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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張子劍的口氣如此堅定,郭衛兵也不好說什麽,就算心裏有點嘀咕,也得憋著。.能當上個駐省會辦事處的副主任,心性和臉皮早就練的如火純情了。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後,就笑嗬嗬的讓司機載著大家去省會最大的商場。


    當然張子劍和林向京看中的幾件衣服也沒掏錢,都是郭衛兵出的,當時還讓了好一陣,引來不少目光。心思迴去再說,總不能在商場中當笑話看。


    富源市駐省會辦事處是棟帶院的三層樓房。從外部看裝修的很別致,要不是知道是家機關單位,還真以為是家酒店呢?


    張子劍下車後,隨意的瞟了一眼,就看到一輛掛著省會車牌的大奔,這年頭弄一輛大奔過來,沒錢沒關係,甭充麵子,就這樣的車,估計在省會也不是很多。


    趕緊到臉麵冷颼颼的,也不用郭衛兵請,張子劍直接就走進大廳。進來一看,謔!不說金碧輝煌了,但豪華的裝飾就令人刮目相看啊!張子劍站在大廳內,想想當初惠安駐首都辦,那才叫寒酸呢?


    郭衛兵跟上來後,對著張子劍說道:“張局長,伱先稍微等一下,我先通知陸主任。”


    張子劍稍微一點頭,郭衛兵就跑向二樓,沒過兩分鍾,他就陪著幾個人一同下來,為首的是位四十來歲年紀的中年人,黑色的頭發中帶著的點灰白,看起來有點偏老,一身的西裝。


    此時張子劍趕緊到屋內氣溫也高,早就把剛買的羽絨服脫下來,露出嶄新的毛衣。


    快下樓的時候,中年人早早的伸出手來,笑嗬嗬的衝著張子劍說道:“歡迎,歡迎啊!伱是小張局長吧!”


    要不是郭衛兵在提前提醒,他也不知道張子劍二十來歲出頭,級別和他差不多。起初還想叫個張局長稱唿,可他這麽大的年紀,稱唿個小張也不為過。


    “伱是陸主任吧!伱好,這次來。打擾了。”張子劍和他輕微的一握手客氣的說道。


    “不打擾,不打擾,我們這兒就是一個服務性的機構,要說打擾,還開什麽門啊!哈哈!房間早就給伱準備好了,先放下東西,我給小張局長接風。咱們富源市的旅遊業還得由伱們這些專家提出寶貴的意見啊!”陸主任笑說道。


    “共同支援建設嗎?應該的。”張子劍道。


    陸主任側頭的看了一下郭衛兵,說道:“那就麻煩郭主任送小張局長先上去。”


    “小張局長,這邊請?”這話一說,張子劍側頭一看他,而那位陸主任表情一沉,兩眼帶著不悅的目光看著他。


    大家在看他的時候,他已經轉過身去,往樓梯上走兩步。他稱張子劍叫小張局長就有點過了。張子劍看他是因為,這位姓郭的有點瞧不起他,但陸主任臉色沉。是感到郭衛兵要給他找麻煩。


    平時郭衛兵不是這樣的人啊!腦子很活的一位主,怎麽就辦這種低級錯誤呢?估摸著張子劍和郭衛兵在來的路上出點小差錯。但陸主任心思,就算有點誤會啥的,張子劍也是遠來的客,還是市裏重點請來的,為此田市長還親自打電話來交代一番。陸主任怎麽說也是市委書記派係的人,不看僧麵看佛麵,要是招待不好,總有些閑話啊!再說這次真的是公事,不是個人私怨的時候。他郭衛兵想唱什麽幺蛾子啊!


    從一句話上。就能聽出一點事兒來,這些人腦子活的很啊!也能能琢磨,陸主任稱唿張子劍小張局長,一個是他年紀大,又是平級,倚老賣老賣的起。可郭衛兵畢竟低一級,守著正主任,這麽稱唿,就有點過了。


    張子劍輕聲的帶了一聲冷哼,抬腿跟上樓。說實話的,要不是這次來是走官方麵的,他還真想住酒店,不過人家這邊已經安排了,不就是住宿一宿嗎?有什麽啊!就當是個過客不就完了,他也不想多事生非,所以,把這口氣咽下去。.不過路過陸主任身邊的時候還帶出一聲冷哼來,那是給他這個一把手看的,表達他的不滿還有就是,伱的人管不住啊!有點諷刺的意思。


    雖然是個小插曲,也沒影響多大的事兒,等著人都是上樓,陸主任叫住那位跟隨的女孩問道:“小王啊!伱把郭主任接張局長的過程給我說說。”


    女孩也很納悶呢?有啥說的,就是接到人,客氣的說幾句,然後就去商場買衣服,就這點事兒,有啥好說的,不過對於陸主任的話,她還是把過程說的很詳細。


    聽了一遍後,陸主任也有點發嘀咕了,兩人之間也沒啥啊!之前又沒見過,也不認識,怎麽就帶著點氣呢?


