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


    走芍藥堂的走廊,心情從未如此暢快。


    我的手中握有兩封書信,這上麵詳細記錄了楊夫人和趙護衛親手對我所做的一切。


    不僅如此,我還拿到了楊夫人的印章。


    —你是不是越來越像那個瘋老頭了?t


    小潭劍吐了吐舌頭。


    這點程度不過是小意思。


    單憑毒丹,我怎麽能相信那個惡毒的女人嗎?


    留下這樣的親筆證據,他們就不敢輕易圖謀翻盤了。


    當然,如果他們都做好了赴死的準備,那也無可奈何。


    “我覺得他們不會這麽做了。”


    “也許吧。”


    出乎意料的是,楊夫人和趙護衛從小就有交情,彼此之間的感情確實很深厚。


    因此,即使她單獨行動,趙護衛也會幫她隱瞞。


    否則,她完全可以犧牲趙護衛,然後推說自己不知情,繼續對付我。


    但現在,這一切都不容易了。


    我告訴趙護衛,如果他亂來,就不給楊夫人解藥;同樣,如果楊夫人亂來,就不給趙護衛解藥。


    “在這種情況下,人類真是令人費解。是不是太情緒化了?似乎不夠理智。”


    “正因為如此,人類才是不完美的存在……”


    “是你的前任主人說的嗎?”


    “嗯哼。是的。”


    南川鐵劍和小潭劍的話是對的。


    如果人類徹底理性,就不會有紛爭和錯誤。


    然而,所有人類都是感性的,情感介入了每一件事,因此不可能完美。


    當然,我也不例外。


    或許有寬容和慈悲的和平方法,但見鬼去吧。


    我希望他們真的感到痛苦。


    這才是真正的複仇。


    “咬人的毒成了毒。”


    從走廊下來時,我嘲笑楊夫人的愚蠢。


    她因為自尊心,除了趙護衛外,把所有的侍女都安排在離芍藥堂很遠的地方。


    以他們的水平,根本不可能知道在莊園內發生了什麽對話。


    我不理會那些奇怪地看著我的侍女們,從容地離開了芍藥堂。


    “嘻嘻。果然和你在一起永遠不會無聊。現在還要等宴會開始嗎?”


    本來是這麽打算的,但想法改變了。


    既然對方先動手,何必非要按最佳方案和平等待呢?


    “你打算怎麽做?”


    家主和其他家族成員可能正為此頭疼不已。


    如果沒有來訪的客人,他們現在可能已經召集堂主們召開緊急會議了。


    不,堂主們可能已經聚集在一起了。


    “這樣也好。”


    “嗯?”


    現在輪到我先行動了。


    我急忙向客堂走去。


    * * *


    司馬英和趙成元跟在我後麵。


    我們現在要去的地方是莊園內的內堂建築。


    內堂是堂主們開會的地方。


    [緊跟著來了。]


    司馬英給我傳音道。


    我們從客堂帶出這些人後,幾名侍女和武師急忙跟了上來。


    當他們問我們要去哪裏時,我沒有迴答,他們隻好尷尬地跟著。


    [讓他們跟著吧。]


    反正莊園內到處都有監視。


    “嗡嗡嗡!”


    內堂庭院裏,各堂的堂主隨從們正在等候。


    雖然隻有八個人,但他們代表了益陽蕭家的八個堂。


    這表明堂主們正在內堂開會。


    認出我的人紛紛議論起來。


    我完全不理會這些,徑直走向內堂建築,八名隨從急忙攔住我。


    “請停下,少爺。”


    “為什麽要攔我?”


    當然知道為什麽攔我。


    他們肯定是在討論我要求成為後起之秀代表的事,所以不能讓我進去。


    隨從們麵露難色,互相看了看。


    如果是以前,守門人可能會冷淡地讓他們離開,但因為對方是南川劍客的弟子,所以不敢隨意對待。


    一個副手小心翼翼地對我說:


    “現在家族正在開會討論一些重要事務,誰也不能進去……”


    “誰說的?”


