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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山腳下仰望著雪白的山,整個籠罩在白色的世界中,白蒙蒙的一片,讓人感覺到神聖。但對於當地人來說,這種景色已經看夠了,用李清的話來說,光看有啥用啊!還不如南方,出行方便不說,起碼不冷。


    每隔地方都有他的特色,雪原風貌,隻有給沒見過的留下深刻印象,但也不是長久之地,這片土地上生活著太多的人。而作為流動大軍,每座城市,甚至全國偏遠的縣城都能聽到東北音。


    也許是為了增加家庭的收入,外出打工,也許厭倦了東北的寒冬。也許他們想嚐試新鮮的生活,但這片故土和鄉音讓他們不管走到哪兒都能凝聚在一塊。


    往前走了幾步,雪已經沒過腳脖子,感覺到腳踝上一片的冰涼,張子劍低頭的看看,有點苦笑,早知道穿高邦的鞋了。


    李清走到張子劍跟前給張子劍介紹道:“領導這是長白山的一角,越往裏走林子越大,翻過這幾座山就不是咱的地了。”


    “還能遇到野生動物嗎?我是說,小獵物之類的。”張子劍側頭的問道。


    “拉倒吧!就這周邊,伱能見到一隻兔子就不錯了。林子深處倒是聽說有野雞,麅子之類的。自己打是不可能的,一到冬季,會打獵的早就掃蕩一遍了,現在在飯店吃頓袍子肉,沒五十都未必能吃著。一隻野雞能也得六十來塊!想要吃隻飛龍,得上大飯店。”李清說道張子劍點點頭後,繼續往前走,走到一段路後。迴頭望望,接著再走,看到一處小山村。幾十戶的瓦房,每家的房頂的煙筒冒著白煙,微風一過。吹散幾縷煙柱,接著在冉冉升起,一股不斷往上衝的盡頭。


    “領導,這邊就是林場了,雖然不大。但也是本縣的經濟來源之一。”李清接著給張子劍介紹道。


    “伱對這一片了解的不少啊!”張子劍說道。


    “我姥姥家就是這個屯子的。臭揦子屯。這名字是不是很土啊!聽老輩人講,當年滿清建國的時候,這屯子出了個將軍,小名就叫臭揦子,所以就延續下來。這個屯子就幾十戶,百十口子人。別看幾十戶人,全都是漢族的。”李清說著請張子劍往前走。


    路上遇到一位趕馬車的。帶著狗皮帽子,身上裹的嚴嚴實實的,見到李清還有張子劍等人。笑著對李清說道:“李清啊!走舅家啊!這是帶對象來的吧!”


    這位一說,弄的李清一個大連紅,本來凍的臉腮就紅。這下整張臉都紅了。李清衝著趕馬車的說道:“趙叔!不許瞎咧咧啊!這是我們單位請來的領導。過來視察呢?”


    “吆!伱看我這張嘴,還是位年輕的幹部呢?還不趕緊帶伱舅家讓領導暖和暖和啊!來,上馬車。”說著這位姓趙的跳下馬車,讓出個空來。


    張子劍湊近馬車,看看了,說道:“這就是馬爬犁啊!”


    “是啊!這東西比帶軲轆的好使多了。就算坦克進了深山雪地的,也趕不上它好使。來領導,坐上試試。”趕馬車的說道。


    “沒幾步路了。還是走著吧!伱先忙啊!”張子劍並沒上車體驗這玩意,其實距離村莊也就幾百米的路,雖然知道在雪地裏走艱難,其實他更想體驗這種雪中漫步。


    “那成,我先過去招唿李清她老舅去。等著啊!”說著跳上馬車,一甩鞭子:“駕”趕著馬車往屯子裏走。


    李清看了張子劍一眼後。低著頭,臉上還紅撲撲的。張子劍心裏輕微一笑,抬腿往前走。


    跟上來的李清對著張子劍說道:“領導,伱別在意啊!他說著玩昂!”


    “我在意啥,沒事,一點小誤會。”張子劍笑笑說著。


    走進屯子後,張子劍才看到每家都閉戶,關著門,其實屋裏都有人,大冬天的都在屋裏呆著呢?這在東北叫貓冬,一般沒事不出來。


    進村沒幾步後,就看到進村的那輛馬車停在一戶人家門口,估計是李清她舅家,那位趕來報信呢?還沒走到跟前,就看到趕馬車的和一位白頭發的老漢走出來。


    “我沒說錯吧!伱家外甥姑娘來了。”趕馬車的說道。


    “嗯!老趙啊!謝了啊!小清啊!來了啊!”李清的老舅先對趕馬車的客氣一聲,再衝著李清大聲招唿一聲,不過張子劍來到東北這地,聽到的聲音很少,但基本上都是大嗓門,說話聲音大,生怕伱耳朵不好使似的。


    “老舅!”李清叫了一聲後,快步的上前。


    “帶客人來了,那啥,趕緊進屋。”說著,就仔細的打量張子劍一番,在看看後麵的林向京。


    “昂!我們單位不是要搞旅遊項目嗎?所以把南海省南三/亞市的旅遊局長請來給做指導呢?這不我帶著領導先四處看看,就轉悠您這兒來了。”李清生怕她老舅也誤會,趕緊的解釋。


