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天黑得早,正當我帶著大家去餐廳吃飯時,阿瓦隆突然出現,說又有事情需要我們幫忙。


    “咦???怎麽、突然之間出現了一個人?”


    向孩子們和女仆們介紹了自己後,阿瓦隆立刻向我們說明了這次的情況,自然,不到非常危急的時候她是不會來找我們的。


    這次的問題出在另一個迦勒底上,似乎立香之後的行動影響了迦勒底的時空連續性,所以另一個迦勒底的問題也進入了阿瓦隆和梅林的監控內,梅林最近沒來找我們也是這個原因,他現在好像保安隊長一樣盯著這些世界可能發生的問題。


    這次要我們幫忙的並不是我們認識的立香和迦勒底,而是μ世界的女性藤丸立香,阿瓦隆說她闖了大禍,過度自信結果就帶著兩個從者去追beast,必須在她出事前救下她。


    “beast是什麽?”


    “beast是所謂人類惡凝聚出的邪惡魔術生命體,如果具有強大魔力的生物擁有異乎尋常的執念並且爆發,那該生物就很容易吸引相同波長的靈魂和魔力,最終匯聚合並變成一個怪物、可以用怪獸來形容,它們的確和怪獸很類似。這種存在在一開始的成長期不會造成太大問題,問題是完全體,一旦完全蛻變beast,它們的力量足夠摧毀一座現代都市。”


    “作為某一項惡的‘最終持有者’,beast擁有難以想象的魔力和破壞力,但也正因如此,beast的生命力很脆弱,它們已經化作了由某個概念維係起來的魔術生物,如果你針對這個概念進行特攻,那它們很可能會煙消雲散,如果原始個體的生命力夠強,或許能夠變迴原先的樣子。”


    阿瓦隆還補充了她見過的情況,比如一個叫沙條愛歌的beast————


    等下這個人不是?


    “幸好沒去……”


    “這個人的情況是最特殊的,她實際上沒有任何情感可言,她所有的一切情緒都是她強行捏造出來的,也因此,她喚醒的獸最為致命,對於這個獸,沒有什麽特別好的特攻方法,隻能用星球級的偉力直接消滅。”


    所幸我們這次不用麵對這種東西,不過難度也隻是從非常難變成了難而已,我們需要幫助立香追擊兩個不完全的beast,並且在這期間立香不能出事,“毫發無損”,阿瓦隆這次話說的很重,不是像以前那種隨便玩玩就行的事了。


    事不宜遲,一行人立刻開始商量具體情況,我們不希望大家和我們一起去,因為這次聽起來危險程度可能並不次於特異點,但小莫小愛立刻迴絕,小黑也說她不怕什麽危險,在她們的帶動下,孩子們立刻躍躍欲試。


    我剛想說點話勸下她們,阿瓦隆卻說這次人數越多越好,直接肯定了大家的參加。


    女仆們不放心,但還是尊重了伊莉雅的意見,同時寶石們也向她們保證不會出現任何問題,如果變身狀態下出問題也是寶石先倒黴,這個確實是事實。


    最後我們決定,今天的計劃取消,女仆們去買菜準備晚飯,我們先迴家準備東西。


    還是一樣,除了我倆以外,所有人都非常興奮,探索不同世界的新鮮感在孩子們中間像野火一樣傳播,點燃了她們的熱情,一行人很快根據阿瓦隆的指示準備好了必須的東西,其中還包括切嗣先生的安全屋鑰匙,說是這次會用到。


    “準備好了嗎?”


    ー


    當人類最後的禦主意識到需要使用令咒時,一切都晚了。


    在天空中的平台上,魔神柱釋放出來自煉獄的威壓,很顯然,追擊於此已經徹底激怒了beast,狂暴的能量讓本應隻具有物理破壞能力的偽魔神柱足以進行精神攻擊。


    “不應該啊!”


    艱難地躲過一次又一次攻擊,一邊悔恨自己的輕敵,一邊對自己的兩位從者施加各種治愈和增幅魔術,這就是藤丸立香此時此刻能做的全部事情了。


    靈子轉移係統的失靈需要該世界的一天時間才能修複,一天,可是這一分鍾內,beast的能量就大到足夠把她們生吞活剝了。


    血霧中前來的衝擊波。


    這是第六獸的“特權”,哪怕在獸的攻擊中也顯得是“奢華”的存在。


    beast果然隻是beast,連見識立香淪為手下敗將的興趣都沒有,也沒現身來駐足觀賞一人二從者被擊落的景象。


    “禦主!抓住我的手!”