    聽到這話,副手似乎意識到什麽,瞬間閉上了嘴。


    家主現在並不在內堂會議室裏。


    那麽,長老們中有人不讓進的話,益陽昭家中地位比我高的人隻有家主和兩個同父異母的哥哥。


    “如果長老們這麽說,那應該沒什麽問題了。”


    “啊……少爺。”


    “請讓開。”


    在我的威壓下,他們最終退到了兩邊。


    從他們的態度可以看出,過去我確實毫無權力。


    如果是在重生之前,這種情況下他們不僅不會退讓,反而可能會把我趕出去。


    我走上內堂建築的走廊,朝會議室走去。


    根本不需要敲門。


    -砰!


    會議室的門一打開,坐在長桌旁的八位堂主同時轉頭看向了我。


    我向他們行了一個抱拳禮。


    “好久不見。各位堂主大人。”


    我的問候讓他們露出了和外麵的副手們相似的表情。


    尷尬和困惑交織在一起。


    想必誰也沒想到我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不過,他們的屁股倒是挺沉的。


    “雖然習慣了,但沒有人迴應我的問候啊。”


    聽到我的話,坐在下首的五位堂主急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然後向我低頭行禮。


    “四堂的堂主木山影向三少爺問好。”


    “五堂的堂主甘禹文向三少爺……”


    在這期間,坐在上座的三人不僅沒有起身,甚至連招唿都不打。


    被稱為大堂主的一堂堂主夏長均。


    二堂的堂主陳起形。


    三堂的堂主楊文碩。


    一堂的堂主夏長均除了家主昭益軒外,從不對任何人低頭。


    他素來剛直,這一點是可以理解的。


    相比之下,二堂的堂主陳起形和出自趙穀楊家的三堂堂主楊文碩則是支持正室所生的子弟,似乎是在維護自己的自尊。


    坐在最上座的大堂主夏長均開口了。


    “外麵明明說正在開會,怎麽擅自進來了?”


    “您這是在說我不該進來嗎?”


    “隻有家主、少家主以及各堂的堂主才能參加堂主會議。您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吧。”


    果然不愧是被稱為大堂主的人。


    無論我是南川劍客的弟子還是什麽,他完全不在意,直言不諱。


    果然是被稱為大堂主的人物。


    他毫不在意我是南川劍客的弟子,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


    作為益陽昭家最年長的家臣,已經突破一流高手的境界,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自信。


    “大堂主說得對。即使您是公子,這也太失禮了。如果有事要談,請另約時間吧。”


    三堂堂主楊文碩附和道。


    他急切地想把我趕出去。


    看到他,我想起了以前的記憶。


    真是不愉快的記憶。


    “楊文碩堂主。”


    “是?”


    “好久不見,還真有點不適應。像以前那樣大聲命令我離開不就行了嗎?”


    “那是什麽意思?我完全記不得了。”


    裝蒜。


    是啊,加害者總是記不住這些事。


    “哦,那我來提醒你一下。那時候不是你親自把我趕出本家的嗎?”


    那時候的情景至今曆曆在目。


    楊文碩親自帶著三堂的武士強行將我趕走。


    甚至那時還說我已經不再是益陽昭家的人了,對吧?


    “那時候你是怎麽說的?啊,對了。一個沒有丹田的廢物,還敢來這裏。沒有的東西,以後再也不準出現在本堂”


    楊文碩的臉色變得像冰一樣僵硬。


    現在想起來了吧?


    我微笑著對他說。


    “突然叫我公子,還真有點不習慣。像那時候那樣稱唿我吧。


    幾位堂主皺著眉頭看著他。


    他們是家中少數沒有對我越線的人。


    梁文碩的眼神變得更加銳利。


    他大概沒想到我會在這種場合提起舊事。


    “唿。”


    這時楊文碩放鬆了表情說道。


    “啊,是我做的嗎?過了五十歲之後,記憶力變差了,一年前的事也容易忘掉。如果因此讓公子感到不快,我楊某人在此道歉。


    一這家夥,真讓人惱火。


    是啊。


    他從以前就是個滑頭的人。


    出身兆穀楊家的他,從以前就看我不順眼,總是用各種手段讓我母親和我們兄妹陷入困境。


    看來他是把過去和現在混淆了。


    我對楊文碩微笑道。


    “哦,原來是這樣。不過,您沒事吧?”


    “什麽?什麽事?”


