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必中之槍。


    我見過…給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縱使是他供能的saber、能擋住嗎?


    拜托,別再讓我看見那一幕,讓我相信你們一次吧。


    奮力一擊,已經解放了,突破了風王結界的屏障,但是那紅光絲毫沒受到影響。


    投影…趕不上了。


    我…怎麽又是這樣的無能為力…


    直接擊中了胸腔。


    “咳啊!”


    好在有護心鏡保護她,那槍才沒能立刻貫穿。


    護心鏡麽…我為什麽當時沒想到…


    她再次發動反擊,終於將它擊飛,看來即便是隔了兩層護甲,蓋博爾格的力道依舊讓她覺得五髒六腑吃不消。


    至少沒有……


    來者不是誰,正ncer。


    要發動寶具了嗎saber?


    我明白了。


    眼前的那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討厭。


    我應該是被他殺死過一次的,因為什麽、被這個紅眼病一槍刺穿了心髒。


    隻是我是怎麽得救的?


    不對,我為什麽會被他殺死?


    我……記不得了。


    但是那些都不重要。


    ncer,死吧”


    “切!哪來的!”


    幹將莫邪幾乎觸碰到了他,幾乎撕碎了他,可我的節奏還是慢了那麽一拍。


    “喂!”


    黑白的雙刀與猩紅的長槍在交鋒。


    從者間的戰鬥是常人無法想象的,尤其是劍、弓、槍三大職介,幾乎任何一個的身體素質都要遠遠勝過常人。


    就現在而言,這家夥的出擊速度已經快達到了每分鍾90~100次,除非使用各類加強魔術,否則就算是人類裏最強壯的戰士也無法達到這種程度,更不用提從者的體力、戰技了。


    長槍劃出殘影,如血湧的噴泉。


    哪怕是熱兵器時代,這樣的從者也能夠獵殺一整支精銳的武裝小隊。


    “你是?!”


    所以他和我肉搏絕對是蠢到家的行為,我也確認了,是我,沒錯。


    長槍在挑開白色短刀的一瞬間就被黑色短刀擋了出去,在這一分鍾裏,這曾經殺死我的人沒占到絲毫便宜,真是讓我快感動得落淚了啊。


    “是弓兵、就給我好好地遠程攻擊啊!”


    “馬上就讓你永遠閉嘴!”


    rider的近身戰鬥沒有讓saber占到便宜,由於她的攻擊輕盈迅捷,因此最佳的方式就是采取boom&zoom戰法,即利用高速度高力度一擊必殺,可是我們失敗了。


    真沒想到…這個叫什麽卡蓮的家夥比言峰綺禮更勝一籌,說不定和那死人是一個組織的?


    saber…戰鬥起來比她更加的靈敏靈動,是當初我供給魔力不足的原因嗎?


    不管了


    試著解ncer


    鶴翼三連


    “死弓兵!”


    斬


    刺


    利用慣性將刀投擲


    再


    最後一擊!


    得手了!


    藍色的從者被斬傷了右臂和腹部,狼狽地勉強支撐著。


    很好,或許今天可以


    呃啊!!!


    聖骸布?!什麽時候!


    ncer,把archer的禦主殺了”


    不!小愛!


    給我!啊,掙脫不了!


    “saber!”


    “你這嬉皮弓兵倒挺有意思。”


    ncer,我命令你”


    “死女人!我庫丘林不會殺死被毒害的獵物!你想讓我殺了那女孩就解讓她清醒過來!”


    ncer!”


    卡蓮怒不可遏,而終於就在這時,saber奮力一搏,終於擺脫了rider的攻擊,準備使用誓約勝利之劍。


    趕上了…趕上了…


    還是、要依靠她…


    那死修女見狀不妙,使用令咒要ncer撤退,美杜莎則再次召喚出了天馬,以它的撞擊逼迫阿爾托莉雅閃開,自己則騎乘上,幾個眨眼後,無影無蹤。


    “小愛!”


