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乘坐銀煙絲移動時沒想到會這麽快。


    比施展輕功還要快得多。


    已經能看到峽穀的盡頭了。沿著下遊,湍急的水流也逐漸變得平緩。


    雖然能夠迅速穿越山脈,但能否跟上撤退隊伍還不確定。


    —不過雲輝,如果大家都以為你死了,不是可以脫離血教了嗎?


    啊……


    聽了南川鐵劍的話,我不禁動搖了。


    其實這也是個機會。


    如果隱姓埋名悄悄生活,這樣脫離血教也不是壞事。但這也有許多問題。


    —你在說什麽問題?


    “太引人注目了。


    我已經在血教中廣為人知。


    如果白蓮夏一方掌權,白慧香一方失勢,或許還有可能,但現在我的處境非常尷尬。


    就連想要和我同歸於盡的蒙麵人也遮住了臉,僅憑生鏽的南川鐵劍就認出了我。


    生鏽的劍隨時可以修複。


    “我的臉怎麽修複?”


    —嗯。找個人皮麵具試試如何?


    人皮麵具。


    在這方麵我知道幾個專家。


    按照南川鐵劍的說法,使用人皮麵具也是一個可行的辦法。


    但我已經不想再像以前那樣提心吊膽地生活了。


    那你打算怎麽辦呢?


    “……必須有個了斷。”


    事實上,即使在育血穀的時候,我也隻想混日子。


    隨時可以抽身離開。


    雖然師父海惡天選擇了白蓮夏,但我認為應該根據實際情況選擇立場。


    但現在情況變了。


    ……難道你覺得他們也在針對你嗎?


    “對。”


    起初我以為他們隻是針對白蓮夏。


    但有些事情不對勁。


    受雇的蒙麵人竟然知道我不是尊者也不是血星。而且白慧香一方的間謀大柱楊剛一在我身上撒了千裏追香的粉末。


    這可能是巧合吧?


    “巧合?也許吧。”


    如果是這樣,即便冒著風險也該讓白蓮夏沾上千裏追香。或者找一個更不容易暴露的人。


    這一定是衝著我來的。


    不管有意無意,作為四尊奇奇怪怪海惡天的弟子,我已經引起了注意。


    —你已經做出決定了。


    “是的。”


    既然如此,必須推舉白蓮夏為教主。


    因此必須讓白慧香一方失勢才能擺脫這種危險。


    —……嗯。如果你這麽想的話,我和小潭劍也會全力支持你。不過方法不止這一種。


    “還有別的辦法?”


    —壓倒性的力量也是一種方法。


    “壓倒性的力量?’


    你之前不是說過嗎?進入中原八大高手或四大惡人那樣的超人領域的人,都會讓人畏懼。


    ‘……是啊。’


    我不禁笑了出來。


    他說得沒錯。


    如果擁有壓倒性的力量,就能擺脫這種束縛


    這也是繼承南川劍客劍法的目標。


    但這絕非易事,需要一個安全的環黨。


    —雲輝,看那邊。


    聽了南川鐵劍的話,我望向前方。


    看到峽穀即將結束,連接著一條小河的岸邊。


    那裏有一群人影。


    啊


    因為距離較遠,聽不到氣息聲或劍聲。


    視野開闊起來才發現,差點就錯過了他們,直接前往那個地方。


    啪!嗖嗖嗖嗖!


    我向隱燕絲注入先天真氣,把自己拉了過來。


    然後貼在懸崖壁上。


    —嘖。這就完了?


    小潭劍顯然很不高興,對我說道。


    “消消氣。’


    —哼!


    “既然育血穀的人都來了,有機會我會幫你修好斷裂的部分。’


    真的?


    幸好他很容易就過來了。


    看來劍尖斷裂的事情一直讓他很在意。


    無論如何,現在情況變得很棘手。


    既然我也發現了他們,他們可能也看到了我乘著隱燕絲過來的樣子。


    —那些包圍山頭的武林人士呢?


    “大概就是他們。”


    雖然距離很遠,但他們都沒有戴麵具。


    雖然隻過了一天,沒想到他們會下到峽穀下遊。


    —怎麽辦?


    我陷入了沉思。


    反正距離夠遠,是不是直接逃跑比較好?


    但如果逃跑,擔心他們會吹響號角召喚援軍。


    —他們現在就會吹響的。


    該死。


    這點我忽略了。


    既然不能讓他們閉嘴,還是立刻逃跑比較好。


    但周圍似乎很安靜。


    即使在這個距離,哨聲也應該能聽到。


    “怎麽迴事?”


