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抬起頭。


    跪著行禮的人中,首領用不解的表情看著我。


    因為他們也沒有察覺到的存在,我卻認出來了


    四尊者以及四血星。


    是率領血教的11個骨幹。


    四血星在七血星中排名第四。


    即使是首領級別的人物,如果不是特別的事情,也很難見到他現身,所以他的反應也很正常。


    其實我也感到非常困惑。


    “真是瘋了。”


    我隻是猜測了一下,沒想到真的是四血星。


    我到底做了什麽。


    為了保命,實際上今天第一次見到四血星,我就對他行了血教幹部之禮。


    “笨蛋。”


    他們會怎麽想呢。


    這完全是讓人懷疑的行為


    話說迴來,這也是我第一次近距離見到四血星。


    四血星 塗長昊。


    不僅是血教,在整個邪派中都是名聲顯赫的絕頂高手。


    “四血星大人為何來到這偏僻之地?”


    首領抬頭向四血星稟報。


    “哦,首領。”


    “是,請吩咐…….”


    首領的話說到一半,臉色變得慘白。


    臉上露出恐懼的表情,慢慢低下頭。


    然後說道。


    “小,小人知錯。”


    “專心完成你的任務。”


    說完這句話,四血星的塗長昊向我走來。


    他每走近一步,壓迫感就讓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真悶。”


    說實話,我很害怕。


    即使在前世,麵對首領級人物時也會緊張得心跳加速,更何況現在眼前的是血教的高層幹部。


    感覺完全不同。


    “小兄弟。”


    “是!”


    趕緊低頭迴答道。


    本能地認為在這裏如何迴答會決定生死。


    “你是怎麽認出我的?”


    塗長昊對我能認出他的身份表示了興趣。


    盡量忍住顫抖說道


    “是劍。”


    “劍?”


    “我看到了四血星的劍柄上綁著的白色皮帶。”


    “哦。眼力不錯。”


    四血星塗長昊是個愛馬的人。


    他為了紀念死去的心愛寶馬白香,將自己的劍柄裝飾成了白香的皮革。


    這對血教的人來說是一個相當有名的故事


    “有趣。越來越對你感興趣了。”


    —咚!咚!咚!


    心髒狂跳不止。


    “你是誰?”


    一提到正題,話就卡住了。


    猶豫之際,其中一個蒙麵人喊道。


    “快點迴答,否則……”


    但他沒能把話說完。


    因為四血星的塗長昊舉手示意不要插手。


    “血狼隊的紀律鬆懈了。什麽時候開始血星說的話可以隨便插嘴了?”


    威嚴的聲音讓蒙麵人渾身發抖。


    這顯示了血星的存在對血教的人來說是多麽令人恐懼和敬畏。


    四血星的塗長昊再次問我。


    “小兄弟,別緊張,說說看。”


    唿。


    現在別無選擇。


    在這裏要麽死要麽被血教綁架,兩者之一


    反正結果如此,不如由我來改變局麵


    我慢慢抬起頭,帶著決心開口說道。


    “我是血教的後代。”


    “血教?”


    聽到我的話,塗長昊的眼睛眯了起來。


    明顯是充滿懷疑的眼神。


    “哈!”


    血狼隊的首領用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我。


    在這裏膽怯就是死路一條。


    畢竟我作為間謀已經有七年多的經驗


    撒謊對我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眼神都不會動搖。


    “益陽所是名門正派。”


    “是名門正派。但我的外祖父是血狼隊的下級武士。”


    “血狼隊?”


    四血星的塗長昊對此表示了興趣。


    因為血狼隊確實是血教中存在的一個武力部隊。


    首領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聽說外祖父曾在血狼隊的首領盧朝滿手下。”


    聽到盧朝滿這個名字,蒙麵人們的反應變了。


    因為那是前任血狼隊首領的名字。


    “沒想到這個在這裏會有幫助。’


    我被血教綁架並訓練的部隊正是血狼隊。


    當時血狼隊的首領經常提起自己在正邪大戰中死去的父親,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四血星的塗長虎微笑著說道。


    “這種程度的信息,參加過正邪大戰的你父親也知道。


    當然。


    也沒指望他會相信這種程度的話:


    真正的王牌就是這個。


    “聽說外祖父當時在盧朝滿首領手下,他對子女教育非常嚴格,連外孫盧星丘也在很小的時候就參與了血狼隊的訓練。”


    聽到盧星丘這個名字,蒙麵人們互相看了 眼。


    那時血教還沒有在武林中現身。


    然而從我口中說出當時的血狼隊首領的名字,這樣的反應也是理所當然的。


    而四血星的塗長昊卻讓人難以捉摸。


    他麵無表情地問我。


    “那麽你是怎麽進入益陽所的呢?”


    “在正邪大戰中勉強活下來的外祖父為了生存,帶著唯一的血脈以我的母親四處流浪,最終來到了律郎縣。”


    “嗯。”


    “外祖父在正邪大戰中受了重傷,身體變得很虛弱,那時母親為了賺藥錢進入了益陽所當仆人。”


    雖然是臨機應變編造的故事,但聽起來很合理。


    益陽所的三兒子昭雲輝是仆人生的孩子,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


    塗長昊好奇地問道。


    “外祖父還健在嗎?”


    我盡量用哀傷的聲音低下頭說道。


    “身為仆人,能賺多少錢?外祖父沒能長壽。”


    “唉,真是遺憾。”


    雖然說了安慰的話,但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惋惜之情。


    他似乎在尋找我故事中的破綻。


    “外祖父直到臨終前都沒有忘記血教。”


    最有效的撒謊方法之一就是刺激情感。


    一些蒙麵人似乎被我的話打動了,露出了同情的眼神。


    但真正掌握我命運的塗長昊依然麵無表情地看著我


    這讓我感到不安。


    “血教忠誠教徒的後代竟然隱藏在益陽所的陰影之下。”


    半信半疑的感覺。


    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是否應該展示學過的血教基本拳腳術,我有些猶豫。


    這時一直盯著我看的都掌虎突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被識破了嗎?”