    我衝向躺在地上的女孩,隻希望她還能醒過來。


    -


    “仕郎,戰鬥結束了”


    阿瓦隆傳來阿爾托莉雅的聲音。


    “情況很糟糕,能叫哈姆德先生來嗎?”


    當哈姆德大哥的車趕到現場的時候,時間已經快半夜十二點了。


    我準備的急救包全都是為了應付外傷準備的,結果麵對這種情況是無能為力,隻能等待大哥過來。


    遠阪愛還是在呆滯狀態當中,archer抱著她,坐在地上,阿爾托莉雅則在周邊警戒。


    哈姆德大哥直奔遠阪愛旁邊,用醫療魔術對她進行了簡單的身體檢查,好在隻是被美杜莎攝取了200~300毫升的血液,沒有生命危險;但她的傷口很奇怪,一直血流不止。


    咒腕從陰影裏現身,趕到大哥旁邊查看情況,在征得archer同意後,他嚐了一點遠阪愛傷口旁邊的血。


    “是蛇毒,環地中海的毒我基本上都認識,這種蛇毒的效用是麻痹並且阻止血液凝固。”


    我暗自思忖,rider的手段可真是比刺客還要刺客,雖然對付從者,rider稱不上非常強力,但她的這些手段對人用效果極為驚人。


    吸血補充魔力、魔眼的石化、蛇毒……如果她對麵的禦主稍有麻痹大意,那就直接成了蛇腹裏的小鼠了。


    對於這種蛇毒的解法,咒腕搖了搖頭,表示最多隻能把傷口附近的rider殘餘蛇毒擦幹,其他的還是指望遠阪愛自己的身體免疫功能吧。


    archer什麽也沒說,隻是一直在歎氣。


    “archer”


    “我現在不想講話,失禮了。”


    -


    隨後大哥把我們兩組人送迴家,archer組棲身的是市區裏的一棟別墅,該說到底不愧是魔術世家嗎,出國也有如此高級別的住房。


    路上氣氛非常尷尬,所有人都一言不發,隻有當遠阪愛開始好轉時我們鬆了口氣,才能勉強和archer說幾句話。


    到地方後,archer扶著遠阪愛下了車,臨走前,他告訴我們這地方的固定電話和遠阪愛的號碼,出了情況可以及時說一聲。


    等到車裏剩下我們三個人時,空氣才逐漸放鬆起來。


    我詳細問了阿爾托莉雅戰鬥的經曆,rider確實極具威脅性。


    “如果給我十來分鍾,我會完完全全地打敗rider,但是兩三分鍾的短時間內控製不了局麵。”


    她不無可惜地說,顯然,她也把遠阪愛的受傷看作自己的失職。


    不過我關注的是另一點。


    “這麽說來…卡蓮是同時身兼兩個從者的禦主?”


    “就情況來看是的。”


    糟透了。


    我規劃好的戰略布局在今天被徹底打破。


    我本來以為,聖杯戰爭裏,最具威懾力的就是沒有利益衝突者組成的聯盟,這種聯盟不會因挑撥離間而輕易破碎,可以達到整個地控製戰局的目的;但現在呢?卡蓮的再次出現摧毀了這個設想,一個禦主,擁有兩個從者,其優勢完全是聯盟無法比擬的,無論是從者之間的配合亦或響應速度,且禦主隻有一人完全不需要多餘的分心……這就像三個手持火箭筒的士兵和一輛真正的坦克殲擊車的區別一樣。


    哈姆德大哥也知道這一點,無奈地說,前兩周那種每天搞搞學術隨便逛逛當巡邏的輕鬆日子結束了,接下來將進入真正的戰爭狀態。


    不僅限於此,尤其是對方現在已經探知明白我們聯盟的底細,情況就更危險了。


    針對saber、archer、assassin組合的戰術乃至於直接主動出擊各個擊破都有可能,我們這還有兩個不適合戰鬥的禦主,還有那兩個麻煩的希臘從者……


    “別不高興,這種事肯定能解決,戰爭嘛,我熟悉,聽歌吧”


