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薩拉森人?土雞瓦犬爾
鷹揚拜占庭又名重生之馬其頓王朝 作者：愛吃脆青梅的古德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在拜占庭那座宏偉壯麗的宮殿深處，有一間寬敞的議事大廳。大廳的穹頂高聳入雲，仿佛要將天際的神聖光輝引入其中。穹頂之上，繪製著精美的宗教壁畫，色彩斑斕的畫麵訴說著拜占庭帝國往昔的榮耀與神的庇佑。牆壁則是由巨大的石塊堆砌而成，每一塊石頭都承載著歲月的痕跡，石塊的縫隙間似乎還留存著往昔戰爭與和平的記憶。
那扇巨大的、雕飾著複雜花紋的橡木大門緊閉著，將外界的喧囂與紛擾隔絕開來。門的兩側，佇立著身著華麗鎧甲、手持長矛的衛士，他們如同雕像一般，麵無表情但眼神中透著警覺，守護著議事廳內正在進行的重要商討。
議事大廳之中，拜占庭的貴族們神情嚴肅地圍坐在那張長長的、雕刻著精美花紋的橡木桌旁。陽光透過彩色的琉璃窗，灑下斑駁的光影，這些光影如同跳躍的精靈，在貴族們華麗的服飾和嚴肅的麵龐上嬉戲。琉璃窗上的圖案是拜占庭藝術的傑作，描繪著聖經中的故事、帝國的偉大戰役以及曆代皇帝的豐功偉績，每一塊琉璃都像是一部史書的片段，默默地訴說著帝國的過去。
大貴族狄奧多西，他身材魁梧，身上那件繡滿金線的錦緞長袍隨著他猛地站起的動作而劇烈晃動，發出輕微的沙沙聲。那金線繡成的圖案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仿佛是夜空中璀璨的星辰降臨人間。他的臉龐因激動而漲得通紅，眼睛裏燃燒著憤怒與決然的火焰，眼神中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那是他作為大貴族的驕傲與自信。
“我們必須立刻派遣大軍前往邊境，給予阿拉伯人迎頭痛擊！”他的聲音如同洪鍾一般在大廳裏迴響，在大廳的每一個角落激起陣陣迴聲，仿佛是古老的戰鼓被敲響，喚醒了人們內心深處的戰鬥熱血。他的手臂在空中用力地揮舞著，寬大的衣袖隨風飄舞，宛如一隻展翅欲飛的雄鷹。“我們的士兵是最英勇無畏的，是上帝庇佑下的勇士。他們在以往的戰鬥中無數次證明了自己的忠誠與勇猛，無論是麵對北方的蠻族還是東方的波斯人，我們的戰士從未退縮。”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拳頭重重地捶打在桌上，桌上的酒杯都被震得微微晃動，酒水在杯中泛起漣漪。那酒杯是由最精美的水晶製成，杯身上刻著精致的花紋，酒水在杯中晃動時，光影在花紋間閃爍，像是一場光與影的舞蹈。“若是拖延，隻會讓敵人更加囂張，以為我們拜占庭軟弱可欺。我們的榮耀、我們的土地、我們的人民都不容許這樣的退縮！我們的祖先在這片土地上建立起偉大的帝國，曆經無數的艱難險阻，難道我們要在我們這一代讓帝國蒙羞嗎？”
一旁的貴族盧修斯卻皺起了眉頭，他那細長的眼睛裏透著不屑與冷靜。他的臉龐如同大理石雕像一般，線條硬朗而冷峻。他不慌不忙地冷哼一聲，緩緩站起，整理了一下自己那件同樣華貴卻更為素雅的長袍。他的長袍是用最頂級的絲綢製成，顏色淡雅，卻在細節處有著精致的刺繡，那刺繡的圖案是拜占庭傳統的幾何圖形，低調而不失高雅。
“你這是魯莽之舉，狄奧多西。”他的聲音雖然沒有狄奧多西那般響亮，但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那是他多年在政治舞台上曆練出的沉穩。“大軍出征耗費巨大，這並非隻是簡單地派遣士兵那麽容易。糧草、軍備、運輸，每一項都是巨大的開支。你可曾想過，要維持一支大軍在邊境的作戰，需要多少糧草？我們的糧倉雖然充足，但也經不住這樣無節製的消耗。”
