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轉身就走, leaving 秦淮茹一個人站在那裏,臉色鐵青。


    傻柱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寒風吹在他身上,卻絲毫感覺不到冷。他的心裏像是有團火在燒,燒得他五髒六腑都疼。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他隻知道,他不能再迴四合院了,他不想再看到秦淮茹那張虛偽的臉。


    他走到一家小酒館門口,停了下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他要喝酒,他要把自己灌醉,他要忘記這一切。


    酒館裏人不多,昏暗的燈光下,幾個男人正圍著桌子喝酒劃拳。傻柱找了個角落坐下,要了一瓶二鍋頭,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流進胃裏,像一把火,燒得他渾身發熱。他一杯接一杯地喝著,很快就醉了。


    他趴在桌子上,嘴裏含糊不清地念叨著婁曉娥的名字。“曉娥…曉娥…我對不起你…”


    這時,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走了過來,在他身邊坐下,嗲聲嗲氣地問道:“帥哥,一個人喝酒啊?”


    傻柱抬起頭,迷迷糊糊地看著她,半天沒反應過來。


    女人見他醉了,便更加大膽起來。她伸手摟住傻柱的脖子,在他耳邊吹氣。“帥哥,要不要找個地方樂嗬樂嗬?”


    傻柱醉眼朦朧地看著她,突然,他一把推開她,大吼道:“滾!別碰我!我是有媳婦的人!”


    女人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她罵了一句“神經病”,然後扭著屁股走開了。


    傻柱又趴在桌子上,繼續念叨著婁曉娥的名字。他感覺自己的心像被掏空了一樣,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了。


    這時,一個男人走了過來,在他對麵坐下。“哥們兒,失戀了?”


    傻柱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又拿起酒瓶喝了一口。


    男人笑了笑,說道:“我叫許大茂,是軋鋼廠的放映員。你呢?”


    傻柱迷迷糊糊地說:“何…何雨柱…廚子…”


    許大茂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傻柱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點,但酒精已徹底支配了他的神經。他盯著許大茂那張笑得有些不懷好意的臉,直覺告訴他,這人不是什麽好鳥。他咕噥道:“你…你找我幹啥?”


    許大茂輕笑了一聲,靠近了些,語氣變得親切起來:“兄弟,別這麽防備嘛,就是看你一個人喝悶酒,來陪你聊聊。再說,你一個廚子,跟我放映員,咱倆也算是同行,都是吃工廠飯的,不分彼此,對吧?”說著,他擺擺手叫過老板,又點了一盤花生米和兩碟下酒菜,一副熱心腸的模樣。


    傻柱聽著“廚子”二字,嘴角抽了抽,但說實話,他這會兒也確實懶得多計較。他端起酒杯,胡亂抿了口,漫不經心地問:“你圖啥?告訴你,我身上除了這身破衣服,啥都沒有!”


    許大茂笑得更燦爛了:“看你說的,我還能圖你點啥?交個朋友而已,人活著,不就是圖個熱鬧嗎?”他拿起筷子夾了一顆花生米,頗有些自來熟地嘖嘖道:“對了,剛才聽你念叨啥‘曉娥’?媳婦?還是跑了的初戀?”


    傻柱的臉瞬間僵住,手中酒杯幾乎沒有抓穩。他冷冷道:“這是我自己的事,管你屁事!”


    許大茂見狀,卻沒有一點退卻之意,反倒顯出一副“我懂我懂”的神情:“感情的事,哪個男人沒碰過喲!我許大茂這麽瀟灑的一個人,也不是沒被女人剃個禿子的時候。”他端起酒杯,跟傻柱碰了一下,“來,走一個,為天下難兄難弟敬個酒!”


    傻柱盯著他瞧了好一會兒,終究還是沒說什麽,把杯中剩下的酒一飲而盡。他這會兒半醉半醒,腦子不怎麽轉得開,但一聽許大茂這架勢,還是忍不住反問:“你瀟灑?就你這一臉奸相,女人也能看上你?”


    許大茂被噎得一滯,愣了一刹,隨即不以為然地哈哈大笑:“兄弟,這你可就小瞧許哥了吧?雖然模樣比不上你這帥哥檔次,但勝在人會哄啊,女人嘛,吃的就是一口甜頭。再說,傻哥,你看你,這麽夠義氣的男人,咋就不留個心眼外帶個靠山呢?”


    傻柱皺眉,看了他一眼:“什麽意思?”


