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難得舉行了一場酒宴。


    海惡天因為第一次收徒心情激動,親自下山取來酒壇,說如果不喝光就不讓我們睡覺。


    可是怎麽迴事呢。


    海惡天的酒量比想象中的差。


    還沒喝幾杯,他就醉醺醺地說起胡話來。


    一會 講年輕時的英雄事跡,一會兒又說起追求過的女人被甩的故事,還流下了眼淚。


    通常內功深厚的高手能化解酒毒。


    但這老頭卻說喝酒就是要醉,不停地灌酒,搞得我們這些弟子苦不堪言。


    這就是和長輩喝酒的感覺。


    偶爾也會夾雜一些有趣的故事。


    這就是陷阱。


    “噗。”


    “笑了?”


    !?


    放鬆警惕笑出聲的宋左白當場挨了一拳。


    眼睛周圍泛著青紫,恢複了神智,他緊張地喝酒,就像在喝毒藥一樣。


    即使這樣受了傷還敢放鬆警惕,他還差得遠呢。


    第二天早晨,


    以為他酒醉倒下睡覺了,結果海惡天卻不見了蹤影。


    他向來我行我素,我也就隨他去了。


    想正好可以借此機會安撫 下南川鐵劍的心情,便磨起了刀。


    -籟籟!


    有些生鏽的地方可能需要鐵匠幫忙,但磨刀這種事並不難。


    —哈啊。對,就是那裏


    這小子一開始還倔強,現在卻隨著粗重的唿吸聲享受起來。


    心裏很想讓他閉嘴,但為了大局忍了下來。


    —哈啊。太舒服了……


    哢嚓!


    -呃!


    —啊,對不起。


    磨刀時手一滑。


    還好刀身堅固,沒有受損。


    “一大早在幹什麽?”


    聽到旁邊傳來的聲音,我轉過頭去


    醉酒導致臉腫脹的宋左白皺著眉頭看著我。


    一隻眼睛已經腫得像桃子,嘖嘖。


    “為什麽用平輩稱唿?對師兄。”


    聽了我的話,宋左白嘟囔著喊道。


    “喂!什麽師兄?隻不過差那麽一點而已,同門而已。”


    昨天因為海惡天在場沒計較的小子。


    看來他昨晚憋屈了一整夜。


    “那誰先成為弟子的?”


    無論是半天還是整天,先進門的就是師兄。


    廢話真多。


    “喂。你這樣不厚道吧?你欠我一條命呢。”


    “啊。欠債?”


    “對。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沒命了,就這樣還是同門?”


    他似乎非常不願意叫我師兄。


    “那也說得過去。”


    “對吧?嗬嗬。那就當同門好了。你去告訴師父。”


    我朝著他微微一笑說道。


    “好。那你叫我主上。”


    “什麽?”


    “我們打賭過的。”


    “不是吧,那幾乎是平手。”


    “如果不是師父中途介入,你現在已經在三途河了。知道嗎?”


    “那,那是。”


    三途河是佛教中通往陰間的河流。


    聽了我的話,他抓了抓後頸。


    他的內傷還未完全恢複,此刻內心一定在翻騰。


    “不過內功我還是占優!”


    “別扯這些了。你輸了?還是沒輸?”


    -咬牙!


    他氣得直跺腳。


    不過他最終沒有堅持說自己贏了,看來他也意識到如果繼續下去肯定會輸。


    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宋左白氣急敗壞地嘀咕道。


    “……哥。”


    “什麽?”


    “師兄。”


    “啊啊.最近耳朵不好使,聽不清。你說什麽?”


    “啊!叫你師兄!”


    他大吼一聲,氣得直接躺在地上。


    我不禁笑了出來。


    雖然討厭,但也有些感情了。


    現在看他這樣子反而覺得可愛。


    十年後他會成為惡名昭彰的黑白雙鬼之一。


    “該死,明明內功是我占優……“


    他顯然很不甘心,一直在抱怨。


    大概是故意讓我聽見的吧。


    —那時候雲輝。如果你把星明神功提升到三重,就不會這麽說了。


    如果小潭劍的話被他聽到,他一定會驚訝。


    因為我當時隻用了半數先天真氣作戰。


    如果海惡天晚一點介入,我也會將成名神功提升到三重全力一搏。


    —如果提升到三重,結果會怎樣呢?


    “誰知道呢。”


    他的內功不到二十年,而我是十五年的先天真氣。


    先天真氣比內功更強大。


    雖然隻用了一半,但如果全部使用,應該能打成平手甚至更勝一籌吧?


    —如果達到三重,結果肯定不同。


    正如南川鐵劍所說,我現在隻是剛進入三重初期。


    達到三重不需要太多領悟,隻需先天真氣的數量和不斷修煉,時間是關鍵。


    但從四重開始完全不同。


    從那時起,需要對氣的理解,可能會花費很長時間,也可能因人而異。


    “達到六重需要多久呢?”


    南川劍客達到的境界。


    他僅憑六重的境界就稱霸滇省。


    雖然正式入門不久,但成名神功可能是武林中數一數二的神功。


    —你努力吧,雲輝。


    “得拚命努力才行。”


    至少不能給南川劍客丟臉。


    —好的意誌。帶著這個意誌再磨一次刀……


    “嗬嗬。”


    這時洞口傳來熟悉的聲音。


    “醒了啊。”


    海惡天迴來了。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但看起來心情比平時更好。


    “你這家夥真是運氣好。”


    “嗯?”


