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的努力下,家裏恢複了以往的歡樂氛圍。


    孩子們的願望我自然也是一定要為她們實現的。


    愉快的下午時光開始了。


    因為今天剛剛幫了臭小子他們,我和阿爾托莉雅就又多談了談另一個世界的事情,不過在提到貌似臭小子當初對遠阪有相當大的憧憬時,小愛感覺非常不舒服。


    “年輕的archer喜歡媽媽?這也太奇怪了吧。archer和saber都沒提到這些啊,他們說,媽媽是他們最要好的朋友,也是引路人和調和者。算了算了,這種奇怪的想法和可能還是趕快退散吧!”


    我也表示讚成。


    “這兩個人完全不是一路人,他們的關係至多停留在朋友上,這也是對他們雙方最好的選擇;要是什麽戀愛ー我希望他們能搞清楚自己是不是在戀愛吧。”


    不止阿爾托莉雅,孩子們對我的話也有些不解,希望我能詳細說明一下。


    我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衛宮如果“喜歡”遠阪,無非是出於以下一些原因。第一,激素問題,這個就不用說了。


    第二,puppy love,所謂puppy love也就是少年時對成熟的短暫迷戀,這個和基因有關。遠阪在學校裏一向是以高雅成熟冷靜一類的形象示人,這可能相當地得衛宮的好感。


    第三,群體效應,綜合以上兩點,衛宮可能自己對於遠阪的好感還是很模糊,但他身邊的人基本上全都是這樣,在這種氛圍下,他可能就不由自主地隨波逐流了。


    如果這倆真走到一起,最後的結局恐怕會是災難性的,遠阪無法理解衛宮,更無法徹底糾正衛宮,她隻能用自己的方法去試著困住和束縛衛宮,再加上二人的理念衝突等等的不同,最後的結局恐怕也就是白費光陰分開罷了。


    “原來是這樣啊。”


    “小愛的母親還是做了相對正確的選擇的,至少有了小愛,而且在安全的環境裏健康長大。”


    不過我說這些也沒用啊,本位麵的臭小子好像我一照鏡子就看到了,我隻能愛上我的同類人,隻能愛上和我有共鳴的人,而這個答案隻有一個人。


    “berserker需要rider、archer、saber三個人聯手才能解決?這麽危險嗎?”


    這是自然,要不是沒靈基送給阿爾托莉雅聖槍,赫拉克勒斯絕對有可能車翻我們;我們也得感謝美狄亞的魔術沒那麽到位,十二條命的赫拉克勒斯,誰碰見誰頭大啊。


    “現在迴憶起來,實際上我們的這次聖杯戰爭單就強度而言是比那大多了的。特別是禦主這方麵,卡蓮、涅墨西斯、腐化個體,愣是沒一個好惹的主,白熱化後基本上天天戰鬥,好幾次都險中又險,現在迴想起來真是後怕。”


    大家都非常同意。


    “我直接就死了,差點以為再也見不到大家了。”


    “這孩子,不許說傻話!”


    阿爾托莉雅拍拍小莫的頭。


    “我現在還有一種預感就是,他們那場戰爭中大部分麻煩恐怕不是敵人製造的,而是他們自己闖出來的,要不是我們留下了rider,誰知道那兩個人會鬧騰成什麽樣。”


    我還是不敢直接對小愛說她的異世界姨媽的事。


    “我真是太幸運了,遇到仕郎哥和saber姐這樣的組合。”


    “小愛當初還很想要saber職階的從者來著。”


    阿爾托莉雅再次發出幹笑聲,不過她迅速轉換為關愛的溫柔笑顏,抱了抱小愛。


    “saber姐真好!是這樣的,我當時聽媽媽說,最強的職階就是saber,得到saber就等於贏了一半戰爭,同時我也沒什麽戰鬥技能,所以就幾乎把自己的命押在召喚上了。在得到結果後,我當時是真的感到了絕望,心裏亂作一團,好幾天都沒和archer主動說話。我後來常常發脾氣也是這點,畢竟我之前不認識大家,是覺得自己這次隻能和一個很一般的從者組合單打獨鬥,最後說不定會莫名其妙地死掉,像祖父一樣。”


