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武林聯盟(3)
本是劍術庸才，那想我的劍會說話 作者：詞非魚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這人）真是讓人看不順眼啊。爺爺是個厲害的高手，難道他本人也是厲害角色？”
司馬英向我傳音，嘴裏嘟囔著。
不愧是四大惡人之一月惡劍司馬昔的孫女，即便如此，她也沒畏縮或是害怕。
反觀趙成元，就像經曆了一場暴風雨似的，蔫了吧唧的。
為了輔佐宋左白，宋右玄而一同前來的兩位副將河文讚、李奎等人，隻能對熱王霸刀陣軍展現出的奇景驚歎不已。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海惡天的傳音。
[……那是何人？]
果然被他察覺到了。
即便相隔甚遠，像海惡天這般的高手，隻要看到用一滴酒展現出的奇術，也能明白。
[是熱王霸刀。]
[這有什麽稀奇的？]
海惡天的聲音透著激動。
那並非恐懼，而是顯而易見的好勝心與戰意。
[真可惜。要不是這種情況，真想和他較量一番。]
果然如我所料。
海惡天想和他比試。
[實在抱歉。我也是突然遇到，所以……]
[哼，行了。你那點心思明擺著。本座還以為你是怕本座和這家夥對上呢。]
聽這語氣，似乎是白擔心了。
即便他有著“奇奇怪怪”這樣的綽號，但也沒蠢到在正派武林的核心地帶逞強好勝。
相較之下，我反倒覺得海惡天內心十分強大。
“真慚愧啊。”
——為什麽？
在眾多武林人士中，近距離見到了接近頂點的十二超凡之一。
海惡天燃起了戰意，而說實話，我卻感到害怕。
這是源自明顯差距帶來的壓迫感。
——沒必要慚愧，雲輝。
南川鐵劍像是在安慰我般說道。
“嗯？”
——即便是比現在的你更強的前代掌門，也沒能跨越八大高手的界限。別著急做決定。
這家夥說得沒錯。
八大高手的領域不是著急就能解決的問題。
但無論對手實力如何、是什麽人，像海惡天那般燃起好勝心的戰意，是我值得學習的。
就在這時，海惡天又傳來了傳音。
[來了。]
是接頭的人來了嗎。
聽到海惡天的話，我轉頭看去，隻見一個騎著驢車朝著他們桌子方向過來的中年男子。
啊！原來是潛入武林聯盟的間諜。
——你認識這人？
怎麽可能不認識。
高級間諜 道英賢。
他是間諜中資曆最深的三位組長之一。
是個潛入了快9年的老練間諜。
還記得差不多在這個時候，我也作為間諜被派入，他給我做了簡單培訓，並告知我當時武林聯盟的情況。
——他待的時間比你還久呢。
聽這麽一說，確實如此。畢竟我還沒滿9年。
作為間諜潛伏九年絕非易事。要知道，派往武林聯盟的眾多間諜裏，能堅持五年以上的，屈指可數。
可即便如此厲害的他，也沒能活過十年。
“間諜的結局早已注定，別抱太大期望。”
……直到現在，他說的這話仍縈繞在我腦海。
他連一絲希望都沒給。
不管怎樣，這次任務確實迫切需要高級間諜道英賢的協助。
他在武林聯盟中掛職為負責城外圍警戒的高月堂副堂主，所以之後奪取寶劍時，他的作用至關重要。
— 咦？就這麽走過去了？
正如小潭劍所說，道英賢沒走向海惡天，而是去了另一處遮陽棚的座位。
那裏有人像早就在等他一樣，正揮手示意。
“他做得很對。”
-—做得很對？
又不是夜深人靜、無人問津的時候，腦子沒壞的話，怎麽會在這麽多人的地方公然表現出相識。
想必這裏是道英賢的接頭地點之一。
- 這是什麽意思？
長期潛伏的間諜有多處接頭地點。
他們的接頭地點，通常是包含在與同伴們常走的聯絡路線中的場所。
因為獨自行動的話，會遭到懷疑。
想必提前占好遮陽棚座位的那三個男人，應該是高月堂的同僚武士。而且他們應該是這家客棧的常客。
“現在他會用餘光掃視周圍。”
—啊，還真的是。
正如我所說，道英賢迅速掃視了一下周圍。
就在那一瞬間，我擺出了特定姿勢。
不光是我，在另一個遮陽棚下的宋左白也擺出了同樣的姿勢。
—啊，這就是那個暗號啊？表示接受了那個任務？
“沒錯。”
記得很清楚呢。
在接頭地點與他直接碰麵，是為了告知誰被安排執行任務。
雖然也能通過名字告知，但那樣可能會引發混亂。
道英賢自然地將周圍掃視了兩遍左右。
這下結束了。
—這樣就夠了？
“這是間諜的基本。”
隻掃視個兩三次，就應該記住對方長相。
我自己看個一兩次也能記住長相。
記住長相後，道英賢做出怕熱的樣子，自然地遮住了脖子。
這是要傳音告訴給誰呢。
啊......
