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許老三難受的是,媳婦孩子給他的另一種感覺。


    那就是離了他,媳婦孩子一樣能過得很好,甚至比現在還要好。


    向來自負的許老三一直認為自己是媳婦孩子的天,是媳婦孩子的所有依仗,是頂樑柱,沒了他不止過不下去,還活不下去。


    因此那種感覺不止一次生起的時候,許老三是惶恐的,急切地想要證明自己的重要性。


    上山打獵就是他想要的證明,靠著他才有肉吃。


    「哪能啊,大煙再賴那也是我閨女,我哪能嫌棄啊。」許老三腆著臉笑,還手賤摸了把單氏的屁股。


    這娘們,屁股真小,感覺還沒巴掌大。


    幾乎所有男人的通病,認為媳婦不聽話,床上狠狠弄幾下就聽話了。


    不說那手上有泥,就是手上沒泥,單氏也會生氣。


    「作死呢,歇息夠了趕緊幹活去。」單氏扭頭看了眼屁股那裏,一個清晰的大手印在那裏,不用猜都知道是啥。


    為了不弄髒衣服,幹活時候她都很小心,沒想被這死男人一爪子抓髒了。


    「沒皮沒臉的,大夥都忙著,還在這裏勾搭男人,晚上沒弄夠……」史氏正好看到那一幕,在那裏陰陽怪氣的。


    單氏氣個半死,總不能頂著個手印幹活,先是瞪了史氏一眼,然後彎身抓了把泥往屁股上一抹,看著髒是髒了點,可總算是把手印給掩蓋了去。


    可印子雖然沒了,史氏卻抓著不放,嘴裏頭還說著:「不要臉的騷貨,平日裏看著挺正經的,沒想到騷成這樣……」


    都說男人那小牛兒跟男人的身高成正比,許家的男人不算矮,可也不算高,而許老四是最矮的一個,自然不咋滴,而史氏又是喝涼水都會胖的那種體質,在某些方麵自然就不是很滿意。


    次數多了史氏就有了怨氣,覺得自家男人沒用。


    自家男人沒用的時候,就會不自覺想到身材高大的許老三,瞧著拉犁那樣就知道很有勁,那小牛兒再管用一些……


    再看到單氏不要臉地『勾搭』,史氏這口怨氣就更難咽下去,忍不住諷刺了幾句。


    「史氏你今天早晨吃屎了不成,嘴巴臭成這樣。」單氏可不是個會逆來順受的,被抓了那一爪她心虛,讓說兩句還行,說多了那肯定是不行的,撿了泥巴就往史氏臉上扔。


    史氏正拄著鋤頭偷懶,嘴巴剛張開就被扔了一嘴泥。


    「呸呸呸……」史氏連吐了好幾口,噁心得不行,直罵:「單氏你個不要臉的,都敢做了,還不讓人說了。你就是個騷貨,一會沒男人……」


    啪!


    單氏撿了泥巴又往史氏臉上扔:「我讓你說,我讓你說,嘴巴臭得跟糞缸似的。說不要臉,誰都沒你不要臉,自己不正經,還以為誰都跟你似的。」


    「騷貨,你說誰不要臉呢?」


    「喲,你這是惱羞成怒了啊,要不要我把你那點事抖出來,讓人聽聽你到底有多不要臉。」


    ……


    這對妯娌,一言不合,在田裏頭就打了起來,眨眼間就滾了一身的泥巴。若不是一肥一瘦,估計一時半會也分不出來誰跟誰。


    許老三跟許老四張大了嘴巴,一時間就傻了眼。


    還打起來了,咋了滴這是?


    「愣了幹啥,都成啥樣了,還不趕緊拉開。」老許頭看得直皺眉頭,不高興地衝著許老三跟許老四喊了起來。


    這活都快忙完了還整出事來,不知道消停。


    哥倆趕緊跑去拉人,滾了泥巴的人身上滑得很,許老三手大力氣大,倒是把體瘦的單氏給拉住了。


    史氏瞅著單氏被抓住,眼珠子一轉,朝單氏狠狠撞了過去。


    「哎,你幹啥呢?」許老四力氣小,手又沒那麽大,一時沒抓住,就眼睜睜地看著史氏撞了。


    史氏多肥啊,讓撞著了還得了?


    要說單氏動作還是挺靈活的,要是沒人抓著肯定能躲開,可許老三的手硬得就跟鋼筋似的,她掙不開更躲不了,被一下撞了個正著。


    隻聽得『哢嚓』一聲,單氏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啊!


    許老三被這聲給唬得,手都哆嗦了,差點把單氏給扔了出去。


    「孩他娘,你咋了,別嚇唬我。」等反應過來趕緊問。


    史氏一臉得意,她是使了大勁的,準能讓單氏吃虧去。心想就單氏那小身板,也配跟她鬥。


    「你還笑,出事了都。」許老四瞧著不對,趕緊擰了史氏一下。


    史氏僵了一下,看著單氏慘叫不斷,心裏頭就是一突,餘光瞥見老許頭往這裏走,眼珠子一轉,幹脆也躺在田裏頭嚎叫。


    「哎呦,我的胸口哎,疼哎……」


    許老四啥也不知道,還以為史氏也傷著了,也是著急了,趕緊去扶人:「媳婦兒,你這是咋地了,傷著哪了?」


    史氏被泥糊了一臉,看不清表情,倒是眼珠子直轉,使勁朝許老四眨眼睛。她哪也沒傷著,就是怕單氏有個好歹,自己得賠。


    反正她現在渾身都是泥,誰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受傷。


    不想許老四沒反應過來,倒讓大雁給瞅了個正著,大雁這臉就沉了下來。


    「我的胳膊,你……你快……快放手,我的胳膊好像斷了,別再扯了。」單氏胳膊疼得要死,偏生許老三跟沒聽著似的,還一個勁地往上提溜,她差點一口氣沒提起來痛暈過去。


    剛要不是許老三抓得緊,她不至於沒法躲,現在她都傷了,還使勁提著她的胳膊,要死了這是。


    「啊?!」許老三嚇了一跳,趕緊鬆開了手。


    剛還使勁吊著的兩條胳膊往下猛地一落,單氏麵色又是一變,痛得腦袋直發懵,一個勁地泛著白眼,痛到連聲都發不出來,好想就這麽暈過去。


    老許頭走了過來,皺眉問道:「咋了這是?」


    許老三一臉不知所措,哭喪著臉說道:「爹,我媳婦胳膊好像斷了。」


    老許頭擰起了眉頭,又看向田裏頭躺著的史氏,問道:「老四媳婦又是咋地了?」


    不等史氏說啥,那邊大雁突然叫了起來:「四嬸,你脖子那裏有蛇!」


    有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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