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並沒有持續太久。


    “哈哈哈哈哈哈!”


    是因為海惡天的大笑聲。他笑得多麽開心,笑聲中充滿了喜悅。


    似乎原本已經設想到了最壞的情況一一失敗,但沒想到這麽輕易就取得了勝利。


    哇!你怎麽想到用那個的?


    —這完全出乎意料。小潭劍和南川鐵劍也感到驚訝。


    我也半信半疑。


    如果情況危急,我考慮過混入先天真氣來戰鬥,但賭一把內功封閉的情況下幻影眼能奏效,結果成功了。


    幸好郝金元的精神力沒有想象中那麽強。


    —本以為會適可而止,沒想到連胳膊都欲掉了,真是大膽。


    “那家夥也瞄準了我的胳膊。”


    事實上,在那一瞬間我相當糾結。


    雖然雙方同意生死對決,但對方畢竟是西卡瑪的弟子。


    我不想因為殺了他而惹麻煩。


    雖然我不喜歡砍斷胳膊這種方式,但在不取人性命的情況下,僅憑一招讓對手屈服,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如果攻擊丹田不是更有效嗎?


    “……那……跟殺了他沒什麽區別。”


    我對丹田被破壞的痛苦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意味著作為武林人的死亡。


    更何況在教導武功的師父徐鎧魔麵前,如果攻擊郝金元的丹田,那不是在對付他,而是侮尋他。


    如果不是深仇大恨,要麽殺了他,要麽不攻擊丹田更好。


    嗯。說得也有道理。


    —雲輝的判斷是對的。


    無論如何,勝負已分。


    如果不是那家夥練過左手,他就沒有勝算。


    不,從一開始在這裏動彈就意味著脖子上會多一個洞,結局就是這樣。


    郝金元的臉色蒼白。


    因為斷臂出血嚴重。


    -嗖


    我將劍尖抵在他的脖子上問道。


    “承認失敗了嗎?”,


    痛苦表情的郝金元。


    他雖然意識到自己輸了,但似乎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這時,徐鎧魔向我走來。


    -啪!


    海惡天攔住了他。


    “你的弟子還沒有宣布失敗。


    徐鎧魔的表情變得可怕地扭曲。


    “海惡天!


    “如果你要插手這場對決,就得麵對我。


    海惡天擺好了隨時可以出手的架勢。


    他在一般人麵前很少擺出這種姿態,看來西卡瑪不是一般的對手。


    徐鎧魔怒氣衝衝地提高了聲音。


    “這怎麽能叫對決!海惡天,你的弟子沒用邪術嗎!“,


    他不再顧及禮節。


    因為一開始就中了幻影眼,他無法接受。


    “邪術又怎樣?難道生死對決還要找借口嗎?”,果然,海惡天在口舌上絕不輸人。


    但這徹底激怒了徐鎧魔。


    “找借口?哈!”


    話音剛落,徐鎧魔便揮出一掌。


    海惡天迅速伸出拳迎擊。


    -砰!喀嚓!


    兩人掌力相撞的瞬間,他們腳下踩著的木板裂開並向上彈起。


    他們都擁有驚人的內力。


    僅僅是碰撞了一下,支撐著的木地板竟然裂開了。


    “哈哈哈哈!好!久違的一戰。


    交了一掌之後,海惡天氣勢洶洶地喊道。


    徐鎧魔也不甘示弱地喊道


    “哼!好。那就見個高低吧!銀材!”


    “是!


    -啪!


    聽到他的唿喊,角落裏的高銀材將徐鎧魔的寶刀扔了過來


    他漂亮地接住了刀,準備拔刀。


    這時,有人闖入了兩人之間。


    “嗯?”


    “血手魔女!”


    負責這場對決公證的血手魔女韓百夏。


    “請停手。兩位,怎能如此?”


    她勸陽時,徐鎧魔帶著滿腔怒火說道。


    “六血星,這場對決無效。那小子沒有公平較量。


    “您說什麽?”,


    徐鎧魔轉頭瞪著我。


    他的眼神銳利得讓人不寒而栗。


    但胸中湧動的先天真氣讓我鎮定下來。


    徐鎧魔的眼神變得更加銳利。


    “明白了!你們師徒要手段。從閉合內功開始較量時就應該看出來了”


    “哼!號稱尊者的家夥不認輸,真是可笑。誰耍手段?”


    “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但你的弟子肯定能使用內功。


    徐鎧魔確信我能使用內功。


    對此,血手魔女韓百夏說道。


    “二尊大人不是親自用點穴術封住了內功嗎?”


