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他一直覺得自家媳婦兒挺厲害的,雖然比不過巫舜那個牲口,但也不至於差太遠。


    結果連十分之一還不到,感覺很微妙。


    「他能殺得了四紋獸,但一頭二紋獸能把我追得屁屎尿流。」在不狂化的前提下,她是拿二紋獸沒辦法的,拚了老命可能打得過。


    但論速度,她是跑不過二紋獸的。


    因為二紋獸個大腿長,一步能抵得她好多步,所以她用被追得屁屎尿流來形容,也不為過。


    嬌爺一臉狐疑:「你不是跟那母熊獸打過?好像沒輸得很慘啊。」


    大煙一臉認真:「那是因為我靠近河邊,打不過我直接就跑,否則可能很慘。」


    嬌爺是不太相信的,可見大煙一臉認真的樣子,還是勉強讓自己相信了。


    朝對岸看了一眼,不自覺摸著下巴。


    「別再瞎琢磨主意,更不要打巫……我大哥的主意,真要被他扔到對岸去餵巨獸,我也護不了你。」大煙跳起來,一巴掌抽他後腦勺上。


    長這麽高幹啥,小仙女的胳膊都不夠長,打個後腦勺還得用跳的。


    嬌爺被抽得腦袋直發暈,感覺有小鳥嘰嘰圍著他在轉,差點一頭栽地上。


    這女人,辣麽使勁。


    大煙見嬌爺一副要暈菜的樣子,也是有點心虛,訕訕地笑了下,感覺自己用勁好像大了一點。


    「行了,走吧,看你都累得兩眼發暈了,趕緊迴去休息。」大煙摟著嬌爺的胳膊,就往家裏頭帶。


    嬌爺摸了下後腦勺,感覺有點懵圈,嗡嗡直叫的腦袋讓他思維變得遲鈍。


    是累著了?


    好像是,那就休息吧。


    等走了好幾步,才反應過來,扭頭瞪大煙一眼。


    大煙立馬舉手:「咋的,還想挨抽?」


    嬌爺:……


    他家媳婦兒是頭霸王龍,身邊一隻弱雞不屈服能咋滴?嬌爺內流滿麵,好想振夫綱。


    大煙:→_→


    其實她很想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巫舜會生氣,這貨怎麽就沒被打死。


    看他鼻青臉腫,她其實挺心疼的。


    隻是大煙不問,嬌爺倒是忍不住問:「你怎麽沒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麽。」


    大煙頓了下,說道:「發生什麽了?」


    嬌爺一臉得意:「我剛喊他老鐵,他不應我,我就喊了他一聲二百年童子雞,結果他氣勢一變。」嬌爺就指了指自己的臉,「喏,就成這個樣子了。」


    大煙:「……他沒動手?」


    嬌爺搖頭,一臉怪異:「這人氣場真大,爺當時就是想爬也爬不起來,見了鬼了。」


    大煙摸了摸他的臉:「你臉呢?」


    嬌爺斜了她一眼:「讓狗吃了。」


    大煙:……


    大煙這心情喲,簡直難以形容,有點像嗶了狗。


    別以為她不知道,可能巫舜不太清楚,嬌爺喊一聲『老鐵』,其實不是『鐵哥們』的意思,而是在罵巫舜是難開花的老鐵樹。


    欠揍啊,不是一般的欠。


    也就巫舜最近脾氣好了許多,要不然得弄死他。


    「別去招惹他。」大煙忍不住又警告了下。


    嬌爺瞥了她一眼,很是乖巧地點頭,事實上聽不聽話,就很難說。


    大煙看出他的敷衍,頓時就感到頭疼。


    還是個弱雞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若是給他力量,他不得上天去?


    「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幫忙,你不能坑我。」大煙幹脆換了個方式。


    嬌爺遲疑了下,這才勉為其難地點頭:「好吧,看在你麵子上,我盡量對大舅哥好點。」


    大煙:……嗬嗬~


    不能信的趕腳。


    迴家裏睡覺前,大煙心裏頭好奇許婆子的反應,又偷偷跑老許家一趟。


    這個時候老許家的人都洗完澡,也差不多把頭髮晾幹,差不多該睡覺了。


    大煙悄悄繞房側邊去,想扒拉窗口往裏頭看。


    剛到窗邊,就發現窗口站了個人。


    大煙愣了一下,直接湊了上去。


    「大晚上不睡覺,偷偷摸摸幹啥?」許婆子放下正在縫補著的鞋子,反手拿了根棍子,朝大煙打過去。


    大煙後仰了下,避了開來。


    「好好說話不成?非得動手動腳的,像什麽話。」大煙一臉正經地教訓,見許婆子把棍子放下,立馬湊上前來,「人已經到咯,現在正在安排落腳處。」


    許婆子頓了下,又拿起針來補鞋子。


    大煙看了眼那鞋子,感覺有那麽點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喲,你這花繡得,還挺厲害,像狗尾巴草。」大煙開口揶揄。


    「就是狗尾巴草。」許婆子淡淡道。


    大煙:……


    好吧,她認輸了。


    「想見人不?要不我現在偷摸帶你去見一眼?憑著我的本事,不會讓人發現。」大煙朝許婆子擠眉弄眼。


    「不見。」許婆子瞥了她一眼,將東西收起來往迴走,「楊柳兒早在三十一年前就死了,現在的是鬼不是人。」


    大煙眼珠子轉了轉,從窗口跳進,嘿笑著跟上去:「你想表達點什麽?人鬼殊途嗎?」


    許婆子很幹脆:「昂,就這麽個意思。」


    大煙:……


    這幹脆的,大煙都不知道怎麽反駁,就算她想要看戲,也得人家樂意演才行。


    人家都把自己說成死的,難不成她還跑去撬人的棺材板?都死了三十一年的人,撬了棺材板,估計也是沒法子詐屍的吧。


    屁,人還沒死咧!


    「逃避是沒有用的。」大煙拍了拍她的肩膀,很是同情地說道。


    迴答她的,是許婆子的一棍子。


    大煙連忙把手縮迴來,眼角抽搐了好幾下,但還是很無賴地說道:「人不來都來了,你就是不想見估計也難,這麽裝得燒紙錢問候你。」


    許婆子愣愣地坐在床上,一邊還有一張床,許春燕正四腳趴叉躺在上麵,睡得跟頭豬似的,兩人話說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都這個歲數了,還有啥想不開的?」大煙往許婆子那裏湊過去,挨著她坐了下去。


    許婆子嫌棄地往邊挪了下,跟她隔了一胳膊肘的距離,還拿棍子頂了她一下,不讓她靠近。


    棍子剛好頂著大煙的胸,挺圓的一個被頂出一個坑來。


    大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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