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中原武林中有十二位被稱為超人的高手。


    接近正道的八位高手被稱為中原八大高手,而接近邪道的四位則被稱為中原四大惡人。


    這些被稱為惡人的人,聽聞他們的事跡都會讓人毛骨悚然。


    月惡劍司馬昔也是如此。


    其中一個故事是發生在巴蜀東南部的高月幫,一夜之間,超過兩百名幫眾被屠殺。


    兇手正是司馬昔,憤怒的高月幫及相關門派聯合起來攻入了司馬昔的據點計月穀。


    然而,進入那裏的四百多名武林人士中卻無一生還。


    —哇……這麽說是一一個人殺死了那麽多人?


    小潭劍吐了吐舌頭。


    四大惡人中沒有一個是不殺人的人。


    他們把殺人看得比吃飯還容易。


    —那麽這家夥就是那個司馬卓的兒子?


    大概就是這樣吧。


    姓司馬,名叫英。


    如果是桂月穀出身,姓司馬,那肯定是他的後代。


    四大惡人的後代竟然申請加入血教。


    真是令人驚訝的事情。


    “等等等……有些不對勁。”


    —哪裏不對勁?


    現在想起來了。


    迴歸前,我在武林聯盟作為間諜時發生過的事。


    那時發生了與月惡劍司馬昔有關的大事件。


    —是什麽事件?


    “那時司馬卓與無雙城發生了衝突。”


    —無雙城?那個單一門派卻享有最高聲望的地方?


    由於事件重大,武林聯盟也密切關注其動向。


    當時由於同盟破裂,武林聯盟希望無雙城受到重創,但最終未能如願。


    —為什麽?


    “反而是司馬昔加入了無雙城。’


    —什麽?加入了無雙城?


    這是所有人都未曾預料到的事件。


    武林聯盟方麵猜測,司馬昔是因為桂月穀的位置因高月幫事件暴露才加入的。


    但後來得知,原因是月惡劍司馬昔的後代成為了無雙城的一員。


    最終是為了兒子而加入了無雙城。


    啊?那麽這家夥就是那個後代


    這一點我也不確定。


    但如果屬實,自稱司馬英的黃巾青年本該投靠無雙城而不是血教。


    事實上,育血穀被武林聯盟襲擊這件事,在迴歸前從未發生過。


    但現在突然發生了。


    ‘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隻能這麽推測了。


    本該去無雙城的人卻來到了血教。


    如果不接受司馬英,曆史會不會按原樣發展?


    這時小潭劍指出了一個事實。


    —但如果照你所說,現在作為四大惡人之一的司馬昔的根據地在桂月穀,這件事難道沒人知道嗎?


    咦?


    小潭劍的話是對的。


    仔細想想,高月幫事件也是後來才爆發的。


    那麽,作為月惡劍司馬昔的根據地的桂月穀到現在為止也應該是無人知曉的事情。


    可是,為何徐鎧魔會感到驚訝呢?


    “你不是司馬世家出身的嗎?”


    司馬世家?


    司馬世家是在武林聯盟中擔任要職的名門武家。


    與我想到四大惡人中的月惡劍不同,徐鎧魔聽到司馬這個姓氏後推測她是司馬世家的人。


    確實,在桂月穀事件沒有爆發的情況下,想到司馬英是很奇怪的事。


    “名門武家出身的人竟然向往本教?”


    如果誤以為她是擔任武林聯盟要職的名門武家出身,徐鎧魔有這樣的反應也是理所當然的。


    這時,黃巾青年抬起頭說道。


    “我和司馬世家沒有任何關係!”


    他用力的聲音讓徐鎧魔的眼睛眯了起來。


    他的聲音中似乎帶著某種怨恨。


    徐鎧魔帶著懷疑的目光說道。


    “你怎麽證明這一點呢?”


    “因為司馬世家是我的母親的仇人。”


    “母親的仇人?”


    徐鎧魔反問時,黃巾青年用苦澀的聲音說道。


    “因為他們,我的母親去世了。由於他們身處武林聯盟的庇護之下,我一個人無法對他們做什麽,所以我想加入血教。”


    黃巾青年的聲音中充滿了悲傷,眼眶濕潤了。


    從他的樣子中,我想起了小時候的情景。


    母親去世時,我對益陽昭家的家主,也就是我的父親,以及益陽昭家的人都恨之入骨。


    因此吧。


    我在黃巾青年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徐鎧魔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真誠,懷疑的目光有所緩和。


    “那麽為什麽戴著人皮麵具遮住臉呢?如果你想加入本教,就不應該隱瞞任何事情。”


    聽了這話,黃巾青年猶豫了一會兒,然後把手放在臉上。


    摸了摸耳下,隨即像剝皮一樣揭下了臉上的皮。


    隨著像橡膠一樣拉伸的人皮被揭下,她原本的臉露了出來。


    “啊…………”


    我和徐鎧魔同時發出了驚歎。


    雖然早就猜到她是女子,但她的臉還是讓人感到震驚。


    如同白瓷般潔白的臉龐上泛著紅暈的雙頰,溫順的眼眸和柔和的鼻梁線條,每一個地方都美得無可挑剔。


    她具備了所有被稱為美女的條件。


    —漂亮嗎?


    小潭劍的提問讓我差點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她的美麗程度足以代表一個城池的美女。


    —和白蓮霞相比如何?


    嗯。


    一這麽說來,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不,我沒說什麽呀,你在說什麽呢


    無論如何,司馬英即使和迴歸前見到的武林聯盟內的美女們相比,也是數一數二的美女。


    現在我終於理解了她為什麽要戴人皮麵具。


    這時,她向徐鎧魔開口說道


    “我隻是想憑借實力得到認可,而不是靠性別或容貌。”


    聽了她的話,小潭劍低聲說道。


    —……她知道自己漂亮吧?