    許大茂放下筷子,神秘兮兮地湊近,聲音壓得低低的:“行了,別怪我多嘴,四合院那幫人……你是真不清楚還是被蒙得慌啊?就秦淮茹那個女人,門口誰不說她手段高啊?你這——”


    傻柱眼神一淩,猛地一拍桌子:“許大茂,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


    酒館裏本就安靜,傻柱這拍桌子的一聲,像一道驚雷,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許大茂倒不慌,聳了聳肩,咽下嘴裏的酒,帶著幾分懶洋洋的口氣說道:“得,得,我就是好心提個醒,您要不愛聽,我閉嘴還不行嘛。”


    傻柱冷冷地看著他,臉上的青筋跳了跳,像是隨時可能揮拳。他也不全清楚自己為什麽這麽暴躁,明知道許大茂說的或許不假,卻還是不願從他嘴裏聽到這種話。


    許大茂見狀,心裏卻笑得開了花。他晃悠悠站起身,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語氣裏帶著幾分漫不經心:“何雨柱,就一句話,敵明友暗,日子嘛,還長著呢。迴頭有事,記得找你大茂哥,這城裏,沒我擺不平的事!”


    傻柱皺著眉頭目送許大茂走出去,心裏某個角落湧上一絲不安,卻又理不清。微醺間,他低頭瞧了瞧桌上的酒瓶,心裏暗罵了一句:“操,這悶酒還真喝得糟心!”


    傻柱獨自一人坐在酒館的角落裏,昏暗的燈光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酒勁上頭,胃裏翻江倒海,他扶著桌子幹嘔了幾下,卻什麽也沒吐出來。許大茂的話像一根刺紮在他心裏,讓他煩躁不安。秦淮茹……這三個字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他想起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想起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想起她每次求他幫忙時,他都不忍拒絕。


    他使勁晃了晃腦袋,想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甩出去。難道自己真的被蒙蔽了嗎?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在幫襯一個可憐的寡婦,可現在看來,事情或許並非如此。四合院裏那些風言風語,他不是沒聽到過,隻是他選擇不去相信,他寧願相信秦淮茹的無助是真的,她的感激是真的。


    “操!”傻柱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引來周圍幾道不耐煩的目光。他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在酒館裏,周圍還有其他人。他踉蹌著站起身,摸索著付了酒錢,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酒館。


    夜風一吹,酒意更加濃烈,他感覺腳下輕飄飄的,仿佛踩在雲端。四合院的大門近在眼前,他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院子裏靜悄悄的,隻有幾盞昏黃的燈光透過窗戶灑出來。傻柱搖搖晃晃地走到中院,一眼就看到秦淮茹家的房門虛掩著,一絲光線從門縫裏透出來。他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腳步,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秦淮茹從裏麵走了出來。她看到傻柱,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傻柱,你迴來了!怎麽喝這麽多酒啊?”


    傻柱看著她,眼神複雜。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經,讓他無法思考,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他一把抓住秦淮茹的手腕,語氣粗魯:“秦淮茹,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把我當什麽?”


    秦淮茹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她掙紮著想要把手抽迴來,卻被他緊緊抓住。她臉上閃過一絲慌亂,眼神閃爍:“傻柱,你……你這是怎麽了?喝多了吧?快放開我!”


    傻柱看著她躲閃的眼神,心裏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他冷笑一聲:“別裝了!許大茂都跟我說了,你就是個……”


    話還沒說完,傻柱突然感覺後腦勺一陣劇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他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秦淮茹站在他身旁,手裏拿著一塊磚頭,臉色蒼白,唿吸急促。她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看到後,將磚頭扔到一旁,然後蹲下身,開始翻傻柱的口袋……


    第二天清晨,傻柱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自家床上,頭痛欲裂。他努力迴憶昨晚發生的事情,卻隻記得自己抓住秦淮茹的手腕質問她,然後……然後就什麽也不記得了。


    他掙紮著坐起身,發現身上衣服完好無損,但口袋裏的錢卻不見了。他心裏咯噔一下,一個可怕的念頭湧上心頭:難道……難道是秦淮茹?


    四合院的清晨總是尷尬而瑣碎,女人們端著木盆在公用水龍頭邊上洗漱,男人們穿著背心褲衩蹲在牆邊抽旱煙,孩子們則光著屁股滿院子跑。何雨柱從床上爬起來,太陽曬到屁股,頭還是像被錘子砸過一遍似的疼。他揉著太陽穴,力圖梳理大腦裏那混亂不堪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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