    “連一年前的事都記不清了,作為堂主繼續工作似乎有些吃力。是不是該退休了?”


    聽了我的話,楊文碩的眉毛抽動了一下。


    如果是以前也就罷了,現在我可不會在言辭上輸給你。


    還想偷偷繞過去嗎?


    “開玩笑,開玩笑。”


    我笑著揮了揮手。


    楊文碩雖然不悅,但表情稍微放鬆了一些。


    他板起臉說道


    “可是,作為家臣的楊堂主對現任家主的三子出言不遜,一句道歉就想欺行過去嗎?


    “你說什麽……”


    “好好行禮道歉吧。”


    說著,我故意散發出氣勢。


    達到頂峰的高手可以通過散發氣息給對方帶來壓迫感。


    感受到我散發的氣息,堂主楊文碩的臉色變得蒼白而僵硬。


    “呃。”


    在這裏還能保住自尊嗎?


    這時二堂堂主陳起形插嘴道。


    “你現在想幹什麽?難道是想借過去的恩怨進行私人的報複嗎?”


    利用我是南川劍客弟子的身份,解救了尷尬的楊文碩。


    楊文碩向大堂主夏長均投去感激的目光。


    那時,身後的司馬英笑著說道。


    “指出家臣過分無禮的行為何時變成了私人的複仇。益陽昭家的秩序真是亂得可以。”


    雖然看似隻是對我說,但實際上她是故意讓所有人都聽到。


    她的指責雖然正確,但她似乎想借此找荏,堂主陳起形故意大發雷霆。


    “外人怎可隨意幹涉家族事務!少爺,您怎能帶這種無禮之人來討論家族大事。”


    -哼!


    堂主陳起形停下了話。


    因為司馬英散發出的銳利氣息瞬間讓他閉上了嘴。


    她的眼神變得如同殺人時一樣。


    -嗬


    果然不出所料。


    耳畔傳來了請求許可的傳音。


    如果我沒有施加限製,堂主可能早已不在人世。


    即便如此,他看起來仍然很為難。


    —哎呀,捅了馬蜂窩了。


    小潭劍興奮地叫了起來。


    我以為家族內部已經傳開了關於我的事情,但看來並不是全部。


    我假裝勸阻她,開口說道。


    “師妹,冷靜點。”


    “師妹?”


    堂主陳起形的表情僵住了。


    如果我說她是師妹,那她自然就是南川劍客的弟子。


    這當然會讓她感到困惑。


    “堂主似乎對師妹的到來感到非常不悅。”


    我的話讓陳起形的表情變了。


    他的態度發生了轉變。


    “何出此言?既然來了,也是貴客。某不知貴客身份,多有冒犯,請少俠寬宏大量原諒在下。”


    一嘿,真快。


    小潭劍驚訝於他態度轉變之快。


    看來南川劍客的威名確實讓他有所顧忌。


    —或許是因為害怕吧。


    這時,一直默默觀察的堂主們的大堂主夏長均開口了。


    “看來會議要等家主到來才能繼續。各位堂主請先行離開吧。


    他似乎覺得這樣不行,急忙想要結束會議。


    怎麽能就這樣放任不管呢。


    我不迴頭直接下令。


    “關門。”


    “是!”


    在我的命令下,趙成元關上了會議室的門並鎖上。


    然後趙成元和司馬英仿佛守門人一般擋在了會議室門口。


    堂主們的表情變得僵硬。


    “!?”


    大堂主夏長均眼神銳利地開口問道。


    “這是什麽意思?”


    一瞬間,會議室充滿了緊張氣氛。


    既然堵住了門,產生戒心也是理所當然的。


    “如果不這樣做,恐怕無法與大堂主為首的各位好好交談。


    “似乎另有目的。少爺。”


    -嗖


    大堂主夏長均的手已經悄悄伸向腰間的刀柄。


    這似乎成了信號,堂主們也擺好了架勢。


    會議室的氣氛變得更加沉重。


    就在這時,我開口了。


    “有個好提議。”


    “提議?”


    對於我突如其來的提議,堂主們皺起了眉頭。


    麵對疑惑的他們,我露出微笑說道。


    “給你們一個改換陣營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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