他開始在大廳裏踱步，每一步都沉穩而有力，他的靴子踏在大理石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仿佛是在為他的話語打著節拍。“而且，我們還未真正了解阿拉伯人的全部實力，他們到底有多少兵力，又有著怎樣的戰略部署，我們一無所知。在這種情況下，貿然出兵，隻會讓我們陷入危險的境地。我們就像在黑暗中摸索的盲人，可能會一頭撞進敵人設下的陷阱。”
他走到一幅巨大的地圖前，那地圖繪製在一張精心鞣製的羊皮上，上麵標注著拜占庭帝國以及周邊地區的山川、河流、城市和部落。他指著邊境地區，“我們應當先派出使者去探查情況，這是明智之舉。使者可以偽裝成商人或者傳教士，深入阿拉伯人的勢力範圍，了解他們的軍事力量、社會結構以及民眾的態度。隻有掌握了這些情報，我們才能製定出有效的應對策略。”
他轉過身，目光堅定地看著眾人，“同時，我們要盡快加固我們的要塞，讓邊境固若金湯。要塞是我們的第一道防線，是帝國的屏障。我們要使用最堅固的石材，雇傭最優秀的工匠，對要塞的城牆、了望塔和城門進行全麵的修繕和加固。在要塞中儲備足夠的糧食、武器和箭矢，這樣，即使阿拉伯人來襲，我們也能堅守不出，等待時機。”
“懦弱！”狄奧多西憤怒地喊道，他的臉漲得更紅了，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他大步向前，靠近盧修斯，兩人之間的距離隻剩下幾步之遙，氣氛緊張得仿佛一觸即發。他的唿吸變得急促，每一次唿吸都像是拉風箱一般，唿唿作響。“你的提議隻會讓敵人覺得我們害怕了。我們拜占庭的榮耀不允許我們龜縮在要塞之後，等待敵人來攻打。我們是強者，就應該主動出擊，讓阿拉伯人知道侵犯我們的領土將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這時，另一位年輕的貴族馬庫斯也加入了爭吵。他身姿挺拔，一頭烏黑的卷發整齊地梳在腦後，他的麵容英俊而充滿朝氣，眼神中透著年輕人特有的熱情與衝勁。他扶了扶自己頭上那頂鑲嵌著寶石的冠冕，那冠冕在陽光下閃爍著五彩的光芒，寶石的光芒映照在他的臉上，讓他看起來更加光彩照人。
“兩位大人，我覺得我們或許可以尋求外援。與那些西方的王國結盟，讓他們分擔我們的壓力。”他的聲音清澈而有條理，在一片混亂的爭吵聲中顯得格外突兀。“西方的王國雖然與我們有著不同的文化和信仰，但在麵對阿拉伯人這個共同的威脅時，他們也不會坐視不管。我們可以與他們協商，共同製定防禦計劃，這樣既能減輕我們的負擔，又能增加對抗阿拉伯人的力量。”
他走到桌子中央，攤開雙手，試圖讓大家都能理解他的想法。“我們可以與法蘭克王國聯係，他們有著強大的騎兵部隊。我們還可以和威尼斯共和國合作，他們的海軍力量不容小覷。如果我們能夠將他們的騎兵和海軍與我們拜占庭的軍事力量相結合，那麽我們將形成一股強大的聯軍，足以讓阿拉伯人望而卻步。”
狄奧多西猛地轉身，他的長袍在轉身的瞬間如同一朵盛開的花朵般散開又合攏。他瞪著馬庫斯，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輕蔑，“外援？那些西方蠻夷能有什麽用？他們隻會趁火打劫，瓜分我們的利益。他們與我們的矛盾由來已久，怎麽可能真心實意地與我們結盟？”
