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音塵緊緊握住狼王鐧鐧柄,眼神銳利地盯著前方,仿佛一匹即將出擊的狼,全身緊繃,時刻準備發動致命一擊。


    帕爾哈堤凝視著眼前的宋音塵,他深知即使宋音塵沒有變身成狼人,自己也絕無可能與之抗衡。


    畢竟,剛才與馮玄知的激烈戰鬥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力量。因此,選擇與宋音塵正麵交鋒顯然不是明智之選。


    於是,帕爾哈堤將目光投向躺在地上氣息微弱的馮玄知。帕爾哈堤迅速上前拉起馮玄知,手中的匕首抵著馮玄知的脖頸,嘴角泛起一絲得意的笑容。


    “我剛剛才經曆一場惡戰,此刻根本無力與你對決。如果直接和你正麵對抗,無疑是自尋死路。”


    宋音塵怒目圓睜,咬牙切齒地吼道:“你想做什麽?”


    帕爾哈堤微微一笑,指著身旁的馮玄知,然後慢條斯理地說:“別緊張。這個家夥現在可是我的救命稻草,隻要你不逼我,我保證不會傷他一根汗毛。”


    “你到底要幹什麽?”宋音塵皺起眉頭,語氣冰冷地問道。


    “很簡單,把狼王血珀給我。”帕爾哈堤麵無表情地說道。


    宋音塵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狼王血珀,又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氣息奄奄的馮玄知,心中一陣糾結。


    “狼王血珀對於你,並沒什麽用。”宋音塵試圖與他講道理,但對方卻不為所動。


    “少廢話!你給還是不給?”帕爾哈堤突然提高聲音,手中的匕首用力抵在馮玄知的脖子上,頃刻之間,鮮紅的血液順著馮玄知的脖頸流淌下來。


    宋音塵心中一驚,連忙喊道:“好,我給你!”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猶豫下去,否則馮玄知就會有生命危險。


    說著,宋音塵迅速摘下手腕上的狼王血珀,然後用力朝帕爾哈堤扔去。狼王血珀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最終落在了帕爾哈堤的腳下。


    帕爾哈堤死死地盯著地上的狼王琥血珀,眼中閃爍著貪婪和渴望的光芒。他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將這顆珍貴的寶石據為己有。


    然而,就在帕爾哈堤伸手去撿起地上的狼王血珀時,原本已經奄奄一息的馮玄知卻突然爆發出一股驚人的力量。


    馮玄知拚盡全力推開帕爾哈堤,以超乎常人的速度搶先一步撿起了狼王血珀。


    帕爾哈堤瞪大眼睛,憤怒之情溢於言表。他毫不猶豫地舉起手中的匕首,準備給馮玄知致命一擊。


    正當帕爾哈堤準備動手之際,宋音塵揮舞著狼王鐧,如同一隻兇猛的野獸般向帕爾哈堤撲來。


    他的眼神充滿了殺意,仿佛要將帕爾哈堤碎屍萬段。帕爾哈堤見狀,立刻側身躲避宋音塵的攻擊,並在瞬間釋放出一陣迷煙,使得整個空間都彌漫著濃烈的煙霧。


    在這陣迷煙中,帕爾哈堤如鬼魅般消失得無影無蹤。宋音塵擔心帕爾哈堤再突然出現傷害馮玄知,便迅速衝向馮玄知。


    當宋音塵趕到馮玄知身邊時,發現他已經昏死過去,但手中仍然緊緊攥著那顆狼王血珀。


    當馮玄知再次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他試圖轉動腦袋去尋找其他身影,目光最終定格在了坐在不遠處沙發上的宋音塵身上。


    隻見他手中正翻閱著什麽,神情專注且嚴肅;而老邱則靜靜地站立在他身旁,宛如一座沉默的山嶽。


    就在這時,一直留意著馮玄知動靜的老邱率先察覺到了他已經蘇醒過來。立刻開口向宋音塵稟報:“店家,馮先生醒了。”聲音低沉而穩重,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


    聽到老邱的話,宋音塵猛地抬起頭,視線直直地投向病床上的馮玄知。


    當看到馮玄知正在艱難地想要支撐起身體坐起來時,他快步走向床邊,並伸手按住了馮玄知的肩膀,語氣急切地說道:“別亂動,你肩上有傷!”


    然而,馮玄知仿佛根本沒有聽見宋音塵的勸告一般,仍然固執地試圖起身,同時嘴裏還焦急地詢問道:“帕爾哈堤呢?”他的眼神充滿了焦慮與憤怒,似乎完全不在乎自己身上的傷痛。


    麵對馮玄知的質問,宋音塵微微皺起眉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之色,輕聲迴答道:“不知道。”


    這個答案顯然讓馮玄知感到十分不滿和失望,他情緒越發激動起來,大聲吼道:“什麽叫不知道?你難道不清楚那個惡魔都幹了些什麽嗎?”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宋音塵,眼中燃燒著怒火。