    我從懸崖上探出頭來,看向岸邊。


    出乎意料的是,岸邊那群人在戰鬥。


    雖然看不清是誰,但一個人似乎在與大約十個人戰鬥。


    ‘是誰呢?’


    —不是血教的人嗎?


    “血教?”


    是的。瘋老頭也下到懸虛底找了你將近兩個時辰。順著急流下來就是這裏,所以可能留下了


    嗯


    這話也有道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還真有點感動。


    最近海惡天的行為讓我覺得確實有可能。


    雖然嘴上粗魯,但他似乎真的把你看作弟子。


    —那要不要去幫忙?


    聽了南川鐵劍的話,我點了點頭。


    如果阻止他們吹響號角的人是海惡天派來的,那我就幫幫他。


    看起來像是被圍攻?


    即使從遠處看,也能看出情況危急。


    那群人似乎很擅長圍攻,形成了陣勢。


    我決定後,拔出了插在懸崖上的小潭劍。


    “再扔一次。”


    —啊啊啊。真討厭。


    雖然它發牢騷,但並沒有拒絕。


    其實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它似乎已經習慣了穿越懸崖。


    嗖


    我將小潭劍扔向對麵的懸崖。


    小潭劍插進崖壁後,我縱身躍出,讓銀煙絲緩緩伸長。


    然後他跳向對麵岸邊,穩穩落地。


    岸邊的水較淺,中間有幾塊石頭露出水麵,他借此施展輕功躍了過去。


    當我們接近對麵時,聽到了劍的聲音。


    可能因為他們都在使用劍,我的腦海裏充滿了嗡嗡的耳鳴。


    這就是所謂的劍多傷腦。


    —看起來是劍陣。


    南川鐵劍告訴了我。


    他們的合攻是一種劍陣。


    我也曾在迴歸前學過陣法,因此知道這有多難對付。


    更不用說是一個人麵對這麽多人了。


    —那家夥的劍術相當不錯。


    正如小潭劍所說,被困在劍陣中的黃巾劍士憑借其優雅的劍術,巧妙地躲避著他們的合攻,表現得相當出色。


    “劍術?”


    被圍在中間的人正是用劍之人。


    育血穀出身的人中很少有人會用劍。


    而且,像這樣麵容俊美、身材纖細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難道他不是血教的人?’


    那個英俊的黃巾青年甚至連麵罩都沒戴。


    突然間感到有些困惑。


    如果不是血教的武士,他在這裏與他們戰鬥的理由又是什麽呢?


    —看來他是血教的人。


    一那邊的孩子們說要殺死血教的人。


    南川鐵劍和小潭劍所說的那些孩子指的是他們手中的劍。


    我也集中注意力去聽,劍的聲音清晰地傳入了我的耳朵。


    聲音中偶爾提到‘血教’這個詞。


    “難道和血教有關?’


    —他們似乎也發現了你。雲輝。已經這麽接近了卻沒發現,這很奇怪。


    既然如此,也沒辦法了。


    先和那人一起解決他們再說。


    “大家都退後!”


    嗒嗒嗒嗒!


    那些圍攻黃巾青年的人見我靠近,急忙拉開了距離。


    他們一臉緊張地戒備著我。


    “怎麽迴事?”


    而黃巾青年則滿臉期待地閃爍著眼睛注視著。


    黃巾青年朝我喊道。


    “那邊在飛大俠!請幫幫我。”


    大俠?這是什麽意思?


    雖然他戴著麵罩,但似乎知道我是誰,才會這樣稱唿我。


    -不知道。他就是這麽叫的。


    這時,劍士們中的一位留著胡子的中年人同樣緊張地看著我,對我作揖行禮。


    -嘿!


    ……閣下莫非是貴教的尊者之一?”


    他恭敬地詢問我是否是尊者之一。


    看來他們誤會了。


    因為我沒有開放中丹田,我的修為應該不會讓人感覺超過一流高手,不明白他們為何如此態度。


    此時,腦海中響起了一些聲音。


    一真是煩人。不是淩空虛渡,而是像掛在一根細線上一樣


    —啊,真憋屈。


    一淩空虛渡是什麽鬼。


    劍們都在罵自己的主人愚蠢。


    聽到這些,我明白了。


    他們看到我踩著小潭劍橫跨虛空,誤以為我在施展淩空虛渡或類似的傳說輕功。


    因此,他們把我當成了血教中的頂級高手——尊者之一。


    “哦,原來是這樣。”


    或許我可以利用這個情況。


    我看著黃巾青年手中的劍。


    這是一把獨特的劍。


    劍身上繪有青色線條,散發著淡淡的光芒,看起來像是一把寶劍。


    這把劍也這樣說道


    —那家夥並不是你要找的血教高手,真是白費力。嘖嘖。


    聽起來像是靈感之言。


    然而,由於這把劍的話,我知道了這位黃巾青年並非血教之人。


    尋找血教高手,這是什麽意思?


