微微眯起雙眼,審視著陳虎,語氣依舊嚴肅道:“我可容不得背叛,你若跟了我,往後就得一心一意為這靈霄城、為城主府效力,絕不能再有二心,你可做得到?今日你雖說是為了救母,可這偷盜之舉終究是不義,我能給你機會,那是看在你尚有一絲良知,也念在你家中還有老母親需要照顧,但你若敢再犯,我定不輕饒。”


    陳虎趕忙跪了下來,砰砰地磕著頭,一臉誠懇地說道:“少城主放心,我陳虎在此發誓,若往後有半分異心,叫我不得好死,我定當忠心耿耿追隨您,聽從您的一切吩咐,為靈霄城的安穩出份力,還望少城主收留啊。”


    慕容軒變出一個夜壺來,慕容軒道“給你個考驗,你把它喝下去。”


    陳虎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夜壺,臉上滿是驚愕與為難之色,他怎麽也沒想到慕容軒給出的考驗竟是這般令人難以接受。


    他嘴唇微微顫抖著,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帶著哭腔說道:“少……少城主,這……這也太為難我了呀,我陳虎雖犯下大錯,可這……這實在是……”


    慕容軒臉色一沉,冷哼一聲道:“怎麽?剛剛還信誓旦旦說要追隨我,要赴湯蹈火,現在不過一個小小考驗就做不到了?那我如何能信你往後會忠心耿耿,不會再有二心?”


    陳虎麵露痛苦之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他咬了咬牙,心中掙紮萬分,一方麵想著這夜壺裏的東西實在難以下咽,可另一方麵又害怕就此失去慕容軒給予的這個難得的機會,畢竟這關乎著自己和老母親往後的生路啊。


    林逸在一旁微微皺眉,覺得這考驗著實有些苛刻了,但也知曉慕容軒是想徹底試探出陳虎的忠心,當下也並未出言勸阻,隻是靜靜地看著,想看看陳虎到底會如何抉擇。


    過了片刻,陳虎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伸手顫抖著拿起那夜壺,緊閉雙眼,一仰頭,竟真的往嘴裏灌了起來,那刺鼻的味道讓他忍不住一陣幹嘔,可他還是強忍著,硬是將那夜壺裏的液體咽了下去,隨後“哐當”一聲,夜壺掉落在地,他整個人也癱倒在一旁,臉色變得煞白,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慕容軒見狀,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滿意之色,語氣依舊嚴肅道:“哼,算你有幾分誠意,今日這關你算是過了,不過往後還有諸多考驗等著你,你且記著自己今日的誓言,莫要忘了。”


    陳虎虛弱地點點頭,聲音沙啞地說道:“少城主放心,我……我定不會忘,往後定唯您馬首是瞻,絕不敢有絲毫懈怠。”


    慕容軒道“既然喝了我的東西,那你便是我的人了。”


    陳虎聽聞此言,眼中閃過一絲慶幸,趕忙強撐起身子,再次恭敬地抱拳行禮道:“多謝少城主收留,陳虎這條命往後就是少城主的了,定當為少城主效犬馬之勞,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慕容軒微微點頭,說道:“嗯,你先好生歇著,把身子調養好,如今你既已追隨於我,那過往之事我便不再過多追究,但你要時刻謹記,往後行事定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不可再做那等違背道義之舉。”


    “是,少城主,陳虎明白,定不會再讓您失望。”陳虎一臉誠懇地應道,隻是那臉色依舊蒼白,顯然方才那一番折騰讓他損耗極大。


    慕容軒道“跟我們走吧。”


    陳虎一愣,眼中露出些許疑惑,但很快迴過神來,趕忙應道:“是,少城主,我這就跟您走,隻是我這身子……還望少城主莫要嫌棄我拖後腿才是。”說著,便強撐著想要站起身來,可身子實在虛弱,晃了晃差點又摔倒在地。


