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一齣好戲。


    隻聽說『先娶為妻,後納為妾』的,倒沒聽過一個人娶了兩個女人,還都是妻子的。


    項皇突然就沒了殺人的心思,冷笑地看著這齣戲,倒要看看這一家子,能不能鬧出花兒來。


    那個女子,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不是良家女子。


    招了個隨從過來,淡聲道:「去查一下,看看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這個隨從是周家的人,而周維因為向家的原因,一直就很關注老許家的人,根本不用去查,就很清楚這件事。


    於是,很小聲地,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項皇直到這時,才一臉恍悟。


    原來小虎妞說的,是這麽一迴事。


    這個許向東不止貪財好色,還對權利十分嚮往,多次想要巴結縣長雲東,想與之攀上關係。


    項皇的麵色,突然就古怪了下。


    據說許更死的時候,這個許向東裝得很傷心的樣子,事實上眼底下一點傷心難過都沒有。


    有的隻是遺憾,沒有了靠山的遺憾。


    若等許向東被這個叫煙兒的女子,騙得傾家蕩產,一無所有還欠債纍纍,走投無路時。


    得知他的身份,又會是何種嘴臉?


    突然就很是期待。


    就如小虎妞說的,對於有些人來說,死實在太過便宜,得痛苦地活著才行。


    項皇可以放過楊柳兒的其他兒女,唯獨這個許向東不能放過,不叫他生不如死,難解他心頭之恨。


    「好生添把火,一定讓他受盡欺騙,失去所有,生不如死。」項皇微笑地看著隨從。


    隨從(⊙o⊙)…


    這是一個被君主惦記上的人,他已經預料到許向東日後的悲慘,絕對會生不如死。


    「您放心,這事包在小的身上。」隨從拍拍胸口,一臉保證。


    這點小事,絕對能做好。


    不過隨從想了想,又小聲道:「您可能有所不知,這個許向東有一個女兒,嫁入了柳家。這個柳家啊,是打鐵的,世代打鐵。因為鐵打得好,所以有點能耐,您看……」


    項皇淡淡道:「世上會打鐵的不止他們一家,若識相的話也罷,不識相……你們城主也不至於連個打鐵的都收拾不了。」


    隨從幹笑了幾聲,覺得自己說的話有點多餘。


    柳家再是厲害,也厲害不過大青城主。


    不是你想打鐵就能打鐵的,斷了你的鐵礦,看你還怎麽打鐵。


    讓你嘚瑟。


    沒了鐵礦,就吃屎去吧。


    迴頭警告他們家一下,管好那個許仙兒,若是管不好的話,就莫怪他們不給情麵。


    「三天時間,寡人要看到這個叫許向東的,欠一屁股債,灰溜溜地躲迴鄉下。」項皇淡淡地看了許向東一眼,抱著狗娃轉身繼續逛街。


    狗娃(⊙o⊙)…


    怎麽辦,感覺爺爺好可怕。


    隨從一臉抽搐,早知道就不把這事說得那麽清楚,才三天的時間,真不太好辦。


    照項皇的意思,那是要往死裏整的,不能讓許向東太輕鬆。


    最好是身心受創,極度崩潰才行。


    日哦,這個好難辦。


    光他一個琢磨不行,趕緊迴去找兄弟們商量一下,論怎麽才能把一個整到最為悽慘。


    感情被騙,妻離子散,債台高築……


    此時的許老大還不知道,自己早已被人盯著,正無比厭惡地看著金氏。


    覺得這個女人丟了他的臉,讓他在縣城沒麵子,起了把人休掉的念頭。


    畢竟比起他的小情人來說,金氏既不懂風情,還又老又醜,除了種田以外什麽都不會。


    如今他已經是縣城人,不打算再迴鄉下去。


    本來金氏好好待在鄉下裏頭,許老大是不會起這個念頭的,畢竟金氏在鄉下待著,不用他養還能每月拿到糧食。


    現在想想,那點糧食也不值什麽錢,要是這老娘們乖乖聽話也罷,不聽話幹脆就休掉。


    此時的三人,正拉拉扯扯,好艱難才迴到縣城的家。


    剛一進門,許老大就不耐煩地沖金氏吼:「趕緊給我滾迴鄉下去,看到你就煩。」


    金氏一屁股坐椅子上:「我不走,這裏是我的家,憑什麽讓我走,要走也是這個狐狸精走。」


    煙兒泫然欲泣,看著許老大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好生可憐。


    「你個賤人,除了會欺負煙兒以外,你還會什麽?」許老大厭惡地看著金氏,「你留在這裏做什麽?給我丟人嗎?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麽樣子。」


    「比豬還要難看,帶出去都嫌丟人,有你在這裏,我生意都不用做了,直接喝西北風得了。」


    金氏現在是有點不好看,但她年輕的時候是挺好看的,給許老三生過三個孩子,又整天下田幹活,風吹日曬雨淋的。


    到了這個歲數,自然不比煙兒。


    這個煙兒是從樓裏出來的姑娘,懂得怎麽打扮自己,也捨得往自己身上花錢。再說了,反正花的不是她的錢,自然是哪樣好就哪樣來。


    又還很年輕,看著就比金氏好很多。


    不過若換成是年輕時的金氏來,絕對不比煙兒差就是。


    許老大不記過去,隻知道現在的金氏很難看,帶出去很是丟人。


    做生意的時候,帶上煙兒倍有麵子,而且生意都能好上幾分。


    讓他帶著金氏,就覺得丟人。


    金氏一臉吃驚地看著許老大,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她之所以那麽相信許老大。


    也是許老大常在她耳邊說,他爹是多麽長情的人,他繼承了他爹的品性,也是個十分長情之人,讓她不要沒事瞎想。


    金氏是信了的,所以現在心頭巨震。


    壓根不能相信,自己全身心信賴的一個人,竟然會嫌她難看。


    還是一臉嫌棄厭惡,真想要休掉她。


    金氏麵色變了又變,不願相信許老大如此容易就變心,扭頭惡狠狠地瞪著煙兒。


    「是你,是你對不對?」


    「一定是你,你個狐狸精,到底使了什麽法子,把我當家的給迷住,讓他變成這樣。」


    「你給我滾,這裏不是你這種狐狸精可以撒野的地方,我……」


    金氏說著說著,就伸手去推煙兒。惹得煙兒啊啊尖叫,一副被欺負了,被打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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