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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0章站隊


    劉強沒想到廖局會對這件事感興趣,當著潘亮的麵迴顧著當時的事件,邊想邊細說著,當武裝部迴饋來的消息證實張子劍未婚妻是現役軍官同時還是國防大的一名學員,當時劉強就感到不可思議,還再次質問武裝部身份是否確認正確。


    武裝部的同誌迴答的很幹脆,人家身份真的不能在真,當劉強質問到為何會攜帶軍械,武裝部的人直接迴答機密,就應付過去了。劉強也知道這事他管不了,再說一位軍官和一幫地痞,誰重誰輕他是知道,再說還牽扯一位地方官員,在不得罪人的情況下,有點偏向性的把此案給定了。


    廖海南想的比較多,事情不會那麽簡單,學員帶槍就很罕見了,再加上還是現役的軍官更透著一股迷奇,想不透。唯一一點能讓他想到的就是張自己的未婚妻來頭更大,甚至可能是軍方大佬,在加上張子劍接車都能衝特種部門借出來,更說明張子劍和軍方的關係硬的很。想要證明,就要查清對方的真正身份。


    當下就問道劉強:“你還記得張子劍的未婚妻叫啥,具體在什麽單位嗎?”


    “我想想,好想叫陳靜來,對,是叫陳靜,張的很俊,我特有印象,對方是國防的學員。軍銜中尉,我就知道這些。”


    “好,我知道了。潘亮來的急,你先帶他下去休息,一會有事在找你們。”廖海南揮揮手讓劉強和潘亮先出去。


    潘亮和劉強剛出門口,劉強就拉著潘亮到一邊問道:“你急忙的來這裏出啥事了。”


    “唉!別提了,得罪那個張子劍,他讓軍區的人把我表弟那個汽修廠一窩端了。”潘亮現在更有點後悔,沒事巴結自己領導幹啥,來了也不著急的幫著他想辦法,看來是有點怵張子劍,那他表弟更危險了。


    “軍區的人,幹嘛要端你表弟的汽修廠啊!到底怎麽迴事,你給我說說,我給你出出主意,我軍區也有幾個戰友,說不定能幫上忙。”劉強說道。


    當下潘亮又詳細的把張子劍的三菱車詳細的說了一邊,甚至還把張子劍給給他打電話的事也說了說。現在到有點後悔了。


    劉強指著潘亮說道:“你啊你,我說你什麽好啊!你看看你整天看嗎,縣裏那麽多事,你就沒打聽打聽嗎?張子劍是什麽人,侯立國縣長的人,知道不,搞建設是把好手,這種人能得罪嗎?人家就是下山虎,還不知道是那個領導的孩子呢?你啊!現在求廖局未必能幫你。現在縣裏的情況很複雜,整個都是侯縣長的一言堂了,王書記暫時迴不來,昨天廖局還去黨校看望一下王書記。侯立國正在強勢上,小道消息說,侯縣長的關係是在省裏,他那裏遇到啥障礙,省裏會繞過市裏,幫侯縣長,現在看來確實是這麽迴事。唉!越來越複雜了。你小子真會往槍口上撞,沒事得罪他幹啥,還有你的個表弟,張子劍的車被撞後,我又不是沒見過,就那樣的至於大修,全拆嗎?你還不及時阻止,這不是自己找事嗎?把把柄主動交給人家,你啊!當這麽多年的官了,一點眼神都沒有。”


    潘亮此時也苦瓜著臉,不知道說什麽的好。廖海南在兩人走後,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有從自己的皮包內拿出一本黃色的電話本來,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已經翻的爛歪歪的,翻了幾頁,帶上老花鏡拿起電話號碼來。


    接通電話後,微躬著身子,臉上帶著笑容,一會一個沉重的聲音問道:“那位。”


    “錢秘書嗎?我是小廖啊!哈哈哈!老首長身體還好嗎?哦!那就好,您看年底,我能去看看來首長嗎?哦!那好,我等您的信啊!倒沒啥大事,就是請錢秘書幫個小忙,幫我在國防大查找個人,我想知道這個人的背景,對越詳細約好。不是領導,是個學員,對,女孩,叫陳靜,中尉軍銜。”


    廖海南說道這裏,那邊的錢秘書急忙問道:“出什麽事了,你要調查她?”