他開始激動地列舉著西方王國與拜占庭的過往矛盾，“法蘭克人曾經覬覦我們的土地，多次在邊境挑起事端。威尼斯人在貿易上也對我們諸多刁難，他們總是想著從我們的貿易中獲取最大的利益，而不顧及我們的死活。一旦我們與阿拉伯人開戰，他們說不定會在背後捅我們一刀，坐收漁翁之利。”
盧修斯則在一旁輕輕點頭讚同，“狄奧多西這次說的沒錯，西方王國不可信。我們應該把精力放在國內，從內部調集更多的兵力和物資。我們拜占庭有著龐大的人口和豐富的資源，隻要我們能夠合理調配，就足以應對阿拉伯人的威脅。我們不能將希望寄托在那些不可靠的外人身上。”
“哼，你這是短視，盧修斯。”馬庫斯也提高了聲音，他的臉微微泛紅，不甘示弱地反駁道，“隻看內部，那邊境一旦被突破，我們的一切都將毀於一旦。阿拉伯人的騎兵機動性極強，如果我們沒有足夠的外部力量來牽製他們，他們就可以長驅直入。我們不能這麽狹隘，要從更宏觀的角度看待這個問題。”
此時，又一位貴族站了起來，他是貴族阿裏斯托芬。他的身材略顯肥胖，但眼神卻十分犀利。“各位大人，我認為我們還應該考慮宗教因素。阿拉伯人信奉伊斯蘭教，而我們是基督教國家。我們可以利用宗教的力量，號召國內的民眾和士兵為了信仰而戰。我們可以在邊境地區建立更多的教堂，派遣更多的牧師去鼓舞士氣。”
“荒謬！”一位名叫菲利普的貴族大聲反駁道，“戰爭是靠軍事力量，而不是靠宗教的空談。那些阿拉伯人也是為了他們的信仰而充滿鬥誌，宗教隻會讓戰爭更加殘酷，而不會解決實際問題。”
整個議事大廳裏，貴族們你一言我一語，聲音越來越大，各種觀點相互碰撞，互不相讓。有的貴族甚至拍著桌子，漲紅了臉，口水飛濺地闡述自己的觀點。桌子被拍得砰砰作響，仿佛是這場激烈爭吵的鼓點。原本莊重而有序的會議在這一片混亂的爭吵聲中徹底失去了秩序，隻剩下貴族們憤怒的吼聲和激烈的辯論聲在大廳裏迴蕩。
貴族們繼續爭吵著，每一個人都堅持自己的觀點，不願意妥協。在這場關於拜占庭命運的爭論中，他們的驕傲、利益和對帝國未來的不同看法交織在一起，如同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在議事大廳裏激烈地進行著，而拜占庭的未來也在這爭吵聲中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貴族赫拉克利特也加入了紛爭，他清了清嗓子，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蓋過嘈雜的爭吵聲。“我們不能僅僅從軍事和外交的角度去看待這個問題，經濟方麵的考量也至關重要。如果我們要派遣大軍出征，那麽軍費從何而來？我們的財政狀況雖然目前看似穩定，但大規模的軍事行動將會使財政吃緊。”
他拿起桌上的一本賬本，翻開其中幾頁，上麵詳細記錄著帝國的各項收支。“我們的稅收主要來源於農業、商業和手工業。農業的收成每年都會受到氣候的影響，而商業則依賴於穩定的貿易路線。一旦戰爭爆發，貿易路線可能會被切斷，我們的商業收入將會銳減。手工業雖然可以為我們提供部分軍備，但要滿足大規模戰爭的需求，還需要更多的投入。”
狄奧多西不耐煩地打斷他，“那按照你的意思，我們就因為經濟問題而坐以待斃嗎？我們拜占庭帝國的榮耀和安全難道比不上金錢？”
赫拉克利特皺著眉頭迴應道，“我並不是這個意思，狄奧多西大人。我隻是想提醒大家，在做出決策之前，要全麵考慮各種因素。我們可以嚐試增加稅收，但這可能會引起民眾的不滿。或者我們可以削減一些不必要的開支，比如宮廷的奢華宴會和一些大型建築項目，將這些資金投入到軍事防禦中。”