    遠阪時臣是怎麽死的我也不清楚,切嗣先生當初很少提及第四次聖杯戰爭的事,他有時自言自語會說一點,但我沒放在心上,也就沒記下來。


    小愛現在對於他也很不滿,主要問題是出在吉爾伽美什這。


    我們這才知道,遠阪時臣好像對吉爾伽美什特別恭敬,恭敬到自稱臣一類,小愛見識過吉爾伽美什是個什麽樣的貨色後就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祖父。


    同時,身為小愛監護人的間桐雁夜也曾或多或少地向小愛說過以前的事,種種蛛絲馬跡串起來就讓時臣的孫女走上了和他決裂的一步。


    “成為魔術師的前提是成為一個人,不以人為本的魔術師隻是個會用魔術的靈長類。”


    她非常嚴肅地說,同時計劃在修家譜時加入相關內容。


    同時,小愛也問我切嗣先生是個怎樣的人。


    “切嗣先生個頭比我矮個七八公分吧,頭發亂蓬蓬的,胡子也不常打理,平常有時會笑但不怎麽說話,可以從他說話的神態上來推測他對當前話題的興趣。如果他一開始就笑,或者假笑,那就是根本沒興趣打算敷衍了事;如果他聽到一半再笑,那就是說話人語言功底太差,話說不明白;如果他聽完了最後再笑,那才是真正地對這個話題感興趣。”


    “他和我一樣,有的時候會落寞,然後就自顧自笑,這時候他會抽上一根煙發呆。他嗜煙如命,一天不來個十根就難受,我是經常受不太住煙味……切嗣先生年輕的時候應該是個精力很充沛的人,但是他如今依然快要老年,身體是跟不上了,教著教著就會疲憊,然後讓我自己隨便練習。我問他,這樣真的行嗎?他說我不用想那麽多,比起魔術我可能不如不少人不假,但我的思維會是魔術師們的噩夢,配合saber就足夠了。”


    切嗣先生在第四次聖杯戰爭後休養了一年,隨後就被迫為愛因茲貝倫家族服務。他先是去了東歐試著獵獲各類珍貴的魔術道具,然後就來到了中國,當時正是2001年,這我記得很清楚。


    在這裏,他一待就是十多年,中國的廣大和豐富讓他作為尋寶獵人的旅途變得極為漫長,同時愛因茲貝倫家族也發現了這裏的商機,開始大量出售煉金術產品,切嗣先生就作為中間人長期駐留於此。


    不過關於愛因茲貝倫家族內的情況,切嗣先生緘口不言,我無從得知更多。


    小愛也說這個家族一直維持著神秘的做派,隻有師母作為聯係外界的窗口而常常活躍在社交媒體上。這也使得各大家族的人士都經常和她交流,比如所長家族一類,以此維係和愛因茲貝倫的關係。


    不過在2016年,切嗣先生離開了中國,輾轉來到南美開始進行新一輪任務,此後他的行程就都是絕密狀態,無法透露給我。


    我隻知道他在那裏和一個名叫“印第安納·瓊斯”的探險者團隊成了朋友,因為該團隊處於公開狀態,所以我能多少了解點。


    “禦主,印第安納·瓊斯是誰啊?”


    “是美國著名係列電影《奪寶奇兵》的主角。”


    瓊斯隊長期受雇於委內瑞拉、厄瓜多爾、秘魯三國政府,對境內的各種遺跡和傳說進行搜尋,搶在外國人之前將國寶保住;同時,他們也將所分得的古幣文玩等盡數拍賣用於支援國內農民,因此在當地名望很高。


    不過他們自然而然也就成了壓榨南美農民的跨國種子公司的眼中釘肉中刺,多次被不明武裝分子針對和伏擊,已經有二十多位成員為事業獻出了寶貴的生命。


    切嗣先生去那四處走訪打探情報時正好救下了一個小隊,遂合作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直到切嗣先生返迴德國。


    很顯然,在那裏的叢林和熱帶氣候讓他加速衰老了,他休息了整整一年才迴到東亞,又為了在冬木善後和日本魔術家族建立起關係網絡而奔波許久,等他再次迴到這裏,已經是去年的事。


    而糟糕的是,切嗣先生的情報網和關係網已經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裏崩潰了,原因正是疫情導致的,多數人為了顧及自己的經濟、工作都紛紛前往發達地區,已經幫不上忙,最後能依靠的,隻有一座禮拜堂。


    “他的身心都老了,累了,而且他愧對阿爾托莉雅,在絕境中,隻能尋找一條新出路,隨後我就被發現和收為弟子。”


    “原來如此,仕郎哥,你覺得他是好人嗎?”


