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夫嘿了一聲:「你小子還嫌棄上了,也不知道那時候誰用看爹一樣的眼神看著老夫,做夢還喊著著要給老夫當兒子的。」


    光頭:→_→


    多少年前的糗事了,咋還拿出來說哩。


    「說得好像老子很稀罕你似的,老子現在也是有爹的人了。」光頭嘚瑟道。


    夏大夫一藥棍子敲了過去:「臭小子,你是誰老子呢?」


    光頭摸著腦袋:「反正不是你老子。」


    夏大夫頓了下,一臉諷刺:「說得你好像找到親爹之前沒有爹似的。老夫可是記得,那爹你可是相當孝順的,孝順到連妻兒都不管的。」


    光頭一噎,麵色沉了下來。


    說起老許頭,那是一件悲傷的事情。


    很是沉重。


    光頭覺得自己冤死了,鬼知道孝順了那麽多年的爹不是他親爹,還在不知不覺中害了他好多次。有些事情根本經不起琢磨,簡直就細思極恐。


    正沉默著,一頭豬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夏大夫一看,瞪了眼:「家裏頭買豬還買整頭的?咋沒好好關豬欄裏頭,讓它給跑了出來。還挺肥實的,油水不少,一般人家可養不了這麽大這麽肥的豬,宰了能吃老久。」


    光頭:……


    噗!


    眾人連忙忍笑,畢竟對方是親家的豬,不能這麽笑話對方。夏大夫剛從老院子出來不知道,他們可是清楚得很,這頭豬是親家的寵物座騎。


    「你老仔細瞅瞅,這可不是一般的……」光頭踢了自家的肥黑一腳。


    不料這豬反應過快,差點一口咬到他的腳。


    「死豬!」光頭滿腦門子黑線。


    夏大夫嘿了一聲,說道:「這豬還挺機靈,的確不太一般,肉應該不賴。」


    光頭木著臉,又踢了肥黑一腳。


    肥黑呲了呲牙,猶豫了一會兒,到底是沒下這個口,好歹是它主人,真下口去咬的話,說不準會被打屎。


    「我說的不一般,是說這豬不是尋常的豬,而是巨獸大陸那邊的豬。別看它肥成這樣,它還隻是頭幼崽,長大以後能有一萬斤。」光頭抽搐著嘴角解釋。


    夏大夫愣了一下,下意識道:「一萬多斤啊,那還真挺多肉的,夠吃好幾年了。」


    光頭:……


    靜靜呢,他想靜靜。


    肥黑拱了拱光頭,衝著光頭嗷嗷直叫,討要吃的,它已經餓得受不了了。


    光頭又黑了臉:「你一個時辰前才吃!」


    肥黑繼續拱,鬼知道一個時辰前是多久,這裏的食物根本就沒有什麽能量,又才那一點點,它壓根就吃不飽。


    要吃的,就要吃的。


    拱,使勁拱!


    差點被拱翻的光頭:……


    其實這豬挺肥的,的確是可以宰了是吧?要不要趁著現在沒有餓瘦,趕緊宰掉。


    光頭在沉思,默默沉思。


    有了準備,任憑肥黑怎麽拱他,他下盤就是穩穩不動。


    夏安康咳咳了兩聲,問道:「項兄弟,你這豬……是咋迴事?」


    光頭有點難為情,「它好像餓了。」


    一個時辰前,才跟人家要了一大盆的豬食,現在又朝人家要,顯然不太好。


    夏安康嘴角一抽,原來是這麽個迴事,就欲張口讓人去準備豬食。


    嬌爺這時開口,說道:「大煙估計你會把豬領迴來,所以來這邊的時候,就帶了不少靈米糠來,就放在雜物間裏,你可以拿那個給它吃。」


    光頭眼睛一亮,一拍肥黑腦袋,說道:「對啊,豬吃這玩意。溶洞那裏多得是,老子來的時候,咋也沒想過帶點來哩?」


    嬌他聳了聳肩,家裏的牲口他都不喂,哪裏會想到給豬帶。也就是大煙看到大雁拿米糠餵牛的時候,才想起來這麽一茬,要不然他這豬得餓著。


    畢竟這邊的豬食,滿足不了巨獸豬所需的能量。


    搞不好會越餵越小。


    光頭也不管別的了,趕緊詢問嬌爺靈米糠放在哪裏。嬌爺讓僕人帶他去拿,自己還留在這裏沒動。


    肥黑見到光頭走,也急了,趕緊追了出去。


    要餓死豬了。


    「說實話,現在的時局,太孫殿下根本不適合留在皇城。」等到光頭離開,夏安康看著項陽,皺起了眉頭。


    嬌爺也皺了眉,隻是想了想,還是搖頭:「雖說魚尾村會安全不少,但項陽畢竟是要繼承皇位的人,不能一直躲在村子裏,什麽也不懂。要學的東西太多,他必須跟在項皇身邊,才能更好地繼承這個位置。」


    夏大夫朝項陽招了招手。


    項陽眨著眼睛,規規矩矩地走了過去。


    少了幾分調皮,多了幾分穩重。


    然而他不過才五歲。


    「跟你爺爺學習,累不累?」夏大夫一臉慈祥地問道。


    項陽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說道:「累的,不過我覺得這樣挺好。大姐跟二姐都很厲害,我也想變得很厲害,可以保護大姐跟二姐。爺爺說隻要我學好本事,就能夠做到。」


    夏大夫慈愛地點頭:「對,你爺爺說得對。」


    「好好學習,以後整個大項皇朝都是你的,隻要不是遇到你大哥那樣的人,這大項皇朝可以隨便你兩個姐姐橫著走。」夏大夫摸著項陽的腦袋說道。


    項陽這幾個月學了很多,已經不是那個懵懂,還會問為什麽要橫著走的小孩。


    不過他也好茫然,「大哥?誰是我大哥?」


    夏大夫頓了下,說道:「你應該認得,就是那個愛穿紅衣服,老愛在下雨天冒出來的,還撐著把花裏胡哨的紅傘的傢夥。」


    項陽立馬一個激靈,趕緊朝四周看了看。


    「夏爺爺,你別亂說話,那個人脾氣不好,連大姐都怕他的。」確定沒有看到紅衣,項陽才小聲說話。


    夏大夫爪子一揮:「怕啥,老夫不怕。」


    反正人又沒在這裏。


    人要在這,他立馬縫上自己的嘴。


    嬌爺一臉鄙夷地看著他,跟他一塊生活了好幾個月,哪裏不知道這個爺爺是什麽性子。嘴裏頭叫得厲害,卻隻敢在人背後磨叨,壓根就不敢跟人叫板。


    也就大煙讓著他,要不然他敢嘚瑟?


    啪!


    「臭小子,你那是什麽眼神?那是你爺爺。」夏安康一巴掌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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