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齊手中長劍揮舞,如疾風驟雨般把孫二娘整個罩了進去,任是孫二娘身體壯碩,可空手畢竟難敵利刃!


    隻聽孫二娘口中咿呀一聲,身子滾地葫蘆似的往酒肆櫃台滾去。


    薑齊趕緊兩步,還是被孫二娘躲了進去!


    “賊書生!看打!” 孫二娘口中叫嚷不斷,躲在櫃台後丟出不少零碎,酒瓶酒壺酒杯,兜頭向著薑齊打去!那些雜物在空中劃過一道道淩亂的弧線,帶著唿唿的風聲。


    可薑齊什麽人物,之前整日讀書也不忘打熬筋骨,最近又隨著周侗學習箭術,眼力身手更是上了一番台階,麵對那些雜物躲的毫不費力。


    但是,薑齊哪裏肯費時費力的和她耗著,見孫二娘躲著不出來,轉身便向張青殺去!張青見此,嚇得腿腳發軟,剛才僅是鬱保四和焦挺,就已經讓他難以招架,此時又添了薑齊,他隻覺自己死期將至。


    “好漢!我夫婦二人也是江湖綠林同道,如今怎能廝殺一起!” 張青邊抵擋鬱保四手中厚背大刀,一邊苦苦哀求,聲音裏帶著顫抖。


    “哪個鳥人於你是同道!”焦挺手中哨棒揮舞,向著張青胳膊猛地砸來!


    張青咬牙忍痛,手中菜刀揮舞,護著周身要害,不時也抽冷著砍出一刀。


    鬱保四絲毫沒有廢話,舉刀就砍,正所謂一寸短一寸險,一寸長一寸強,砍刀對陣菜刀,鬱保四哪裏能讓張青再多言!


    一刀急於一刀,一刀快似一刀!


    張青狼狽非常,哪裏還有功夫開口,見薑齊也持劍殺來,不由怒道:“你個賊書生,俺夫妻在此開店過活,官府都不管,你插得哪門子手!管的哪裏的閑!”


    薑齊長劍猛然一刺,將張青持刀手背一劍刺穿!


    見張青丟了菜刀,薑齊才道:“開店過活,我自不管,可不僅下藥害人,還分肉吃人!更販賣人肉!這般事情小可見了不管,良心上過不去!”


    “讀書人還有良心?”張青捂著手背,躲開哨棒,口中嘲諷,“讀書人哪裏來的良心!不都被狗吃了嗎!若有良心,俺張青何至於到此!”


    “當家的!跟他們廢什麽話!” 孫二娘從櫃台後出來,一手一個紙包,持著丟向空中,同時另一隻手緊緊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藏在身後,“當家的!跑!趕緊跑!”


    紙包炸裂,一包石灰粉,一包蒙汗藥!


    薑齊連忙眯了眼睛,捂住口鼻。


    鬱保四這呆頭漢子還要睜大眼睛去瞧,被石灰粉整個蒙在臉上,一時間慘叫連連,焦挺隻能是放過張青,迴到鬱保四身邊防護。


    “往哪跑!” 薑齊還要追趕,孫二娘瞅準時機,突然發出一聲怒吼,像一頭發狂的母獸,用她那壯碩的身子狠狠撞在薑齊身上,同時藏在身後的匕首向著薑齊的側腰刺去!“當家的!跑啊!”


    薑齊察覺到危險,側身一閃,匕首擦著他的衣衫劃過。他順勢一個轉身,左手砸在孫二娘手腕,孫二娘吃疼撒手後撤,薑齊這才拉開距離,眼中滿是警惕。


    張青向著孫二娘走了幾步,又見孫二娘眼神兇惡,不由頓住,看看孫二娘,又看看薑齊,“渾家!我……我往哪裏跑?”


    “唉!”孫二娘拎著柏木長凳,“你這漢子離了俺,也就是個雞仔似的人物!活著也是受罪,不如咱夫婦二人一同死在這裏了吧!”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薑齊見其夫婦情誼,也是不忍,但想到那些被吃掉的,也隻能是咬牙下了狠心,“雖不知當年何事讓你夫婦成了這般狀況,但想必仇怨已了?”


    張青恨聲道:“你這賊書生,說的像吃定俺夫婦一般!死尚不怕,還怕跟你鬥上一番?”


    說完,張青從酒肆門口尋了一條扁擔,持在手中,也有幾分端槍持棒的樣子!