    正在不安時,他說。


    “如果外祖父是血教的人,那小兄弟也是我們的兄弟。


    唿....


    我流著冷汗,緊張的心情終於放鬆下來


    這幾乎是一場賭博。


    “你這樣公開自己的身世,是不是意味著想重新迴到我們身邊?”


    “是,是的。”


    “啊啊……”


    不是被綁架,而是主動進入血教。


    雖然保住了性命,但情況越來越複雜。


    無論如何,保住性命才能改變未來發生的事情。


    “放開他。”


    遵照四血星塗長昊的命令,原本要殺我的蒙麵人跑過來解開了繩子。


    一被解開,我就跪在地上大聲威道。


    “血勢!血勢!血血勢!”


    四血星的塗長昊滿意地說道。


    “歡迎你迴來。能夠與離開家族的狼的後裔重新建立聯係,你有什麽願望嗎?”


    塗長昊的話讓蒙麵人們驚訝不已。


    畢竟提出意外建議的是血教的高層幹部之一,四血星,其他人羨慕也是理所當然的。


    但這絕對不是值得羨慕的事。


    ……在試探我。


    雖然第一次見麵,但聽說四血星塗長昊是個喜怒無常的人。


    心情不同,對待方式也完全不同。


    如果接受這種人的提議,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不,卑微之人怎敢向血星大人提要求?”


    “哈哈哈哈。本座隻是心情好,不必在意,說說看。”


    第二次提議。


    如果拒絕,肯定會讓他失去興趣。


    “那麽,我可以要迴母親給我的遺物嗎?”


    “遺物?”


    我小心翼翼地抬頭指向首領手中的短劍。


    首領對要求歸還殺死兩名手下人的短劍感到不悅。


    塗長昊伸出手。


    “四血星,就算這樣,也不能把武器給他…….”


    “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首領。”


    “遵命!”


    無奈之下,首領將短劍遞給了塗長昊。


    一嗖!


    塗長昊拔出短劍,確認了生鏽的劍身,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然後將短劍的劍尖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


    “咦?’


    哢嚓!


    小潭劍的劍尖斷了。


    本來就已經生鏽,再這麽一折,短劍的使用價值大大降低。


    四血星塗長昊微笑著說道。


    “這是短劍沾染了我們教徒的鮮血,珍貴的遺物要好好保管。”


    一啪!


    塗長昊輕輕彈了一下手指,短劍插在了我的麵前。


    餘波未消,短劍的劍柄還在搖晃。


    真是驚人的內功。


    —嗖!


    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不是因為內功驚人,而是仿佛在警告我。


    真是個可怕的人


    所有蒙麵人都撤退的地方。


    四血星塗長昊留下禦虎隊的首領,單獨下達了命令。


    “派人去調查益陽所在律郎縣的昭雲輝的外家,並繼魅續監視他。


    “遵命!”


    對塗長昊的決定不滿的首領嘴角微微上揚。


    果然不出所料。


    血教也不是傻瓜,不會輕易相信我的話。


    “他們在懷疑我。”


    蒙麵人的眼神充滿了不信任。


    因此他們一直在監視我。


    “那就是馬車。”


    我要乘坐的馬車是血教用來運送被綁架的少年少女的貨車。


    外表看起來普通的貨車,內部用鐵柵欄封住,無法逃脫。


    即使是自願進來,最終也沒什麽區別。


    “至少保住了性命,算是幸運吧。”


    “快上車。”


    蒙麵人催促我上貨車。


    “別亂動,安靜待著。”


    我默默地點頭。


    至少比起前世,已經算是出人頭地了。


    至少不像裏麵的那些人一樣被綁成一團扔在那裏。


    “嗚嗎!”


    真是不解之緣。


    貨車上綁著宋左白、宋右玄,號稱湖南快刀。


    雖然沒有堵住嘴巴,但他們不能說話是因為被點了啞穴。


    被點了啞穴就不能說話。


    “鳴嗚嗎!”


    發現上車的我,兩兄弟發出聲音,瞪大了眼睛。


    他們似乎對我不受任何束縛地上車感到疑惑。


    “哈。雖然點了他們的穴道,但還是這麽吵鬧。”


    蒙麵人帶著怒氣走進車廂,點住了兩兄弟的昏穴。


    點中昏穴就會讓人昏迷。


    看到他們昏迷安靜下來,蒙麵人才滿意地離開了。


    外麵的門一關上,馬車便出發了。


    一噠噠!噠噠!


    坐在馬車角落裏的我深深地歎了口氣。


    除了昏迷的雙胞胎兄弟外,被綁架的少年少女們因恐懼而顫栗不已。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鎮定反而更奇怪。


    —嗖!


    從懷裏拿出了用布包裹著的小潭劍。


    至少在這混亂中還能保住母親的遺物。


    剛把布解開,短劍就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一啊啊啊啊啊啊啊!


    “呃!”


    這就是為什麽用布包起來的原因。


    尖叫的小潭劍憤怒地喊道。


    —我的頭!把我的頭還給我!


    劍尖斷了才會這樣大吵大鬧。


    雖然理解,但太吵了。


    ‘拜托安靜點。好歹還沒完全斷掉。’


    聽了我的話,短劍嚴肅地說。


    —如果你的頭發全剃光了,會發出那種聲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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