另一位貴族歐幾裏得站了起來，他以擅長戰略規劃而聞名。“我們在討論軍事行動的時候，不能忽視地理因素。邊境地區的地形複雜多樣，有高山、沙漠和河流。阿拉伯人擅長在沙漠作戰，他們的騎兵在沙漠中如魚得水。我們如果要出兵，必須要找到適合我們軍隊作戰的地形。”
他走到地圖前，用手指沿著邊境的山脈和河流比劃著。“這些山脈可以作為我們的天然屏障，我們可以在山上設置了望哨和防禦工事。河流可以用來運輸物資和軍隊，但同時也可能成為阿拉伯人突襲的通道。我們要對這些地理要素進行詳細的分析，製定出符合地形的戰略。”
盧修斯點頭表示讚同，“歐幾裏得大人說得對。我們還需要考慮後勤補給線的問題。如果我們的軍隊遠離邊境要塞作戰，如何保證糧草和武器的供應？漫長的補給線很容易受到阿拉伯人的襲擊，一旦補給線被切斷，我們的軍隊就會陷入絕境。”
馬庫斯也不甘示弱，“那我們可以建立多個補給站，沿著補給線設置防禦工事。同時，我們可以利用當地的資源，比如在邊境地區開墾農田，飼養牲畜，這樣可以減少對後方補給的依賴。”
隨著爭吵的繼續，貴族們的情緒越來越激動。一些貴族開始分成不同的陣營，互相指責。
以狄奧多西為首的陣營堅持認為應該立即出兵，以顯示拜占庭的強大和決心。他們認為拖延隻會讓阿拉伯人更加有恃無恐，而且拜占庭的士兵渴望戰鬥，他們的士氣高昂，足以應對阿拉伯人的威脅。
而以盧修斯為首的陣營則強調謹慎行事，他們認為在沒有充分了解敵人的情況下出兵是非常危險的。他們主張先鞏固國內的防禦，加強要塞建設，收集情報，然後再根據情況做出決策。
馬庫斯的陣營則繼續倡導尋求外援，他們認為西方的王國雖然與拜占庭存在矛盾，但在麵對共同的敵人時，可以暫時放下分歧，共同對抗阿拉伯人。
阿裏斯托芬的陣營則強調宗教的力量，他們認為通過宗教的宣傳和動員，可以讓民眾和士兵更加團結，為保衛信仰和帝國而戰。
赫拉克利特的陣營則關注經濟問題，他們擔心大規模的軍事行動會導致財政崩潰，主張在經濟允許的範圍內製定軍事策略。
歐幾裏得的陣營則從地理和後勤的角度出發，提醒大家要重視地形和補給線的重要性。
在激烈的爭吵中，時間不知不覺地流逝。太陽漸漸西斜，陽光透過琉璃窗的角度發生了變化，原本明亮的大廳變得有些昏暗。但貴族們的爭吵並沒有因為光線的變化而停止，反而愈演愈烈。
仆人們小心翼翼地走進大廳，想要點燃蠟燭，為大廳提供照明。但他們被憤怒的貴族們嗬斥著退了出去，在貴族們看來，現在沒有什麽比爭論出應對阿拉伯人的策略更重要的事情了。
一位年長的貴族，名叫塞涅卡，他一直默默地坐在角落裏聽著大家的爭吵。此時，他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他的聲音雖然有些沙啞，但卻充滿了威嚴。“各位大人，我們這樣爭吵下去是沒有結果的。我們都是為了拜占庭的利益著想，但我們不能讓爭吵蒙蔽了我們的雙眼。”
他走到大廳的中央，緩緩地環顧四周，看著每一位貴族的眼睛。“狄奧多西大人的勇氣值得我們欽佩，但我們也不能忽視盧修斯大人的謹慎。馬庫斯大人的外援計劃有一定的合理性，但我們也要考慮到與西方王國合作的風險。阿裏斯托芬大人強調宗教的力量是正確的，但我們不能僅僅依靠宗教。赫拉克利特大人的經濟擔憂也是我們必須要麵對的，歐幾裏得大人關於地理和後勤的觀點更是我們製定戰略時不能忽略的。”
他的話讓一些貴族陷入了沉思，但仍有一些貴族不願意妥協。狄奧多西皺著眉頭說，“塞涅卡大人，你說了這麽多，那你有什麽具體的建議呢？”
塞涅卡微微一笑，“我建議我們先派出一小支精銳部隊，由我們最優秀的將領率領，前往邊境進行偵察。這支部隊既要收集阿拉伯人的情報，又要展示我們拜占庭的軍事實力。同時，我們在國內開始加固要塞，籌集物資，並且與國內的宗教領袖合作，進行宗教動員。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再考慮是否尋求外援以及如何解決經濟問題。”