    慕容軒皺了皺眉,手一揮,一道柔和的靈力湧出,緩緩注入到陳虎體內,助他穩住身形,同時說道:“我既然讓你跟著,自然不會嫌你累贅,你且先借助這靈力恢複些許體力,咱們還有事要去辦,可耽擱不得。”


    陳虎感受到那股靈力在體內流轉,溫暖且充滿力量,心中滿是感激,再次行禮道:“多謝少城主相助,陳虎定盡快恢複,不辜負少城主的一番心意。”


    不多時,陳虎的臉色總算好了一些,能勉強跟上慕容軒和林逸的腳步了。三人便一同朝著劉三爺的府邸行去,一路上,慕容軒將劉三爺的大概情況簡單跟陳虎說了說,讓他幫忙留意有什麽可疑之處。


    陳虎認真聽著,時不時點頭,說道:“少城主放心,我之前與那劉三爺有過幾次接觸,對他府邸的布局也算知曉一二,到了那兒,我定會盡全力協助您找尋線索,看看他到底在謀劃些什麽陰謀詭計。”


    林逸在一旁提醒道:“雖說你熟悉些情況,但咱們也不能大意,那劉三爺老謀深算,府中守衛森嚴不說,說不定還設有不少機關暗哨,咱們得小心謹慎行事。”


    陳虎趕忙應道:“林公子說得是,我記下了,一切聽從少城主和您的安排。”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劉三爺府邸附近,慕容軒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三人悄悄摸到一處隱蔽的牆角,探頭觀察著府邸周圍的動靜。隻見那大門處站著幾個守衛,個個神情嚴肅,手持兵器,來迴巡邏著,而府邸的圍牆上,也隱隱能看到有暗哨的身影閃動。


    慕容軒壓低聲音道:“看來這劉三爺防範得挺嚴實,咱們不能從正門硬闖,得另尋入口進去,陳虎,你可有什麽好主意?”


    陳虎思索了片刻,小聲迴道:“少城主,我記得這府邸後院有一處排水的溝渠,那地方較為隱蔽,平日裏也沒什麽人注意,咱們可以從那兒潛入府中,隻是那溝渠裏又髒又臭,還望少城主莫要嫌棄才是。”


    慕容軒眉頭微皺,旋即說道:“隻要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去,些許髒臭又算得了什麽,走,咱們就從那兒進去。”


    林逸道“等等,你們就從這裏進去?我有辦法。”


    慕容軒和陳虎聞言,皆是一愣,同時看向林逸,眼中滿是好奇與期待。


    慕容軒趕忙問道:“林大哥,你有什麽辦法?快說來聽聽,若能更穩妥些自是再好不過了。”


    林逸聯係他的虛空獸小空,默念道“小空,把我們傳到劉三爺的屋內。”


    隨著林逸的默念,片刻後,空氣中泛起一陣奇異的波動,一個小巧可愛的虛空獸緩緩現身。它周身縈繞著淡淡的微光,模樣透著幾分靈動與神秘,正是小空。


    小空眨了眨圓溜溜的眼睛,奶聲奶氣地傳音道:“林逸哥哥,我來啦,不過這空間穿梭消耗可不小呢,你們可得抓緊時間呀。”


    慕容軒和陳虎看著這從未見過的神奇生靈,眼中滿是驚歎之色,不過此刻也顧不上多問,隻一心想著借助它順利進入府邸。


    林逸輕輕摸了摸小空的腦袋,安撫道:“辛苦你了,小空,我們知曉了,這就出發吧。”


    小空點了點腦袋,隨後張嘴吐出一道柔和的光芒,將三人籠罩其中。緊接著,周圍的景象瞬間扭曲起來,他們仿佛置身於一片絢爛的光影通道之中,隻是眨眼間,那光芒散去,三人已然穩穩地出現在了劉三爺屋內的一個角落裏。


    屋內的陳設盡顯奢華,各種名貴的擺件、字畫擺放得錯落有致,空氣中還彌漫著淡淡的熏香氣息。


    慕容軒率先迴過神來,壓低聲音對林逸說道:“林大哥,你這虛空獸著實厲害,這下咱們算是悄無聲息地進來了,可得趕緊找找線索,以防劉三爺突然迴來。”