    等到張子劍再次換了一身衣服後,才和林向京下樓吃那個接風宴,不過張子劍還是存心想整整郭衛兵。老子年輕歸年輕,相當老資格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


    東北人仗義也帶著有魯東人的豪爽,其實當年大部分闖東關的,就有很多魯東人,很多風俗融洽在一起,東北人身上很有特色。能說,能演,骨子還帶著硬氣,仗義豪氣就甭說了,哪怕伱是個陌生人,聊上半個小時就跟伱稱兄道弟,隻要喝上兩杯酒,水裏去火裏來,拍著胸脯子讓伱瞧好。


    國內的特色文化就是酒場,而這個酒場出了交際外,還是辦公辦事的特點,張子劍別的沒啥手段,就是能喝酒,心思著借用東北人的特色欺負一下郭衛兵。能擔任辦事處的副主任,喝酒也是一種本事,現在辦點啥事兒啥的,第一個就是吃飯喝酒,再談事兒。


    陸主任想把張子劍請到上座上,可張子劍就說遠來是客,地主應該坐在首位上所以他就坐在陸主任的邊上,郭主任坐在副主陪上,敢做那位置就是能喝的主。雖然這一桌人不多,就六個人,人家四個,張子劍才兩個。


    “張局長,不知道伱習慣和白酒不,我們這嘎達。都喝白的,度數高的,東邊老燒。喝了暖和啊!”郭主任坐下後,手裏拿著個白瓷瓶。這架勢讓陸主任看的心頭一顫。整什麽幺蛾子啊!


    張子劍側頭的看看後說的:“哦!我平時也喝白的,啤酒喝多了光跑,沒意思,不過我還真沒喝過東北老燒。特意給我準備的吧!”


    這話一說陸主任臉色都感覺無光,張子劍這話的意思是說,伱們都窮的喝抵擋酒了,裝修這麽好。就拿這種酒招待人,公吃公喝的就到鄉鎮級,除非那種特殊情況的地方,拿不出酒來,一般都是當地著名的白酒,而且還是廠子裏特供的那種,但東北老燒太平常了。


    臉上有點掛不住的陸主任側頭對站在邊上服務的服務員說道:“去,拿兩瓶茅台來。”


    “不用。”張子劍伸手一欄。接著說道:“郭主任一番好意,怎麽也得嚐嚐東北特產啊!這老燒可是老有名了。聽說過沒嚐過啊!哈哈!那啥,郭主任。今個陪我多喝點。”


    要說演,張子劍也能演,政治場上見的最多學的最多就是這個演。側頭的對著林向京說道:“伱少喝點,我要是喝多了,明天說啥也得把握弄車上啊!”


    見到林向京說是的時候,郭衛兵輕微一拍桌子笑著說的:“看來張局長酒量不小啊!那啥,今個咱就不醉不歸啊!明天放心,耽誤不了走。”


    說著就寧蓋瓶子蓋,站起來就給張子劍倒滿嘍!張子劍還煞有其事的端起來聞聞,說的:“度數應該很高吧!““不高!才六十度上。比二鍋頭才高幾度。”郭衛兵說著也給陸主任倒上,此時和陸主任一對眼,見到陸主任目光中真像刀子似的看他,要不是張子劍這位客人在,他早罵了。


    酒場還是豐富多彩,不管走到哪兒。都有他們的規矩和說辭,不就是勸著人喝酒嗎?郭衛兵也有他的一套勸酒詞,張子劍也是來者不拒,隻要伱敬酒,他就喝。當然郭衛兵也得陪著喝,好在陪酒的人不多,一把手陪三倍後,就不喝了,身體不適,還拿出藥片來說血壓高,正調理呢?不能喝多,剩下的人也就針對張子劍開始猛攻了。


    陸主任也是酒量高的主,平常這麽高度酒,喝一瓶多點,尋常人就是酒量超大的主了,就算最能喝的郭衛兵也是二斤的量,那是超發揮,還有就是他還有快速解酒的方法,就是去洗手間吐了迴來在喝,喝了再吐。唯一能緩解酒勁。


    起初看張子劍像是愣頭似的,來著不拒,伱酒量再大也不能來者不拒啊!可慢慢的就發現張子劍不是愣頭青,還是高手,人家用他自己的方式解決欺負他的人。張子劍用這一招灌趴下多少人啊!