他的建議引起了貴族們的討論，一些貴族開始覺得這個方案比較可行，而另一些貴族則仍然堅持自己原來的觀點。
盧修斯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說：“塞涅卡大人的建議有一定的道理，但這一小支精銳部隊的安全如何保證？如果他們遇到阿拉伯人的大規模軍隊，很可能會全軍覆沒。”
馬庫斯也說：“而且，如果我們隻是派出一小支部隊，阿拉伯人可能會覺得我們在示弱，這樣反而會刺激他們更加大膽地侵犯我們的邊境。”
塞涅卡迴答道：“這支部隊的將領非常重要，我們要選擇一位經驗豐富、足智多謀的將領。他們的任務主要是偵察，而不是與阿拉伯人正麵交鋒。他們可以利用地形進行隱蔽，避免與大規模敵軍遭遇。而且，我們可以在邊境附近安排接應部隊，如果遇到危險，他們可以及時撤迴。”
關於塞涅卡的建議，貴族們繼續展開了激烈的辯論。有人提出要對這支部隊的人數、裝備和任務進行更詳細的規劃；有人則擔心這樣的行動會被阿拉伯人視為挑釁，從而提前引發戰爭；還有人認為應該在國內先進行一次軍事動員，以顯示拜占庭的決心。
隨著夜幕的降臨，大廳裏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蠟燭被點燃後，燭光在風中搖曳，映照在貴族們嚴肅而激動的臉上。盡管塞涅卡的建議試圖調和各方的矛盾，但貴族們之間的分歧依然巨大，這場關於拜占庭應對阿拉伯人邊境威脅的討論似乎還遠遠沒有結束。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貴族們又提出了各種各樣的新觀點和對已有觀點的修正。有人建議在邊境地區散播關於拜占庭擁有神秘強大武器的謠言，以威懾阿拉伯人；有人提出可以與邊境地區的一些小部落結盟，讓他們成為拜占庭的耳目；還有人認為應該加強對邊境地區民眾的訓練，讓他們能夠參與到防禦中來。
然而，每一個新觀點的提出都會引發新的一輪爭吵。貴族們為了扞衛自己的觀點，不惜引經據典，從拜占庭的曆史、宗教教義、軍事戰略經典著作等各個方麵尋找依據。
例如，當有人提出與邊境小部落結盟的想法時，狄奧多西就強烈反對，他說：“我們拜占庭帝國是偉大的帝國，怎麽能與那些未開化的小部落結盟？這會降低我們的身份，讓我們在國際上成為笑柄。”
而支持這個觀點的貴族則反駁道：“狄奧多西大人，您不要再有這樣迂腐的觀念。你就攪吧攪吧，攪得前線沒了軍餉，攪得帝國吃了敗仗，老子無非跟著你們玩命就是！”
那扇巨大的、雕飾著複雜花紋的橡木大門緊閉著，將外界的喧囂與紛擾隔絕開來。門的兩側，佇立著身著華麗鎧甲、手持長矛的衛士，他們如同雕像一般，麵無表情但眼神中透著警覺，守護著議事廳內正在進行的重要商討。
議事大廳之中，拜占庭的貴族們神情嚴肅地圍坐在那張長長的、雕刻著精美花紋的橡木桌旁。陽光透過彩色的琉璃窗，灑下斑駁的光影，這些光影如同跳躍的精靈，在貴族們華麗的服飾和嚴肅的麵龐上嬉戲。琉璃窗上的圖案是拜占庭藝術的傑作，描繪著聖經中的故事、帝國的偉大戰役以及曆代皇帝的豐功偉績，每一塊琉璃都像是一部史書的片段，默默地訴說著帝國的過去。