    哈姆德大哥打開音響,播放最近他喜歡聽的幾首中文歌,第一首是《向天再借五百年》,但不知怎的,阿爾托莉雅聽了一分多鍾後很不高興,我就讓大哥換一首。


    第二首是《精忠報國》,大哥這是身在異國也不忘記故鄉啊。和上一首不同,這首歌得到了阿爾托莉雅的高度評價,她問我這是講什麽事的。


    我把宋朝的曆史講了個大概,大哥也關了音響聽這些陳年往事,最後他不禁感歎,出了這麽多仁人誌士也無法挽迴王朝的滅亡;阿爾托莉雅則說了八個字,有王無國,有國無王,大哥豎起大拇指,誇獎她的哲學水平。


    這時候我才想到,原來阿爾托莉雅是把《精忠報國》和她自己的經曆結合到一起了。這麽一說確實是挺像的,難怪她喜歡。


    大哥隨後又打開了音響,下一曲是《好漢歌》,結果阿爾托莉雅一聽就捂著嘴偷笑,尤其是“一聲吼”這句;到了嗩呐那段更是直接憋不住哈哈大笑,給大哥搞得非常詫異。


    嗩呐實際上是波斯樂器,大哥那邊古時候就有,所以他覺得挺好聽的。


    下車的時候阿爾托莉雅還在笑,我也有點奇怪了,這嗩呐的調調有這麽好笑嗎,我不太明白。


    大哥囑咐我們好好休息,等白天再去archer那看看情況,順便開個作戰會議。


    “哈哈哈哈哈哈,仕郎,就、就那個bu的聲音,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呃,哈哈”


    我現在沒心情仔細體會其中的笑點了,敷衍地笑笑。


    我們輕手輕腳地迴了家,沒有吵醒父母,冰箱裏有我提前做好的紅豆湯,和阿爾托莉雅一人一瓶分著喝了。


    但是她還在笑,就是一直在笑,喝湯的時候差點嗆到。


    “阿爾托莉雅,我們現在麵臨的情況很嚴峻…”


    “好的仕郎”


    這時候她終於止住笑聲,安靜地坐在一邊。


    “其實,仕郎你完全沒必要擔心的。卡蓮雖然有兩個從者,但他們的實力完全不敵我們,如果尋得機會進行決戰,他們是必然會輸的。”


    我同意她的觀點,確實是這樣,最起碼,三個再怎麽說也能打得過兩個。


    “而且你完全低估了我們三個的實力,我和archer都是能正麵力戰兩個敵人的,而阿泰爾先生有一套非常強力的影子戰法,如果我們配合起來,發揮出的效果拿下兩個從者是手到擒來。”


    “是這樣嗎……”


    “我在坐車的時候想到,仕郎你實際上是因為我們單組能力太強,獨走慣了,就簡單地把配合作戰想成是三個人各打各的,想成是一種簡單的加法,實際上可不是這樣哦。”


    她露出笑容,又喝了一口冰鎮紅豆湯。


    我這時茅塞頓開,對啊,我低估了我們整體的真實戰力,結果在思維上反而趨於了悲觀和保守,錯,我們必須要進攻,必須繼續維持主動權。


    “不愧是阿爾托莉雅,這一點我完全沒注意到。”


    “你呀,這叫百密一疏,想得太多反而有地方沒考慮到,嘿嘿。”


    一放心,疲憊和困意就迅速襲來了。


    今天其實最累的不在於作戰,而在於跑過去找他們的過程,他們完全不是人ー物理意義上的ー跑的速度快能趕上車,我跑了半個點才趕到,之後就是叫哈姆德大哥開車來那會了。


    “我有點撐不住,阿爾托莉雅你繼續喝,我先睡覺。”


    腦袋剛落在枕頭上,還沒完全進入睡眠前,我就聽到了自己的唿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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