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手,接住了那如星般的火花,看著它在我的掌間躍動、燃燒著,那是archer一生的縮影,是他的靈魂啊。


    我很想哭,但是忍住了,不能哭,對於他、對於我,這次戰鬥都是一次勝利。


    是的,勝利了,我們勝利了。


    但我還是…抱歉,archer,請原諒我在這時突然變得軟弱吧。


    望著像雪花一樣飄落的它們,阿泰爾先生歎了口氣。


    “衛宮朋友是個偉大的戰士。”


    阿爾托莉雅將湖中劍插在地上,半跪著為那個世界的二人祈禱。


    莫德雷德取消了武裝,看了看弧光和這裏的天空,隨後壓低聲音問道


    “對於archer的犧牲我也很痛心,而且禦主,我們該怎麽跟小愛說這件事…”


    我搖搖頭。


    “隻能實話實說了,現在小愛應該立刻退出戰爭,最後一戰恐怕隻會比這次烈度更大…接下來的幾天,我們把小愛接迴家裏,我們來照顧和保護小愛。”


    “謹遵禦主命令。”


    我握住火花,低下頭去。


    魔力用了七成,戰鬥過了七分,可世界已然再也不是那個樣子了。


    archer作為我們的朋友和戰友,幫了我們不知多少,還留給我們許多寶貴的記憶。我先前和他聊天時還不覺有什麽,覺得他迴去和她相會是好事,我是一點也不會覺得悲傷的,可真的麵對這一幕時,我的心依然在顫抖著。


    阿爾托莉雅禱告完畢,和我一起最後抬頭看了看阿瓦隆劍製的天空,隨即結界解除了。


    但是,阿瓦隆沒有迴歸到身體裏,一陣白光閃過,一個和阿爾托莉雅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我們麵前。


    啊,阿瓦隆的人形麽,我這還是初次見到它。


    莫德雷德和阿泰爾先生齊齊吃了一驚,連忙湊上來。


    她提起裙子,向我行了一個屈膝禮。


    “初次見麵,仕郎,還有其他二位。我是阿瓦隆的人類形態,因為我的第一個宿主是阿爾托莉雅,因此人類形態便以她為原型了。”


    她頓了頓,隨後看著我說。


    “仕郎,不,阿瓦隆伯爵,感謝您對我的幫助。我一直與阿爾托莉雅相連,任何世界、任何時間線上都是如此,我能治愈她們肉體上的痛苦,卻無法解決精神上的苦難。感受著她們的悲傷,久而久之,來自精靈界的魔力和這股強大的情感也就催生出了我的這一形態,並且試著在無盡延展出的時間線中選擇宿體-也是主人,以此來幫助阿爾托莉雅得到幸福。”


    “但是,我也得和剛到這裏時的阿爾托莉雅一樣說一句喪氣話-從頭到尾,沒有一個世界、一個時間線上的阿爾托莉雅能夠原原本本地達成她的願望,我隻能退而求其次,通過自身的能力和魔力,給予這些阿爾托莉雅的靈魂一個她們的庇護所,讓她們在其中等待自己的救贖。在無限的嚐試和等待中,就連不會被人世和時光銷蝕的我,都開始覺得沒有可能了…直到這裏,這個世界。”


    阿爾托莉雅點點頭。


    “這讓我終於燃起了希望,而更讓我驚喜的是你,伯爵先生。我在其他世界見識過很多阿爾托莉雅的靈魂之友,但沒有一個像你這樣,你已經把‘人’這個字徹底寫進了心裏,拯救被非人的枷鎖所害的阿爾托莉雅,你是最佳的選擇,而你也的確沒有辜負我的認可。阿爾托-不,按你們的說法是亞瑟王,經過和我的探討後,她也認可了這一點,我們倆對你們有無限的期望,你們,大概就是未來了。”


    “過譽了,總而言之”


    我牽住阿爾托莉雅的手。


    “這是我必須做的事。”


    “還差最後一步,隻要阿爾托莉雅取迴肉身,我的使命也就完結了,我非常感謝你,這是長久以來我從未感受到的東西,我感受到了,希望。不過我隻是完成了任務,並沒有結束自己的義務,伯爵先生,我有一個請求,希望你答應。”


    “你說吧。”


    “我希望在聖杯戰爭結束後,你能和阿爾托莉雅一道成為阿瓦隆之代行者,在無盡的時空中響應‘阿爾托莉雅’相關的唿喚,去幫助擁有這個名字的人走出困苦。你已經做到了一次,你們是大成的一對,更是應該承擔起拯救者責任的一對……不,真對不起,我不應該這麽說,我已經有些承擔不住千個萬個阿爾托莉雅的淚水了,總之,選擇的權力在你們手上,你們拒絕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活生生地在這個世界上幸福生活著的阿爾托莉雅,也不應該再被卷入什麽衝突裏。”