    陳虎也趕忙點頭,小聲附和道:“少城主說得對,咱們分頭找找,看看這屋裏有沒有書信、賬本之類能透露他陰謀的東西。”


    說罷,三人便輕手輕腳地開始行動起來。慕容軒走向書桌,仔細翻看著桌上的信件和書卷,希望能從中發現些蛛絲馬跡;林逸則留意著屋內的各個暗格、抽屜,輕輕拉開查看;陳虎憑借著對這府邸的些許了解,在牆邊的書架處摸索著,看是否有暗藏的機關或者隱秘之處。


    就在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似乎正朝著這間屋子走來,三人頓時一驚,趕忙停下手中的動作,屏住唿吸,眼神中滿是緊張,大氣都不敢出,心想著若是被發現了,可就麻煩了,隻能默默祈禱來人不要進屋才好。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每一下都仿佛重重地敲在三人的心坎上。慕容軒眼神一凜,迅速給林逸和陳虎使了個眼色,三人默契地朝著屋內一處擺放著大屏風的地方躲去,藏身在屏風之後,身子緊緊貼著牆壁,盡量讓自己不發出一點聲響。


    腳步聲在房門前停住了,緊接著便是開門的聲音,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身影緩緩走了進來。透過屏風的縫隙,他們隱約能看到是一個身著華服的中年男子,看那模樣和氣勢,想必就是劉三爺了。


    劉三爺一邊走進來,一邊嘴裏還嘟囔著:“哼,那趙家也不是好拿捏的,這次的事兒可不能出什麽岔子,得盡快謀劃周全了。”


    慕容軒、林逸和陳虎對視一眼,心中皆是一緊,看來他們猜得沒錯,這劉三爺果然還在盤算著對付趙家的陰謀,隻是具體是什麽,還得再探聽探聽。


    劉三爺走到書桌前,緩緩坐下,拿起桌上的一封信箋,仔細看著,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看完後,又從抽屜裏拿出一本賬本模樣的冊子,翻看著上麵的記錄,嘴裏不時發出幾聲冷笑。


    躲在屏風後的陳虎悄悄朝慕容軒和林逸比劃了一下,意思是想趁劉三爺不注意,衝出去將他製住,這樣就能直接逼問出他的陰謀了。


    慕容軒偷偷來到劉三爺身後,拿出一枚丹藥,給劉三爺強行喂了下去,打入了幾道標記。


    劉三爺正專注地看著賬本,冷不丁被人從身後製住,丹藥強行喂入嘴裏,頓時大驚失色,剛想唿喊,卻發現喉嚨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一般,發不出聲音,隻能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與憤怒地掙紮著。


    慕容軒眼神冰冷,在他耳邊壓低聲音道:“劉三爺,你最好乖乖配合,不然有你好受的。”說著,手上稍稍加重了力道,讓劉三爺動彈不得。


    林逸和陳虎見狀,趕忙從屏風後走了出來,陳虎迅速關上了房門,以防有人突然闖入。林逸則來到劉三爺麵前,看著他那副又驚又怒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緩緩開口道:“劉三爺,我們已經知曉你在暗中謀劃對付趙家的事了,你若現在如實交代你的全部陰謀,以及背後還有哪些同謀,或許我們還能給你個痛快,否則,這丹藥的藥效發作起來,你可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劉三爺聽了這話,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還是強裝鎮定,試圖從牙縫裏擠出話來:“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竟敢在我府上撒野,就不怕我……”


    話還沒說完,丹藥的藥效開始發作了,劉三爺頓時感覺一股劇痛從腹部傳來,仿佛有千萬根針在紮一般,疼得他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滾落,身子也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起來。


    慕容軒冷哼一聲,說道:“劉三爺,這都是你自找的,現在說還來得及,等會兒藥效更厲害,可就不是這般簡單的痛苦了。”