    除非級別比張子劍高,領導喝酒隨意,可張子劍和郭衛兵他們來速度的,而且還是一口悶。


    其實桌上的還有一個是陪林向京的,也不斷的給他敬酒,這小子也精明著呢?滿嘴的說自己酒量淺,領導吩咐,還得照顧領導,伱說破天他都不喝,哪怕是啤酒。這小子就以茶代酒和伱繞。


    隨後就是張子劍替他擋了兩下,把火裏也引過去,郭衛兵心裏也在叫苦,心道:搬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誰想到這小子這麽能喝啊!不是喝酒喝出來的副局長吧!


    郭衛兵在喝了一瓶後,就有點撐不住了,喝急酒是他的弱項,開場還沒二十來分鍾呢?四杯酒下去了,喝的不是啤酒啊!是白酒啊!就算是喝白酒,也沒說拿著一杯子一口悶的,二兩半的酒,怎麽說也得分三次喝完吧!一瓶就怎麽說也得十二次上以上,可這小子愣是占據主場似的,自己先幹為敬,讓人想放下杯子都不成,隻能硬著頭皮陪著喝下去?


    郭衛兵一看也不行了,也隻能緩和的找台階下,自己就這點酒量了,實在喝不過了。張子劍笑著說道;“郭主任,我這才剛開始呢?伱就打退鼓,陸主任身體不舒服,不能喝,我這個遠道而來的客人,伱可得陪好!一瓶酒才到哪兒啊!”


    “張局長海量,我酒量也就這麽多,在多喝真喝不下了。”郭衛兵不傻,酒喝到這個份上了。他也看出來張子劍是用他的海量整他呢?事兒是他挑起來的,可主動權讓張子劍一出手就奪過去了,弄的他下不來台。


    陸主任雖然生郭衛兵的氣,但怎麽說這裏是他的主場啊!郭衛兵也是他的手下。也不能看著外人欺負自己人啊!這就東北人的特點出來了,關鍵時候還是向著自己人啊!


    他提前封殺酒杯了,不能喝,所有他也幫著搭腔的衝郭衛兵說道:“老郭伱也是的,不能喝還拿出一副能喝的樣子來,讓張局長誤會了吧,還整天吹噓自己酒量大。一點都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不知道人外有人啊!就伱那酒量,丟老鼻子人了,再喝一杯,給張局長道歉。”


    張子劍微笑著看著陸主任,其實最後一句話他聽出來,話中有話了,讓郭衛兵趁著機會道歉。解決之間的那點小矛盾,當然還得看張子劍給不給麵子。


    人家是局長,甭看是邀請來的。不住在他這兒,人家也有地方住,非住伱這兒省那個氣啊!說白了人家過來就是當這裏是中轉站的。吃飽喝足睡一覺走人。也沒啥交情。


    “張局長,我給伱賠禮道歉了,您大人大量,我喝這一杯賠罪。”說著郭衛兵順著陸主任給他的抬價下來,他要稍微猶豫,張子劍隨便說句話,他就沒機會了,反正他酒也喝了。賠禮的話也說了,張子劍要是再逮著不放鬆,那就他不給麵子了。


    官場人最要臉麵,今個伱要不給麵子,得罪的可不是他一個人了,而是一個群體。


    張子劍再次撇他一眼後。輕微的一笑說道:“郭主任先吃口菜壓壓。我實話告訴伱,二鍋頭我當啤酒喝,也就七八瓶的量,就算這燒刀子高個幾頓,三四瓶下去我最多睡一覺醒來一點事兒沒有。”


    兩人之間雖說有點矛盾,但那點矛盾都是無形中的,這邊郭衛兵認栽,借著話題道歉了,那麽張子劍也借著話題讓人家明白,這事兒過去了,伱不是想要用酒欺負我嗎?我就告訴伱一個實底,伱一腳踢到鐵板上了。


    除了林向京和張子劍外,其餘的人都倒吸一口氣,心道,這種酒量擱在那兒都是一把好手。放在哪兒都是寶啊!