    “我明白了,阿爾托莉雅,作出決定吧,因為”


    我微笑著


    “我是你的劍鞘,我永遠會保護你。”


    阿爾托莉雅也用幸福的笑容迴應著,她靠到我的懷裏,隨後對阿瓦隆說。


    “屬於我們的冒險才剛剛開始,既然如此,我們接受你的請求,阿瓦隆,千百年來的日子,還有那許許多多個無法解脫的阿爾托莉雅的悲傷,讓你獨自承擔著,我也很抱歉。”


    “的確是你這種純真善良的人能說出來的話,感謝你們,我也…可以稍稍放鬆下來了。當然,我不可能無視你們的意願,貿然讓你們去奔波,試著解決所有阿爾托莉雅的問題。而那些嚴重歪曲的存在,嚴重破壞到我的承受能力的存在,我就隻好拜托你們了。”


    語畢,她突然皺起眉頭。


    “我感覺到了……一個不屬於我幹預範疇的阿爾托莉雅,不,她是‘阿爾托莉雅’嗎…無盡的時光裏,看來一切都有可能。”


    阿瓦隆笑了笑,隨後看向相擁的我們。


    “就這樣吧,請你們盡情享受你們應得的溫暖和幸福,我和那個世界的他們一起,感謝你們,祝福你們。若是以後出了什麽不得不請你們插手的事,我會再出現的,需要我時也可以隨時唿喚我。”


    她變迴了劍鞘,迴到我的體內。


    其他二人感歎了一下,畢竟這種事別說是他們,就連我也是覺得有些離譜,不過,我既然已經選擇了我的命運,就要親自把它走到底啊。我們的愛情才剛剛開始,我們的冒險才剛剛開始,屬於我們,更是屬於阿爾托莉雅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就讓我們笑著麵對阿瓦隆的挑戰,給更多人帶去幸福吧。


    archer和saber…是不是得到幸福的你們也不願意我們悲傷,所以讓阿瓦隆在這時與我們交流呢?我們也要感謝你們啊。


    -


    出了信號站,小愛還在啜泣著,她看見迴來的人少了一個後就哭得更大聲了。


    莫德雷德看不下去,從我這拿來紙巾,跑去上車抱住小愛,給她擦眼淚;阿爾托莉雅也坐在她旁邊,撫著她的背。


    現在archer不在了,全車隻有我會日語,我發動自己僅有的那一點半吊子日語,試著安慰小愛。


    “小愛,archer他實際上沒有消失,他隻是到了另一個世界,另一個他的幸福所在的世界。他呀,之後會一直注視著你,祝福著你,說不準,你還能再見到他呢。不要悲傷,不要哭泣,記住他的話,好好成為一個優秀的人,他一定會為你感到自豪的。”


    小愛點點頭,胡亂抹去了已經哭腫的眼皮上掛著的淚,摸著她脖子上掛著的吊墜。


    她是個堅強的孩子,archer對她的期望想必也一定能實現吧。


    “嗯…小愛,接下來的幾天你就在我們家暫住,然後盡快安排迴國吧。現在實在是非常危險,我答應過archer要讓你平平安安地迴家。”


    “…咳、好的、仕郎哥。”


    這時我突然想到,我這些日子做的夢原來不是在archer的記憶裏,而是在…


    阿瓦隆的空間中!


    既然如此,那小愛如果想再見archer的話,阿瓦隆是不是就可以做到?


    我立刻凝神詢問阿瓦隆,它抖動了幾下作為肯定。


    為了逗小愛開心,我故作高深地說。


    “嗬嗬,小愛,你知道空間魔術嗎?”


    “嗯”


    “我的天賦除投影外,可就是空間魔術啊…因此,”


    小愛不敢相信般努力張開發腫的眼皮,眼裏射出驚喜的光。


    “archer,我還能再見到archer是吧??!”


    “是的”


    哇噢!!!


