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看著她,眼神複雜。他不知道秦淮茹說的是真是假,也不知道她為什麽要救他。但他心裏清楚,今晚的事情,遠比他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那些人是誰?”他問。


    秦淮茹猶豫了一下,才開口:“他們是……黑市的人……”


    “黑市?”何雨柱更加疑惑了,“他們抓我幹什麽?”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眼神閃爍:“他們……他們想要你的……你的……”她突然停下來,似乎難以啟齒。


    “我的什麽?”何雨柱追問。


    秦淮茹深吸一口氣,終於說出了一個讓他震驚的答案:“他們想要你的……廚藝……”


    何雨柱一時間隻覺得荒唐透頂。“廚藝?”他抬起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淮茹,你當這是評豌豆黃比賽呢?哪有人為了廚藝搞這一出?”


    秦淮茹抿了抿嘴唇,神色越發複雜,但她沒有接話,反倒挪開了目光。夜色濃得像墨,月光從林間灑下來,把她的臉照得半明半暗,何雨柱突然覺得她的表情裏藏著某些深不可測的秘密。


    “雨柱,”秦淮茹深吸了一口氣,語氣中帶著少見的認真,“你得信我,他們不會無緣無故對你下手。你的手藝——不止是廚藝那麽簡單。再說了,你以為軋鋼廠那個油膩灶台真是你全部的舞台?”


    何雨柱一時語塞,目光死死盯住她。聽起來就像她知道什麽自己不知道的“秘密”,而這種被蒙在鼓裏的感覺點燃了他心頭莫名的火氣。他猛地上前一步,拉住秦淮茹的胳膊:“你懂的,比我多得多,對不對?告訴我真相!”


    秦淮茹小幅掙紮,但又很快停下,就好像認命了似的。她低眉耷眼地看著地麵,喃喃道:“我隻是……我隻是想救你。咱倆平常關係也好,我就不能看著你出事。”


    這話何雨柱聽著更不舒服了。“別整那些虛頭巴腦的,咱都認識多少年了。你這麽拚命跑出來救我,連槍都掏了,到底圖啥?”他聲音提高了一些,把腦袋向前湊近,甚至能感覺到她被他盯得發出的輕微唿吸聲。


    秦淮茹沉默了一下,突然抬起眼看著他,她的眼神深沉而複雜,似乎要穿透何雨柱的腦袋,把裏麵所有心思都看個精光。“雨柱,有些事你現在不懂,也許最好永遠別懂。”


    何雨柱胸口堵得慌,他原本覺得秦淮茹救自己是件簡單的事,現在怎麽越問越覺得像在看一本別人寫的燒腦小說?而且是沒寫結局那種!


    這時,樹林深處突然傳來細微的草葉摩擦聲,像是有人走近。秦淮茹立刻繃緊身體,低聲道:“有人來了!”


    不等何雨柱反應過來,秦淮茹就一把拽住他,把他推到一棵大樹後躲好。她自己卻站在何雨柱身前,手裏那把小巧的手槍緊緊攥在指間,槍口緩緩地抬起來,目光冷得像刀子。


    “誰?出來!”她猛地喝了一聲,聲音不大,卻透著擲地有聲的壓迫感。


    “別開槍別開槍!自家人!”熟悉的聲音從樹影中響起。緊接著,謝廣坤從黑暗中慢吞吞地走出來,一邊舉著雙手一邊討好地笑,“哎呀,是秦姐啊,別誤傷了。”


    秦淮茹麵色稍微緩和了點,但槍口並沒有放下:“你跑這裏幹什麽?”


    謝廣坤沒答話,反倒瞅了一眼秦淮茹身後的何雨柱,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哎喲,雨柱兄竟然也在啊,這可真是巧了。不知道,雨柱兄對夜晚出行的規則熟不熟?”


    何雨柱愣住了,謝廣坤這老小子怎麽陰魂不散?他下意識地想躲秦淮茹身後,卻被她一把推了出來。“你倆認識?”秦淮茹低聲問,槍口依然指著謝廣坤,但手指明顯放鬆了些。


    何雨柱隻好硬著頭皮站出來,沒好氣地說:“認識,一個院的,抬頭不見低頭見,能不認識嗎?”


    謝廣坤搓著手,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可不咋地,都是老街坊了,雨柱兄的手藝,那可是我們院裏一絕啊!”


    “少來這套!”何雨柱翻了個白眼,“大半夜的,你不在家抱窩,跑這兒幹嘛來了?還‘夜晚出行規則’,你丫編什麽呢?”


