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益在肩並肩的情況下,勉強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


    看到這一幕,陶慶煜的喉結動了一下。


    他大概是想問清楚我到底做了什麽,但顯然不可能得到迴答。


    人的脖子是一個非常脆弱的部位。


    如果脖子被折斷,壓力之下,趙翼不僅無法傳音入密,甚至連說話都困難。


    [喂,陶慶煜。]


    我的傳音入密讓陶慶煜的眼睛瞪大了。


    他之所以如此震驚,是因為他們一直認為我無法修煉武功,所以才敢如此放肆。


    既然聽到了傳音入密,除非他們是傻子,否則應該已經意識到我有內功。


    [你怎麽會有內功……]


    [這不關你的事。警告你,想想丹田恢複之前的情況,不要隨便找我麻煩。]


    我的警告讓他臉色一變。


    如果他還有些理智,就會退一步;如果自尊心作祟,可能會做出一些愚蠢的行為。


    為了防止他胡來,我必須提前做好準備。


    我一邊肩並肩地抓著趙翼,一邊笑著看向青城派的青明和全真教的玄真,以及四川唐門的唐慧花。


    “作為本家後起之秀的代表參加這次活動,能結識各位聲望顯赫的前輩,真是榮幸。”


    “後起之秀的代表?”


    聽到我的話,所有人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從他們的反應來看,要麽是這些家夥沒告訴他們,要麽是益陽昭家的後起之秀代表是長子昭英賢的消息已經傳開了。


    “哦,你們可能還不知道。我哥哥們身體不適,所以我不得不代替他們成為後起之秀的代表。”


    既然我已經表明自己是後起之秀的代表,他們就不敢再隨意欺負我了。


    我不是你們記憶中的那個律郎縣的小馬駒。


    “英賢哥身體不好?”


    陶慶煜用不解的目光看著我。


    我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們可能不知道。就是這樣。”


    說完,我鬆開了壓在趙益脖子上的手腕。


    差點被折斷脖子的趙益嚇得趕緊遠離我。


    他一定感受到了實力的巨大差距。


    “英賢哥哥真的身體不好嗎?”


    薑惠昭的姐姐薑慧美擔心地問道。


    她一向對我態度隨意,自然地稱唿我。


    我輕輕點頭迴答。


    “是的。如果你擔心,以後可以去探望他,惠小妹。”


    “你……”


    她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麽,停住了話頭。


    “你這是什麽意思?”


    為什麽這樣問?


    為什麽?


    她平時總是輕視我,卻要求我恭敬地稱唿她為姐姐,現在我這麽做了,她心裏自然不舒服。


    我微笑著對她說。


    “有什麽不對勁嗎?妹妹。”


    她的臉頰微微顫抖。


    她似乎對我很生氣,不過我畢竟比她大一歲。


    她瞪了我一眼,用冰冷的聲音說道。


    “這真是令人遺憾。如果哥哥來了,也許會有好的結果。你居然成了後起之秀的代表。”


    她確實還年輕。


    因為情緒受傷,她的判斷變得模糊,表現得有些幼稚。


    想起之前與昭英賢和昭長允兄弟打交道時的感覺,我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麽迴歸前我會被這些家夥欺負。


    這時,一直坐在旁邊聽的司馬英輕笑了一聲。


    薑惠美皺起眉頭,對她說。


    “你現在是在嘲笑我嗎?”


    “是的。”


    “什麽?”


    “連師兄的實力都無法準確評估,卻在這裏妄加評論,真是有趣。”


    聽了她的話,薑惠美的眉梢憤怒地上揚。


    而青明和玄真等人則顯得十分尷尬。


    作為大門派出身,青明已經突破了一流的境界,玄真也即將突破,他們對我的實力有一定的了解。


    薑惠美似乎氣得發抖,轉向陶慶旭說道。


    “陶哥哥。”


    “薑惠美。”


    “雖然同屬湖南武林分會,但哥哥在論武前不妨給她上一課,讓她不要太自滿。”


    “真是個狐狸精。”


    小潭劍輕蔑地吐了吐舌頭。


    她巧妙地沒有親自出手,而是把這件事推給了陶慶旭。


    聽到她的話,陶慶旭一時不知如何迴答。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成為益陽昭家後起之秀的代表,意味著她不再是那個被稱為‘小牛’的時代,而是得到了家族的認可。


    見他猶豫不決,薑惠美的喉嚨微微顫抖。


    陶慶旭的表情變得十分尷尬。


    來他在用傳音催促那小子。


    啊……對了,陶慶旭和薑惠美訂過婚。


    “真麻煩。”


    和這些小孩子鬥氣,消耗感情,真是麻煩。


    或許適當地壓一壓他們比較好。


    正在思索之際,


    “昭師叔!”


    喊聲響起,眾人的目光都轉向了樓梯。


    那裏站著一個身穿青色道袍的高挑青年。


    “雲輝。是他吧?衡山一劍的弟子。”


    正如小潭劍所說,那青年正是衡山一劍趙青雲的大弟子徐日周。


    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他。


    這麽說來,衡山派的人應該已經到了吧?


    永英也應該來了。


    “師叔?”


    這時,青城派的青明帶著疑惑的聲音問道。


    他的疑惑也是情有可原的。


    現在這裏並沒有看起來像是師叔輩的人物。


    當然,那位師叔就是我。


    因為我與衡山一劍結為師兄弟,所以徐一周自然稱唿我為師叔。


    全真教的玄真認出了徐日周,向他行禮。


    “衡山派的徐兄?”


    “玄兄,久違了。”


    作為同屬道教係的大門派,他們彼此都很熟悉。


    包括唐慧花、青明以及湖南分會的三人都在聽到“衡山”二字後拱手行禮。


    全真教的玄真疑惑地問道。


    “怎麽突然提到徐師叔呢?”