    “您認識?”廖海南一驚的問道。


    “先告訴我出什麽事了,你要調查她?”錢秘書追問道。


    “沒啥事,牽扯一個案子,又和軍方有關,地方上的領導想要弄明白,交給我,您看我也是地方上警局的領導,想通之後,牽扯到這個人物,我也怕牽扯到上麵的領導啊!這不是找您諮詢一下,您要是知底,就告訴我一聲,我心中有數事情就好辦了。”這話說的,讓廖海南心裏發顫,其實他上麵也有人,不過關係有點疏遠,原先是某位軍區領導的警衛員,快退役的時候,領導把他安排到地方當警察,從基礎警察幹到縣局的局長兼政法委書記,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每年都會給老領導打個電話問候一下,這層關係廖海南一直沒動用過,最大就是麻煩一下那位前秘書。


    “案子重不重?”錢秘書再次問道。


    “不重。”聽錢秘書的口氣,廖海南後背出汗了,趕緊的說不重,就是一件小事。可見詢問的錢秘書不光認識,還挺關心那位女孩。


    隨後前秘書對著廖海南說道:“你還的年紀還有進步的空間,不要因為小事站到對麵去,上麵放下很多年輕的下去曆練去,各種關係都很複雜,下屆中央班子已經內定了,很多首長退居幕後,給下代留出一個緩衝的空間來,這期間是最危險的時候,爭鬥從上往下,或者從下往上,一不小心就牽扯進去。你說的陳靜是下屆軍委副主席的孫女。輕重你明白沒有?”錢秘書算是給廖海南交了個實低給他。尤其是最後一句話,說的很沉重,給廖海南心髒像是一記重拳。讓廖海南額頭上的冷汗已經冒出。


    心裏念叨:“唉!官場到處都是漩渦啊!現在年輕人,藏的那麽深,誰知道誰啊!要不是發現一點苗頭,打聽一下,真要動了那個弦,不用人家家裏出手,管看護的人就能把人給掐死。


    頓時廖海南想起那些謠言,市委杜書記,趙市長。市紀委的人,喝,張子劍的未婚妻,那麽按照老規矩,人家怎麽說也找個門當戶對的。張家來曆也不次於下屆軍委副主席吧!政治聯姻。我靠。身邊這麽重要的人不巴結,我真愚啊!


    想通後,廖海南又想到侯立國上,侯立國這麽強勢也是一股堅強的力量,難道也是某個首長下放的子弟,正好和張子劍是聯盟,這樣正好相輔相佐,不管誰遇到問題,都能幫。


    怨不得張子劍開發是把好手,手上那麽多的資金,原來上麵是在照顧他們,怨不得那麽強勢,兩個強大的勢力加起來簡直在惠安縣,不,是六市,遇神殺神,遇魔降魔啊!我還傻乎乎的暫時聯盟,這不是找事嗎?暫時聯盟是暫時用你,當真的一把抓的時候,就是讓你表態的時候,到時候再想鑽空子,就站錯隊了。


    不用說,廖海南心中已經有數了。好生的感謝錢秘書後,掛上電話,在看看桌子上反映潘亮的那封舉報文件,一陣心疼,要是拿下馬,還真找不到這麽個聽話的,要是不拿下馬?人家連他一起拾到咯,逮著潘亮,讓潘亮咬他,拔蘿卜帶著泥啊!