    “走吧。”


    “這是什麽意思?”


    正疑惑不解時,海惡天大步走過來,一把將我扛在腋下,帶出了洞穴。


    還要聞這人類腋下的味道到什麽時候呢?


    像對待行李一樣照顧我的海惡天開始往山下走。


    一般人可能會嚇得魂飛魄散,但我已經習慣了,用像是騎馬一樣輕鬆的聲音問道。


    “師父到底要去哪裏?”


    “去修理你的丹田。”


    “嗯?”


    現在就要修理丹田嗎?


    這就有可能嗎?


    眼前是黑瓦紅柱的殿閣。


    這裏是進入育血穀主堂建築的入口。


    這裏是負責育血穀的敗血壇主裘相雄及其下屬大主和血教正式武士們的駐地。


    在我被分配為血狼隊時,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來這裏。


    守在入口處的兩名低級武士看到巨大的解惡天後驚慌失措地行禮。


    “血勢!血勢!血血勢!”


    他們看到海惡天時驚訝不已,然後看到我時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如果是我,看到一個穿著修煉生服裝的小子和尊者之一的海惡天一起出現,也會感到奇怪。


    “跟我來。”


    “是。”


    跟著海惡天進入了殿堂內。


    —進去就看到了寬敞的庭院和兩層高的主堂建築。


    “嗯?”


    然而庭院裏停著一輛古色古香的馬車,周圍站著六個蒙麵的女人。


    除了這些女人外,還有二十名中級武士在守衛。


    看這氣氛,這些人似乎不是育血穀的血教成員。


    育血穀出身的人看到海惡天都會嚇得魂飛魄散,但從他們沒能立刻認出他來看,顯然不是。


    一嗒嗒嗒嗒嗒!


    這時從殿堂後麵有人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她正是敗血壇主屬下的女首領海玉仙。


    她施展輕功迅速靠近,露出為難的表情說道。


    “大人!我不是說過現在不方便嗎?”


    海玉仙似乎是來阻止我們進入主堂的。


    對此海惡天煩躁地喊道。


    “哼!有什麽不方便的。”


    麵對海惡天的質問,她猶豫著說不出話來。


    對方可是血教四大絕對者之一的海惡天。


    雖然首領不是低級職位,但從她的位置來看,她絕對無法違抗他。


    “你要阻止本座嗎?”


    “不,前輩。並不是那樣……”


    “哼!”


    果然,奇詭之名豈是虛傳。


    他行事果決。


    他無視了為難中的她,朝著本堂喊道。


    “萬神醫在嗎?”


    ‘!!!’


    萬神醫?


    這時我才明白海惡天為何帶我來此。


    “今天就是那天!


    —“你說的就是那天吧?那位貴人和萬神使會來?”


    小潭劍也記住了我的話。


    “沒錯。”


    迴想前世,大約過了六個月左右,時間上正好吻合。


    那麽,海惡天所說的救治丹田的方法與我計劃的一致。


    我來到了傳聞中的現場。


    “前輩.………這樣我會………”


    “咳!”


    這時,本堂的門開了,出現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敗血壇主裘相雄,其中一個是陌生女子。


    乍一看,仿佛見到了死神。


    她臉色蒼白如雪,嘴唇呈紫色,眼神深邃而銳利。


    她穿著一身黑衣,一般人看到都會驚恐不已,不敢靠近。


    —“看起來有些年紀了?”


    正如小潭劍所說,她看起來像是四十五六歲的樣子。


    不過保養得很好,盡管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但外貌卻很美麗。


    “啪!


    那眼神冰冷的女子向海惡天行禮說道。


    “好久不見了,師尊。”


    她的話讓海惡天微微一笑,說道。


    “嗬嗬,原來你就是那位貴人?歲月流逝,依舊美貌動人。血手魔女。”


    “血,血手魔女?’


    得知她的身份,我驚訝不已。


    血手魔女 韓百夏。


    她是血教七血星之一,位列第六的六血星。


    前世難得一見的血教高層,在重生後竟然已經見到了三位。


    得知她的身份後,我本能地想要行禮。


    正當我要屈膝時,


    “啪!”


    有人抓住了我的後領。


    因此沒能跪下。


    “你在幹什麽?”


    海惡天不滿地看著我,搖了搖頭說道。


    “本座在此,你向誰下跪?”


    “啊!”


    差點犯了個錯誤。


    這時,血水魔女韓百夏開口說道。


    “這孩子不過是做了本教弟子應有的禮節,不必太過責怪他。”


    她的話讓海惡天咯咯笑了起來,然後說道。


    “責怪什麽?身為弟子,在師父在場的情況下還對下位者行禮,這不是本座要聽到的吧?”


    話音剛落,本堂前院瞬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用驚訝的眼神看著我。


    就連一向麵無表情的血水魔女寒韓百夏也微微皺眉,低聲說道。


    “您說師尊收了弟子?”


    啊啊


    沒想到成了公開宣布的場合。


    說的是聖尊之一,奇奇怪怪的海惡天首次收我為徒。


    —嘿,這眼神真是到位。


    小潭劍嘰嘰喳喳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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