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叔的表情瞬間僵住,他愣了一秒,嘴角浮上一抹職業化的笑,“原來是林警官,我們幾個隻是來看望個朋友。”


    林澤的目光如刃般掠過房間裏的每一個人,尤其是那倆一臉橫肉的西裝男。他看著地上那被撕得粉碎的支票紙片,又看了一眼何雨柱纏滿繃帶的胸口,冷哼一聲,“來看望朋友?哼,這朋友的關懷方式可真特別。”


    “林警官,您這是誤會了。”方叔忙不迭地笑,掏出一包煙,畢恭畢敬地遞過去,“要不出來單獨聊聊?”


    林澤沒接煙,雙手背在身後,眼神不屑地盯著方叔,“什麽聊不聊的,你這是妨礙病人的修養吧?收拾東西,現在就滾。”


    方叔的微笑僵了一瞬,但他很快恢複了老狐狸般的圓滑姿態,“既然林警官發話了,那我們自然不給您添麻煩。”他一揮手,帶著手下推推搡搡地準備離開。


    “慢著!”何雨柱突然開口了,那張臉上掛著惡劣至極的笑容,“方叔,這麽走了也太沒意思了。你剛不是挺能威脅人的嘛?有膽現在接著威脅試試?”


    方叔的眉頭驟然跳動,轉身瞪了何雨柱一眼,“何先生,別太過分了。”


    “過分?”何雨柱濃眉一挑,笑得輕蔑,“是嗎?我們之間這算過分?你迴去就告訴那個什麽虎哥,把他狗爪給我收幹淨點,要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


    “瘋子!”方叔低聲罵了一句,恨恨甩手離去。


    目送那群人灰溜溜地走了,林澤這才轉身,看向何雨柱,微微皺著眉頭,“何先生,你知道你幹了什麽嗎?那幫人可不是好惹的,擺明了是社會上的混子。”


    “好惹不好惹關我屁事?”何雨柱一字一頓,挑著指關節哢哢作響,臉上全是無畏,“他們敢來碰我試試,砍一刀就算是送我去見閻王——還算他們把我拉走了人生一段無聊!”


    林澤呆了一秒,嘴角抽動了一下,深吸一口氣才勉強忍住沒罵出來。他深深地看了何雨柱一眼,掏出一個名片夾,甩下一張名片,“行,有種你就繼續狂!萬一鬧到你自己擺不平了,就打電話找我吧。”


    “用不上,”何雨柱斜眼瞟了那名片一眼,啐了一聲,“老子有自己的辦法。”


    病房的氣氛依然火藥味十足,林澤冷冷地勾起唇角,“希望你的辦法比哭著喊救命來得有效。記住,這世道,命是你自己的——值不值錢,你心裏清楚。”


    林澤話音剛落,便瀟灑地轉身離開,留下何雨柱目光複雜地看著門口。誰也沒注意到,何雨柱靠在床上的右手,掌心裏竟緊緊攥著剛才那張名片,仿佛攥住了某種隱秘的信念。


    病房裏短暫地恢複了安靜,但誰都清楚,風暴才剛剛開始。


    何雨柱盯著門口的方向,半晌才收迴目光,低頭看了看手裏緊緊攥著的名片。林澤的話像一根刺,紮在他心裏。值不值錢?他當然知道自己的命值錢,他還有大好的日子沒過,還有妹妹要照顧,怎麽能輕易就交代在這兒?


    他慢慢鬆開手,名片上的字跡清晰地映入眼簾:林澤,刑警隊。他嗤笑一聲,將名片揉成一團,隨手扔在床頭櫃上。求人?這輩子都不可能!


    這時,病房門被輕輕推開,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走了進來。她手裏提著個保溫桶,一臉擔憂地看著他,“哥,你感覺怎麽樣?”


    “沒事兒,死不了。”何雨柱擠出一個笑容,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輕鬆一些。


    何雨水放下保溫桶,走到床邊,眼眶紅紅的,“哥,你嚇死我了!那些人……他們是什麽人啊?為什麽要打你?”


    何雨柱歎了口氣,不想讓妹妹擔心,隨口敷衍道:“一點小摩擦,別擔心,哥能處理。”


    “小摩擦?你都傷成這樣了!”何雨水哽咽著,伸手輕輕撫摸著他纏著繃帶的胸口,“哥,你以後能不能別這麽衝動?你要是出事了,我怎麽辦?”


    何雨柱抓住妹妹的手,眼神溫柔,“傻丫頭,哥答應你,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他心裏卻清楚,這不過是權宜之計。他咽不下這口氣,這仇,他一定要報!