    可是太遠了。


    說起來,現在的藤丸立香會怎麽想呢?是強烈的求生欲讓她停止了思考,還是會覺得在半空中摔下去也不算是很差的死法?


    “不能死在這種地方!!!”


    果然,她還是在拚了命地去趕上並不應該由她承擔的責任。


    或許是她的話被誰聽到了吧,她的確是命不該絕的。


    等到巨大的紅綾接住三人,立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


    得救了,是誰?


    誰突然出現救了自己和從者?


    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是誰?


    為什麽身下的這東西很熟悉?


    等到看清了那人的身形,三個人一齊發出驚唿,


    是他,


    是那個人,


    是她們很熟悉但又不熟悉的一個人,


    也的確,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一個人。


    “saber先生!!!!”


    立香喜極而泣。


    ー


    “saber先生?奇怪啊,我也不認識她們……”


    我什麽時候成了saber了?


    “唉,丟臉。”


    阿爾托莉雅瞟了一眼下麵立刻轉身,無奈地搖搖頭。


    我這才發現原來百合騎士也在這裏,看來阿爾托莉雅又覺得自己沒保護好大家,不過無所謂了,趕上就行。


    眼前的怪物名叫所謂魔神柱,是以魔神的魔力侵蝕世間造就的不可名狀物,它會通過剝離現世實體對所有世間存在的物體進行物理攻擊,如果運氣夠好撞上了魔力強大的,還有對精神幹擾等的效能。


    就在魔神柱剛想發作的時候,小愛率先發難,她使用了gandr魔術連發。


    小愛沒有母親那樣天才的分析技巧,也就是說,她更難短時間內繼續從詛咒的質量和術式開發進行更新,於是她從我這裏學習了新路子,通過進行量和使用方式上的增進和改變來增強魔術的能力。


    孩子們瞪大眼睛看著把魔神柱當成沙包的小愛,gandr從十個指頭接連發出,仿佛有生命般自動追尋魔神柱上的薄弱環節,不同質量不同術式的gandr組成了不同的應對陣列,精準地轟擊小愛能覺察到的一切目標。


    很顯然,小愛這段時間並沒有把魔術修行給落下。


    不過魔神柱的力量依舊不是小愛隻使用gandr能應付的,在她迫使魔神柱暫停精神攻擊時,騎士們的劍直接刺向了暴露出來的弱點,阿爾托莉雅瞬間就將它一刀兩斷,第二個瞬間是三,第三個瞬間是四,而下一刻,她立刻閃身,小莫轉而用天雷將魔神柱徹底燒成灰燼。


    “唿……”


    小愛抹了抹汗珠。


    “這次的敵人確實不一般,仕郎哥,這個東西是完全的魔力虛像,想要通過自己的魔力達到‘從另一個世界來的剝離之力”這種效果,隻能說對手的魔力屬性是前所未見了,至少我們的世界應該是見不到,不過也很激動,作為魔術師又能見識更多了,這種存在媽媽肯定也沒見過。”


    “等下,我先把vip接上來。”


    等到三人上來,這時我才發現問題,原來她就是我夢裏出現的女立香!


    等下、


    saber先生?


    那難道不是夢嗎?


    “saber先生!!!”


    立香又哭又笑地緊緊握住我的手,


    “我以為、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隨她一起來的是百合騎士和小美狄亞,兩個人也一樣都特別激動,美狄亞已經在抹眼淚了。


    “仕郎的那個夢是真的嗎?”


    “看來是這樣啊……”


    在心裏迴答完阿爾托莉雅後,我也沒想到什麽好對麵前的幾位說的,隻能微笑下,


    “大家沒事就好。”


    這句話反而激起了三個人的感傷,


    “saber先生的笑容……沒想到在這個地方……”


    立香越說越哽咽,基本都是在怪自己沒照顧好從者狀態的我一類,這並不能怪她,我是一個怪到離譜的人,這也沒什麽辦法。


    “不止是年輕的caster,年輕的saber姐也在啊。”


    “這三位都是?”


    顧不得打量魔神柱,孩子們好奇地湊上來。


    “哦,是saber先生的同伴、等、”


    百合騎士擦擦淚花,睜大眼睛看著麵前的阿爾托莉雅。


    “看到自己很不習慣嗎?”