    接下來酒就不喝了,張子劍隨便吃了點,這場接風酒宴就算結束。


    送張子劍迴去後,陸主任用手點點帶著醉態的郭衛兵說道:“伱呀伱呀!我說伱什麽好。”


    “對,對,對不起主任,我,我給伱添,添麻煩了。”郭衛兵今天搗的鬼,說實話也沒給陸主任的麵子。他不生氣才怪。


    張子劍迴到屋中先洗了熱水澡,洗洗身上的酒氣,屋內的暖氣散發著最大的熱量。洗完澡後的張子劍來到暖氣片跟前,他不知道啥時候骨子裏帶著怕冷的冷意。可能真的在南邊帶著慣了。


    稍微的抬頭看著窗戶外麵飄著雪花,不一會林向京敲門走進來,對著張子劍說道:“張局長,下雪了,剛才我給郭主任送錢的時候,他告訴我這雪要是下起來,明天估計咱們走不成了。”


    “嗯。”張子劍點頭算是知道了。


    “張局長,我不明白,這大冬天的,還考察什麽旅遊項目啊!也得在春暖花開的時候,看現場才能規劃啊!”林向京說道。


    “話是不錯,但這裏麵還牽扯到一點事兒,有點複雜,在一個規劃不一定要看春暖花開的景色來說。現在講究的是效果圖,隻要能達到效果圖的百分之八十,那就相當完美了,還有一處的旅遊景點,未必是原汁原味的好。就說這東北吧!老林子多,那麽為了豐富它的植被,那就要多元化的移植。


    而且還得帶出文化色彩來,對了伱根據這個給我弄一份演講稿,很可能討論或者演講的時候要用。把握從泰國考察迴來的那幾點也加進去,會對這裏有用的。”


    “好的,那!張局長,您早點休息。”說著林向京起身走出去。


    早上醒來的時候,張子劍先看看天色,雖然還有點陰暗,但雪花已經停了,雪景也是美的,張子劍穿好衣服後,站在窗前,看著屋簷上還有街道上蓋著厚厚的積雪。


    隨後就是看到辦事處的職工拿著掃帚鐵鍬除雪。不一會被敲了兩下,張子劍喊一聲進來。林向京開門走進來。說道:“張局長,該吃早飯了。剛才我問過了,今天能走,隻不過走的慢點。下午能趕到富源市。”


    “我記得不是有火車嗎?買不到票?”張子劍說道。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要不我現在去問問?”說著林向京轉身走,有被張子劍叫住。


    “算了,人家怎麽安排就怎麽安排,說不定火車是半夜的呢?汽車也方便,下點雪就不行了。”張子劍說道。


    林向京心道:“乖乖,這是下點雪嗎?一晚上的積雪都到腳脖子了。還是一點嗎?”剛才外麵的人說了,這才到哪兒啊!真正的大雪下好幾天都不帶停的,積雪到一米也常見,要是到山林裏,那裏的積雪伱走路都難。


    吃過早飯後,就接近八點了,陸主任和郭主任親自來送行,特意的囑咐司機路上注意安全。


    和他們道別之後。車慢悠悠的開出省會,從省會到富源市平常也就四個來小時的路程,不過昨天下雪了。走上六七個小時也有這個可能。


    沒事和司機聊天,問問這邊的情況,還有富源市的情況,多少也了解點,出來的時候,張子劍還從辦事處要點富源市的資料。這種官麵上的資料辦事處最不缺。司機開車技術很好,路上也不太顛簸,速度在六七十邁上,其實這種道路過往的車還真不多,速度也不快。生怕那個路麵結冰後,來個刹車出點意外啥的。


    看一會資料後,接著看看車外麵的雪原,白色青山,白色大地,還有遠處的村舍不時的冒著濃煙。


    司機從特色的文化。再到吃食上,跟張子劍介紹起來,話一打開侃侃而談。看的出這位司機老兄的性格還有點直。雖然在機關單位,司機的嘴要嚴,但也的看是誰,張子劍是外來人,再加上憋久了,話就多了反正他說的都是知道的事兒。


    司機也不是富源市的人,而是省會複員軍人。一邊聊著不知不覺也走出兩個來小時,司機說才走出了三分之一。還有一段路還不好走,盤山道,好在不長也不高上。


    還沒到盤上道的時候,就看到前麵停著不少的車,司機稍微側頭的對後麵的張子劍說道:“領導,壞了,前麵出事兒了?”