    無論如何,先解決這些人再說。


    “唿。”


    我調動了先天真氣。


    然後小心翼翼地向黃巾青年傳音。


    [當我發出信號時,請攻擊他們。]


    我的傳音讓黃巾青年眼中閃過一絲異彩。


    隨即他用傳音迴應道。


    [明白了。大俠。]


    連迴歸之前都沒聽過的大俠稱唿,聽起來真好聽。


    雖然知道這是奉承話,但確實悅耳動聽。


    —你也挺吃這一套的嘛。


    你在說什麽呢。


    隻是覺得好聽而已。


    無論如何,我集中精神默念幻影眼的口訣。


    除了留胡子的中年人和後麵兩個人之外,其他人並沒有特別出眾的高手。


    我粗著嗓子,盡量威嚴地說道。


    “爾等可知本座是誰,居然還敢手持兵器?”


    我的語氣讓小潭劍忍不住笑了出來。


    是不是很別扭?


    但似乎在那些劍士們聽來並不是這樣。


    留著絡腮胡的中年人開口說道。


    這周圍布滿了聯盟的武者。即使您是尊者,也未必容易。”


    雖然嚇得不輕,但他並沒有輕易退縮。


    他的勇氣超出了外表給人的印象。


    這時,黃巾青年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中。


    [這是謊言。這周圍除了他們之外沒有任何人。大約三裏外還有一群人,但我把他的號角弄壞了,所以根本無法發出信號。嘻嘻。]


    從表情上看,就像忠誠的狗在尋求表揚時搖尾巴一樣。


    確實是有用的信息。


    [謝謝。]


    我的傳音讓黃巾青年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大笑起來


    —他似乎很在意你的看法。


    我也這麽認為。


    如果對方對血教有好感的話,現在沒有必要把他們當作敵人。


    先解決他們之後再查看他們的身份也不遲。


    我對他們大聲說道。


    “你在撒謊。”


    “……這不是謊言。如果你真的要犯下這樣的罪行……”


    “太拙劣了!”


    黃巾青年的話看來是對的。


    僅僅通過逼問就能讓他們如此動搖,顯然是虛張聲勢。


    下巴有胡子的中年人和那群人的手握緊了。


    雖然因為害怕而不敢先動手,但他們顯然確信戰鬥隨時可能爆發。


    那時我對他們說。


    “你們認為當中沒有本座安插的人嗎?


    ”我的無厘頭話語讓下巴有胡子的中年人皺起了眉頭。


    “即使你用這種謊言迷惑我……”


    “真的會這樣嗎?應該有人能認出我。”


    說著,我巧妙地用拇指遮住了眼睛。


    於是,一些人下意識地看向了我的眼睛。


    那一刻,先天真氣消耗了一些,他們中有三個人的眼神變得模糊。


    眼神渙散的三人用手中劍襲擊了身邊的同伴。


    -噗!


    “呢!”


    “啊!這,這是幹什麽?”


    一人成功刺穿了同伴的脖子。


    因為他們警惕我而放鬆了警惕,這才得以成功。


    但遺憾的是,另外兩人被他們躲開了,隻削到了手臂和腿。


    “哈!”


    這一幕讓我瞬間驚訝。


    這隻是為了讓至少一個人中招而設下的幻影眼的第二階段。


    沒想到竟然有三個人中招。


    “原來可以同時影響多人!”


    不知為何,仿佛連續施展了幾招,先天真氣消耗了不少。


    雖然偶然發現,但我知道了幻影眼可以同時影響多人。


    無論如何,由於這個原因,我成功地使他們失去了戰鬥力。


    “啊呀!”


    “這些人原來是奸細!”


    被幻影眼影響的人被懷疑是奸細。


    在喊叫聲中,他們很快從幻影眼中醒來,但已經來不及挽迴局麵。


    “去死吧!”


    “你在幹什麽?為什麽突然攻擊?


    “住口!”


    叮叮叮!


    瞬間混戰開始了。


    失去記憶的人們急忙抵擋同伴的攻擊,其他人則認為他們是奸細試圖迅速處理掉他們。


    “這,這到底是……”


    下巴有胡子的中年人對突如其來的狀況感到困惑。


    [現在!]


    我向黃巾青年傳音。


    信號一落,黃巾青年立刻衝向正在混戰的劍士們。


    我也向下巴有胡子的中年人衝去,施展了星明劍法的第一式。


    虎牙勢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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