    “他肯定不認為自己是好人,不過以一種純理性的角度來看,他做的事的目的確實普遍是正確的…問題在於什麽呢?是他自己經曆了很多我不知道的苦難,導致他感性思考的能力被自己遏止了。”


    “一個常人的思維方式是什麽呢?是首先從理性出發,判斷一件事的利害對錯,再從感性出發,思考這件事的道德倫理,最後以感性為輔理性為主,結合得到最後的答案。而切嗣先生思考問題很明顯缺了中間的步驟,這就導致他對於事情的評判、世界的理解等等嚴重畸形化和僵化了。”


    “很多事明明有著更深層次的原因,有著更好的解決方案,有最應該解決的問題,但是他往往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他已經習慣性冷漠ー不過好在不是真的冷漠。他有深愛自己的妻女,有著上次戰爭留下的朋友,有世界各地的夥伴,人們的影響下,他的心裏實際上知道自己做得不對,隻是越陷越深,無力掙脫了。”


    大家聽了後感觸良多,也不禁想知道切嗣先生的過去到底怎麽了。


    “我也問了,但是誰都不告訴我,別說那兩口子,韋伯先生也什麽不說。‘他不告訴你他的過去是為了你好’,我也就相信他們吧。”


    切嗣先生當初對我還有一個考核,他問我世界和平怎麽實現,於是我把戰爭的原理、曆史上的發展起源經過結果全給他說了一遍,最後總結道,雖然我無法確保世界和平能在我手裏徹底實現,但我至少能確保為世界和平而流的血沒白流,正是這個考核通過後,他對我是徹底無條件信任,交給我阿瓦隆。


    我抑製不住自己長篇大論的心情。


    “對於戰爭,曆史上著名的軍事家克勞塞維茨曾經說過ー”


    “說過這時候應該聽一下另一位著名的軍事家阿爾托莉雅的話,阿爾托莉雅說百戰不殆的基礎時高效利用時間,工作時工作,休息時休息,而不是在婚禮前引入大量不相關內容。”


    “…好吧好吧”


    我撇撇嘴,抱住她。


    孩子們都笑了。


    異國尋寶這件事引起了小愛的重視,她意識到,這可能是近年來不少小家族彎道超車的捷徑。


    “根據統計,全球的魔術師總計大約在兩萬人左右,但是魔術師和魔術師之間有著天壤之別,其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家族的積累。現代魔術師家族體係來自於公元800年左右的法蘭克,經過樞機主教和王公會議決定後,魔術師積累的傳承精華也就是刻印會為主家所繼承。”


    “但是由於法蘭克王國殘留了相當多的日耳曼部落傳統,其中就包括由子嗣平分財產這一項,因此分家也會獲得魔術修習的方法。當時有些人以為這樣經由日積月累,分家有朝一日也可能擁有和主家分庭抗禮的能力,不過他們大錯特錯了。魔術才能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更不用提學習魔術需要的成本,主家在這方麵的優勢是壓倒性的。”


    “於是全球魔術師的數量實際上一直在減少,根據當年會議的記錄,這一決議影響到了大約六千戶魔術師家族,也就是說僅在法蘭克一地就有將近兩萬人的魔術師,而別的地方就自然不必說。”


    我給小愛倒了一杯水。


    “謝謝仕郎哥。於是,相當多的小家族空有來自太古的魔術傳承,但沒有任何應用和學習的能力,他們就會迅速淪為大家族的奴隸,利用這層血緣關係建立起魔術方麵的封建體係,我們稱這樣的家族為‘entenkraut’浮萍,他們和主家的關係類似於行會裏的師徒,必須對主家無條件服從才能繼續魔術研究。”