    謝廣坤幹笑兩聲,眼神飄忽地掃了掃四周,壓低聲音說:“雨柱兄有所不知啊,這片林子,晚上可是‘特供’的狩獵場,專門給一些……特殊人群準備的。”他說著,還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


    “特殊人群?”何雨柱一頭霧水,“什麽特殊人群?打野豬的?這年月還有野豬?”


    “野豬?嗬嗬,”謝廣坤冷笑一聲,仿佛聽到了什麽笑話,“野豬算什麽?這裏麵,可是有……”他故意頓了頓,目光在何雨柱和秦淮茹之間來迴遊移,“更珍貴的東西。”


    何雨柱心裏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轉頭看了看秦淮茹,發現她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你到底想說什麽?”秦淮茹語氣冰冷,握槍的手又緊了幾分。


    謝廣坤卻像沒看到秦淮茹的警告似的,繼續說道:“秦姐,您也別緊張,我就是個跑腿的,傳個話而已。”他清了清嗓子,故作姿態地說,“有人想請雨柱兄,去露一手。”


    “露一手?露什麽手?”何雨柱心裏越來越不安,總感覺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當然是廚藝了,”謝廣坤咧嘴一笑,露出兩顆大黃牙,“雨柱兄的廚藝,那可是遠近聞名啊。聽說,有人想嚐嚐他做的‘佛跳牆’。”


    “佛跳牆?”何雨柱愣住了,這道菜他隻在書上看過,從來沒做過,這謝廣坤怎麽知道他會做?


    “別裝傻了,雨柱兄,”謝廣坤語氣突然變得陰冷,“你的‘秘密’,早就不是秘密了。”


    何雨柱心裏一沉,這謝廣坤到底知道些什麽?他正想追問,突然聽到林子深處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著,幾道黑影從樹林裏竄了出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這些人穿著統一的黑色製服,手裏都拿著明晃晃的刀,眼神兇狠地盯著何雨柱和秦淮茹。


    “看來,今晚有好戲看了。”謝廣坤站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笑著。


    何雨柱感覺自己就像掉進了一個巨大的陷阱,而這一切,似乎都與他那所謂的“廚藝”有關。他握緊拳頭,準備拚死一搏,然而,當他看到其中一個黑衣人手裏拿著的東西時,他頓時愣住了。


    那是一隻……活蹦亂跳的兔子。


    黑衣人將那隻活蹦亂跳的兔子往地上一甩,兔子嚇得四蹄亂蹬,發出尖銳的叫聲。何雨柱本能地想上前將它抱起來,但黑衣人中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抬手一揮,刀光一閃,明晃晃的寒意仿佛就在眼前。他不得不停住腳步,手心裏捏了一把汗。


    “雨柱兄,可是個善良人啊。”謝廣坤站在一旁,語氣慢悠悠,但眉宇間盡是幸災樂禍。“不過,這兔子今晚恐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你到底想幹什麽!”秦淮茹將何雨柱護在身後,手中的槍穩穩指向最近的一個黑衣人,毫無退縮的意思。她的聲音冷得像刀鋒,刺得夜裏的空氣都似乎凝固了。


    那群黑衣人卻不為所動,為首的大漢悠閑地吐了口煙圈,聲音低沉而粗嘎:“兩位,不要誤會,我們隻是帶個話而已。”


    又是“帶話”!何雨柱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些:“誰讓你們來的?要幹什麽?”


    “當然是‘請’您二位去見見我們的主子。”魁梧大漢說著,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據說兩位在這一帶可是頗有些名氣呢,尤其是這位雨柱大廚。主子早就聽聞您的手藝,特意給您準備了一道‘特菜’,就看您敢不敢做了。”


    “特菜?”何雨柱一愣,隱約覺得這話裏有坑,“誰要我做菜?總得有個名目啊!”


    “嗬,”魁梧大漢咧開嘴,笑得像隻惡狼。“既然是特菜,自然有‘特別’的要求。至於用料嘛……”他瞥了眼地上的兔子,“就以它為開頭吧。”


    何雨柱的腦海裏頓時警鈴大作。他並不擅長做野味,別說兔肉了,就連家雞家鴨他都隻是淺嚐輒止。這幫人卻直接把一個活兔子甩到他麵前,顯然不打算給他拒絕的餘地。這背後到底是什麽陰謀?還是簡單地拿他消遣?他忍不住迴頭看了看秦淮茹。


    秦淮茹的臉色比月光還要慘白,但她的雙眼硬是死死盯著魁梧大漢沒移開。她低聲對何雨柱說:“別怕,他們隻是嚇唬我們。再不濟,咱還有槍,隻要我開第一槍,就能——”


    “第一槍?”魁梧大漢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姑娘,您還真敢開嗎?就怕槍聲一響,整個林子裏的‘其他人’可都來了。到時候,我倒想看看雨柱先生會怎麽救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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