    “哦。”


    這下好了。


    如果利用得當,可以輕鬆解決這些麻煩事。


    我看著徐日周,拱手行禮。


    “你來了。”


    聽到我的話,徐日周顯得有些慌張,連忙擺手說道。


    師叔,您怎麽這樣說話?請隨意些。否則我會被師父責備的。”


    看到徐日周如此恭敬的態度,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我。


    正派武林特別重視輩分和排行。


    看到與我同輩的徐日周稱我為師叔,玄真不解地問道。


    “徐兄,難道這位昭師叔是貴派的俗家弟子?”


    “啊,您還不知道。”


    說著,徐日周偷偷看了我一眼。


    這是在征求我的同意,看是否可以透露。


    我點了點頭。


    於是,徐日周小心翼翼地用雙手指向我和坐在桌旁的司馬英,對玄真說道。


    “這位昭師叔和司馬師叔都是南川劍客胡宗台的後人。”


    ‘!!!’


    此言一出,不僅在場的六人,整個客棧二樓頓時陷入一片寂靜。


    原本因為與湖南武林分會的小子們爭執,周圍的人都在關注我們。


    此時提到南川劍客,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南川劍客?”


    “胡宗台的後人?”


    客棧二樓頓時議論紛紛。


    青明張大了嘴巴,驚訝地問我。


    “這,這是真的嗎?”


    我謙虛地笑了笑,若無其事地迴答。


    “雖然不足掛齒,但我確實從師父那裏學到了武功。”


    “啊啊啊!”


    青明發出一聲驚歎。


    全真教的玄真反應很快。


    他向我深深鞠躬,拱手行禮,說道。


    “早說就好了。既然您是昭兄的師叔,那對我來說也是師叔。差點失禮了。”


    這正是重視輩分的道教係大門派弟子應有的處世之道。


    “對我來說也是師叔。”


    同樣發出驚歎的青明也向我鞠躬行禮。


    同屬道教係,事情進展得非常順利。


    一瞬間,我成了三個人的師叔。


    “這真是讓我為難啊。”


    雖然這是我故意為之,但我還是裝作很為難的樣子。


    然後,我依次掃視了薑惠美、陶慶旭和趙益。


    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我。


    我微笑著對他們說道。


    “剛才你們說什麽來著?要給我上一課?”


    ‘!?’


    此言一出,周圍又是一陣騷動。


    南川劍客的後人出現本身就已經足夠引人注目,而有人竟敢自稱要給南川劍客的後人上課,更是引起了大家的關注。


    三人顯得十分尷尬。


    “誰要給你上課?”


    過了一會兒,可以看到兩人幾乎同時擺手的滑稽場麵。


    * * *


    “啊啊。真飽。完全滿足了。”


    走出餐廳的司馬英摸了摸微微鼓起的肚子,可愛地說。


    登頂客棧的東坡肉果然名不虛傳,真的非常美味。


    確實是一絕。


    多虧了衡山一劍的弟子徐日周,我才能避開煩人的事,享受這頓美食。


    不過,樓上荊州武林支會的三個人心裏肯定很不是滋味。


    “好像也可以打包帶走,要不要帶一些迴去?”


    趙成元的話讓司馬英點頭同意了。


    “對啊,剛才衡山派的徐日周道長也是打包了東坡肉帶走的。”


    正如她所說,徐日周確實打包了東坡肉。


    聽說衡山派一行人直接進入了武林聯盟城內。


    畢竟是大門派,他們的住處早就安排好了。


    瑩瑩似乎也在城內。


    “副壇主?”


    兩人用哀怨的眼神看著我。


    我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我去點菜!”


    趙成元興奮地跑進客棧裏。


    那小子進去後,我忽然想到應該也給海惡天和雙胞胎兄弟們買些東西。


    於是,我拜托司馬英幫我辦這件事。


    當她走進客棧的時候,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向我走來。


    “喂,喂,這個給你。”


    “嗯?給我?”


    小孩遞給我一張小紙條。


    然後他像完成任務一樣,飛快地跑開了。


    我好奇地展開那張紙條,


    ‘……’


    不由得歎了口氣。


    紙條上寫著這樣一段話。


    [如果你不想失去寶劍,就不要帶任何人,獨自一人到鐵匠鋪來。]


    * * *


    天色已晚,鐵匠鋪所在的街道上行人稀少。


    顯然,他們是有意選在這個時間段行動的。


    “我是來傳達小姐的話的。”


    “小姐?”


    這時我才猜到他的身份。


    蒙麵人是白慧香派來的。


    從他戴著黑笠和蒙麵來看,顯然是參加後起之秀論武的人。


    “有什麽話要說?”


    “放棄後起之秀論武。迴去告訴白蓮夏小姐,如果想保住性命,就投降。”


    聽到這話,我感到十分荒謬。


    於是,蒙麵人握住南川鐵劍的劍柄,固定住,然後用腳尖推劍身。


    南川鐵劍的劍身在他的力量下微微彎曲。


    “不想失去這把劍吧?”


    現在他竟然用劍來威脅我。


    如果我不答應他的要求,他隨時都會折斷這把劍。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我。


    對此,我搖了搖頭,笑了起來。


    “什麽意思?”


    麵對他的疑問,我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這不是白慧香小姐的話,而是你自己的話吧?”


    ‘!?’


    聽到這話,他的眼神微微動搖。


    就在這一刻,我伸出左手。


    銀煙絲如同閃電般伸展出去,纏住了南川鐵劍。


    -嚓啦啦!


    “什麽?”


    我注入內力,銀煙絲迅速收迴,南川鐵劍被吸到了我的手中。


    我對驚愕的他說道。


    “劍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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