宋左白這家夥突然微微動了下身子。
也太不熟練了吧。
要是這裏有間諜追蹤隊，一下子就會被發現。
海惡天也在強忍著（沒出聲）。
＊＊＊
在接頭地點獲取情報後，我們來到了武林聯盟城外的村子。
由於武林聯盟往來人員眾多，城周邊竟有這麽大的一個村子。
村子裏一家客棧的住處。
這住處算上我們能住的房間共有三間。
走進最右側的房間，拆下床底下第三塊木板，發現藏著一塊手掌大小折疊起來的紙。
這是高級間諜道英賢事先藏好的最新武林聯盟內部情況。
從城內守衛的位置，到最薄弱的地方，甚至守衛的換崗時間都詳細記錄在上麵。
我們花了半天時間把這些內容背了下來。
然後，紙張理所當然地被燒掉了。
一切準備就緒後，海惡天對我們說道：
“現在能潛入內部的，隻有你們幾個。”
“本座在後起之秀論武的最後一天之前，都會待在城外。明白了嗎？”
“明白了。”
海惡天無法潛入城內。
因為正值武林大會，正派武林的高手們都會聚集於此。
雖說能讀出海惡天氣息的頂尖高手不多，但城內有中原八大高手之一的太極劍尊宗禪真人和武瀚第一劍白向默。
若是他們，即便海惡天施展縮骨功，並用人皮麵具遮住臉，也極有可能察覺到他的氣息。
因此，他不會潛入城內。
潛入的隻有我們。
一旦潛入城內，一行又會分成兩組。
我雲輝組和宋左白組各自行動，都瞄準後起之秀論武的冠軍之位。
如果最後兩人都進入決賽，宋左白會選擇讓步。
- 嘖！
海惡天解開一直纏繞在身上的布包，把它放在桌上。
裏麵有兩個劍匣。
從外表看很普通，但這兩個劍匣比一般的劍匣稍長且厚一些，它們是特製的，內部有能藏另一把劍的空間。
“該怎麽做你心裏有數吧。”
“是的。”
“從現在起，絕不能把劍匣從身上取下。”
“我會銘記於心。”
我接過劍匣，將南川鐵劍換裝進裏麵。
—感覺像是穿了件寬鬆的衣服啊，雲輝。
裏麵有空間空著，肯定會有這種感覺。
現在就像住著寬敞的房子，盡情享受呢。
不過很快就會有其他‘客人’進來咯。
“現在還有差不多十天的時間，你小子在那之前有事要做吧？”
“是的。”
正如海惡天所說，確實有事要做。
在後起之秀論武開始前，得把南川鐵劍劍身上的鏽跡除掉。
這樣大家才能認出這是南川鐵劍。
-當當！
敲打金屬的聲音四處迴蕩。
鍛造的聲響、熾熱的溫度，還有鐵器燒熔時冒出的煙霧，彌漫得到處都是。
我現在來到了村子西邊的鐵匠街。
武林聯盟城外的村子裏滿是武林人士喜愛的玩意兒，其中之一便是這條鐵匠街。
與其他鐵匠街不同，這裏有很多擅長打造兵器的工匠，而我要找的是一位能處理鐵劍的出色鐵匠。
鐵匠鋪數量超過四十家，要是去有名的鋪子，訂單肯定多得排不過來，所以得找個相對清閑的地方。
—清閑的地方能處理鐵劍嗎？
“我倒是想到個地方……”
- 想到個地方？
不知道現在那地方還在不在。
- 這什麽意思？
在我穿越迴來之前，這條鐵匠街上出了個厲害的鐵匠。
他是傳承祖業打造寶劍的工匠，因為修理過武林聯盟盟主、武瀚第一劍白向墨（八大高手之一）的佩劍墨鮮，出名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我記得原本那是個隻有熟人知道的地方，現在的話，或許能拜托他幫忙？
— 奇怪，怎麽看起來都不忙啊？
確實。
也許是因為臨近後期弟子大賽，鐵匠鋪看起來都忙忙碌碌的。
除了我之外，似乎還有不少人來保養兵器。
沒過多久，我就在鐵匠街的角落裏，發現了一家破舊的鐵匠鋪。
- 真的是那兒嗎？
別家鐵匠鋪都掛著招牌，引人注目，這家卻破舊不堪。
甚至連裏麵敲打鐵器的聲音都聽不到。
這時，南川鐵劍說道：
—舊主說過，世間萬事同理，越是達到上乘境界，就越不張揚。