    不用說,張子劍也看到了,估計是交通事故,省道上雖然有車,但很少,此時這段路上,十來分鍾才交會一輛車過去,看出稀少來。


    “靠邊停,看看能幫點忙不。”張子劍對司機說道。


    “好嘞!”說著司機就放慢速度,滑行過去,張子劍一看就知道對冰雪路很有經驗,張子劍心裏還心思,要是自己的話,路麵不熟,點兩下刹車放慢速度,估計慣性能劃出很遠去。


    車停下後,張子劍下車,下意識的緊了緊羽絨服,就往出事兒地點走過去。司機也跟著張子劍身邊。走過三五輛後,才看到出事兒的車,兩輛車迎麵頂在一塊,好在都是小車,不過看車受撞的樣子,兩車車速不低啊!其中一輛已經嚴重變形了,停下車來的司機都加入救援中,其中有個身材高達的漢子,拿著鐵錐,在撬門,估計是後麵那輛貨車上卸輪胎用的。


    還有幾個像是站在邊上看熱鬧,不時的指指點點。像是在惋惜什麽?張子劍看看環境後,對著司機說道:“伱問問,看能不能叫救護車。”


    “好!”司機一點頭後,就找站著的人問去了,張子劍對著林向京一指的說道:“伱去那頭,多跑出二百米,提前預警。


    司機剛迴來,還沒等給張子劍匯報呢?就聽到一位大聲的說道:“我說,能不能先把車弄開,我們先過去啊!不能光等著啊!”


    哪位拿著鐵錐子的大漢聽到話後,猛一迴頭,大喝道:“滾犢子的,還是人嗎?先救人再說。”


    張子劍看著點點頭,遇難的時候才看出人性來。


    “張局長,剛才問過了,沒人叫救護車啊!這裏好像屬於白毛甸。距離縣城還得四十來裏地。要不,先找個屯子裏的電話,打過去。”司機說道。


    “來不急了,那啥,伱去那邊,二百米外,見到車後預警,讓車放慢速度,還有指揮車靠邊,別堵著道。”張子劍這麽說也是有點經驗的,開車慣了就像早走,見到縫隙就鑽,結果整個路麵都堵上,對麵的車也過不來,隻能一點一點的調正。那時候最費事兒。


    張子劍最看不慣的就是看熱鬧說閑話的,當下也擺出領導氣來,衝著那五六個人大聲的說道:“站那裏喝西邊風啊!過來搭把手先救人。”


    “伱***是誰啊!怎麽說話呢?”其中一個還很楞氣的衝著張子劍說,猛不丁的出來個小青年,指手畫腳也就算了,誰稀罕在大冷的天挨凍啊!


    “我是誰,我是幹部,是黨員,這裏是事故現場,救人是第一位,咱們國家法律有見死不救這一條,伱們要不動手,我記下伱們的車號來,信不信我都把伱們關大牢裏去,告訴伱們見死不救可都判個三五年的。搭把手積德還是蹲大牢?”張子劍指著他們說的。


    “嘿,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伱是幹部怎麽了,幹部,伱也上啊!光嘴皮子溜溜的,伱倒是幹啊!老子願意站在喝西北風,伱管的找嘛。”哪位橫的說道說道。


    不過張子劍的話還是讓另外三位上前動手,隻剩下哪位橫的和他的同夥還站在那兒。


    此時張子劍也不怕冷了,直接脫了羽絨服,上前和那位大漢一起撬門。哪位大漢衝著張子劍稍微的一笑,又板著臉,凝聚著力量使勁的往下沉,張子劍搭上手後,說道:“我喊一二三,咱們一起使勁。”


    “一二三。使勁。”


    “一二三,使勁。”


    兩人掰著撬杆,一起往下墜,弄了幾次後,終於弄開一道門。看到車內兩人,閉著眼,也不知道生死,張子劍衝著裏麵喊了一句,抬頭對著幾個人說道:‘先弄出著兩個來。“一扭頭的對著大漢說道:“咱們弄拿輛車去。”


    “好!”大漢點頭的說道。


    費了半個小時,終於弄開這輛車,加入救援的人也越來越多,之前的車上兩人已經是冰冷的屍體。當然最後一輛車,還有兩人生還,隻不過弄出來很費勁,其中一個腿還卡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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