    小姑娘興奮地叫了一聲,然後衝身旁的兩個騎士一人親了一口,摟著她們開心地笑著。


    莫德雷德見小愛高興起來也放心了,嘿嘿一笑,摸了摸小愛的頭。


    阿爾托莉雅被剛才的一下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不過看著小愛的笑臉,她露出了姐姐式的關愛笑容。


    不過我是覺得有點好笑,我家這兩個騎士好像成了小愛的兩個等身大玩偶,果然,姑娘最好的玩伴就是另外的姑娘;這幾天也就麻煩我的愛人了,她得當好姐姐的角色,好好照顧這個“幺妹”。


    -


    到了小愛的住處後,我們簡單地幫她打包了一些生活必需品,至於魔術書籍、道具一類就不讓她帶了,她一開始還很詫異,但聽到是archer希望她徹底脫離魔術後,也就同意了這件事。


    我隨後開始詢問小愛的生活需求,比如說吃飯口味如何、需不需要每天洗澡等等,畢竟小愛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千金大小姐”;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小愛居然說自己不需要任何特殊照顧,因為她平常都一個人生活慣了,大家都照顧她,陪她玩,自己就相當滿足了。聽著她說這話,我也很心疼,我必須跟她母親好好說她的事,這麽一個好孩子可不能因為學魔術毀了。


    待會迴去先去找archer看看,然後就聯係切嗣先生吧,切嗣先生估計認識小愛的母親或者相關人士,等征得她同意,小愛也就可以徹底放心迴國了。


    今天為了迎接小愛加照顧日本人的飲食習慣,中午飯將會以鮮和自然風味為主,首先是蜆子燉豆腐,鮮美的蜆子、醇厚的豆腐,加上調味的紫菜,最後的鮮味那真是一口道不盡;然後是羊雜湯,羊下水蘊含的生物質完美擊中了人們的味蕾,再輔之以香菜、小蔥與胡椒粉,就阿爾托莉雅之前喝羊湯的表現來看,無論什麽人都可以在羊雜湯裏找到屬於自己的飲食體驗;最後是飯後甜點水果沙拉,初秋最後的幾批西瓜還是有西瓜的味道的,再來些碧綠的獼猴桃、黃色的芒果、白色的香蕉,簡單用酸奶攪拌,說著說著口水就要下來了啊。


    我們幫小愛拿行李上樓,三個人裏還是莫德雷德來負責家裏相關的事宜,我和阿爾托莉雅去買菜。大哥他們臨走時反複強調一定要保證小愛的安全,我也想好了,接下來就讓莫德雷德貼身保護小愛,她們兩個人性格相性也很好,可以讓小愛體驗一下同齡人友愛的感覺,有了這樣的經曆,小愛在找朋友這方麵就會更自信些了。


    阿爾托莉雅聽了今天的菜譜以後非常高興,買菜時興致特別高,而且要求我再整個下酒的小菜,她要試試所謂怡情小酌。


    “教壞小愛怎麽辦?別在孩子麵前喝酒啊。”


    她噘著嘴說。


    “哎呀,仕郎你就答應我嘛!”


    唉,就算是平常這麽開玩笑式地說說話,我也對阿爾托莉雅沒有絲毫抵抗力。看著她每天都開心幸福,我的心也被溫暖填滿了。


    是啊,不應該悲傷,我們和他們都勝利了,都得到了幸福。


    隨後菜單上又加了一條苦菊皮蛋花生米,我一開始以為阿爾托莉雅也會和許多外國人一樣接受不了皮蛋,但她反而非常享受皮蛋的味道。


    -


    迴家以後,小愛就趕緊拉著我們要去見archer,莫德雷德說,她本來想和小愛唱唱歌、下下棋玩會的,但是小愛實在沒心情,一直在家裏轉圈等著我們。


    這點我能理解她,我也和archer一樣,是一個非常不擅長告別的人,估計小愛有一肚子話想要和archer說吧。


    阿瓦隆隨即出現,她簡單地和小愛介紹了一下自己,然後讓我們躺在床上,三個人手牽手,以此來保證能一起進入阿瓦隆的空間,莫德雷德就不進去了,一個是要保護我們的安全,另一個是她對於見saber沒太大興趣。


    她一邊掃地一邊說。


    “隻有這個世界的父王才是我的父王,我不想再見到那些被亞瑟王陰影困住的人,她們估計也不願意見到我。”


    阿爾托莉雅笑了笑。


    “開始吧,阿瓦隆”


    明明沒有困意,但我們卻突然感到眼皮一沉,隨後睡了過去。


    -


    等我們睜開眼睛,我們已經身處冬木市了。


    小愛大吃一驚。


    “欸???這、這裏不是冬木嗎??”