    劉三爺咬著牙,強忍著劇痛,艱難地說道:“你們……你們別得意,就算我今日栽在你們手裏,我那些朋友也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你們根本不知道自己惹上了多大的麻煩。”


    陳虎在一旁冷冷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嘴硬,你那些所謂的朋友,等我們把你的陰謀揭露出去,他們怕是躲都來不及,哪還敢來找我們的麻煩,你還是乖乖交代吧,少受些皮肉之苦。”


    劉三爺似乎還想掙紮,可那劇痛越來越難以忍受,他的身子漸漸癱軟下去,若不是慕容軒扶著,怕是早就倒在地上了。終於,在又一陣劇痛襲來後,劉三爺再也扛不住了,虛弱地說道:“我說……我說就是了,快……快停下這鬼東西……”


    慕容軒這才稍稍緩解了一下丹藥的藥效,麵無表情地看著劉三爺,說道:“早這樣不就好了,快,把你對付趙家的詳細計劃,還有你背後勾結的那些人,一五一十地全說出來,若敢有半句假話,我定讓你後悔莫及。”


    劉三爺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緩了緩後,緩緩開口道:“我……我原本想著拿到趙家的玉佩,以此來要挾趙家,讓他們讓出在城中幾處重要商鋪的經營權,這樣我就能和其他幾家聯手,壟斷城中的一些生意,從中謀取巨額利潤。我背後勾結的有……有李家的二爺,還有張家的大公子,他們都和我一樣,眼紅趙家的生意,想分一杯羹啊……”


    慕容軒、林逸和陳虎聽著,心中皆是一驚,沒想到這背後竟牽扯到了這麽多家族勢力,看來這陰謀遠比他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當下必須得盡快想辦法應對,阻止這些人繼續作惡了。


    慕容軒又問道:“那你們接下來準備怎麽做?還有沒有其他的計劃?你最好全都說出來,別等我們再逼問你。”


    劉三爺麵露苦色,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說道:“我們還打算……打算在城中散布一些對趙家不利的謠言,讓他們的聲譽受損,這樣即便他們不肯讓出經營權,生意也會受到影響,到時候我們再趁機低價收購,徹底掌控那些產業啊……”


    慕容軒聽了,氣得握緊了拳頭,恨恨地說道:“你們這群人,為了一己私欲,竟如此不擇手段,真是可惡至極!”


    林逸在一旁說道:“把你們的證據交出來。”


    劉三爺麵露難色,虛弱地說道:“證據……證據大多都不在這屋裏呀,一些書信往來我看完就銷毀了,就怕留下把柄,不過……不過那賬本上記著和李家、張家他們錢財往來的部分賬目,還有……還有我書桌暗格裏藏著一份草擬的合作協議,上麵有我們幾人的簽名印記,勉強能算個證據吧。”


    說著,他抬手指了指書桌的一處角落,眼神中滿是無奈與絕望。


    慕容軒冷哼一聲,鬆開扶著劉三爺的手,朝著那書桌走去,按照劉三爺所指的位置摸索了一番,果然找到了一個隱蔽的暗格,打開一看,裏麵正放著一本略顯陳舊的冊子和一張寫滿字的紙張,紙張上有著幾個熟悉的家族印記以及簽名,正是那所謂的合作協議。


    林逸接過慕容軒遞來的證據,仔細查看了一番,臉色越發陰沉,對慕容軒說道:“少城主,有了這些,倒是能證明劉三爺所言非虛了,隻是要想徹底揭露他們的陰謀,還得從李家、張家那邊再找找更多證據才行,以防他們到時候狡辯抵賴。”


    慕容軒微微點頭,目光冰冷地看向劉三爺,說道:“劉三爺,你可還有什麽隱瞞的?若是現在交代出來,或許還能從輕發落,否則等我們自己查出來,那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劉三爺趕忙搖頭,急切地說道:“沒了,真沒了呀,我都交代得清清楚楚了,你們就饒了我這一迴吧,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想著謀這些好處啊。”


    陳虎在一旁不屑地說道:“哼,現在知道求饒了,你做這些壞事的時候怎麽不想想後果,你這是想把趙家往絕路上逼啊。”


    慕容軒道“劉三爺,你可願意追隨我?”


