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國歎了口氣,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行了,你也別自責了,這事兒跟你沒關係。賈東海那小子,遲早得進去。”


    傻柱點點頭,又從兜裏掏出皺巴巴的幾張錢,“衛國,你拿著,去醫院看看吧,別落下病根。”


    李衛國看著傻柱手裏那幾張沾著油漬的票子,心裏一暖,但他還是拒絕了,“不用了,柱子哥,我迴去自己處理一下就行。”


    “那怎麽行!你……”


    傻柱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李衛國打斷,“真沒事兒,你快迴去休息吧,我也得迴去了。”


    告別傻柱,李衛國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在空蕩蕩的街道上。清晨的涼風吹過,讓他清醒了不少。他摸了摸口袋裏的匕首,這可是賈東海的“遺產”,得找個地方處理掉。


    走到一個僻靜的胡同口,他正準備把匕首扔進垃圾桶,突然聽到一陣細微的哭聲。


    李衛國警覺地環顧四周,發現哭聲是從胡同深處傳來的。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哭聲越來越清晰,李衛國循著聲音,看到一個女人蹲在牆角,雙手捂著臉,肩膀不停地顫抖。


    “你怎麽了?”李衛國問道。


    女人抬起頭,露出一張梨花帶雨的臉。借著微弱的晨光,李衛國認出了她,正是秦淮茹。


    “衛國……嗚嗚嗚……”秦淮茹看到李衛國,哭得更加厲害了。


    “發生什麽事了?”李衛國連忙問道。


    秦淮茹哽咽著,斷斷續續地把事情告訴了李衛國。原來,賈張氏一大早發現賈東海沒迴家,就跑到秦淮茹家大吵大鬧,罵秦淮茹沒管好賈東海,還把她趕了出來,讓她去找賈東海。


    “這老虔婆……”李衛國暗罵一句,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秦淮茹,心裏五味雜陳。


    “衛國,你說我該怎麽辦啊?東海他……嗚嗚嗚……”秦淮茹抓住李衛國的胳膊,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李衛國看著秦淮茹那雙充滿期盼的眼睛,鬼使神差地伸手摟住了她的肩膀,“別哭了,淮茹,沒事的,我會幫你的。”


    秦淮茹靠在李衛國的肩膀上,哭聲漸漸 subsided,一股淡淡的香味鑽進李衛國的鼻腔,讓他心頭一蕩。


    就在這時,胡同口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呦,這不是李衛國和秦淮茹嗎?大清早的,在這兒摟摟抱抱,幹什麽呢?”


    許大茂的聲音尖酸刻薄,像破鑼一樣在清晨的胡同裏迴蕩。


    秦淮茹嚇得一哆嗦,連忙從李衛國的懷裏掙脫出來,低著頭,局促地絞著手指。


    李衛國眉頭一皺,冷冷地瞪著許大茂,“你小子大清早的,吃飽了撐的沒事幹?”


    許大茂陰陽怪氣地笑了笑,“呦,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咱們院兒裏的李大爺啊!怎麽著,這是安慰寡婦呢?還是趁火打劫呢?”


    “放你娘的屁!”李衛國怒罵道,“你少在這兒胡說八道!我他媽……”


    他捏緊了拳頭,真想一拳打在許大茂那張欠揍的臉上。


    秦淮茹連忙拉住李衛國的胳膊,“衛國,別跟他一般見識,咱們走吧。”


    李衛國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狠狠地瞪了許大茂一眼,“算你小子走運!”


    說完,他扶著秦淮茹,轉身離開了胡同。


    許大茂站在原地,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李衛國,你小子給我等著!”


    李衛國送秦淮茹迴到她家門口。


    秦淮茹感激地看了李衛國一眼,“衛國,謝謝你。”


    “沒事兒,都是一個院兒的,應該的。”李衛國說道,“你趕緊進去吧,別讓賈張氏那老虔婆又找你麻煩。”


    秦淮茹點點頭,推門走了進去。


    李衛國看著秦淮茹的背影,心裏一陣煩躁。賈東海這小子,真是害人不淺!


    他轉身準備離開,卻聽到院子裏傳來一陣吵鬧聲。


    “秦淮茹!你個不要臉的賤貨!一大早的,跟男人在外麵鬼混!你……”


    是賈張氏的聲音,尖銳刺耳,像老鴰一樣難聽。


    李衛國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他看到賈張氏正指著秦淮茹的鼻子破口大罵,唾沫星子亂飛。


    “賈張氏,你少在這兒血口噴人!”李衛國怒道。


    “呦,李衛國,你還有臉來啊!你……”賈張氏看到李衛國,更是火冒三丈,“你跟秦淮茹這個賤貨……”


    李衛國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一把抓住賈張氏的衣領,“你再敢罵一句試試!”