    “魔術師的黃金時代也隨著封建製的瓦解而結束,‘浮萍’自然也就四散,缺乏能力也不再需要他們的主家逐步收縮和瓦解他們,到了二十世紀,最後剩下的這種小家族已經比一個世紀前少了足足一多半。不過就在這時,異變發生了,許多小家族迎來了奇特的黃金時期,他們好像突然在什麽地方開了竅,覺醒了魔術才能,趁著大家族因世界大戰而無法脫身時異軍突起,反而成了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騎士們很喜歡這些曆史故事,都在聚精會神地聽著。


    “如今根據我個人的推斷來看,他們應該是通過考古發掘,進而以遠古奇門魔術修煉和魔術載體煉金術迴收這兩個方式來進行的。”


    像阿瓦隆說梅林是古典魔術師,而他的魔術也就是相對當代而言的奇門魔術了。


    不過自然,魔術方麵的積累就如同容克在納粹德國和聯邦德國共同的資本繼承一樣,即便世界風雲變換,小家族用盡渾身解數,衝破大家族的封鎖依舊難如登天。


    不過就在此時,技術爆炸改變了一切,新材料、新技術讓大家族的產業遭到了巨大的衝擊。


    “時鍾塔的現狀就反映了這一切,埃爾梅羅二世先生的現代科所代表的正是小家族,不然按理來說這個科目並不應該存在。而隨著時代的進步,看來這一套體係已經是無法要維持了,魔術從生活中來,又要迴到生活中去,現代科至今已經經過了三次擴大招生,進步勢力已經讓大家族開始無可適從,就連他們的繼承人也都認為這才是最有效率的魔術學習方式,而不是死在名為保守的利潤陷阱裏。”


    “好複雜呀……”


    “魔術師的事情就是這樣嘛saber姐,我也覺得又亂又雜,想起來就頭大,但我還是不得不去想。”


    “對了對了,小愛的眼睛怎麽是藍色的呢?”


    “我家裏祖上有來自一個叫愛德菲爾特家族的女性,她是芬蘭人,那是三代之前的事了。”


    小愛沉默了一下。


    “我的父親也是來自芬蘭,是那個家族的遠支,因此和媽媽一樣,我的眼睛顯現出了很明顯的淺色性狀。”


    這孩子終於願意提及她的父親了啊,不過我不能讓她說更多,小愛現在很明顯是在逞強,隻是她覺得自己應該說說,而不是她已經徹底看開了這些。


    “我這種人怎麽說呢小愛?”


    “仕郎哥是非常特殊的,雖然說仕郎哥作為魔術師、是單純比拚魔術技巧,不是戰鬥力、確實打不過一些有相當雄厚積累的頂尖高手,但仕郎哥的才能在於創造與變化,這是難能可貴的。長此以往,說不定會創造新的魔術家族來。”


    我得實話實說,我現在恐怕已經徹底變成了魔術師殺手。剛才聽到世界上的魔術師還剩兩萬人時,我的第一想法是這不也就兩個師,鏟除也不會廢太多勁一類。


    調皮的小莫借勢開玩笑。


    “嘿嘿,禦主都聽到了吧!趕緊給我整出個‘家族’來,潘德拉貢家族需要開枝散葉,不然我可保不準我能學會魔術啊!”


    我剛裝作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指了指小莫,還沒表演完,潘德拉貢家族現任家主就迅速捂住臉,背過身去。


    “父王我這就是開玩笑的,別當真了。”


    “saber姐,我們來準備準備婚禮吧。”


    “沒事的沒事的”


    大家湊到我的愛身邊,她這才勉強轉過身來,害羞地笑著。


    之前我說過,阿爾托莉雅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溫婉善良讓她很受小動物歡迎,而對於小姑娘們自然也是如此。


    而現在害羞著的她就更別提了,真是可愛到了極點。


    在得到許可後,孩子們開始摸摸阿爾托莉雅的小手和臉頰。


    小愛很開心。


    “毛茸茸的公主saber姐!”