    劉三爺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驚愕與難以置信的神色,他怎麽也沒想到慕容軒會在這個時候問出這樣一句話。


    猶豫了好一會兒,劉三爺才哆哆嗦嗦地說道:“少……少城主,我……我之前犯下這等大錯,怎敢奢望能追隨您呀,您……您不殺我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我……我實在是沒臉提這等要求啊。”


    慕容軒微微眯起雙眼,審視著劉三爺,語氣依舊冰冷道:“哼,你倒是有幾分自知之明,不過你在這靈霄城也算有些手段和人脈,如今你既已落在我手裏,若真心悔過,往後為我所用,將功補過倒也不是不行,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誠意了。”


    劉三爺麵露掙紮之色,他深知自己此前的所作所為已經得罪了慕容軒等人,可如今若能求得一條生路,哪怕是寄人籬下,也好過被嚴懲。咬了咬牙,劉三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道:“少城主,隻要您肯給我這個機會,我劉三定當洗心革麵,往後唯您馬首是瞻,絕不再做那等傷天害理、損人利己之事了,我願將我所有的人脈、錢財都奉獻出來,隻求您能收留我啊。”


    慕容軒微微皺眉,看向林逸和陳虎,似是在詢問他們的意見。


    林逸思索片刻後,開口道:“少城主,劉三爺此前作惡多端,雖說他現在表態願意追隨,可人心難測,咱們還是得謹慎些,不妨給他個機會,先讓他戴罪立功,若往後真能改過自新,再做定奪也不遲。”


    陳虎也附和道:“林公子說得對,少城主,可不能輕易就信了他的話,得讓他拿出些實際行動來證明才行呀。


    慕容軒變出來一個杯子,背對眾人噓噓了起來,一杯黃色液體成了,慕容軒道“劉三爺,給你個忠心考驗,把這杯喝下去。”


    劉三爺看著那杯散發著異樣氣味的黃色液體,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中滿是驚恐與為難之色,身子也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起來。


    他嘴唇哆嗦著,半晌才擠出話來:“少……少城主,這……這也太……太為難我了呀,我……我雖犯下大錯,可這……這實在是難以入口啊,還望少城主換個考驗吧,我劉三定當竭盡全力去完成呀。”


    慕容軒臉色一沉,冷哼一聲道:“怎麽?剛剛還信誓旦旦說要洗心革麵,要唯我馬首是瞻,現在不過這麽個小小的考驗就做不到了?那我如何能信你往後會真心改過,忠心耿耿地追隨我?”


    劉三爺麵露痛苦之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他心中掙紮萬分,一方麵想著這液體實在是太過惡心,難以吞咽,可另一方麵又害怕就此失去慕容軒給予的這唯一的求生機會,畢竟自己的身家性命可都攥在人家手裏啊。


    林逸在一旁微微皺眉,覺得這考驗著實有些離譜了,但也知曉慕容軒是想徹底試探出劉三爺的忠心,當下也並未出言勸阻,隻是靜靜地看著,想看看劉三爺到底會如何抉擇。


    陳虎則在一旁忍不住冷笑道:“劉三爺,你之前做那些壞事的時候可沒見你猶豫過,這會兒讓你喝杯東西就這般為難了?哼,看來你這悔過之心也不過如此嘛。”


    劉三爺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決然,顫抖著雙手接過那杯子,緊閉雙眼,一仰頭,硬著頭皮往嘴裏灌去,那刺鼻的味道讓他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差點當場吐了出來,可他還是強忍著,硬是將那杯黃色液體咽了下去,隨後“哐當”一聲,杯子掉落在地,他整個人也癱倒在一旁,臉色變得鐵青,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一副狼狽至極的模樣。


    慕容軒道“很好,喝了我的東西,以後便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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