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淑芳聽了這話,心裏騰一下就冒起了火來。


    她最見不得白柔。


    “要我說,打得好!”


    說著話,於淑芳說著話,冷眼看著白柔,走到了溫阮的身邊。


    這語氣一聽,就是給溫阮撐腰來了。


    “你是個什麽東西?我兒子執行任務受了傷,先不說他是怎麽受的傷。”


    “你既然知道,又不通知我們這做父母的,也不通知人家明媒正娶的妻子。”


    “愣是瞞著所有人,一個人在這裏照顧,萬一有個什麽急事兒,你能負得了責嗎?”


    於淑芳聽了藺正庭的話有理有據地反駁著白柔說的每一個字。


    話畢,四周的人連連點起頭來,覺得於淑芬說得有道理。


    白柔此刻低下了頭,可是本就性格綠茶的她,哪會因為一兩句話就收斂?


    反倒是變本加厲,低下頭啜泣起來,顯得多委屈似的。


    “於阿姨,您不知道,前幾天我正好去藺大哥出任務的地方辦事兒。”


    “哪知路上會遇到受傷的藺大哥,看著他因為受傷了,渾身沾滿了血,怎麽叫也叫不醒,我都被嚇到了,更何況別人,人家連靠近都不敢靠近啊!”


    “可我想著,既然是青梅竹馬的情誼,不管怎麽說,還是要把他給帶走,你們養我一場,我可不能這麽背信棄義啊!”


    假意地哭了兩聲,又接著說。


    “於阿姨說我沒有告訴家裏人,可實在是,藺大哥一直昏迷,我也不敢離開……”


    白柔聲音聽著比人還柔弱,看起來楚楚可憐的樣子。


    惹得藺庭心疼極了。


    一瞬間就想起了他那個愛而不得的初戀。


    想到這裏,藺正庭正聲,伸手指著藺文軒的病床。


    手指顫抖,“孩子媽看你幹的好事兒!”


    “要不是柔兒,咱兒子指不定死哪個犄角旮旯,咱都看不見!”


    “你不感謝人家,還罵人家。”


    “你也是!作為兒媳,第一時間沒有關心我兒子,反而對著他妹妹發這麽大一通脾氣,動輒敢打人,你這個兒媳婦是怎麽當的?”


    眼看著自己得了上風,白柔更是變本加厲的“柔弱”了起來。


    “藺伯父,沒事的,我做這些也不是為了要什麽迴報,於阿姨也是愛子心切,隻是姝姐……對我著這樣,我確實沒想到……”


    白柔小嘴叭叭,還不忘擦擦沒掉幾滴的眼淚,仿佛是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她還準備接著借藺正庭撐腰,好好踩溫阮幾腳。


    耳邊卻響起藺文軒虛弱的聲音。


    “姝……姝姝……”


    溫阮正漠視著白柔的表演,突然聽著這熟悉的聲音,陡然間眼淚就流了地出來。


    立刻撲到藺文軒的病床前麵。


    吵架她沒哭,被冤枉她也沒哭。


    唯獨聽到藺文軒的聲音,仿佛所有的委屈都被釋放,她還是哭了。


    “藺哥,你怎麽樣?哪兒疼啊?”


    溫阮抓起藺文軒沒有受傷的手掌。


    她輕輕放在了自己的臉旁,關切的詢問。


    “被子彈打中的時候,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藺文軒語氣帶著虛弱,卻還是忍受著疼痛,對著溫阮擠出一個笑臉。


    白柔哪兒見得他們這樣恩愛的場麵。


    畢竟在她的心裏,藺文軒是屬於她的!


    於是她立馬爬了起來,推開溫阮,自己握著藺文軒的手,關懷著。


    “藺大哥,你……你好些沒有,可喜可賀,我守了你好幾天,你終於醒了。”


    說話時,她還特意掉下幾滴眼淚。


    仿佛他們倆才是這世界上最恩愛的夫妻一樣。


    藺父藺母看見兒子醒過來,也是激動了不少,全然忘記剛才吵架的事兒。


    藺正庭高興卻隻是將嚴肅的表情緩和了一些。


    於淑芬激動地跑出去找醫生。


    正巧迎麵撞上醫生帶著聽診器和端著藥盤的護士走進來。


    藺文軒見溫阮被她推開,心中十分不悅。


    即便忍耐著身體的疼痛,藺文軒還是奮力抽迴了自己的手。


    “姝姝,你過來。”


    即便藺文軒受傷了,卻還是隻願意對著溫阮笑。


    隻是這笑有些狼狽,他身上纏著不少紗布,奮力的想夠溫阮。


    溫阮看出了他的想法,立即握上藺文軒的手。


    “我在呢藺哥。”


    藺文軒舉起唯一能動的手,用拇指指腹輕輕的擦拭著溫阮的眼角。


    “害得你擔心了,是我都不對。”


    在場的人,無一不被這場麵感動。


    誰與誰是真感情,不言而喻了。


    謠言也不攻自破。


    護士也對白柔沒了耐心,她可害自己差點得罪了藺司令的兒媳婦!


    於是伸手,護士做出一個請的動作,語氣冷冰冰的道。


    “閑雜人離開。”


    看熱鬧的人聽見護士這麽一說,都四散開了。


    隨後,護士配合醫生,把藺文軒的身體狀況檢查了一遍。


    當醫生將聽診器從藺文軒肺部移開以後,立即對藺司令做出報告。


    “藺司令,藺中尉身體好,迴複的很快,頭部受的傷,對他的身體沒有產生什麽影響,都沒傷到要害。”


    “隻是肺葉上還有一些濁音,殘留著一些炎症,隻要多喝水,多休息,沒什麽大礙。”


    聽完醫生的匯報,藺正庭點頭,示意醫生可以出去了。


    隨後醫生和護士離開。


    看著藺文軒和溫阮恩愛的模樣,白柔嫉妒地發了狂。


    “藺大哥昏迷了這麽久,你一來就醒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在這兒照顧了好幾天。”


    “除了會拉小提琴,你還會幹嘛?”


    藺正庭聽了白柔的話,覺得這個兒媳婦一點用都沒有,便嚴肅道。


    “柔兒,你接著在這照顧文軒。”


    又對著溫阮說,“溫阮迴家去,好好想想自己該怎麽去做一個好的媳婦,好好向人家白柔學學!學學人家是怎麽不分晝夜地照顧病人的!”


    說完,藺正庭沒有多停留,而是帶著副官,大步流星的走了。


    藺正庭是上過戰場的人,在戰場上受的傷加起來比藺文軒多得多。


    他覺得自己都能挺過來,這點傷對藺文軒不算什麽。


    這才離開。


    於淑芬可不樂意了,她最見不得藺正庭對白柔好。


    更何況這個白柔,跟他媽一樣,老想著來破壞自己的家庭和諧。


    怒氣衝上了腦門,於淑芬上前給了白柔一巴掌。


    “你給我好好安分點,迴你宿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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