    “所以我說他用了手段。否則那卑鄙的小子怎麽可能施展邪術?“


    我以為他察覺到了先天真氣,但並不是這樣


    他似乎是看到幻意眼後推測我在使用內功。


    對此,韓百夏搖了搖頭。


    “如果您要責怪昭公子,應該先責怪我。


    “什麽?這是什麽意思?”,


    “昭公子使用的幻意眼是我教的。


    出乎意料的是,血手魔女為我辯護。


    本來打算親自解釋,既然如此,就隨它去吧。


    她的辯護讓徐鎧魔有些不知所措地說道。“你說那小子的邪術,不,手法看起來很眼熟,原來是血手魔女你的幻意眼?”,


    果然,血手魔女的幻意眼在血教中名聲很高。


    不僅是海惡天,徐鎧魔也很清楚。


    所以他說邪術時改口成了手法。


    “那麽更說明他用了內功”


    “幻意眼不需要內功。


    她的話讓徐鎧魔皺眉不解


    “幻意眼源自道家仙術,無論有沒有內功,隻要施展者具備足夠的氣勢和精神力就能施展。


    韓百夏替我解釋道。


    但她的話並不完全正確。


    幻意眼的第一階段隻是基礎,需要極少量的先天真氣,因此隻要有天生的元氣,任何人都可以施展。


    無論如何,多虧了她,事情得到了圓滿的解釋。


    “我的教導影響了這場對決,深感抱歉。二尊大人。


    她作捐道歉。


    -咯吱!


    徐鎧魔咬牙切齒地看著我。


    因為韓百夏的解釋,他失去了堅持對決無效的理由。


    如果繼續說邪術,就是貶低血手魔女的本領。


    “唉……”


    無法抑製憤怒的徐鎧魔勉強平息下來,搖了搖頭說道。


    “這場對決,我的弟子輸了。


    說完這話,徐鎧魔急忙為郝金元用點穴術止血。


    除了止血外,還緩解了疼痛,郝金元痛苦扭曲的臉色終於舒展了一些。


    為弟子止血後,徐鎧魔茫然地看著地上掉落的郝金元的手臂


    —為什麽覺得抱歉呢?


    不會的。


    如果不砍斷那家夥的手臂,我的手臂就會被砍斷。


    這不是考慮其他情況的時候。


    我隻是理解徐鎧魔的心情。


    他一定很複雜。畢竟他自己說過即使斷手斷腳也不能互相指責。


    看著斷臂的徐鎧魔開口說道。


    “小姐的智慧令人佩服。原來您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


    所有人都對他的這番話感到疑惑。


    但不久後,大家明白了他為何這麽說。


    “為了繼海兄之後獲得我的支持,您竟然使出了這樣的計策。果然繼承了他的血脈。”


    —老家夥,你誤會了吧?


    似乎是這樣。


    因為我學會了幻影眼,海惡天認為我已經歸入她的魔下。


    這是有可能的情況。


    啊啊


    我看了看血手魔女韓百夏。


    她的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


    “哈!”


    —怎麽了?


    現在我明白了。


    我一直覺得她站出來為我辯護有些奇怪。


    當然,作為公證人,她可能是為了公正的對決,但這其實是她的計謀。


    通過讓大家知道我是她的弟子,她想營造出海惡天支持白蓮夏的氛圍。


    利用這種局麵。


    —真是狡猾的女人。


    海嶽天、徐鎧魔、白蓮夏


    我隻當這是三人的頭腦鬥爭。


    沒想到血手魔女韓百夏是個意外的伏兵。


    這個伏兵為了白蓮夏什麽都願意做。


    —瘋老頭怎麽這麽安靜?


    聽了小潭劍的話,看向了海惡天。


    他皺著眉頭看著血手魔女韓百夏。


    平時的他肯定會勃然大怒並否認,但現在卻沉默不語。


    —這是怎麽迴事?


    “……似乎是想就這麽算了。”


    -嗯?


    海惡天已經做出了決定。


    他決定支持白蓮夏。


    正因為如此,雖然識破了韓百夏的計策,卻裝作不知情。


    雖然事情還沒有結束,但如果徐鎧魔在這裏屈服並決定支持白蓮夏的話,就沒有必要再進行下


    一次對決了。


    “咳哼。”


    一嗒嗒嗒嗒嗒!


    果然不出我所料。


    海惡天似乎也認為不會再有對決了,靜靜地走到我身邊,解開了我身上被徐鎧魔封閉的內功穴位。


    這時,其中一個正看著竹林腳印的女人轉過了身。


    接著她摘下了遮住臉的白色麵紗。


    —哇……真的的是那胖子?


    小潭劍不禁露出了驚訝之色。


    這裏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如此。


    我曾以為瘦下來會變漂亮,但沒想到會這麽美。


    細長小巧的臉龐上,長長的睫毛微微遮住了圓圓的眼睛。


    小巧而精致的粉紅色嘴唇,美麗得仿佛讓人聯想到櫻桃。


    -咕嚕!