    孫二娘也持柏木條凳,護著自身,卻跺腳道:“你這迂漢子,為何不跑?”


    “俺可是你家漢子,跑哪裏去?”張青說著,手中扁擔也是揮動起來,向著薑齊頭部襲來。


    薑齊揮劍格擋,長劍直接嵌在硬木扁擔之中。


    眼見劍迴抽不得,薑齊直接撒手,用起八極拳對敵,拳來腿往,肘下肋側,薑齊打的痛快,張青疼的厲害!


    “好漢!”張青一抖扁擔,“好漢!”


    此時,那衙役聽到酒肆這邊的打鬥聲,罵罵咧咧地趕了過來:“搞什麽鬼,菜園子,一會得給老子加錢……” 他剛踏入酒肆,就看到一片混戰的場景,“是你?嘿嘿,細皮嫩肉,賣了也能賺個十幾兩銀子!”


    薑齊餘光瞥見衙役,聽他口中出言不遜,一時血氣上頭。趁著張青被自己逼退的間隙,薑齊撿起地上匕首,一個箭步衝向衙役。那衙役還沒反應過來,薑齊手中的匕首已經精準地刺進了他的咽喉。


    衙役瞪大了眼睛,臉上還帶著未消散的囂張,卻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喉嚨裏發出 “咕嚕” 一聲,便直直地倒了下去,鮮血在他身下蔓延開來,染紅了一片土地,他手中的包袱也散落一地,銀錠滾得到處都是。


    張青見此,驚得大唿,“那可是做公的!死在這裏,俺可怎麽跟知縣交代!”


    “莫要多言!”孫二娘這邊和焦挺打鬥著,見張青還要說話,不由分神,“再不拚命,咱們一家就交代在此!”


    焦挺可是家傳的相撲手,手上功夫不弱,見孫二娘分神,便直接身子縮了些,撲身上前,雙臂勾住孫二娘後腦,往懷中帶去,腳下使了巧勁,順著力道,將孫二娘摔在地上,手擰著孫二娘胳膊,膝蓋壓住她脖子!


    “好漢!”張青見自己渾家被製服,忙丟了扁擔,跪在那裏,口中不住哀求,“好漢!俺雖是害人性命,不過也都是走商的行人,一不害僧道,二不害江湖同道,三不害押解流放好漢,四不害讀書儒生,何至於殺了俺夫婦償命?要是必有一個償命,還請拿了張青的命去!”


    “你個渾漢子!咱們夫婦,自當活一起活,死一起死!”孫二娘叫嚷著,“你這賊書生,要殺便殺的痛快些,莫要學官老爺折磨俺!”


    “保四!”


    “在!”鬱保四這時已經用油洗了眼睛,雖不如之前,可也能行動。


    “且先綁了他們!”薑齊皺眉道,“堵住二人口舌!莫要引來旁人!”


    鬱保四從酒肆屋簷下處尋了麻繩,將二人勾肩頭抹後背四肢攢齊,係了一個殺豬扣!


    “請問你家郎君姓名?”


    “鄆城梁山主人,薑齊!”


    “啊!”張青一愣,“可是救濟無數災民的水泊梁山?”


    “不然還有哪個?”焦挺這邊也把東西收拾了,“你二人也是犯了俺家郎君的忌諱!不然又如何會將你們打翻?”


    張青眼睛一轉,對焦挺陪笑道:“梁山山寨名頭響亮,我夫婦也願上山坐把交椅!當個好漢!還望兄弟美言幾句!”


    “好漢?就你等”焦挺冷笑一聲,“俺家郎君眼中好漢,不是江湖中那般無故害人的歹人,也非剪徑劫財的小賊!”


    “那如何才能算是好漢?”孫二娘問道,“莫非還得是什麽占山為王的不成?”


    “要說好漢,俺家山寨有個叫關勝的,乃是武安王後人,相貌堂堂,武藝非凡,兵書戰策也精通,還有一個好漢是叫王進的,原本八十萬禁軍教頭,被奸臣冤枉,遠赴邊疆抵禦外患,還有個神機軍師朱武,一人之力引領少華山千餘戶一路至梁山,絲毫不亂,這般才稱的上是好漢,你等?”


    “食人者如何敢稱好漢!”薑齊這時臉色陰沉的走了出來,看著張青孫二娘,“你二人所犯惡行,人證物證皆在!咱要放過你們,才是天理難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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