    她抬抬阿爾托莉雅的嘴角。


    “saber姐,笑一笑,saber姐,笑一笑,笑一笑,沒煩惱。其實,我第一眼見到saber姐的時候就被驚到了,居然還有這般漂亮的人,實在是難以置信。”


    “當時我的威懾嚇到小愛了吧。”


    “沒事的沒事的。saber姐英姿颯爽、正氣凜然,我第一眼感覺到的,與其說是‘畏怖’不如說是‘震懾’,我沒有害怕saber姐,而是覺得saber姐太強沒有勝算。當時真是沒想到,saber姐原來這樣溫柔。”


    她哼著小曲,和小莫一起撫平裙擺上的褶皺。


    孩子們策劃的婚禮簡潔又浪漫,我們需要立誓、告白,隨後在祝福語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再把糖果分發給大家,最後以吻為結束。


    小愛也想過搞些繁瑣些的儀式,可是經過她仔細推導後發現完全不合適,婚禮是越短、越能維持雙方的熱情和浪漫感越好,要是太長了就會適得其反、流於表麵。


    這套流程最多不會超過二十分鍾,也可以說是相當精簡。


    阿爾托莉雅對此感到滿意,她說,其實她不喜歡大操大辦還有另一層原因,她當初和桂妮薇兒“大婚”就是搞了亂七八糟一大堆儀式,這讓她對這樣的婚禮觀感極差,實在不想再經曆一次。


    “走一遍流程吧!”


    我們同意了。


    小莫跑去給我們找來了自己寫的誓詞,俗話說字如其人,小莫的字就和她父王不同,是工工整整的方塊字。


    “接下來父王和禦主就先待在屋裏,等我們的信號再出來。”


    孩子們關上門,跑去鼓搗東西了。


    “仕、仕郎”


    由於緊張和激動,阿爾托莉雅的唿吸開始急促。


    “那個、我”


    “我也很緊張,不過這就是演習嘛,沉住氣親愛的。”


    “嗯,我盡力”


    她再次捧著我的手,閉眼凝神了一小會。


    “唿、唿、好一點了。”


    看著她有點笨手笨腳的樣子,我不禁很想笑,但也很開心,兩個人為彼此帶來了生命中的浪漫和美好,而馬上就要迎來最浪漫的時刻了,雖然說不是今天,今天的隻是預演。


    “怎麽會緊張成這樣子啊…真是的,我要冷靜一點,冷靜一點。”


    話剛說完,孩子們開始敲門了。


    “準備好了嗎阿爾托莉雅?”


    她抬起頭,臉上帶著大大的幸福笑容。


    “隨時都是。”


    我們出了門。


    孩子們這次準備了許多小小的彩紙花朵,撒在我們頭上。


    “歡迎這對新人!”


    她們左一個右一個,把我們帶領至客廳正中。


    “請新人在公證人麵前宣讀誓言”


    “今日乃喜結連理之日,今日乃…”


    我那不中用的反射弧這會才意識到問題,這會才意識到自己在幹嗎,血液一下子衝進了臉龐,聲音也越來越低,連帶著阿爾托莉雅一起這樣了。


    宣誓詞讀完大概用了三四分鍾,我說實話,讀完以後我已經冒汗了,阿爾托莉雅更是整張小臉都紅彤彤的,緊張地挽著我的胳膊。


    “你們太緊張了啦!放鬆點放鬆點。然後該請新人互相告白了。”


    我們轉過頭來,牽著彼此的手,但是實在是太害羞了,明明之前告白過很多次,這次也不過是婚禮的預演,可兩個人就這樣低著頭,什麽也說不出口。


    小莫想說些什麽,被小愛阻止,給了我們一些緩衝的時間。


    沉默了一會,仿佛是心有靈犀,我們終於同時說出我愛你三個字。


    但是之後我倆感覺天旋地轉,被心裏噴湧出的各種開心滿足衝昏了頭腦,實在是暫時沒法繼續了。


    “先喝口水吧,這也不著急嘛。說起來真的有這麽嚴重嗎?”


    紅得像蘋果一樣的我們點點頭。


    我倆足足休息了五分鍾才敢繼續流程。


    小莫小愛分別念出自己的祝福語,然後請我們分別在紙上簽名,結束後再發給大家糖果。


    “吻的話改天再說吧,我的心都已經要跳出來了。”


    “我也是…好幸福,好害羞呀…”


    “唉呀,別到時候暈過去就好,今天先到此為止吧。”


    我倆跟著孩子們一起把紙花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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