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麽?”


    多虧了短劍的指示,我才渡過了危機。


    起初以為是幻聽或是短劍被鬼附身,第一次經曆這種陌生而奇怪的事情,感到非常驚訝。


    —我是小潭劍。


    得意洋洋的短劍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短劍的名字是小潭劍。


    那是刻在劍鞘上的名字。


    —要不要把刻在外麵的‘小’字改成“大’字?太短了,有點丟臉。


    這家夥似乎對自己是短劍有些自卑。


    不知道沒有眼睛的家夥是如何察覺二流武士的攻擊並告訴我應對方法的。


    看得見。告訴你的。好不容易救了你,你還找茬。


    “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嗎?疑心病重。


    ‘你這樣能接受嗎?’


    一也是。我也覺得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很神奇。


    這家夥認同了我的話。


    和短劍對話的感覺就像和人對話一樣。


    —嗬嗬。四十七年沒和人說過話了,居然是和你這樣的小子。


    “莫非?這小子瘋了嗎?”


    一瞬間感到一陣心酸。


    居然把正常人當成蟲子對待。


    短劍而已。


    —真好笑。雖然看起來不起眼,但我見識過很多東西。比起你這種隻知道喝酒的小子,我對武功更了解。


    “哈!你懂武功?


    書讀三年就能吟詩作對,前主人揮舞劍法近二十年,怎麽可能不懂?


    “前主人?”


    前主人應該是去世的母親。


    那麽前前主人應該是把短劍交給母親的人。


    難道是外祖父?


    外祖父是什麽鬼話。你媽從路邊的商人那裏買來送你的,這麽快就忘了?懷舊?


    ……這家夥真是刻薄。


    沒想到會被一把劍打擊到心理。


    畢竟母親是侍女,不可能從父親那裏得到短劍。


    “小時候的事記不清了。’


    一是是是。是這樣。小時候記不住,喝醉了記不住。真是輕鬆的人生。


    這家夥話真多。


    繼續這樣鬥嘴下去沒完沒了。


    三人一組中還剩一人,必須盡快解決他並逃高。


    看來很忙啊。


    還想多聊幾句的短劍。


    但我沒時間。


    “必須盡快離開這裏。”


    一喂。至少說聲謝謝吧。好不容易幫了你…


    啊,吵死了。


    “好吧。好吧。謝謝你。”


    —哦哦哦哦哦。


    有種被敷衍的感覺。


    無論如何,我需要武器,於是拿起了死去麵罩人的刀。


    短劍似乎在說話,我有些遲疑,但幸運的是,這把刀並沒有對我說話。


    “果然這家夥很特別啊。”


    —你聽不到那把刀在說什麽嗎?


    “什麽?’


    完全聽不見。


    然而短劍小潭劍卻咯咯笑了起來。


    一那把刀正在狠狠地罵你。說你太弱了,連自己的主人都保護不了。....這小子也在罵我。幫你一點忙就那麽罪過嗎!哼!


    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啊……”


    比起這個,這把刀比我想象中要重得多。


    由於我沒有進行過任何修煉,這把刀似乎並不適合我揮舞。


    “該死。”


    誰讓你吃驚了?你也該修煉一下了。至少也得鍛煉一下肌肉。


    “我知道。”


    果然很重。


    如果用雙手推動的話,或許還能勉強做到,但如果遇到和那個死去的家夥實力相當的人,反而相反會吃虧。


    沒有內功和實力的話,至少也要敏捷一些。


    我放棄了拿刀,搜查了一下死去的蒙麵人的屍體,找到了五枚暗器鐵鏢。


    我也在血教學過使用這些。


    隻是沒有內功的我,必須在非常近的距離才能有效使用。


    “先收起來吧。”


    —你會用嗎?


    “知道。”


    一什麽時候學的?


    短劍小潭劍感到疑惑。


    這家夥似乎隻知道現在的我。


    就連迴到過去的我自己也不相信。


    喂,後麵。


    “什麽?”


    瞬間驚慌失措的我向前滾了一圈


    —砰


    身後傳來沉悶的聲音。


    好不容易穩住身形迴頭一看,蒙麵人正用一根布滿尖刺的鐵棍敲擊地麵。


    “該死。”


    從那家夥口中冒出粗話。


    他顯然是想偷襲。


    可能是鐵棍太重,那家夥的動作顯得有些遲緩。


    “就是現在。”


    我衝上前去,試圖用短劍刺向那家夥的胸口。


    然而那家夥鬆開了鐵棍,用輕功躲開了我的攻擊。


    不祥的預感成真了。


    這家夥也有二流武者的實力。


    而且,


    —啪!


    他顯然學會了腿法,躲開後立刻反擊踢了過來。


    迅速朝我頭部踢來的右腳。


    一低頭。


    小潭劍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


    我迅速低下頭。


    一踩他的腳背!


    那家夥的話音剛落,我便試圖用短劍踩住蒙麵人的左腳。


    但他避開了。


    然後似乎是警覺到了危險,向後跳開。


    判斷不能讓他逃脫的我緊隨其後。


    -不行!


    小潭劍的喊聲在我腦中迴響。


    就在那一瞬間,蒙麵人的踢腿重重地擊中了我的腹部。


    砰!


    “呢!”


