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煙就走了出去,朝遠處看了一眼,眼神兒不錯,不說能有白天看得那麽清楚,但一般的東西還是能看得很清楚。


    不怕會看不見掉溝裏,那就山上溜達一圈兒。


    夜裏好抓野雞,一抓一個準,都不帶跑的。


    忽然想到某個說掉溝裏的,不免有些疑惑,那智障讓誰給打的。


    如此美花兒,竟捨得下手。


    想來女人看了那智障的臉,是捨得下手的,所以下手的下定是男人。


    若出手的是男人,若是看對方的臉不順眼,應該會打臉?偏偏就剩下張臉還能看,想來應該不是臉惹的禍。


    可不知為嘛,大煙就是覺得是臉惹的禍。


    「大煙?你咋出來了?」許老三沒走,蹲在籬笆門外。


    大煙頓住,扭頭看過去,說道:「知道你沒走,出來跟你說一下,讓你先迴去,傷得厲害我說不準得把人照顧到天亮去。」


    許老三問道:「人傷成啥樣了?」


    大煙說道:「沒多大事,就是渾身上下除了腳底板跟腳以外,就沒幾塊好的地兒了。」


    許老三:「……」


    這叫沒多大事?許老三有點懵。


    老子沒學過醫,你別騙老子。


    許大煙揮了揮爪子,一臉輕鬆地說道:「好歹沒傷著腦袋,就身上那點傷,又沒有傷著骨頭,比起我這腦殼上的傷來說,輕多了。」


    所以你甭擔心了,既然洗完了,就趕緊迴去睡吧。


    許老三聞言心虛,訕訕問道:「那你有沒有讓大夫看看你腦袋上的傷?」


    許大煙伸爪:「你有銀子?拿來!」


    許老三摸摸腦袋,一臉憨實:「沒有,你先讓大夫看著,你爺剛開口了,會讓你奶出這個錢。」


    許大煙:「嗬嗬。」


    許老三:「……」


    死妮子笑得真難聽,給老子等著,現在就迴去要銀子去。


    許老三扔下「等著」兩個字轉身就跑了,許大煙撇撇嘴扭頭就去了山上。


    半個多時辰後,大煙扛了一頭野豬,拎了五隻野雞迴來,扔到院子裏。不管野豬還是野雞,都是活著的,打算野雞留著吃,野豬扛鎮上賣了換錢。


    九爺,不,是嬌爺!


    也不知嬌爺白天上哪浪去,不說原來那件長衫不見了,就連給他穿的那身灰裙子也變得稀爛,總得給買兩套衣服才是。


    人是她釣迴來的,就該她來負責。


    「臭丫頭,你悠著點,腦袋還傷著,別為了個小子,連自己小命都給搭進去。」老大夫聽著聲音走出來看,看到還有頭野豬,就一臉不贊同,認為大煙這是在找死。


    「你放心,我比誰都怕死。」大煙踢了踢野豬,不甚在意道:「我跳到樹上抓野雞,這傢夥突然冒出來,跳下來時踩死的。」


    老大夫仔細看了野豬一眼,致命傷在腦袋那裏,全身上下也就那一塊有傷,隻是怎麽看也不是踩死的,頓時就翻了個白眼:「騙鬼呢?」


    大煙:「嗬嗬,搬大石頭一下砸死的。」


    老大夫:「……」


    得,這彪的,當他沒說。


    大煙心想,這時候許家人應該睡了,想必不會給她留門,就幹脆不迴去了,借了老大夫放藥的那間歇息。


    也沒真睡覺,打坐修煉,得來的靈力全用在治療腦殼。


    又一個晚上過去,感覺傷又好了許多,不會因為蹦躂得歡實就會很疼,就是還不能使多大勁摁,還得小心不讓碰著。


    瞧著天快要亮,就停止修煉,扛著野豬去了鎮上。


    整隻野豬賣出去,一斤二十文,二百斤三十斤的野豬賣了四兩六錢銀子,本以為能買點好布,沒想到這布貴得要死。


    硬綁綁的大麻布都要二十文一尺,跟野豬一個價,下等棉布要五十文一尺,中等八十,上等則要一百二十文一尺。


    據說是種棉花的太少,所以棉布才會那麽貴。


    綢緞更是貴得離譜,布莊裏也隻有兩三匹鎮店用,一年也不見得賣出去一匹。


    摸著大麻布,雖然已經做得很細,仍舊讓大煙想起大麻袋。


    做一套衣服倒是用不了多少手工費,不需要繡花的話,一套僅需二十文到五十文。


    大煙不是不會做衣服,隻是懶得做,幹脆讓布莊給做好。


    給嬌爺要的中棉,也不做什麽長袍,隻做了兩身短打,剛好蓋過屁股那種,一套深藍邊淺藍底,一套純色青衣,妥妥的泥腿子樣式。


    至於大煙自己,則要了一條上等棉布裙子,粉粉的,多可愛。再要了一身中棉短打,綠色的,上山時候穿。


    光這樣就花去了大煙一兩半多的銀子,剩下的三兩銀子本想收起來,想了想又買了幾身衣服。


    給單氏娘兒仨買的中棉,都做的短打,一人買了兩套,又給許老三買了兩身麻袋……哦不……是結實禁穿粗麻布衣,也是短打。


    這樣一來隻剩下不到五錢銀子,大煙不禁嘆氣,一頭豬的銀子就差不多這麽花完了,真不禁用。


    衣服這麽貴,怪不得會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了。


    懷裏揣著六錢銀子,又去了一趟打鐵鋪,想著買把小刀來用。


    一問,泥煤咧,手掌長兩指半寬的破小刀,竟然要四錢銀子。


    貴成這樣,咋不去搶咧。


    老鐵匠一副你愛要不要的樣子,這種小刀鋒利得很,拿來拆骨肉最合適不過。別看它小,用料不比菜刀少,好難才做一把,要五錢銀子一點都不多。


    少於這錢,他寧願掛著當擺飾。


    許大煙無語,買了小刀就隻剩下七十一文錢。扒拉了一下錢袋子,嘆了口氣,扭頭迴了布莊。


    衣服差不多做好,大煙幹脆坐著等會。


    「掌櫃,這還剩下不到一尺的上等棉布,恐怕不太好賣。」夥計給大煙裁布時發現,那匹布已經所剩無幾。


    掌櫃猶豫著要不要裁掉,留著也不定有人會全買,再且賣剩的東西總是容易遭人嫌棄。


    許大煙斜眼看了過去,長出來二十多公分,的確不太好賣。


    「不好賣就送我唄。」許大煙就說了一句。


    掌櫃笑了笑:「姑娘有需要的話,在下到不介意半買半送給姑娘。」


    ------題外話------


    祝大家雙十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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