大貴族狄奧多西，他身材魁梧，身上那件繡滿金線的錦緞長袍隨著他猛地站起的動作而劇烈晃動，發出輕微的沙沙聲。那金線繡成的圖案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仿佛是夜空中璀璨的星辰降臨人間。他的臉龐因激動而漲得通紅，眼睛裏燃燒著憤怒與決然的火焰，眼神中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那是他作為大貴族的驕傲與自信。
“我們必須立刻派遣大軍前往邊境，給予阿拉伯人迎頭痛擊！”他的聲音如同洪鍾一般在大廳裏迴響，在大廳的每一個角落激起陣陣迴聲，仿佛是古老的戰鼓被敲響，喚醒了人們內心深處的戰鬥熱血。他的手臂在空中用力地揮舞著，寬大的衣袖隨風飄舞，宛如一隻展翅欲飛的雄鷹。“我們的士兵是最英勇無畏的，是上帝庇佑下的勇士。他們在以往的戰鬥中無數次證明了自己的忠誠與勇猛，無論是麵對北方的蠻族還是東方的波斯人，我們的戰士從未退縮。”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拳頭重重地捶打在桌上，桌上的酒杯都被震得微微晃動，酒水在杯中泛起漣漪。那酒杯是由最精美的水晶製成，杯身上刻著精致的花紋，酒水在杯中晃動時，光影在花紋間閃爍，像是一場光與影的舞蹈。“若是拖延，隻會讓敵人更加囂張，以為我們拜占庭軟弱可欺。我們的榮耀、我們的土地、我們的人民都不容許這樣的退縮！我們的祖先在這片土地上建立起偉大的帝國，曆經無數的艱難險阻，難道我們要在我們這一代讓帝國蒙羞嗎？”
一旁的貴族盧修斯卻皺起了眉頭，他那細長的眼睛裏透著不屑與冷靜。他的臉龐如同大理石雕像一般，線條硬朗而冷峻。他不慌不忙地冷哼一聲，緩緩站起，整理了一下自己那件同樣華貴卻更為素雅的長袍。他的長袍是用最頂級的絲綢製成，顏色淡雅，卻在細節處有著精致的刺繡，那刺繡的圖案是拜占庭傳統的幾何圖形，低調而不失高雅。
“你這是魯莽之舉，狄奧多西。”他的聲音雖然沒有狄奧多西那般響亮，但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那是他多年在政治舞台上曆練出的沉穩。“大軍出征耗費巨大，這並非隻是簡單地派遣士兵那麽容易。糧草、軍備、運輸，每一項都是巨大的開支。你可曾想過，要維持一支大軍在邊境的作戰，需要多少糧草？我們的糧倉雖然充足，但也經不住這樣無節製的消耗。”
他開始在大廳裏踱步，每一步都沉穩而有力，他的靴子踏在大理石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仿佛是在為他的話語打著節拍。“而且，我們還未真正了解阿拉伯人的全部實力，他們到底有多少兵力，又有著怎樣的戰略部署，我們一無所知。在這種情況下，貿然出兵，隻會讓我們陷入危險的境地。我們就像在黑暗中摸索的盲人，可能會一頭撞進敵人設下的陷阱。”
他走到一幅巨大的地圖前，那地圖繪製在一張精心鞣製的羊皮上，上麵標注著拜占庭帝國以及周邊地區的山川、河流、城市和部落。他指著邊境地區，“我們應當先派出使者去探查情況，這是明智之舉。使者可以偽裝成商人或者傳教士，深入阿拉伯人的勢力範圍，了解他們的軍事力量、社會結構以及民眾的態度。隻有掌握了這些情報，我們才能製定出有效的應對策略。”
他轉過身，目光堅定地看著眾人，“同時，我們要盡快加固我們的要塞，讓邊境固若金湯。要塞是我們的第一道防線，是帝國的屏障。我們要使用最堅固的石材，雇傭最優秀的工匠，對要塞的城牆、了望塔和城門進行全麵的修繕和加固。在要塞中儲備足夠的糧食、武器和箭矢，這樣，即使阿拉伯人來襲，我們也能堅守不出，等待時機。”