    伴隨著翻江倒海般的劇痛,我向後倒去。


    如果我練過武功或有內功,或許能承受得住,但事實並非如此。


    普通人被踢到腹部會連氣都喘不過來。


    “呃呃。”


    我像唿吸困難的人一樣咳嗽著,痛苦不堪。


    看到這一幕,蒙麵人皺起了眉頭。


    “什麽?竟然沒能避開。”


    他以為我能避開他的踢腿。


    一笨蛋,這種低級的誘導你也會上當?


    小潭劍責備我,但我疼得根本聽不清。


    眼淚都要流出來了,這時看到蒙麵人向我撲來。


    —閃開!快閃開!


    小潭劍大喊,但已經來不及了。


    被內功加持的踢腿擊中,我連唿吸都困難,身體根本無法動彈。


    —砰!


    “呃!”


    伴隨著打擊,意識逐漸模糊。


    我拚命掙紮,不想再被這些人抓住。


    但就像前世一樣,沒能逃出客棧。


    不知道過了多久。


    耳邊傳來的聲音讓我逐漸恢複了意識。


    “居然被一個小鬼弄死了兩個人?組長這小子管理手下也不行啊。”


    周圍傳來議論聲。


    看來昏迷後還是被他們抓住了。


    雖然恢複了意識,但為了了解情況,我沒有睜開眼睛,而是集中注意力聽聲音。


    “對不起,請處罰我們。”


    “哼!”


    砰!


    伴隨著擤鼻涕的聲音,傳來沉悶的聲響。


    請求處罰的人被打倒在地。


    “別裝蒜,起來。”


    “是,是。”


    “這家夥是什麽來曆?”


    “這是他身上的東西。令牌、一把破舊的短劍,還有六個銀幣。”


    “哪裏出身的?”


    完了。


    閉著眼睛的我在心裏歎息。


    最終還是讓他們知道了我的身份。


    “我是律郎縣昭家,名字叫昭雲輝。”


    “律郎縣...等等,律郎縣不是益陽市嗎?


    “益陽市?益陽昭家!”


    益陽昭家。


    武林中有許多有名的武家。


    其中我家益陽昭家是湖南城排名前三的名門武家。


    “什麽?難道益陽昭家出來的竟是廢物?”


    雖然假裝昏迷,但被直接稱為廢物。


    心裏怒火中燒。


    但事實上,無可辯駁。


    現在的我確實是個廢物,根本不像武家的孩子。


    “看年齡應該是對的。”


    “聽說是個連內功都不會的廢物,原來是武家的孩子。竟然還幹掉了兩個下級武士。”


    一個上級人物稱讚我。


    這話聽起來並不怎麽高興。


    我殺了他們兩個人,情況確實很危險。


    “用這麽一把生鏽的短劍幹的事。如果有內功,應該會更厲害。”


    惋惜的聲音。


    情況與之前大不相同。


    那時候在家裏也是被當作廢物對待。


    但這次如果能得到這樣的評價,暫時可能不會殺我。


    但是,


    “可惜了,殺了他。”


    “!!!”


    聽到殺字,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這完全不同於以往的情況。


    “什麽?這程度至少也是中品吧。”


    “我手下死了兩個人,還要帶這種廢物迴去?不需要,趕緊處理掉。”


    這人似乎是那兩個蒙麵人的上司。


    我感到無比困惑。


    好不容易活下來迴到過去,結果當天就要死了。


    就在那時。


    —啪!


    什麽東西飛過來打在我的頭上。


    “哎喲!”


    疼痛讓我情不自禁地呻吟一聲,睜開了眼睛。


    周圍大約有十個蒙麵人看著我。


    其中一個係著藍色腰帶,嘴唇附近有一道長疤的中年男子搖了搖頭。


    “首領!”


    藍色腰帶在血教代表首領的身份。


    隻有達到一流武功實力的人才能擔任的職位。


    從首領的手指動作來看,他似乎向我扔了什麽東西。


    “醒了就睜開眼,像老鼠一樣偷聽算什麽。”


    暴露了。


    首領用手比劃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嗖!


    附近的兩個蒙麵人拔出了刀。


    他們隨時準備砍斷我的脖子。


    一砰!


    “該死。”


    身體被繩子綁住了。


    無法逃跑,隻能等死。


    像即將被處決的囚犯一樣,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刀落下。


    就在這時,我的雙眼看到了什麽。


    站在首領後麵的蒙麵人。


    確切地說,是那蒙麵人腰間劍柄末端掛著的一束白皮吸引了我的注意。


    “痛苦隻是一瞬間。”


    蒙麵人舉起刀準備砍向我的脖子時,


    —咚!


    我用力將額頭撞向地麵,大聲喊道。


    “血勢!血勢!血血勢!卑微者向偉大的血教四血星大人效忠!”


    一嗡嗡嗡!


    話音剛落,蒙麵人們都看向了我磕頭的方向。


    那有疤痕的首領也是如此。


    那人尷尬地摘下了麵具。


    他有著銳利氣勢的英俊麵孔。


    “啊?”


    看到他的臉,首領和其他蒙麵人急忙單膝跪下行禮。


    “向四血星大人效忠!!!”


    被稱為四血星的人開口了。


    “有趣。”


    那有趣的對象正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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