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局的王川,為了遠離鬥爭旋渦,叫來了落鳳四子,此刻院子內,四人正好奇打量著王川的住所。


    “四哥這院子怎麽這麽小?還沒周地主家院子大。”


    王淩峰說道。


    “淩峰,別亂說話!”


    王崖訓斥口吻喝道。


    “知道了!”


    這時,王川從正屋走了出來,看上去病懨懨的,王長湖見狀,立刻上前,語氣急促地問道:


    “川哥兒,你不要緊吧!”


    王川擺了擺手,劇烈咳嗽兩聲,輕聲道:


    “無妨,看了大夫,過幾日便能痊愈。”


    “那就好,那就好!”


    王長湖長舒一口氣,他很清楚,如果王川垮了,也就沒了他們的立足之地,結果無非是從哪來,迴哪去。


    他不想。


    因為這段時間以來,他將銀子寄了迴去,家裏還托人寫信告訴他,已經開始蓋新房子了,他不想這一切成為夢幻泡影。


    王川自然不知道王長湖的想法,而是衝幾人招了招手,待幾人靠近,他才吩咐道:


    “給我去弄一個舒服的竹床,能四人抬著走的。”


    “啊!要床幹什麽?”


    王淩峰撓了撓頭,一臉疑惑。


    王川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當然是給我睡,難道你小子還想睡上去,讓我抬你?!”


    王淩峰立刻縮了縮脖子,童年的陰影還曆曆在目,多少個午後,他被眼前這位四哥揍哭,悲催的是,四哥不但讀書厲害,打人也厲害。


    處處壓製著他,父母都偏向四哥。


    見王淩峰畏畏縮縮的模樣,王川差點沒忍住笑出來,但還是忍住看向了王長湖。


    “長湖大哥,這事你帶著他們三個去辦,盡量快一點。”


    王長湖認真的點了點頭,帶著三人出了小院,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裹得嚴嚴實實的王川,立刻脫去多餘的衣服。


    正所謂,事以密成!


    ……


    三日後。


    王川被王長湖四人抬著出了院門,他去的地方也不遠,距離平陽府城十來裏路程,他要在那裏組織人手挖水渠。


    因為那一帶地勢平坦,但卻十分缺水,並且直屬平陽府城管轄之內,通了水渠便又會是萬畝良田。


    去的人不多,浩浩蕩蕩也就一百來人,這些人全是披甲的甲士,主要是為了人身安全,畢竟出了府城,江湖上那些仇家難免找上門來。


    而一百甲士隨行,武道宗師來了都得飲恨西北,何況還配強弩。


    總之,安全感滿滿。


    “長湖大哥,後勤保障做的怎麽樣?”


    王川側頭問道。


    “大人,放心,一切都準備妥當,而且路程不遠,很快便能抵達。”


    王川點點頭,重新看向碧藍如大海的天空。


    如今,一切準備就緒,從趙雲禮和劉林沒上門來看,自己已經跳出圈,現在又脫離平陽府城這個旋渦。


    至少獨善其身沒問題。


    畢竟自己算是將態度擺在了明麵上。


    一個時辰後,隊伍抵達目的地,高聳的大山隔絕了清河江,促使其拐了個彎,那陡峭的崖壁,注定是一個巨大的工程,好在陡峭的崖壁不長。


    莫約兩百長度而已。


    讓人捆著繩子,從山頂吊下來,將這崖壁鑿開一道半米的水渠,應該問題不大,最大的問題便是安全問題。


    或許死人在所難免。


    畢竟這個活真的危險,不過有十萬兩許一安送的銀子,大把人願意試試看,他的方式方法很簡單。


    給錢!


    死一個人給一百兩,並為其修建房子,去除十年戶稅,王川相信,絕對有大把上了年紀的搶著幹。


    一萬兩白銀鑿兩百米的崖壁,他就不信鑿不開,如果不夠就再加,十萬兩用完了,大不了他又厚著臉皮去找許一安。


    “大人,周圍的村都通知了,並且告訴他們不是徭役,是自願來做幹,並且說明了工錢。”


    王長湖匯報道。


    “很好!”王川滿意地點點頭,指著靠清河江的空地沙灘,說道:“這這裏安營紮寨,搭建足夠的營帳,至少需要容納兩千人。”


    “是,大人!”


    王長湖領命離去,帶著士兵們就地取材,升起篝火,開始搭建營帳,畢竟如今已經進入深秋,晚上漸漸冷了起來。


    翌日清晨。


    營帳內睡覺的王川,被帳外的吵鬧聲喚醒,他揉了揉睡意朦朧的眼睛,穿戴整齊,掀開營簾。


    便見百姓和士兵圍著十來口大鐵鍋嘰嘰喳喳個不停,吞咽口水的聲音此起彼伏。


    王川笑著搖了搖頭。


    要說現在他什麽最多,無疑便是糧食,為了激發百姓幹活的積極性,他直接讓幹活的吃白米飯,再配個肉湯,加點蔬菜。


    總之,在古代絕對算得上豪華大餐。


    尤其是對於普通百姓而言,他們或許過年都未必能吃這般奢侈。


    “來的人怎麽這麽少?”


    王川走了過去,他環顧一周,發現來幹活的也就百來人,忍不住問道。


    “大人,多少百姓根本不信。”


    王長湖湊過來說道。


    聽到這話,王川瞬間明白了,畢竟很多時候衙門幹的就不是個事,公信力越來越低,也在情理之中。


    “無妨,明天就多了!”


    王川嘴角翹起一絲弧度,他相信,等這些人迴去一顯擺,來的人隻會越來越多,畢竟宗族製下,什麽傳的最快,當然是小道消息。


    想到這兒,王川笑著來到大鐵鍋前,抬起手壓了壓,很快場麵便安靜了下來,除了吞咽口水和木柴燃燒的聲音,再無任何聲響。


    王川笑著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


    “各位父老鄉親,我是平陽知府王川,如果你們不知道官有多大,我就這麽說吧,縣令老爺看見我,都得端茶送水。”


    “我這裏一日提供兩餐,幹活五個時辰,至於吃的嘛,白米飯管夠,隻能在這裏吃,不能帶著,否則杖十。”


    “菜就比較簡單了,肉湯加蔬菜,工錢你們應該都清楚了,我就不多說了,希望你們將家裏七大姑八大姨都叫來,待遇一樣。”


    “男女不限,都可以來幹活。”


    王川大手一揮。


    “開飯!”


    這時候,王淩峰嘴賤地說了句。


    “四哥什麽時候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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