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試一次,命牌一直掌握在她的手上,我永遠不會甘心。」巫舜冷靜地看著黑衣女子,這一趟他非去不可。


    父君已經死了,他不想讓自己的生命也掌握在他人手中,沒有半點自由。


    黑衣女子渾身一僵,哀傷形於色,連在她懷裏的大煙都能清楚地感應到。這種感覺很是奇怪,她明明就沒有聽到黑衣女子說話,但巫舜就是能看出來,並且還迴答了,還似乎都是黑衣女子想說的。


    為什麽不直接說話,啞巴嗎?


    大煙覺得自己有點沒心沒肺,有人要去送死,自己卻想著這樣的問題。


    「要不我幫你?」大煙有點裝不下去,就從黑衣女子懷裏下來,給自己找了個話題插入。


    完了就後悔了,話題沒找對,她想重來。


    巫舜視線移了過來,微有點驚訝,似乎驚訝於大煙沒有受傷。


    大煙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訕訕地說道:「我這不是被打了一掌嗎,就想裝一下,不然很容易露餡的。」


    黑衣女子眼底下閃過一絲笑容,隻是不知想到什麽,很快又布滿憂傷,無比擔憂地看著巫舜。


    「要不這樣,那個人不是要我自殺嗎?」大煙把自己的狗腿刀拿了出來,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對姐弟二人說道,「等會我就答應她,說我要自殺,隻要她肯把命牌還迴來給你,我就往自己脖子上剌一下。」


    黑衣女子聞言眼睛一亮,隨即又是滿目的擔憂與不贊同。


    大煙感覺心好酥軟,這個女子心地真好。


    巫舜卻看著大煙默不作聲,顯然是贊同這種做法的,估計在他的心裏頭,大煙的死活不比他的命更重要。


    想想也是這樣,不然就不正常了。


    「沒事,你不用擔心,我這個人最怕死了,肯定不會讓自己死。」大煙拍了拍黑衣女子的肩膀,發現這個女子其實個子不矮,至少得有一米七,比她要高上不少。


    她一米六都還要差上一點,跟人比起來好嬌小玲瓏。


    話都說到這個程度了,黑衣女子還是不太贊同,蹙著眉一臉擔憂。


    大煙轉念一想,其實不去也挺好,畢竟這事挺危險的,冷靜下來就說道:「算了,你要是覺得不好就不去了吧,趁現在尚未……」


    話還沒有說話,就見黑衣女子一狠心,猛地抓住她的手。


    點頭,要拚死一搏。


    大煙:……


    拿著狗腿刀的手就不自覺抖了抖,怎麽就答應了呢?說好的善良不忍心呢?大煙覺得自己是個智障,竟然能提出這樣的事情。


    要不是自己多這一嘴,說不定現在都離開部落了。


    黑衣女子做好了決定後,動作很是迅速地再次將大煙抱起,明顯要大煙裝作重傷昏迷的樣子。


    而巫舜也隨手將亮麗女子抓到手中,姐弟二人對視一眼,下定決心朝一個方向走去。


    大煙發現這個方向並非之前族長那處,而是另外一個方向。


    等到了地方,大煙發現裏麵有張巨大的床,床上有個人,是一個蒼老憔悴,氣息幾近全無的將死之人。


    似乎是聽到了聲音,那人艱難地睜開眼睛。


    「怎,怎麽又迴來了。」看到姐弟二人,那人似乎很是焦急,掙紮著要爬起來,卻連一點勁都使不上。


    隻是說了短短幾個字,仿佛就耗盡了所有。


    「父君。」姐弟二人都張了口,隻是一個聲音低沉,一個張口無聲。


    「!」大煙。


    原來這就是他們的父君,看起來好狼狽的樣子。


    大煙把手伸過去,抓住老人的手腕把了一下脈,沒多會又皺著眉頭收迴手,驚疑不定地看著姐弟二人。


    這分明是一個被採補過頭的人,而且已經沒救了。


    「誰……做的?」大煙發現自己真的沒法淡定下來。


    「你猜到了,不是嗎?」巫舜冷言反問,眼底下閃過一絲厭惡,不止是針對於她,而是針對了大多女人。


    大煙怔了下,很快就反應過來,整個人就有些淩亂。


    突然好想迴去種田,低調過她的小日子。


    等她過了這劫的,她立馬就去開荒田,都不用單氏開口的,直接開它個十畝八畝。


    老人明明快要死了,卻始終吊著一口氣。


    「你是不是還有什麽心願未了?」大煙看老人實在難道,不由得多嘴問了下。


    老人就看向巫舜,眼內盡是擔憂。


    巫舜就看向大煙,靜看著一言不發。


    大煙:……


    「直接說話,別玩你猜我猜的遊戲,我腦子笨,猜不出來。」最討厭這種吞吞吐吐,不知道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嗎?


    「父君不希望我步他後塵。」巫舜靜靜地看著大煙,那眼神很是明顯。


    你會那麽狠心嗎?


    大煙一臉茫然,發現自己似乎不太聽得懂巫舜這番話,什麽步他父君的後塵……是被吸成人幹嗎?


    她又不是邪修,怎麽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


    要玩也是玩雙的話,一起進步才有意思。


    不過就是玩雙的,她也不會跟巫舜玩,自然是要跟嬌爺的。想到嬌爺,大煙又皺起眉頭,她好像答應過要早些迴去的,結果她好像要食言了。


    「這很簡單啊,管好你的下半身就行了啊,你那麽厲害,還能讓人給陰……」大煙說著又覺得不對,使勁地撓撓自己的頭,總覺得這父子倆怪怪的,為什麽會有那種怪異的想法。


    想問:你們是不是有病?


    可見老人吊著一口氣的樣子,還是沒好意思問出來。


    「你會嗎?」巫舜似乎認定了她,隻要她答案。


    「當然不會,我能對天發誓。」大煙立馬舉起了三根手指頭,就要對天說出自己的誓言,反正她沒有跟巫舜發生什麽的想法。


    隻是手指頭剛豎起來,就讓巫舜給折了下去。


    大煙:……


    幹嘛,還沒發誓呢!


    巫舜情緒忽然變得低落,靜靜地看著躺在床上,已然毫無聲息的老人。


    大煙伸手碰了一下,發現沒氣了。


    這,這怎麽算?


    黑衣女子突然將大煙抱起,放到巨大的床上去,與老人躺在一塊,隻是一個在床頭,一個在床尾,並沖她使了個眼色。


    大煙:……


    為什麽要讓她跟死人躺一塊,就不能換個地方嗎?扔地上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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