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一般的痣沒有什麽區別,看不出任何異樣來。


    手摸上去,要很仔細地去感覺,才能感覺到上麵的微微不平。


    又用靈力試探了一下,確定那真的是異物,傳送迴來的感覺是金屬異物,已然與頭骨完全長合到一起。


    「嬌爺來幫忙,給我把他的頭髮分開,把那顆痣一樣的東西露出來。」大煙把匕首拿出來,打算劃開頭皮看看。


    嬌爺走了過去,很是疑惑:「你想幹什麽?」


    大煙說道:「我懷疑他後鹵門有針,我得劃開他頭皮確認一下。」


    單氏聽著都驚呆了,感覺忒嚇人了點,後腦勺上竟然有針。


    「大,大煙,你會不會看錯了?」人腦袋上怎麽可能有針,難不成有人趁著許老三昏迷給紮的?


    「得劃開頭皮看看才知道,都已經跟骨頭長一塊了。」大煙拿出油燈點頭,燙了燙匕首。


    單氏聽著有些蒙,意思是那針早就在了?


    人腦袋袋了根針能活?單氏不太相信,又不知該不該攔著,畢竟大煙說是劃破頭皮看看,沒說把骨頭掀開。


    隻是劃一下頭皮,不會有事的吧?


    「你,你小心點啊。」單氏囑咐了一下,心顫顫地,想看又不敢看。


    「破點頭皮而已,死不了,你不用擔心。」大煙說完,把燒得差不多的匕首放到眼前看了看,對嬌爺說道,「把頭髮分好,我這就要下刀了。」


    嬌爺點了點頭,餘光往許老三的臉上瞥了一眼。


    這一眼看去,頓時石化。


    隻見許老三瞪大了一雙牛眼睛,眼內全是驚恐,顯然沒有聽清前麵的,倒是把最後一句給聽了進去。


    閨女要謀殺親爹,還是紮腦子那種。


    大煙沒注意到許老三醒來,見嬌爺縮迴手,就皺起了眉頭:「你幹嘛,動手啊,我這一刀下去肯定快準狠,不會嚇人。」


    嬌爺抽搐著嘴角說道:「你爹他醒了。」


    大煙:……


    往許老三臉上看了一眼,頓時嘴角直抽抽,那一臉驚恐扭曲是什麽鬼?好像她要謀殺親爹似的。


    大煙抬手一拳打了下去,人瞬間就暈了過去。


    往懷裏掏了掏,拿出一瓶粉末,往許老三嘴裏頭倒了點。


    「行了,給迷昏過去了,咱繼續。」解釋起來太費事,說不準還以為你真要殺他,講一百遍都不如一拳來得強。


    「……」嬌爺。


    「……」單氏。


    這麽簡單暴力,估計除了她以外,就沒誰了。


    嬌爺張口想說些什麽,又覺得沒什麽好說的,認命地上前去扒許老三頭髮。


    大煙這一刀下去,果然是快準狠,瞬間就劃了一個兩公分的口子。


    口子劃得好,流的血不是很多。


    「還真是有針來著,還挺粗的。」傷口出現的一瞬間,大煙有看到一個銀黑色的點,直徑該有一毫米。


    於針來說,是挺粗的。


    「真有針?」單氏不敢相信,湊上前去,「讓我瞧瞧在哪。」


    大煙拿了塊幹淨布,對她說道:「一會我吸幹淨血,你快點看,不然血再流出來,很難再看到。」


    把幹淨布摁上去的時候想了想,用靈力止了一下血。


    「那個銀黑色的點就是針?」單氏明眼瞅著了,可還是不敢相信,一直以為那隻是顆痣,誰想到痣下麵會有針。


    「沒錯的話,應該是針。」大煙點頭,還下手去摸了一下。


    「能,能拔出來不?」單氏又仔細看一會兒,但不敢伸手去摸,心底下是相信了大半。


    大煙試著用靈力去把針抽出來,可針被骨頭卡得很緊,抽了好一會兒都沒能拔出,想要把它拔出來,估計得撬一下骨頭。


    「不行,已經跟骨頭長一塊了,除非敲鬆它。」得萬分小心,畢竟很難保證在敲針的時候,深紮進腦袋裏的針會不會傷到腦組織。


    後果可能會很嚴重,搞不好腦袋上頂根針沒事,反倒針取出來人死了。


    得不嚐失,還不如繼續頂針。


    大煙仔細琢磨了一下,覺得最好就是用靈力包裹住,然後再以外力去敲打,使得針有所鬆動,再利用靈力慢慢拔出來。


    隻是這樣消耗靈力很大,才鍊氣二層的她會很吃力。


    「行了,先這樣吧,一會人就該醒了。」大煙拿了根針,把劃開的頭皮縫了起來,再往上麵撒了點藥。


    繼續頂著吧,反正死不了。


    單氏幾度欲言又止,憂心忡忡,希望大煙能把針取出。


    其實要不是親眼看到,說破嘴皮她也不會相信許老三頭上紮了根針,還是不知在上麵紮了多少年的。


    頂著這麽一根針還活著,簡直就是奇蹟。


    以前不知道不會覺得有什麽,現在知道了總覺得不安,就怕什麽時候發作把命要去。所以這針吧,她覺得還是取了的比較合適。


    可這要咋開口,好像妮子也沒辦法。


    「你不用擔心,有人腦袋上頂把刀片都能活好幾十年沒事,不過是一根不會走動的針,還要不了他的命。」大煙覺得許老三這人命硬,當時挨紮不但沒死,還十分堅韌地活了下來。


    若不是她好奇看上一眼,說不準這針頂到死都沒人知道。


    咦,不對。


    這針哪來的?總不能是許老三自己紮的。


    嗬嗬,有點貓膩。


    單氏知道是這麽個理,可心裏頭就是不放心,那可是腦袋裏頭有針,還是那麽粗的一根,真能沒事麽?


    過了約麽半個時辰,許老三醒來,整個人有點懵。


    估計是覺得自己還活著,有那麽點意外。


    「孩他爹,你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單氏時刻記著許老三腦袋有針,連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


    好像說大聲點,會把針震壞了似的。


    「後腦勺有點疼,好像被什麽玩意劃了似的。」許老三說著還一臉糊塗地伸手去摸,隻是沒等摸到就讓單氏給把手拿了下來。


    「別瞎碰。」


    單氏怕他手勁大,把針碰歪了去,哪怕那針不是那麽容易就碰歪。


    許老三迴了神,立馬就被嚇到,驚恐地問道:「大煙那妮子真對我下手了?把我打暈了往腦袋上紮刀了?」


    大煙: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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