—這又是什麽意思？
— 好吃的餐館，很多不都看起來破破爛爛的嘛。舊主就發現了不少這種藏在不起眼處的餐館。
—你家舊主還有什麽不知道的嗎？
—咳咳。
算了。就算不是南川劍客說的這樣，不為人知的話，自然隻能破破爛爛的。
先進去見見鐵匠，不就知道了。
我正這麽想著，往鐵匠街角落走去，這時，腦海中接連傳來兩個含冤之人的聲音。
—求求你……求你殺了我吧。
—這樣沒法活啊。
— 幹脆把我熔化了吧。
這聲音似曾相識。
啊！對了。那時白慧香拿的劍，好像也發出過這樣的聲音。
那劍一直說著自己想死。
這聲音是從那家破舊的鐵匠鋪裏傳出來的。
我悄悄朝那邊走去。
—咕嚕嚕！咕嚕嚕！
走進鐵匠鋪後，聽到裏麵傳來打鼾聲。
在鍛造處前，一名四十多歲的男子漲紅著臉，拿著酒壺，大大咧咧地躺著睡著了。
“這是怎麽迴事？”
男子周圍堆滿了破碎的鐵塊。
看旁邊有把鐵錘扔在鐵塊旁，似乎是他自己砸壞的。
- ……
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從更裏麵傳了出來。
我心生好奇，便往裏走去。實在按捺不住想知道，究竟為什麽會傳出這樣的聲音。
走進裏麵，我不禁驚愕萬分。
“！！！”
那裏有差不多一百多把斷劍，插在類似巨大香爐的地方。
而且這些劍的模樣全都相同。
— 這些到底是什麽啊？
我用難以置信的語氣喃喃自語。
“墨鮮……”
插在香爐裏的這些破損之劍，全都是墨鮮。
不，是仿照墨鮮打造的劍吧。
墨鮮是武林聯盟盟主、武瀚第一劍白向墨的佩劍。
司馬英向我傳音，嘴裏嘟囔著。
不愧是四大惡人之一月惡劍司馬昔的孫女，即便如此，她也沒畏縮或是害怕。
反觀趙成元，就像經曆了一場暴風雨似的，蔫了吧唧的。
為了輔佐宋左白，宋右玄而一同前來的兩位副將河文讚、李奎等人，隻能對熱王霸刀陣軍展現出的奇景驚歎不已。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海惡天的傳音。
[……那是何人？]
果然被他察覺到了。
即便相隔甚遠，像海惡天這般的高手，隻要看到用一滴酒展現出的奇術，也能明白。
[是熱王霸刀。]
[這有什麽稀奇的？]
海惡天的聲音透著激動。
那並非恐懼，而是顯而易見的好勝心與戰意。
[真可惜。要不是這種情況，真想和他較量一番。]
果然如我所料。
海惡天想和他比試。
[實在抱歉。我也是突然遇到，所以……]
[哼，行了。你那點心思明擺著。本座還以為你是怕本座和這家夥對上呢。]
聽這語氣，似乎是白擔心了。
即便他有著“奇奇怪怪”這樣的綽號，但也沒蠢到在正派武林的核心地帶逞強好勝。
相較之下，我反倒覺得海惡天內心十分強大。
“真慚愧啊。”
——為什麽？
在眾多武林人士中，近距離見到了接近頂點的十二超凡之一。
海惡天燃起了戰意，而說實話，我卻感到害怕。
這是源自明顯差距帶來的壓迫感。
——沒必要慚愧，雲輝。
南川鐵劍像是在安慰我般說道。
“嗯？”
——即便是比現在的你更強的前代掌門，也沒能跨越八大高手的界限。別著急做決定。
這家夥說得沒錯。
八大高手的領域不是著急就能解決的問題。
但無論對手實力如何、是什麽人，像海惡天那般燃起好勝心的戰意，是我值得學習的。
就在這時，海惡天又傳來了傳音。
[來了。]
是接頭的人來了嗎。
聽到海惡天的話，我轉頭看去，隻見一個騎著驢車朝著他們桌子方向過來的中年男子。
啊！原來是潛入武林聯盟的間諜。
——你認識這人？
怎麽可能不認識。
高級間諜 道英賢。
他是間諜中資曆最深的三位組長之一。
是個潛入了快9年的老練間諜。