    前思後定後,先給侯立國一個電話,讓他幫著說點好話,讓張子劍那邊方方手,既然錢秘書那麽說,基本上也算是一條線上的人了。現在廖海南多少知道人家的身份了,再藏著掖著的沒意思,更能引起別人的誤會。


    “侯縣長嗎?是我我,廖海南。”廖海南拿起電話撥打給這位年小的小領導,更可氣的說道。


    “哦!原來是廖書記啊!咱們縣發現的特大的販賣人口案有進展了。”侯立國聽著廖海南那可氣的口氣,有點別扭,難道破大案子後,立功高興的過頭了。


    “案子暫時的還在偵查中,有些難度,這次給你電話,有點小事,交警隊大隊長潘亮和衛東鎮的張子劍有點小矛盾,其中有些誤會,自己人就別較真了。潘亮工作還是很認真的,在交通隊的工作也是有目共睹的。我看讓潘亮給張子劍同誌道個歉,這事就過去了,侯縣長,你看呢?”


    認真的聽完廖海南的話,侯立國的腦子開始想,什麽事能讓廖海南轉變態度這麽大,為了個手下竟然給他低頭,用這種商量的語氣來說,要知道這種口氣還透著居下,廖海南在惠安縣也是老人了,年紀大,別看是老油條,像是牆頭草一樣,他剛來的時候還用利益關係和他交換條件才達成暫時的聯盟。今天的話,可能是一種投靠的信號。對,就是這樣。


    侯立國想通後,對著電話哈哈一笑說道:“廖書記,張子劍這位同誌年輕,衝勁大,火氣大,我會熊他的,你讓潘亮同誌放心就行,自己的同誌嗎?一點誤會還是能解開的。我迴頭做做他的工作。咱們自己同誌要團結起來,才能更好的發展,你說是不是啊廖書記。”


    侯立國這麽說,讓廖海南心裏一款,別看他年紀大,但也隻能在強勢中屈服,誰讓他沒有強勢的背景呢?不過也好,起碼知道站在一個強勢的隊伍中,看的清楚,要是稀裏糊塗的下去,自己就沒有進一步的空間了。


    “是的,侯縣長,那就麻煩你了。哈哈!“廖海南哈哈一笑的說道。


    “自己人,客氣啥,我祝你在省廳領導下,打一個漂亮的打仗,為我們惠安縣爭光,迴來我給你們接風。”侯立國也會來事,話說的漂亮,明麵上客氣的很,盡量的尊重老同誌。這種老人能靠過來,雖然不知道具體為什麽,但已經證明惠安縣的重要部門都在侯立國掌握中,就算王書記會來,也隻能算是個光杆司令了。重大事還是侯立國說了算,就算管官帽子,侯立國也能在常委會上強勢的通過。


    這就是力量的存在,不久一個矛盾嗎?人家用投靠的利益來換一個手下,更值得侯立國來調節,就算再大的仇,也得讓侯立國給壓下去。政治就是一種利益交換,仇人也能因為利益關係站在一起。


    在和廖海南通完電話後,侯立國給張子劍電話,對方接通後,他直接問道:“你和交警隊的潘亮什麽矛盾啊!我怎麽不知道啊!那啥,人家老大給我電話了,你那邊放手。都是自己人,何必弄的大家都掉麵子。”


    “額。。。我之前已經給他麵子了,是他不給我麵子,一點小事想玩我,我就找人敲打敲打他了。”張子劍說道。


    “什麽事啊!”侯立國想知道他們兩人到底什麽矛盾,想調節一下,真要是潘亮的錯,道個歉完事了,要是張子劍找事,那就硬壓下去,大局重要。一個重量級的常委投靠過來,比啥矛盾都重要。


    張子劍就把自己車的事說了一遍,甚至還把剛知道自己司機被敲成嚴重腦震蕩的事也說了說。張子劍氣氛的說道:“太不像話了,這樣的不良廠子就應該取締,交通隊靠著自己的親戚就壟斷市場啊!以後會讓民眾更加厭惡的,對我們交通隊甚至政府都會有怨言的,我讓王勇過去監督,還攆出車間,有點**,就給我敲成腦震蕩。這算啥事啊!派出所也追究責任,這事我很生氣,車是我的不錯,可沒那麽玩我的。”張子劍大聲的說道。