“懦弱！”狄奧多西憤怒地喊道，他的臉漲得更紅了，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他大步向前，靠近盧修斯，兩人之間的距離隻剩下幾步之遙，氣氛緊張得仿佛一觸即發。他的唿吸變得急促，每一次唿吸都像是拉風箱一般，唿唿作響。“你的提議隻會讓敵人覺得我們害怕了。我們拜占庭的榮耀不允許我們龜縮在要塞之後，等待敵人來攻打。我們是強者，就應該主動出擊，讓阿拉伯人知道侵犯我們的領土將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這時，另一位年輕的貴族馬庫斯也加入了爭吵。他身姿挺拔，一頭烏黑的卷發整齊地梳在腦後，他的麵容英俊而充滿朝氣，眼神中透著年輕人特有的熱情與衝勁。他扶了扶自己頭上那頂鑲嵌著寶石的冠冕，那冠冕在陽光下閃爍著五彩的光芒，寶石的光芒映照在他的臉上，讓他看起來更加光彩照人。
“兩位大人，我覺得我們或許可以尋求外援。與那些西方的王國結盟，讓他們分擔我們的壓力。”他的聲音清澈而有條理，在一片混亂的爭吵聲中顯得格外突兀。“西方的王國雖然與我們有著不同的文化和信仰，但在麵對阿拉伯人這個共同的威脅時，他們也不會坐視不管。我們可以與他們協商，共同製定防禦計劃，這樣既能減輕我們的負擔，又能增加對抗阿拉伯人的力量。”
他走到桌子中央，攤開雙手，試圖讓大家都能理解他的想法。“我們可以與法蘭克王國聯係，他們有著強大的騎兵部隊。我們還可以和威尼斯共和國合作，他們的海軍力量不容小覷。如果我們能夠將他們的騎兵和海軍與我們拜占庭的軍事力量相結合，那麽我們將形成一股強大的聯軍，足以讓阿拉伯人望而卻步。”
狄奧多西猛地轉身，他的長袍在轉身的瞬間如同一朵盛開的花朵般散開又合攏。他瞪著馬庫斯，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輕蔑，“外援？那些西方蠻夷能有什麽用？他們隻會趁火打劫，瓜分我們的利益。他們與我們的矛盾由來已久，怎麽可能真心實意地與我們結盟？”
他開始激動地列舉著西方王國與拜占庭的過往矛盾，“法蘭克人曾經覬覦我們的土地，多次在邊境挑起事端。威尼斯人在貿易上也對我們諸多刁難，他們總是想著從我們的貿易中獲取最大的利益，而不顧及我們的死活。一旦我們與阿拉伯人開戰，他們說不定會在背後捅我們一刀，坐收漁翁之利。”
盧修斯則在一旁輕輕點頭讚同，“狄奧多西這次說的沒錯，西方王國不可信。我們應該把精力放在國內，從內部調集更多的兵力和物資。我們拜占庭有著龐大的人口和豐富的資源，隻要我們能夠合理調配，就足以應對阿拉伯人的威脅。我們不能將希望寄托在那些不可靠的外人身上。”
“哼，你這是短視，盧修斯。”馬庫斯也提高了聲音，他的臉微微泛紅，不甘示弱地反駁道，“隻看內部，那邊境一旦被突破，我們的一切都將毀於一旦。阿拉伯人的騎兵機動性極強，如果我們沒有足夠的外部力量來牽製他們，他們就可以長驅直入。我們不能這麽狹隘，要從更宏觀的角度看待這個問題。”
此時，又一位貴族站了起來，他是貴族阿裏斯托芬。他的身材略顯肥胖，但眼神卻十分犀利。“各位大人，我認為我們還應該考慮宗教因素。阿拉伯人信奉伊斯蘭教，而我們是基督教國家。我們可以利用宗教的力量，號召國內的民眾和士兵為了信仰而戰。我們可以在邊境地區建立更多的教堂，派遣更多的牧師去鼓舞士氣。”
“荒謬！”一位名叫菲利普的貴族大聲反駁道，“戰爭是靠軍事力量，而不是靠宗教的空談。那些阿拉伯人也是為了他們的信仰而充滿鬥誌，宗教隻會讓戰爭更加殘酷，而不會解決實際問題。”