    “不、我隻是、”


    “年輕的父王有點天然呆呢,也很可愛!”


    小莫從阿爾托莉雅身後竄出來,摟著阿爾托莉雅對百合騎士笑著說。


    “啊、那、不好意思、你又是…”


    “我是圓桌騎士莫德雷德,你的複製體,除此以外我還有不少頭銜呢,不過現在隻是一個遊俠罷了。”


    百合騎士陷入了尷尬和沉默,不知道怎麽應對阿爾托莉雅和小莫。


    相比騎士們這裏的尷尬,孩子們和小美狄亞的接觸順利得多,四個可愛的小姑娘在互相介紹後立刻就說上了話。


    “美狄亞的耳朵和精靈一樣,很可愛!”


    “謝謝!”


    “saber先生……”


    “我們先去安全的地方,有什麽話路上說,對了,你們有便裝吧?不然我們這裏有衣服。”


    ー


    從空中停車場出來,立香簡單地介紹了下自己和那個迦勒底的情況,並立刻開始講述從者狀態的我在迦勒底的事,據她說,從者的我雖然已經徹底陷入了情緒低穀中,但依然堅持照顧好大家。


    “無論任何時候,迴到食堂,都會看到saber先生努力製作的飯菜,那是許多從者的心靈寄托,對於圓桌騎士更是如此,對大家來說,saber先生是無所替代的。”


    小美狄亞跟在我旁邊。


    “還有小從者們,saber先生、今天終於知道了,saber先生果然是個很溫柔的人,在迦勒底裏一直都盡心盡力地照看著我們,我們累著了還會特別做一些清淡鮮香的食物給我們,無論有什麽問題,saber先生總是能夠帶給我們答案,大家都很感激你的照顧!我和安娜、小貞德都把你當作我們的兄長!”


    看起來我是很受小姑娘們歡迎啊……


    “和你一樣,我也希望帶給大家幸福。”


    我摸摸小美狄亞的頭,她非常感動。


    “為什麽要那樣做呢?在最後一刻衝向獅子王,那明明不需要這樣……”


    “那是我個人的解脫,立香,你也要清楚,對於一些人來說,從者是一道枷鎖。”


    “從者?到底發生了什麽?迦勒底又是那?”


    我們挨個迴答小黑問題的同時,騎士們那邊也越談越歡了,阿爾托莉雅講述這些日子的故事,小莫小愛補充。


    在說到一些道理時,百合騎士顯得很難接受,她向阿爾托莉雅再三確認這些是否都是對的。


    “唉,你這個半吊子”


    阿爾托莉雅輕輕點點她的額頭。


    “你到底理解不理解王是什麽?你覺得已經喪失人心的你會是一個成為王的好材料嗎?你真的想一廂情願不明不白地當一個稀裏糊塗的王?你還記得故鄉嗎?記得吧?”


    “…當然記得,我還記得最後一次慶典我吃了什麽東西。”


    “那次是你的故鄉的最後一次慶典,在這之後,那裏就因為強征和戰亂徹底荒廢,天災給不列顛造成的傷害莫不如一場人禍!這些還不是你的錯,看著我的眼睛,這些還不是你、不是現在的你的錯,如果你想擁抱真正的自己,那就快些記住教訓,不要再想著成為什麽王了。騎士應當以四海為家,這句話不需要我告訴你吧?”


    百合騎士抿抿嘴。


    “可是,凱爵士他……”


    聽到這個詞,已經經曆過無數人間疾苦的阿爾托莉雅再也忍不住。


    “凱爵士凱爵士地叫什麽!叫凱哥!那是你的親哥哥,因為打你一巴掌就不再是了嗎!我告訴你凱哥最後怎麽了,凱哥最後死了…我派他一直執行他最不喜歡的征收任務,心力交瘁,就這樣不注意時被密謀者刺殺了。”


    “啊?!怎麽會!凱哥…”


    “你這個笨蛋!照我說的做,凱哥他不怪你,聽明白了嗎?隻要照我說的做,凱哥就不怪你!信、凱哥給我的信沒有帶過來……”


    麵對百合騎士,阿爾托莉雅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我是勸不住她了,她仿佛真的看到了那個還沒正式成為王的自己,還在和梅林和凱哥商量接下來要去哪裏探險的自己,她激烈地規勸著她,好像這樣就可以避免接下來的災難。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小莫可以作證,那些年都死了多少人…多少村落被…”


