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爐連忙道來。


    這隻是一個治標不治本的法子,既然嬌爺的丹田,就給他創造一個丹田出來。


    然而人的丹田,是一種不可嫁接的東西。


    如此一來,就要用到內丹。


    這內丹還必需是純淨的才行,比如傳說中的精靈之心、人魚體珠、鳳凰內丹……


    大煙想呸它一臉,既然都說是傳說中的東西,那是那麽好得的嗎?


    更何況隻是聽說,壓根就沒人見過。


    這種事她不是沒有想過,能隨便得到一樣,煉化後是能代替丹田的。


    但跑去其中利弊,你得有才……


    咦,不對!


    大煙猛然想起,周維似乎還有個收藏,與蛟龍蛻同一套的,蛟龍珠。


    隻是蛟龍,並非純淨。


    小香爐聽說有蛟龍珠,也很是興奮,但轉眼又提不起興致來。


    蛟龍這種生物,其實戾氣特重。


    嬌爺根本沒有駕馭的能力,百分百會被蛟龍珠內的戾氣所控製,甚至連同靈魂都會被汙染。


    無福消瘦,有個卵用。


    如此一來,還真沒什麽法子。


    除非有人特別厲害,能剔除蛟龍珠內的雜質,讓其變得純淨,那就有可能使用上。


    最最重要的是,那蛟龍珠已經成廢珠狀,恐怕已經不能用。


    摸了把嬌爺的臉,怎麽就那麽廢呢?


    「你能看出他的身體是什麽迴事麽?好像狠狠蹂躪過似的。」大煙還是覺得,一個人不可能那麽廢,肯定是有原因的。


    小香爐猜測,這與天山有關係。


    可能還在娘胎裏的時候,就被什麽東西給抽去了靈骨,並且還掠奪了其它的一些東西。


    小香爐始終覺得,它的主人不可能這麽廢。


    迴想病了半年的項皇,大煙覺得自己可能猜到點什麽真相。或許那個時候王嫣也中了招,之所以還活蹦亂跳,是肚子裏的嬌爺給擋了災。


    否則王嫣也會很倒黴,再且她沒有項皇的大氣運,十有八九會挺不過來。


    大煙越想,就覺得這個可能性越大。


    這個世界,是越來越複雜了。


    大煙把小香爐推到一邊,世界再是複雜也與她無關,以她的能力,很多東西根本不敢去接觸。


    懶得去理會吧,抱過嬌爺過日子就行。


    她能力有限,改變不了什麽。


    講真若不是她無神無端恢復,她甚至都沒有辦法發現結界的問題,還會繼續想著修仙。


    沒事的話,去後山浪一下。


    對岸那種危險的地方,十有八九不會去。


    糊糊塗塗地過一生。


    想了下,也挺好。


    如今知道的越多,心頭的疑惑就越大,有時候都控製不住自己,想要去解開謎團。


    小香爐笑得陰惻,說這是天意。


    恐怕它的醒來,也是如此。


    把大煙說得好心慌,幹脆拎起來往窗外一扔。


    去你娘的天意。


    小仙女詛咒你沉睡後再次醒來,是被一灘姨媽血給喚醒的。


    被小香爐說得心慌,大煙趕緊摟住嬌爺,狠狠地親了幾口,這才淡定下來。


    就算這是天意,也無妨。


    反正她不樂意做的事情,說破天也沒有用。


    頂多……頂多她就看看這結界,可以的話就把這邪惡的陣法破除,不能就搬到溶洞去住。


    山不轉,水轉。


    絕不妥協。


    嬌爺被親醒,迷迷糊糊地迴親了大煙一下,然後又沉沉地睡過去。


    如今的嬌爺,身體還在恢復期,比較貪睡。


    一般睡著了,中途幾乎不會醒來。


    大煙也閉眼睡覺,隻是沒睡多久,外頭突然傳來吵雜聲,似乎是村裏頭出了事。


    本不想理會的,但外麵似乎有人叫她。


    大煙皺起了眉頭,很是不滿。


    小心把嬌爺手腳拉開,又給蓋了被子,這才走出去。


    喊人的是許春燕,驚慌失措樣。


    「大煙,大煙你快點去看你奶,你奶她被賊人傷到手,流了好多好多的血。」許春燕迴想自己看到的,麵色蒼白不已。


    「好多是多少?」大煙犯了困,顯然有些不耐煩。


    「這麽大一灘,整張被子都滲透了。」許春燕比劃了一下,就伸手去拉大煙,「你奶她都昏迷了,你快點過去,要不然,要不然……」


    大煙見她不似說假話,也真是一副既害怕又焦急樣,不由得眉頭一皺。


    莫不成真傷到了?


    人若失血過多,可能會出現很多問題。


    大煙想了想,敢不敢耽擱,趕緊往老許家跑。


    到了老許家,許老二正使布按著許婆子的手腕,看樣子是想要止血。


    但明顯傷得很深,摁住作用不大,布都讓血浸濕。


    再看許婆子,已陷入昏迷。


    大煙連忙上前,也顧不得浪費,連忙用靈力給治了下。


    「行了,可以鬆手了。」隻是讓傷口癒合到差不多,沒有完全治好。


    不過這會,上麵已經結疤,不可能再留點。


    許老二不太放心:「你就手綠了一下,然後就行了?」


    大煙將他推開,拿開布,看了看許婆子的手腕,割的手脈,特別深的那種,連筋都斷了。


    「總算是止住血了。」看到果真沒再流血,許老二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凳子上。


    大半夜的,出了這事,怪嚇人的。


    許老二恨恨地瞪著許老大,總覺得這事與老大有關係,白天的時候老大逼著娘拿錢,結果半夜就出了這種事情。


    本來一直都好好的,啥事也沒有。


    「說吧,怎麽迴事?」大煙盯著許春燕看,最先發現不對勁的是許春燕。


    而許春燕又與許婆子一房間,肯定知道點什麽。


    許春燕一臉茫然:「我不知道啊,睡到半夜我突然醒來,就聞到一股血腥味,就發現我娘胳膊在流血。」


    不過之前的窗被她關上,醒來時卻是開著的。


    她就覺得,肯定是進了賊人。


    許春燕不認為許婆子是自殺,就覺得是被賊人傷的,害怕到尖叫。


    一家人就都來了,她跑去找人。


    大煙朝窗子看了一眼,窗子是從裏麵關上的,有人闖進來的時候把窗子破壞,卡條都斷了。


    又見許春燕揉脖子,估計是被人打暈。


    這個人應該是項皇,隻是大煙不覺得項皇會傷害許婆子。


    而且就算是傷人,也不會以這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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