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出去的簡曆石沉大海,一周過去蘇棠都沒有收到任何一家公司的麵試通知。


    她打電話過去詢問,對方一聽到她的名字,馬上改口說不招人,連續幾家都是如此。


    蘇棠意識到了不對勁,給一個關係不錯的老板打去電話詢問情況,對方倒也坦誠,直接說道:“蘇蘇啊,我們朋友一場,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是承天集團的傅總發了話,他說誰敢錄用你就是和承天集團過不去,你應該知道傅總在晉城的地位,沒人敢得罪他。”


    竟然是他!傅司承。


    再次聽聞那個男人的狠心,蘇棠的心像是被什麽狠狠的攥了一下,疼的發冷。


    五年前的記憶是那樣的深刻,為了不讓她生下他的孩子,他派人強行將她帶去打胎,甚至不顧她的死活。


    她逃跑墜海,九死一生,再度迴到晉城也不過是想賺錢治好女兒的病,她真的從來沒想過再去打擾他,為什麽他還是不肯放過她?


    他知不知道,他這樣做,她失去的不僅僅隻是工作,還有晞晞活下去的希望……


    那個他不要的孩子,是她的命啊!


    淚水在眼眶打轉,蘇棠用力吸了幾口氣,將眼淚生生逼迴去。


    她不能哭,不能悲觀,大公司不行,那就找小公司,總會找到工作的。


    蘇棠安慰著自己,找到幾家小公司投出簡曆,驚喜的是,第二天她就收到了一家公司的麵試通知。


    麵試很成功,雖然工資比之前的公司低一些,但蘇棠已經很滿足,有了工作心也踏實了。


    去到新公司三天,蘇棠就談成了兩個單子,老板見蘇棠工作能力這麽強,便將幾個難搞定的客戶都交給了她。


    談成單子有提成,蘇棠自然照單全收,馬上給一個客戶打去電話約時間見麵。


    晚上八點。


    蘇棠來到約好的酒樓,站在門口等候客戶。


    五官精致絕美,紅唇瀲灩,長發披肩,美眸顧盼之際,自帶別樣的風情,這樣的蘇棠,哪怕穿著最普通的職業裝,也足夠的吸引目光。


    進出酒樓的人的視線無一不為她駐留,美貌,有時候確實是無往而不利的利器,就連同事一致差評的臭臉客戶看到蘇棠時,臉上也帶上了幾分笑意。


    “在電話裏隻覺得蘇小姐的聲音好聽,沒想到本人這麽漂亮。”


    聽到客戶賀維誇讚,蘇棠禮貌的微笑,“謝謝。”


    此時,一輛全球限量款勞斯萊斯幻影從他們身後開過去。


    車內的男人視線一頓,驀地開口吩咐司機,“停!”


    司機立即踩下刹車。


    傅司承陰鷙的盯著那道轉入酒樓的身影,渾身忽然散發出駭人的冷意。


    這個該死的女人,沒了工作就來勾引男人,真是本性難改!


    喜歡勾引男人是麽?


    那他就讓她勾引個夠!


    一群保鏢氣勢洶洶的推門而入時,蘇棠正在給客戶倒酒,她被驚得整個人一顫,酒灑在了桌麵上。


    “不好意思,賀總。”


    蘇棠急忙拿餐巾擦拭,邊轉頭看向闖入者,“你們是不是進錯包間了?”


    保鏢不答,徑直走過去將賀維帶走。


    “唉……你們這是做什麽?”


    蘇棠正要去追,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闊步走進包間。


    男人寒著臉,渾身散發著迫人的氣場,每走近一步,五年前的記憶就清晰一分。


    這個男人,用三年的時間為她築了一個絕美的夢,讓她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卻又在頃刻之間將夢境狠狠撕碎。


    被強行帶去醫院打胎,聽到他在電話裏說到此為止,墜入海中苦苦掙紮……


    那些經曆過的絕望,都不允許她再對這個男人有絲毫的眷戀,這五年來,她也是這樣做的,可在看到他的這一瞬間,她才發現自己錯了。


    對傅司承的愛,就像是潛藏在她體內的劇毒,不見到他安然無恙,一見到他便會發作的猝不及防。


    隻是蝕骨灼心的痛過,她怎麽還敢再愛他?


    蘇棠攥著手,指甲深深扣進掌心,用疼痛提醒自己:這個男人曾經不顧你的死活也要打掉你的孩子,如今還要對你和你的女兒趕盡殺絕,哪怕你做不到恨他,也絕對不能再愛他!


    看著蘇棠逐漸冰冷的眼神,傅司承胸中的怒意更盛。


    這個該死的女人,做盡了對不起他的事,見到他非但沒有絲毫的害怕和歉疚,竟然還敢用這種充滿怨氣的眼神看他?


    簡直不知死活!


    他幾步跨過去,一把攥住蘇棠的下巴,怒沉沉的道:“是不是這五年我對你太仁慈,讓你忘了什麽叫害怕?”


    如果他不曾傷她至深,這五年的放任確實算的上仁慈。


    藏好心中的痛和怕,蘇棠苦澀的勾起唇角,“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傅先生的仁慈?”


    “傅先生?”


    聽到蘇棠叫他傅先生,傅司承心裏驀地又躥起了一股無名火,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的加重。


    蘇棠痛的直皺眉,“叫你傅先生也錯了嗎?”


    沒錯!但他就是聽著不爽!超級不爽!


    “以後再讓我從你嘴裏聽到傅先生這三個字,我掐斷你的脖子!”


    傅司承厲聲警告。


    蘇棠的心顫了顫,躲避開那雙怒火翻騰的眼眸,“知道了,如果沒別的事,請你放開我,我很忙。”


    聞言,傅司承忽然想到那時蘇棠對著別的男人低頭淺笑的畫麵,眸色猛地一沉,“忙什麽?忙著勾引男人?”


    勾引男人?他哪隻眼睛看到她勾引男人了?


    蘇棠很想反駁,但是看到傅司承那張陰雲密布的臉,她就不敢了,隻能盡量控製著自己的情緒,說道:“我需要賺錢生活,傅總,我不是你,坐著就有錢自己跑進你口袋,我想要活下去就必須努力工作。”


    一個靠出賣身體換取物質生活的下賤女人,竟然在這說什麽努力工作?這怕是他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傅司承怒極反笑,一把將蘇棠甩到保鏢跟前,摸出皮夾抽出一張銀行卡,丟在桌子上,“想要錢是嗎?隻要你把他們伺候高興,這五十萬歸你!”


    她不是愛錢麽?正好,他有的是錢,大可以用錢盡情的羞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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