    接下來的幾天,何雨柱表麵上裝作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甚至還能跟隔壁病床的大爺吹牛打屁。但暗地裏,他卻在默默地計劃著。


    他知道,硬碰硬肯定不行,方叔背後那個虎哥,可不是什麽善茬。他得另辟蹊徑,找到他們的弱點,才能一擊即中。


    這天晚上,何雨柱趁著夜深人靜,偷偷溜出了病房。他按照記憶中的路線,找到了虎哥常去的那個酒吧。


    酒吧裏燈光昏暗,音樂震耳欲聾,空氣中彌漫著酒精和香煙的味道。何雨柱找了個角落坐下,點了杯啤酒,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他注意到,虎哥身邊總圍著一群小弟,各個兇神惡煞,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但虎哥本人,卻似乎對一個年輕的服務生格外關注。


    那個服務生長得很清秀,眼神裏帶著一絲怯懦,在虎哥麵前總是小心翼翼的。每次虎哥跟他說話,他都會臉紅,低著頭不敢看對方。


    何雨柱眯起眼睛,心裏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招手叫來服務員,低聲問道:“那個服務生叫什麽名字?”


    “他叫小寶。”服務員答道。


    “小寶……”何雨柱喃喃自語,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看來,今晚有好戲看了。


    他起身走到吧台,點了杯最烈的酒,然後徑直走向了小寶。


    “小寶,是吧?”何雨柱拍了拍小寶的肩膀,語氣溫和,“能陪我聊聊嗎?”


    小寶抬起頭,驚訝地看著他,眼神裏充滿了警惕。


    何雨柱笑了笑,露出一個讓人安心的笑容,“別緊張,我不是壞人。我隻是想跟你聊聊,關於虎哥的事。”


    小寶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眼神裏充滿了恐懼。


    “你……你想幹什麽?”他顫抖著問道。


    何雨柱湊近他,低聲說道:“我想幫你,擺脫虎哥的控製。”


    酒吧角落,那句“我想幫你,擺脫虎哥的控製”像一記重錘,敲在了小寶的心頭。他僵在原地,連手中的托盤都差點沒握穩。他並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卻本能地感到對方不像善茬。


    “不、不用了……”小寶結結巴巴地迴應,故作冷靜地想抽開自己的肩膀,但何雨柱的手紋絲不動,就像鐵鉗一樣扣住他。他俯身湊近,小聲但堅定地說道:“小寶,我看得出來,你怕他。可你心裏清楚,這樣下去,你的日子隻會越來越難過。你想永遠被人踩在腳下當條狗嗎?”


    話音剛落,小寶的臉色更加蒼白了,他下意識地環顧四周,目光驚恐,似乎生怕有人聽見。他壓低聲音急切地說道:“你快放開我!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可怕!”


    “可怕?”何雨柱輕笑了一聲,把手鬆開,站迴到自己的位置上,“我倒覺得,他也不過是個欺軟怕硬的紙老虎罷了。”他端起杯裏的酒一飲而盡,語氣裏帶著幾分玩味,“小寶,要是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幫你,讓你徹底擺脫這個噩夢。”


    小寶緊緊抿著嘴,不再說話,但眼神卻流露出複雜的情緒。他似乎在掙紮,也似乎在權衡,最終卻一言不發地轉身跑開了。何雨柱並不著急,他立刻意識到,小寶隻是個被嚇破膽的人,靠幾句話就讓他轉換陣營,顯然是癡人說夢。但沒關係,種子已經埋下,剩下的,隻需要靜觀其變。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酒吧的氣氛越來越燥熱。何雨柱耐心地待在角落裏,不時打量著虎哥的位置。他突然注意到,當虎哥起身進洗手間時,小寶居然也匆匆跟了過去。這個場景讓何雨柱敏銳地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他壓低帽簷,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洗手間裏,虎哥正對著鏡子整理衣服,完全沒察覺身後的小寶靠得如此近。小寶的手指微微顫抖,一步步靠近,驀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小的棱形物體——一把削水果刀。


    何雨柱的心髒猛地一緊。他本以為小寶是個逆來順受的膽小鬼,卻沒想到對方竟然藏著這樣的絕招。然而,情況並不容樂觀。小寶雖然靠近了虎哥,但遲遲沒有動作。他整個人像塊凍結的雕塑,滿頭冷汗,眼中隱隱泛著絕望。虎哥終於注意到了身後的氣息,緩緩迴頭,目光隨著小寶手中的刀逐漸變得陰冷。


    “小寶……”虎哥緩緩開口,聲音帶著危險的笑意,“你這是想幹什麽?”


    小寶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空氣幾乎凝滯,下一秒,虎哥猛地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掰,那把水果刀頓時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媽的,好你個小白臉,還敢玩陰的?”虎哥把小寶狠狠摁在牆上,臉上帶著兇狠的表情,另一隻手揚起,眼看就要揮拳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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