    “我還以為多大事呢?給我個麵子成不。人家那邊已經服軟了,你不就要的這個效果嗎?讓你那邊的人收手。”侯立國說道。


    “早幹嘛去來。看著人好欺負才,他迴更離譜的對付你,現在提到牆上了,知道怕了,當孫子似的,我看啊!多拾到兩天,別以為在惠安縣他們就是天。”張子劍不客氣的說道。


    侯立國知道張子劍上來脾氣,但他又答應廖海南要擺平這件事,就好氣的對張子劍說道:“剛才不是說自己的同誌嗎?之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別大水衝了龍王廟,迴頭我讓他給你道個歉。你看成不,至於損失還有你那個司機,你說怎麽補償都行。”侯立國讓張子劍開條件,就是把他的麵子給捧起來。


    “也沒多大事,既然你這麽說,那就算了。讓他們去醫院好好的看看王勇,道歉是必須的,至於那汽修廠,讓他的表弟別開了,霸王條款,仗著交警隊,硬是欺負人,我讓人搜集了一下證據,反應情況的不少,還有那個潘亮,原則錯誤更多,都準備找老袁舉報。”張子劍更不客氣說道,但還是給了侯立國一個麵子,畢竟他接手這事,調解矛盾,現在侯立國在惠安縣就是老大,不能為了一輛車,讓他和縣裏的兩道產生矛盾,這點對侯立國和張子劍這一派絕對不利的,張子劍更明白的很。


    “好,就這點條件。”侯立國重複一遍問道。


    張子劍反問道:“你還想讓我怎麽著?對了,修車錢得付,軍區的人給我從新修車,費用也不能讓人家出。”


    侯立國答應的很幹脆:“行,就按照你說的去辦。這事就這麽過去了,你給那頭打電話放人吧!”在侯立國想來,不就是修個車嗎?能花多少錢,幾萬頂破天了。


    和侯立國通完電話,張子劍就給軍方的人電話,扣押的人都放了吧!人家軍區的人就是幫張子劍做場戲,這些人哪有什麽涉及軍事機密啊!帶迴審問都連小時候做過的壞事全招了。畢竟軍區的人和地方的警察不一樣,說嘣你,就嘣你,還不帶走法院的,你說冤不冤。


    人家軍方裝模作樣的嚇唬一番,就等張子劍電話,關的時間長了也是麻煩事,管飯不說,要是讓軍區首長知道了,也不是什麽好事。所以,張子劍的電話越早越好。


    劉傑等人被放出來,也是稀裏糊塗的。出來的時候也是沒錢啊!怎麽迴去還是個事呢?剛出來就被他表兄潘亮給接上了。劉傑還沒等委屈的哭出來,直接就給潘亮一個嘴巴子。直接把劉傑給打蒙。


    張子劍把人放出來的消息告訴侯立國,侯立國有給廖海南消息,廖海南這邊一想,就知道雨過天晴了,潘亮是保住了,自己要是不知道人家背後那麽大的勢力,要是鬥一鬥,自己得吃多大的虧啊!幸好,他自己算是保住手下,還加入一支強大的團隊,潘亮的那份舉報信,估計也是對方留下的後手,現在舉報信可有可無,對潘亮一點作用都沒用,上邊不說查,誰去管這種事,交到自己手上,就是讓自己看著辦,能怎麽辦,子午須有的事唄。


    於是廖海南就把舉報信交給潘亮讓他看著辦,潘亮一看自己的表弟竟然出賣他,他還忙著跑前跑後的去救他,查點被他害死。要是領導抱著自己的,身上這身皮被扒了不說,甚至還有牢獄之災。那個氣就別提了。廖海南告訴潘亮去什麽地方接人去,就這麽,潘亮接到人後,上來就給表弟一個大嘴巴子,還跺上幾腳,把材料扔給劉傑說道:“我在外麵想盡辦法的救你,你就這麽出賣我。


    “哥,我錯了。都是他們逼我說的。我怕啊!要是我不交代,就沒立功的機會,涉及軍事機密,如同叛國,直接槍斃的。他們真的對我開槍了,真的,我耳朵現在還鳴著呢?”劉傑連滾帶爬的抱著潘亮的腿痛哭著,其他師傅學徒,看的更是聯想翩翩,這次遭遇知道什麽是力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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