還記得差不多在這個時候，我也作為間諜被派入，他給我做了簡單培訓，並告知我當時武林聯盟的情況。
——他待的時間比你還久呢。
聽這麽一說，確實如此。畢竟我還沒滿9年。
作為間諜潛伏九年絕非易事。要知道，派往武林聯盟的眾多間諜裏，能堅持五年以上的，屈指可數。
可即便如此厲害的他，也沒能活過十年。
“間諜的結局早已注定，別抱太大期望。”
……直到現在，他說的這話仍縈繞在我腦海。
他連一絲希望都沒給。
不管怎樣，這次任務確實迫切需要高級間諜道英賢的協助。
他在武林聯盟中掛職為負責城外圍警戒的高月堂副堂主，所以之後奪取寶劍時，他的作用至關重要。
— 咦？就這麽走過去了？
正如小潭劍所說，道英賢沒走向海惡天，而是去了另一處遮陽棚的座位。
那裏有人像早就在等他一樣，正揮手示意。
“他做得很對。”
-—做得很對？
又不是夜深人靜、無人問津的時候，腦子沒壞的話，怎麽會在這麽多人的地方公然表現出相識。
想必這裏是道英賢的接頭地點之一。
- 這是什麽意思？
長期潛伏的間諜有多處接頭地點。
他們的接頭地點，通常是包含在與同伴們常走的聯絡路線中的場所。
因為獨自行動的話，會遭到懷疑。
想必提前占好遮陽棚座位的那三個男人，應該是高月堂的同僚武士。而且他們應該是這家客棧的常客。
“現在他會用餘光掃視周圍。”
—啊，還真的是。
正如我所說，道英賢迅速掃視了一下周圍。
就在那一瞬間，我擺出了特定姿勢。
不光是我，在另一個遮陽棚下的宋左白也擺出了同樣的姿勢。
—啊，這就是那個暗號啊？表示接受了那個任務？
“沒錯。”
記得很清楚呢。
在接頭地點與他直接碰麵，是為了告知誰被安排執行任務。
雖然也能通過名字告知，但那樣可能會引發混亂。
道英賢自然地將周圍掃視了兩遍左右。
這下結束了。
—這樣就夠了？
“這是間諜的基本。”
隻掃視個兩三次，就應該記住對方長相。
我自己看個一兩次也能記住長相。
記住長相後，道英賢做出怕熱的樣子，自然地遮住了脖子。
這是要傳音告訴給誰呢。
啊......
宋左白這家夥突然微微動了下身子。
也太不熟練了吧。
要是這裏有間諜追蹤隊，一下子就會被發現。
海惡天也在強忍著（沒出聲）。
＊＊＊
在接頭地點獲取情報後，我們來到了武林聯盟城外的村子。
由於武林聯盟往來人員眾多，城周邊竟有這麽大的一個村子。
村子裏一家客棧的住處。
這住處算上我們能住的房間共有三間。
走進最右側的房間，拆下床底下第三塊木板，發現藏著一塊手掌大小折疊起來的紙。
這是高級間諜道英賢事先藏好的最新武林聯盟內部情況。
從城內守衛的位置，到最薄弱的地方，甚至守衛的換崗時間都詳細記錄在上麵。
我們花了半天時間把這些內容背了下來。
然後，紙張理所當然地被燒掉了。
一切準備就緒後，海惡天對我們說道：
“現在能潛入內部的，隻有你們幾個。”
“本座在後起之秀論武的最後一天之前，都會待在城外。明白了嗎？”
“明白了。”
海惡天無法潛入城內。
因為正值武林大會，正派武林的高手們都會聚集於此。
雖說能讀出海惡天氣息的頂尖高手不多，但城內有中原八大高手之一的太極劍尊宗禪真人和武瀚第一劍白向默。
若是他們，即便海惡天施展縮骨功，並用人皮麵具遮住臉，也極有可能察覺到他的氣息。
因此，他不會潛入城內。
潛入的隻有我們。
一旦潛入城內，一行又會分成兩組。
我雲輝組和宋左白組各自行動，都瞄準後起之秀論武的冠軍之位。
如果最後兩人都進入決賽，宋左白會選擇讓步。
- 嘖！
海惡天解開一直纏繞在身上的布包，把它放在桌上。
裏麵有兩個劍匣。
從外表看很普通，但這兩個劍匣比一般的劍匣稍長且厚一些，它們是特製的，內部有能藏另一把劍的空間。
“該怎麽做你心裏有數吧。”
“是的。”