    “父王,別這樣、父王…”


    阿爾托莉雅悲從中來,差點哭出來。


    “saber姐…”


    “不要這樣,不要、我相信了,我會這樣做的,我……”


    我讓孩子們和立香先聊,趕緊跑過來安慰阿爾托莉雅。


    小愛趁機迅速轉移話題,繼續講述聖杯戰爭裏發生的故事,對於阿爾托莉雅的愛情故事也做了詳細的介紹,這個話題的確很吸引人,最後立香也不聊了,過來仔細聽這些故事。


    “因為愛,我才能成為有血有淚的阿爾托莉雅,才能變成我夢想裏自己的樣子,這是我的救贖”


    “也是我的救贖。”


    美狄亞和立香聽得很入神。


    “saber先生的故事原來是這樣的…難怪藍色的那位每次一見到saber先生就表現得特別奇怪,不過她看起來不像是這位阿爾托莉雅。”


    “傳言是真的,果然saber先生的愛人就是阿爾托莉雅ncer沒有騙我和莉莉。”


    “聽起來真的有種奇怪的感覺,我自己成了童話故事的女主角……”


    “你如果願意的話也會尋找到自己的救贖,而且我想至少不會像我這樣費力。”


    在簡單地介紹完自己的事後,我立刻讓立香講明這次的具體任務目標。


    我們需要應付的beast是傳說中的巴比倫娼婦,這迅速引起了阿爾托莉雅和小莫的高度警覺,熟悉聖經的她們意識到了這次的嚴重性,也禁不住說了立香幾句:啟示錄級的災難居然隻帶兩個非完全體從者上場。


    “如果記載沒錯,那我們可是會麵對七頭十首的那獸也就可能是撒旦本身啊!”


    我迅速意識到這次帶孩子們來可能確實有點錯誤了,但和我的料想不同,聽說我們這次要打撒旦,孩子們立刻開始興奮地小聲討論起來該怎麽打敗它,美遊想用朔月家祖傳的驅魔術,小黑更是打算發動自身的強大魔力給那beast上一課。


    恐怖電影之所以恐怖,兩大原因就是一沒有準備二不能還手,而沒了這兩個原因就是另一個畫風了。


    立香有點委屈。


    “我們當時檢測它並沒有這樣大的實力,隻是個殘缺狀態的個體,而且迦勒底已經和beast打過交道,我攜帶了針對beast的魔術解碼器和魔術道具,以為隨便帶著兩個從者就能輕鬆擊敗它……”


    那兩個姑娘立刻出來為立香說情,隻是說自己不好,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沒能保護好禦主。


    這個beast的特別之處在於它擁有黑聖杯的能力,傳說中巴比倫娼婦在那獸背上用聖杯痛飲殉道者的鮮血,一邊迷惑並奴役地上的各國。


    聽到黑聖杯這三個字,小黑豎起了耳朵。


    “黑聖杯?咕噠姐姐可以再具體一點嗎?”


    “不、所裏並不清楚黑聖杯具體的情況,也不知道能力是什麽,我們的評估認為這段描寫指beast的魔力大到近似聖杯,而不是別的什麽。”


    看來這次的旅途兇險非常了。


    beast剛才散發出來的巨大魔力波動幹擾了迦勒底的靈子轉移係統,立香將會在這裏滯留至少一天時間,在這一天內,我們必須保證立香毫發無傷,並且盡可能協助她們擊敗beast和可能的其他威脅。


    “唉,不過說起來也是,我沒有料到會在這裏久留,隻知道現在應該是2008年,這裏是哪啊,接下來……該怎麽辦啊……”


    “我會的魔術主要是關於治療和戰鬥,沒有關於怎麽做吃的一類的…大家有什麽辦法嗎…”


    caster一直戴著兜帽,偽裝的形象也裹著頭巾,我一直不清楚她原來還長了對精靈樣的尖耳朵,而且這耳朵的狀態和情緒是相關的,小美狄亞一表示失落,她的小耳朵就有點耷拉下去。


    “對啊,這裏是哪呀?哥哥認識這個地方嗎?”


    孩子們一邊安慰小美狄亞一邊問我。


    “saber先生還有…我,有頭緒嗎?”


    “太多慮了!”


    小莫和小愛拍拍百合騎士的肩膀。


    我和阿爾托莉雅禁不住笑了笑。


    “這裏可是我的城市啊,大家隨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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