    “我知道,但是當時……”宋音塵欲言又止。似有千言萬語湧上心頭,卻又如鯁在喉般難以吐露。


    “當時是因為我,才讓帕爾哈堤跑了,是嗎?”馮玄知緊緊皺起眉頭,滿臉都是自責與懊悔。他的聲音略微低沉,仿佛承載著無盡的痛苦和愧疚。


    宋音塵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你我都知道帕爾哈堤陰險狡詐,當時他用迷煙製造混亂趁機逃脫。我當然可以不顧一切地去追。但萬一他再度折返迴來,那時,你的處境就會變得極其危險!所以我不得不先確保你的安全。”他的語氣堅定而誠懇,每一個字都透露出對馮玄知的關心和保護之意。


    “你明知道我對於他還有利用價值,他不會輕易殺我。為何還要為了我,放走那個窮兇極惡的惡魔?”馮玄知激動地反駁道,眼中滿是不解和疑惑。


    宋音塵凝視著他的眼睛,目光如炬,一字一句地反問:“倘若當時身負重傷的人是我,你會丟下我,不顧一切地去追帕爾哈堤嗎?”他的話如同重錘一般敲打著馮玄知的心弦,令他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可是……”馮玄知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沒有發出聲音。


    他明白宋音塵所言不假,如果角色互換,自己恐怕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然而,內心深處的不甘和憤恨仍然無法平息,他不甘心就這樣放過帕爾哈堤


    “當初,我眼睜睜地看著伯吉樂慘死在我麵前,而卻束手無策。時至今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那樣悲劇再度重演!”宋音塵看著馮玄知說道。


    “在這漫長的 1400 多年裏,我對帕爾哈堤充滿了無盡的憤恨,但我最痛恨的其實是我自己!”宋音塵稍稍停頓了片刻後,又繼續說道:“當初,父親為了救我,慘遭箭矢射殺;伯吉樂為了護我,被人砍下首級懸掛於城牆;就連我狼族族人,也都是因為我,而慘遭屠戮。而我卻沒能力替他們報仇雪恨。”


    馮玄知聽到宋音塵的講述後,先前的激動與憤慨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關切與理解。


    他緩緩抬起手,輕拍宋音塵的肩頭,以一種撫慰人心的口吻勸說道:“帕爾哈堤之所以會做惡,絕非受外界因素所左右,歸根結底,皆是因為他心中有獸,本性殘暴所致。你千萬不要過度苛責自己。”


    宋音塵將目光投向臉色略顯蒼白的馮玄知,緩緩迴應道:“我明白。”


    馮玄知再次拍了拍宋音塵的肩頭,那動作既是鼓勵也是催促,緊接著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追問道:“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聖光教已經被查封,那些信徒們也都被送到醫院接受檢查與醫治。現在,公安局正在全力搜尋帕爾哈堤的下落。”宋音塵麵色凝重地陳述道。


    “任彥晟呢?”馮玄知急切地追問道。


    “任彥晟的遺骸已被警方接走。警方會通知他的親屬。我也囑托老邱,倘若任彥晟的家屬麵臨任何棘手難題或急需援助,竭盡全力予以協助。”宋音塵有條不紊地迴應著。


    “任彥晟與黃磊,本是如花般絢爛的年紀,然而卻落得如此淒慘的結局.....”馮玄知不禁慨歎連連,言語間滿是惋惜之情。


    “你放心,我一定會取了帕爾哈堤的首級,為那些枉死的人報仇雪恨!”宋音塵目光堅定地說道,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手刃仇敵的那一幕。


    “我信你。對了,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訴你。我已經知道帕爾哈堤轉嫁靈魂的秘密了。”馮玄知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急迫與興奮。


    宋音塵的眉頭微微一皺,目光變得深邃而銳利。他沒有打斷馮玄知,而是以一種近乎於凝視的姿態,鼓勵對方繼續說下去。


    “原來靈魂轉嫁成功後僅能維持七年。一旦期限來臨,就要再次尋找新的目標來轉嫁靈魂。而且這個過程異常殘忍和血腥……”馮玄知一臉嚴肅地將從任彥晟那裏得來的消息,毫無保留地轉述給了宋音塵。


    “也就是說,留給我們找尋帕爾哈堤的時間隻有七年。要是錯過了這段時間,恐怕他就會將靈魂轉移至別人身上。”宋音塵眉頭緊蹙,語氣沉重地分析著當前局勢。


    “不僅如此,依我看,他極有可能隨時隨地再次轉嫁靈魂。畢竟如今他已是走投無路,難保他不會狗急跳牆,做出任何喪心病狂的事都有可能。”馮玄知憂心忡忡地提醒道。


    “若是真如你說的,那情況可就棘手了。”宋音塵深感憂慮地歎氣道。


    “所以,咱們必須爭分奪秒、馬不停蹄地去搜尋他的下落。絕不能讓他有絲毫喘息之機,以免夜長夢多!”馮玄知邊說邊準備下床行動起來。


    “你不要著急,找帕爾哈堤的事,我會安排人去辦。而且他剛剛經曆靈魂轉嫁的風波,又與你交戰元氣大傷。短時間內,他不會進行轉嫁靈魂的。你此刻最重要的是安心養傷,等你養好傷。我還要讓你幫我一個大忙呢。”宋音塵的話語間透露出一種深謀遠慮的智慧,以及對局勢的精準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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