“從現在起，絕不能把劍匣從身上取下。”
“我會銘記於心。”
我接過劍匣，將南川鐵劍換裝進裏麵。
—感覺像是穿了件寬鬆的衣服啊，雲輝。
裏麵有空間空著，肯定會有這種感覺。
現在就像住著寬敞的房子，盡情享受呢。
不過很快就會有其他‘客人’進來咯。
“現在還有差不多十天的時間，你小子在那之前有事要做吧？”
“是的。”
正如海惡天所說，確實有事要做。
在後起之秀論武開始前，得把南川鐵劍劍身上的鏽跡除掉。
這樣大家才能認出這是南川鐵劍。
-當當！
敲打金屬的聲音四處迴蕩。
鍛造的聲響、熾熱的溫度，還有鐵器燒熔時冒出的煙霧，彌漫得到處都是。
我現在來到了村子西邊的鐵匠街。
武林聯盟城外的村子裏滿是武林人士喜愛的玩意兒，其中之一便是這條鐵匠街。
與其他鐵匠街不同，這裏有很多擅長打造兵器的工匠，而我要找的是一位能處理鐵劍的出色鐵匠。
鐵匠鋪數量超過四十家，要是去有名的鋪子，訂單肯定多得排不過來，所以得找個相對清閑的地方。
—清閑的地方能處理鐵劍嗎？
“我倒是想到個地方……”
- 想到個地方？
不知道現在那地方還在不在。
- 這什麽意思？
在我穿越迴來之前，這條鐵匠街上出了個厲害的鐵匠。
他是傳承祖業打造寶劍的工匠，因為修理過武林聯盟盟主、武瀚第一劍白向墨（八大高手之一）的佩劍墨鮮，出名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我記得原本那是個隻有熟人知道的地方，現在的話，或許能拜托他幫忙？
— 奇怪，怎麽看起來都不忙啊？
確實。
也許是因為臨近後期弟子大賽，鐵匠鋪看起來都忙忙碌碌的。
除了我之外，似乎還有不少人來保養兵器。
沒過多久，我就在鐵匠街的角落裏，發現了一家破舊的鐵匠鋪。
- 真的是那兒嗎？
別家鐵匠鋪都掛著招牌，引人注目，這家卻破舊不堪。
甚至連裏麵敲打鐵器的聲音都聽不到。
這時，南川鐵劍說道：
—舊主說過，世間萬事同理，越是達到上乘境界，就越不張揚。
—這又是什麽意思？
— 好吃的餐館，很多不都看起來破破爛爛的嘛。舊主就發現了不少這種藏在不起眼處的餐館。
—你家舊主還有什麽不知道的嗎？
—咳咳。
算了。就算不是南川劍客說的這樣，不為人知的話，自然隻能破破爛爛的。
先進去見見鐵匠，不就知道了。
我正這麽想著，往鐵匠街角落走去，這時，腦海中接連傳來兩個含冤之人的聲音。
—求求你……求你殺了我吧。
—這樣沒法活啊。
— 幹脆把我熔化了吧。
這聲音似曾相識。
啊！對了。那時白慧香拿的劍，好像也發出過這樣的聲音。
那劍一直說著自己想死。
這聲音是從那家破舊的鐵匠鋪裏傳出來的。
我悄悄朝那邊走去。
—咕嚕嚕！咕嚕嚕！
走進鐵匠鋪後，聽到裏麵傳來打鼾聲。
在鍛造處前，一名四十多歲的男子漲紅著臉，拿著酒壺，大大咧咧地躺著睡著了。
“這是怎麽迴事？”
男子周圍堆滿了破碎的鐵塊。
看旁邊有把鐵錘扔在鐵塊旁，似乎是他自己砸壞的。
- ……
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從更裏麵傳了出來。
我心生好奇，便往裏走去。實在按捺不住想知道，究竟為什麽會傳出這樣的聲音。
走進裏麵，我不禁驚愕萬分。
“！！！”
那裏有差不多一百多把斷劍，插在類似巨大香爐的地方。
而且這些劍的模樣全都相同。
— 這些到底是什麽啊？
我用難以置信的語氣喃喃自語。
“墨鮮……”
插在香爐裏的這些破損之劍，全都是墨鮮。
不，是仿照墨鮮打造的劍吧。
墨鮮是武林聯盟盟主、武瀚第一劍白向墨的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