    因為聲音很大,我看了過去,發現宋左白正目瞪口呆地吞咽著口水


    這同樣適用於徐鎧魔的二弟子高恩材。


    他那好色的性格使他的眼神充滿了貪婪。


    雖然我也對她的外貌感到驚訝,但這隻是短暫的,我看到了她那像血一樣紅發的女人的身影。


    真像啊。


    瘦下來之後,確實更像了。


    這時,出神的徐鎧魔跪下一條腿,行了個禮說道。


    “啊啊啊。雖然聽到了傳聞,但您真的康複了。真是可喜可賀。小姐。”


    果然,她立刻認出了她是誰。


    看來,一直以來對著竹子說話時,她已經察覺到麵紗下的女子中有真正的白蓮夏。


    “果然,徐叔您認出我來了。


    “我怎麽會認不出呢?您還是原來的樣子。“,


    —哪裏有不塗唇膏就說出這種謊話的。


    小潭劍咂了咂舌。


    不要太這樣。


    小時候沒患過這種病也說不定。


    她向徐鎧魔微笑,緩緩向前走來,然後彎下腰去。


    “小姐?”


    她伸出手去章的是被砍斷的郝金元的右臂


    白蓮夏的手染成了紅色,白色的蒸汽流了出來,不久,被砍斷的手臂上出現了像霜一樣的白色物質。


    她拿起它,連同某物一起遞給了西加爾瑪。


    “這是什麽?”,


    令人驚訝的是,她遞給徐鎧魔的是一個令牌。


    和我擁有的那個一樣。


    “這是萬死神醫的長輩給我的令牌。幸好萬死神醫的長輩為了我的最後治療前天來到了本堂。


    “怎麽會有這麽珍貴的東西?”,


    “希望用它來治療郝公子的手臂”


    “啊…………”


    從徐鎧魔口中發出了一聲驚歎。


    我內心也不禁讚歎。


    我不知道她在那段時間裏是如何得到神醫的令牌的,但沒想到她會在這樣一個關鍵時刻使用這個珍貴的東西。


    在首席弟子手臂被砍斷,茫然失措的瞬間,她毫不猶豫地使用了它。


    -啪!


    結果正如所料。


    感動的徐鎧魔向她行了一個大禮。


    “小姐的大恩大德,實在令人佩服。這恩情該如何報答呢?為何不讓我行個禮!”


    在這一喝之下,斷臂的郝金元用不便的身體跪了下來,試圖彎腰。


    她卻阻止了他,將他扶起。


    “沒關係。如果這樣能讓徐叔的弟子為本教重新振作,又怎麽會覺得可惜呢。”


    她的這種善意起到了很好的效果


    即使那是她的意圖,她也慷慨地獻出了珍貴的寶物。


    受到恩惠的徐鎧魔能夠給出的報恩迴答是固定的。


    -咚!


    徐鎧魔叩首在地大聲喊道


    “二尊徐鎧魔,願侍奉繼承了主君血脈的白蓮夏小姐為新的主君,請您慈悲地接受。”


    看到這一幕,白蓮夏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得益於很好地繼承了血手魔女韓百夏的基業,獲得了徐鎧魔的忠誠。


    最後的勝利者是瘦下來的白蓮夏家。


    “嗯哼。”


    -嗯?


    海惡天滿意地看著這一切,正要上前跪下。他似乎打算乘著這股氣氛向她宣誓效忠。


    這時,我阻止了他。


    “請稍等一下,師父。”


    海惡天皺眉看著我。


    “你在做什麽?”


    “事情還沒有結束。”


    “什麽?”


    我的話不僅讓海惡天,就連血手魔女韓百夏和白蓮夏也都露出疑惑的表情看著我。


    海惡天試圖傳音給我,但我搶先一步。


    [師父,請把這件事交給我吧。j


    [………………]


    海嶽天一臉不解地看著我,隨即點了點頭。


    我走到白蓮夏麵前,雙手含十行禮。


    -啪


    “血勢!血勢!血勢!血勢!師尊的弟子昭雲輝請求與小姐一戰。


    “!!!”


    所有人都露出驚訝的表情看著我。


    甚至白蓮夏也顯得困惑,皺起了眉頭。


    當然會這樣。


    畢竟他們原本打算自然而然地越過這一關。


    耳邊傳來白蓮夏的傳音。


    [這是什麽意思?公子。]


    [您對我做丈夫不滿意嗎?]


    瞬間,她的臉紅了起來。


    但很快恢複了常態,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您是真的想與我成婚嗎?]


    [倒不是這個意思。]


    [什麽?]


    她斜眼看著我。


    現在她的臉龐比胖的時候更美了。


    我無言地微笑,她帶著疑惑的眼神問道。


    [……到底有什麽打算?]


    [我隻是遵從小姐的話而已。]


    [那…………]


    她的話停住了。


    既然她親口說過要決鬥,無法否認。


    如果她決定明確效忠,或許我會順其自然,但這對師父或我都是一大損失。


    勢力的格局仍然偏向白慧香那邊。


    [如果您贏了我,就能得到您想要的,為何猶豫呢?]


    白蓮夏咬緊了下唇。


    我知道她為何猶豫。


    在我關閉內功時,通過與郝金元的對決看到了結果。


    她也無法保證不會被幻意眼迷惑,所以才會如此。


    但作為血教的領袖,她必須對自己的話負責。


    片刻後,她開口說道。


    “好吧,我接受決鬥。”


    同時傳音中傳來另一句話。


    [……就說說您的條件吧。]


    我強忍住上揚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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