    很難否認。


    但顯然,來自外貌的偏見是存在的。


    就像木桶裏的釘子會突出一樣,擁有那樣的美貌無論走到哪裏都會引人注目。


    美貌可能會掩蓋實力。


    [小子,你怎麽看?]


    這時,徐鎧魔向我傳音道。


    沒想到他會問我意見。


    正疑惑時,他說道。


    [你不是先見過那孩子了嗎?你覺得值得信任嗎?]


    聽了徐鎧魔的問題,我望向了司馬英。


    我們的目光相遇時,她的眼神堅定地傳達了想要加入的決心。這樣看來,我仿佛成了麵試官。


    —不過,雲輝。如果是四大惡人的女兒,不是很危險嗎?


    一直沉默的南川鐵劍對我說道。


    與小潭劍不同,他可能通過前任主人南川劍客聽到了很多關於四大惡人的惡名。


    他在擔心潛在的風險。


    —或者告訴亂魔刀祭徐鎧魔她的身份,讓他來判斷呢?


    告訴司馬英的身份?


    那樣的話,徐鎧魔肯定不會接受她。


    正常思維的人誰會願意接納四大惡人的女兒呢。


    即便不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麽,也會拒絕吧。


    —四大惡人之所以被稱為四大惡人,並不是沒有原因的。過去試圖利用他們的人沒有一個不付出代價的。


    南川鐵劍用野馬般的比喻說道。


    就像試圖強行馴服野馬而落馬一樣。


    然而,情況有所不同。


    如果我不是四大惡人之一,又不知道未來的話,當然會勸她不要接受,但我了解她的行動,也知道月惡劍司馬昔的動向。


    —雲輝你難道?


    “這種牌從哪裏找得到。’


    隻要處理得當,就能把白蓮夏的勢力提升到和白慧香同等的高度。


    即使不是白蓮夏一方,也能作為對我們有利的牌來使用。


    這樣的好機會不能錯過。在此之前必須先達成協議。


    給司馬英傳音道。


    她用充滿期待的眼神看著我。


    對她暗示道。


    [如果你能幫我入教,你能為我做什麽?]


    “ !?”


    聽到這話,司馬英精致的眉頭皺了起來。


    在有育血穀的山脈大約兩百裏外的深山中。


    這裏有一座古老的寺廟。


    表麵上看,這裏有佛像,和尚們含掌祈禱,看起來像一座普通的寺廟,但這裏隱藏著秘密。


    這座寺廟是血教長期以來作為臨時住所的地方。


    平時當然也盡寺廟的本分,但當他們到來時,這裏就成了可以避開人們視線的居所。


    寺廟的一棟建築內。


    圓桌旁坐著五個人。


    他們是白蓮夏、奇奇怪怪海惡天、血手魔女韓百夏、皓宗壇主張文雄、敗血壇主裘相雄。


    一刻不停地,他們帶著白蓮夏逃到了這裏。


    敗血壇主裘相雄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


    “前輩,約定的時間隻剩下一個時辰了。”


    聽到他的話,海惡天開口說道。


    “我知道。”


    “……時間到了就可以出發了吧?”


    聽到裘相雄的話,海惡天的表情變得可怕起來。


    “我不是說知道了!”


    神經質的聲音讓裘相雄還想說什麽,但白蓮夏微微搖了搖頭。


    是為了體諒海惡天的心情。


    雖然表麵裝作不在意,但海惡天這兩天心情一直不好。


    這時,白蓮夏對他說。


    “海叔。徐叔冒著危險在尋找,相信並等待吧。”


    “嗬嗬。放心吧,小姐。”


    海惡天勉強露出特有的笑聲,說沒事。


    現在雖然這樣,但昨天他還堅持要留下來尋找昭雲輝。


    但他那巨大的身軀實在太顯眼,所以徐鎧魔前來支援搜索。


    徐鎧魔也因為自己若不放鬆警惕,昭雲輝就不會掉下懸崖而感到抱歉,因此前來支援


    “這家夥。真的死了嗎。”


    隨著時間流逝,海惡天的心越來越焦灼。


    在峽穀下遊找到蒙麵人的屍體後,雖然還抱有一絲希望,但等待也有極限。


    在一個地方停留超過兩天是非常危險的。


    為了白蓮夏的安全,必須轉移到下一個目的地。


    “海叔。”


    白蓮夏用憐憫的眼神看著這樣的海惡天。


    如果沒有蘇雲輝的幫助,他們來到這裏會有許多障礙。


    因此,她心裏也希望蘇雲輝能夠活著。


    但實際上沒有希望。


    超越巔峰境界的高手決心同歸於盡。


    從那麽高的地方墜落,即使是內功深厚的高手也無法保證生命安全。


    (公子……]


    真是可惜了一個人才。


    那樣聰明的人本可以成就更大的事業。


    隻希望這等待能讓海惡天的心情稍微平複一些。


    就這樣過了一時辰。


    所有人都在注意著,海惡天站了起來。


    “……出發的時間到了,小姐。”平靜的聲音讓所有人都感到惋惜。


    誰會想到這個以古怪著稱的人會如此珍惜弟子呢。


    “海叔”


    “他的命運如此,又能如何?再拖延下去,這裏也不安全,出發吧……。”


    他的話還沒說完。


    外麵傳來嘈雜聲。


    他們打開門出去查看。


    !!!


    五個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院子前站著十五名身穿灰色道服的武士、亂魔刀祭徐鎧魔、戴著黃巾的青年,還有……


    “公子!”


    “你這家夥!”


    剛才還沉悶的海惡天的臉色頓時恢複了生氣。


    原本以為已經死去的昭雲輝竟然活著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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