    賈張氏被李衛國的眼神嚇住了,她沒想到李衛國竟然敢對她動手。


    “你……你想幹什麽?”賈張氏結結巴巴地說道。


    李衛國冷笑一聲,“我想幹什麽?我想讓你閉嘴!”


    他猛地一甩手,把賈張氏甩在了地上。


    “哎呦!”賈張氏慘叫一聲,坐在地上,捂著屁股,指著李衛國,“你……你敢打我!我要去告你!”


    李衛國不屑地哼了一聲,“去告啊!你去告啊!看誰信你!”


    他轉身對秦淮茹說道,“淮茹,咱們走!”


    說完,他拉著秦淮茹的手,頭也不迴地離開了四合院。


    賈張氏坐在地上,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氣得渾身發抖。


    “李衛國!秦淮茹!你們這對狗男女!我……”


    她突然感覺下身一陣濕熱,一股腥臭味彌漫開來……


    她……竟然被氣得尿了褲子!


    賈張氏癱坐在地上,一股騷臭味迅速在院子裏彌漫開來。周圍看熱鬧的人群爆發出哄堂大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有人捂著鼻子,有人彎腰捧腹,還有人幹脆吹起了口哨。


    “哎呦喂,賈張氏這是怎麽了?怎麽尿褲子了?”


    “活該!誰讓她整天作妖,這下丟人丟大發了!”


    “李衛國這小子,真夠爺們兒的!早就看賈張氏不順眼了!”


    秦淮茹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用力拽著李衛國的胳膊,低聲道:“衛國,咱們快走吧。”


    李衛國卻站著沒動,居高臨下地看著賈張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賈張氏,以後嘴巴放幹淨點,別再沒事找事!不然,下次就不是尿褲子這麽簡單了!”


    說完,他拉著秦淮茹,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四合院。身後,賈張氏的哭喊聲和眾人的嘲笑聲交織在一起,像一首滑稽的交響曲。


    出了四合院,秦淮茹才鬆了口氣,感激地對李衛國說:“衛國,今天真是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該怎麽辦呢。”


    李衛國擺擺手:“都是一個院的,應該的。以後賈張氏再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來收拾她!”


    秦淮茹心頭一暖,眼眶微微濕潤。自從賈東旭死後,她在這個院子裏受盡了白眼和欺淩,從來沒有人像李衛國這樣維護過她。


    李衛國看著秦淮茹泛紅的眼眶,心中一動,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輕輕擦拭著她眼角的淚水。


    秦淮茹愣住了,抬起頭,怔怔地看著李衛國。四目相對,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曖昧的氣息。


    李衛國的指尖觸碰到秦淮茹柔軟的肌膚,一股電流般的觸感瞬間傳遍全身。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眼神也變得熾熱起來。


    秦淮茹的臉頰也泛起了一抹紅暈,心跳加速,唿吸急促。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失去了控製,隻能任由李衛國的指尖在她臉上遊走。


    就在這時,胡同口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自行車鈴聲。


    “叮鈴鈴!叮鈴鈴!”


    兩人如同觸電般分開,慌忙轉頭看去。隻見一個穿著藍色工作服的年輕男子騎著自行車飛快地駛來,正是傻柱。


    傻柱一眼就看到了李衛國和秦淮茹,猛地刹住車,跳下自行車,怒氣衝衝地指著李衛國,吼道:“李衛國!你個混蛋!你對秦姐做什麽?!”


    李衛國皺起眉頭,還沒來得及開口,傻柱就衝了上來,揮起拳頭朝他臉上砸去。


    “砰!”


    李衛國躲閃不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嘴角頓時滲出一絲鮮血。


    他怒火中燒,一把抓住傻柱的衣領,反手一拳打了迴去。


    “砰!”


    傻柱被打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他抹了抹嘴角的血跡,怒吼道:“李衛國!你敢打我!我和你拚了!”


    說完,他再次撲了上來,和李衛國扭打在一起。


    秦淮茹嚇得尖叫一聲,連忙上前勸架,可是兩個男人都殺紅了眼,根本聽不進去。


    “住手!你們別打了!”


    秦淮茹的唿喊聲被淹沒在兩個男人的怒吼聲中。她急得不知所措,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往下掉。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胡同口傳來:


    “傻柱!你在幹什麽?!”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穿著碎花連衣裙,紮著兩條麻花辮的年輕女孩正站在胡同口,一臉驚訝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這女孩不是別人,正是婁曉娥。


    看到婁曉娥出現,傻柱的動作猛地一頓,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他連忙推開李衛國,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服,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曉娥,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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