    初次來到冬木的阿爾托莉雅也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現在冬木市的天空終於變成了正常的樣子,藍天和白雲,晴朗或許也正是如今那兩個人的心境吧。


    阿瓦隆向我們解釋,由於那些時間線裏的阿爾托莉雅的心結不同,她們迴歸到阿瓦隆後所擁有的空間景色也會相應的不同,有的人是草地-我想可能和劍製裏的風景差不多,有的人是鄉村,還有這樣直接就在城市裏。


    同時,除卻現在從者態的阿爾托莉雅外,我們不能在此地多待。我們是活人,屬於另一個世界,如果長期逗留的話會導致思維和身體割裂,思維沒了身體的支持就消散了,而身體沒了思維的火花就成植物人了,阿瓦隆給了我們半小時時間,這是它能確定的最大安全時間範圍。


    “這可真誇張啊……”


    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呃,衛宮邸。


    在那個世界,切嗣先生去世以後,archer是怎麽維持住交房產稅的,這種地方就算是什麽巨富之家也不一定負擔得起。


    不過氣派倒是真的氣派不假,光一段外牆就有幾十米。


    “仕郎,這地方是不是什麽領主宅院一類,現代別墅並不是這樣。”


    “應該吧…總而言之,我們先進去看看再說。”


    別說阿爾托莉雅這樣,就連小愛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大門沒關,我們也就不敲門了,直接進房間。


    我雖然是學日語的學生,但這還是第一次進入一棟日本傳統住宅中,周圍的一切都讓我覺得很新奇,也和archer的記憶對上了號,這房子裏的東西刺激著它們湧出來,我也就更深入地了解了archer當時的心情和想法。


    阿爾托莉雅麵露難色。


    “豪華不假,但也很危險啊。這宅子的視野盲區…已經多到不能用多來形容,各個地方的安全隱患更是大的離譜;周圍居民也不算多,安全設施也不完善,我們平常住在樓房裏頗有些‘堡壘’的意思,才能放心大膽地休息…要是我們在這種地方參加聖杯戰爭,那恐怕晚上不會有安寧的時候了。”


    我表示同意,而且我更關注的一點是,archer是怎麽做到打掃這種地方的衛生的?


    就在我們進門後,我們聽到走廊右手邊的客廳裏有聲音。


    “仕郎哥?”


    “嗯,那應該就是archer他們了,小愛去看看吧。”


    小愛微笑著向我們鞠了一躬,啊,我沒跟她說不需要向我們這樣…


    她小跑著去客廳,我們則慢慢走,慢慢看。


    但是,就在小愛拉開拉門後的幾秒,她突然大喊了一聲。


    “嘖!這裏也有情況?!!”


    撐住,小愛!該死,大意了,我失職了!


    我們倆直接喚出全部的武備,衝上前去,結果和捂住眼睛跑出來的小愛撞了個滿懷。


    “小愛!怎-”


    就在這時,我注意到了她身後的光景,那是正在慌張地整理著衣服,臉上全是對方口水的archer和saber……


    一時間,場麵變得非常尷尬。


    那兩個滿臉通紅的人連忙起身,和我在手足無措時的行為一樣,archer一個勁地撓頭,視線飄忽著;而一邊的saber則低著頭,不敢說話。


    “啊,你們怎麽來了啊!非常不好意思,我們這沒有準備……”


    我解除了盔甲投影,臉上掛著有點扭曲的表情,是三分尷尬,七分無奈的混合體。


    本來我以為會出現的那種場景,比如臨別前最後的溫馨和無奈,前輩對後輩的諄諄教誨等等全都在這一刻化為了泡影。


    阿爾托莉雅就幹脆不取消武裝了,可愛秀麗的臉龐此時因羞憤咬著牙而鼓著,她顯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來。


    就在這時,saber抬頭了,兩個不同時空的阿爾托莉雅看到了彼此。


    “那個人,要親熱去臥室裏親熱!!”


    saber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轉過頭,再也不敢直視我們。


    -


    小愛留在了客廳和archer說心裏話,我們倆客廳去四處逛逛了,畢竟剛才的開場實在是過於出乎意料。


    本來阿爾托莉雅就不喜歡saber,現在更是非常討厭她了,她在路上一個勁詛咒著saber,這讓我想起來當初她剛來時我氣得詛咒她的事。


    她是越說越上火,這種情況我一般稱之為“陷入自我誘發的憤怒中”。


    “不知羞恥的蕩婦!”


    聽她罵人我真是心裏七上八下的,唉呀,本來好好的一件事,怎麽就這樣了呢……


    “啊?別這麽說,別這麽說,消消氣-”


    “玷汙了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之名!”