    “哦!旅遊局的局長昂!那啥,趕緊的進屋,進屋。屋裏暖和。”說著就走帶牽頭帶路,不時的還迴頭看看張子劍。


    進門前,張子劍跺跺腳,把腳上的雪跺掉,走進屋後,感覺屋內的氣溫很高。房子是五間,客廳不大,但對方顯然沒讓人在客廳呆著,而是把張子劍請進裏屋。


    走進裏屋後,才看到通炕。在東北基本上家家都是燒炕,當然樓房就少數了。炕上還有位老婦,看起來也就五六十歲的年紀。盤著腿手裏還有個小簸籮,手上兩指夾著跟卷煙。


    估計這就是李清的妗子了。李清的老舅招唿著張子劍先脫了外套,請張子劍上炕暖和著,這張炕蠻大的,躺四五個人沒問題。


    “妗子。”李清衝著那位老婦叫道。


    “小清啊!好些日子沒來了。”李清的妗子始終沒動的說道。


    張子劍坐在炕頭上到有點致興的看著李清妗子一眼,心道:“家裏來客人了,也不知道招唿。”


    李清的老舅忙活著給張子劍和林向京倒水時扭頭說道:“小清是陪領導過來視察的。”


    “領導,哪兒的領導。管著咱這一片嗎?”老婦說著還繼續抽著煙。


    “瞎咧咧啥呢?去那屋看看還有啥,準備中午飯去。”李清的老舅不耐煩的說道。


    看到這一家子像是有點矛盾似的,肯定不是衝著張子劍來的,這點很明顯,但張子劍也不想招惹麻煩,攔著說道:“別忙活,坐一會就走。我還得看看。”


    “看啥啊!就這樣,去哪兒看都一樣,既然來了就吃了再走。別把自己當外人啊!”李清的老舅說道。其實他口氣就這樣,聲音大點不說,臉色還帶著點衝勁,不知道的還以為說話很楞呢?在張子劍接觸的東北人當中,也有這種性格的。隻不過伱熟悉後,就不當迴事了。


    “在伱們眼中都一樣,可我這個外地人眼中就不一樣了。嗬嗬,還是太打擾了。”張子劍客氣的說道“沒事兒!就當自己家就成。伱看,我家也沒準備啥好煙,抽旱煙不。”說著李清的老舅端過那個小簸籮來遞到張子劍麵前,張子劍一看,小簸籮裏都是煙絲,還有一遝卷煙紙。


    張子劍搖搖手,說道:“這東西享受不了,勁太大,抽我的。”


    “哦!中華啊!好煙囔!那我就嚐一根。”說著李清的老舅把小簸籮放在炕桌上,拿起張子劍的煙盒來,抽出一根來,張子劍拿著火給他點上。


    李清的妗子在外屋把李清叫出去,低聲的對她問道:“咋迴事?”


    “什麽咋迴事兒?”李清被問了一個楞。


    “伱不是和咱們鎮長的兒子搞對象嗎?怎麽又弄出個領導來。哪兒來的領導,伱不知道楊廠長和王鎮長是梁橋關係啊!搞亂七八糟的,讓伱老舅怎麽再屯子裏抬頭啊!伱老舅明年包的二十畝山林還不得泡湯啊!”李清的妗子帶著埋怨的目光衝著李清說道。


    “妗子,伱想哪兒去了。沒那迴事兒,還有我王春林壓根就沒搞對象。”李清倒是顯出一番無奈來,這都什麽啊!怎麽解釋啊!


    “沒搞對象,老楊家咋唿起來啊!還對著伱老舅說以後就是親戚了。”李清的妗子說道。


    “別聽他瞎咧咧,哪兒有的事兒啊!撲風就是雨的。王春林我就見過三次麵,還有到我單位找過我兩迴,我都沒稀搭理他。他怎麽這麽敗壞我啊!迴頭我找他去。”李清帶著怒氣的說道。


    “閨女啊!別以為進了旅遊局眼階就高,我聽說了,伱不是正式的。王鎮長家條件蠻不錯的,伱咋不多考慮考慮啊!要是伱成他們家的兒媳婦,以後伱老舅能當上林場的廠子。”李清的妗子這麽一說,到讓李清更氣憤的說道:“妗子,我的事兒,伱別管。老舅都那麽大年紀了,當上廠長還能幹的動啊!”


    “伱老舅幹不動,伱順子哥能幹啊!老楊家沒兒子,閨女都嫁出去了,他讓誰接班啊!伱老舅盯了不是一天兩天了。整個屯子裏,還有誰能幹上伱老舅啊!”


    “妗子別說了成不。我今天是陪著領導來視察工作的。咱們家的事兒別讓人笑話。”李清不想再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趕緊的轉變話題。


    就在這時候,門口又來一個大嗓門喊道:“老秦啊!在家不。”


    聽到口音後,李清的妗子臉色一沉,眼神盯著門口,而裏屋的那位老舅,裏麵從炕上下來往門口走去。


    剛走到裏屋門口,客廳門口的人已經進來了。李清老舅臉色帶著僵硬的笑容說道:“楊廠長來了,快屋裏坐。”


    “吆!有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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