    我理解阿爾托莉雅的心情,畢竟看著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親熱,還讓自己的愛人和後輩看到…那確實是一個太令人惱火的場景了。


    “仕郎!你能就為了這樣的人忙裏忙外嗎?你看看她,連公共空間的概念都不清楚,這樣和提過的動物交媾有什麽區別?!”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到阿瓦隆在顫動。


    阿爾托莉雅抽抽鼻子,哇地一聲哭出來。


    我趕緊抱住她


    “嗚嗚嗚嗚,仕郎、我求求你忘掉這個人和她的一切…我們都要結婚了,可我的形象呢?我的清白呢?全被這個人毀了!嗚嗚……”


    原來她在擔心這個…我這親愛的姑娘呀,你的心思是這麽敏感細膩,我該怎麽嗬護你才好呢?


    “我明白阿爾托莉雅的心意,而且,她終究和我的阿爾托莉雅不是同一個人,請放心,阿爾托莉雅這個名字所代表的,永遠是我心中的月亮,是那個溫柔善良又可愛,和我同甘共苦的另一半。阿爾托莉雅不必為其他世界的人所上火,世界有無數個,而我愛著的、能影響我的阿爾托莉雅,有、且永遠隻會有一個。”


    聽著我的告白,阿爾托莉雅哭成了淚人,緊緊抱著我不放。


    我摸摸她的頭,感受著愛一點點地讓她平靜下來的過程。


    沒辦法,我也得說,我正是愛著這樣的阿爾托莉雅。


    -


    阿爾托莉雅平靜之後,我們去簡單參觀了衛宮邸,這地方走廊長且有幾個彎折,而且不少地方是有日式的“過道”的,直接和外麵相連,外麵還有綠植遮著視野…這下可就真的是四處漏風了,我估計現在的我要是到了archer的那次戰爭裏,第一件事就是把這些地方都給堵住。


    或者我太“孬”了吧,但要我住這地方,恕我直言,我是真的一點安全感也沒有,阿泰爾先生能像散步一樣滲透進來。


    等等,我懷疑我這麽想是不是因為可能真的發生過類似的事,盡管archer的記憶裏沒有提到過。


    不過各個臥室我們就不進去看了,那些是人家的隱私,擅自進去不好。


    我們還去看了看浴室,我突然想起了archer進去看到saber裸體的事,如果是沒發生剛才這件事的話,我估計一定會拿它逗逗阿爾托莉雅玩的,現在的話,我最好…不,永遠不再提起saber的事了。


    主體部分全部看完大概花了我們七八分鍾,我遠遠地看到了院子另一邊的道場,然後拿來我們的鞋子,穿過庭園去了那。


    和我在視頻裏看到的各種道場一樣,衛宮邸的道場也是那種鋪著木地板的運動場地,進門後發現這掛著卷軸和書法作品,一側的牆上靠著幾把木劍。


    一到這,我突然開始頭疼了,archer的那些痛苦的記憶像螢火蟲一樣在我腦裏亂飛。


    “唉,又是他們倆的原因嗎?”


    “也沒有別的情況了,我之前隻是簡略說了說saber搞的所謂特訓把archer打得不成樣子,但現在我具體想起來這可真是……”


    阿爾托莉雅皺起眉頭。


    “那個蠢女人幹什麽傻事我都不會奇怪。”


    “嘿呀,笑死個人,阿爾托莉雅會日本劍道嗎?”


    “不會”


    “然後saber就去指導archer的‘劍道’了,魔力放出,全力毆打,我不知道該說這兩個活寶什麽好。”


    “哼,當老師都當不好麽。”


    我本來想把“反應能力”四個字說出口,但是怕阿爾托莉雅又上火,就不提了。


    全部參觀完畢總共花了我們差不多二十分鍾,小愛那邊也差不多說完話了吧,該走了。


    迴到客廳,archer和saber立刻停止了和小愛的交談,隨後站起來衝我們九十度鞠躬。


    “非常抱歉!”


    被此次旅途搞得心情非常不愉快的阿爾托莉雅率先開腔。


    “嘖,用不著了,你們倆就在這好好生活吧,archer,你和小愛交代清楚了嗎?”


    “再說幾句也就差不多了,saber、不,原初之阿爾托莉雅,我們要再次感謝你。”


    “沒那個必要,快點和小愛聊吧,再過幾分鍾我們就該走了。”


    archer點點頭,繼續和小愛說著什麽,我聽了一下,都是學習啊、愛好一類的規劃,這些東西是他來不及交代給小愛的。saber則站在一邊,神情非常緊張,估計是她也知道這對於另一個有著她自尊的人是什麽樣的挑釁。


    阿爾托莉雅還是看見她就生氣,冷哼一聲,拽著我去客廳的角落待著,隨後喚出倫戈米尼亞德來反複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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