整個議事大廳裏，貴族們你一言我一語，聲音越來越大，各種觀點相互碰撞，互不相讓。有的貴族甚至拍著桌子，漲紅了臉，口水飛濺地闡述自己的觀點。桌子被拍得砰砰作響，仿佛是這場激烈爭吵的鼓點。原本莊重而有序的會議在這一片混亂的爭吵聲中徹底失去了秩序，隻剩下貴族們憤怒的吼聲和激烈的辯論聲在大廳裏迴蕩。
貴族們繼續爭吵著，每一個人都堅持自己的觀點，不願意妥協。在這場關於拜占庭命運的爭論中，他們的驕傲、利益和對帝國未來的不同看法交織在一起，如同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在議事大廳裏激烈地進行著，而拜占庭的未來也在這爭吵聲中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貴族赫拉克利特也加入了紛爭，他清了清嗓子，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蓋過嘈雜的爭吵聲。“我們不能僅僅從軍事和外交的角度去看待這個問題，經濟方麵的考量也至關重要。如果我們要派遣大軍出征，那麽軍費從何而來？我們的財政狀況雖然目前看似穩定，但大規模的軍事行動將會使財政吃緊。”
他拿起桌上的一本賬本，翻開其中幾頁，上麵詳細記錄著帝國的各項收支。“我們的稅收主要來源於農業、商業和手工業。農業的收成每年都會受到氣候的影響，而商業則依賴於穩定的貿易路線。一旦戰爭爆發，貿易路線可能會被切斷，我們的商業收入將會銳減。手工業雖然可以為我們提供部分軍備，但要滿足大規模戰爭的需求，還需要更多的投入。”
狄奧多西不耐煩地打斷他，“那按照你的意思，我們就因為經濟問題而坐以待斃嗎？我們拜占庭帝國的榮耀和安全難道比不上金錢？”
赫拉克利特皺著眉頭迴應道，“我並不是這個意思，狄奧多西大人。我隻是想提醒大家，在做出決策之前，要全麵考慮各種因素。我們可以嚐試增加稅收，但這可能會引起民眾的不滿。或者我們可以削減一些不必要的開支，比如宮廷的奢華宴會和一些大型建築項目，將這些資金投入到軍事防禦中。”
另一位貴族歐幾裏得站了起來，他以擅長戰略規劃而聞名。“我們在討論軍事行動的時候，不能忽視地理因素。邊境地區的地形複雜多樣，有高山、沙漠和河流。阿拉伯人擅長在沙漠作戰，他們的騎兵在沙漠中如魚得水。我們如果要出兵，必須要找到適合我們軍隊作戰的地形。”
他走到地圖前，用手指沿著邊境的山脈和河流比劃著。“這些山脈可以作為我們的天然屏障，我們可以在山上設置了望哨和防禦工事。河流可以用來運輸物資和軍隊，但同時也可能成為阿拉伯人突襲的通道。我們要對這些地理要素進行詳細的分析，製定出符合地形的戰略。”
盧修斯點頭表示讚同，“歐幾裏得大人說得對。我們還需要考慮後勤補給線的問題。如果我們的軍隊遠離邊境要塞作戰，如何保證糧草和武器的供應？漫長的補給線很容易受到阿拉伯人的襲擊，一旦補給線被切斷，我們的軍隊就會陷入絕境。”
馬庫斯也不甘示弱，“那我們可以建立多個補給站，沿著補給線設置防禦工事。同時，我們可以利用當地的資源，比如在邊境地區開墾農田，飼養牲畜，這樣可以減少對後方補給的依賴。”
隨著爭吵的繼續，貴族們的情緒越來越激動。一些貴族開始分成不同的陣營，互相指責。
以狄奧多西為首的陣營堅持認為應該立即出兵，以顯示拜占庭的強大和決心。他們認為拖延隻會讓阿拉伯人更加有恃無恐，而且拜占庭的士兵渴望戰鬥，他們的士氣高昂，足以應對阿拉伯人的威脅。
而以盧修斯為首的陣營則強調謹慎行事，他們認為在沒有充分了解敵人的情況下出兵是非常危險的。他們主張先鞏固國內的防禦，加強要塞建設，收集情報，然後再根據情況做出決策。
馬庫斯的陣營則繼續倡導尋求外援，他們認為西方的王國雖然與拜占庭存在矛盾，但在麵對共同的敵人時，可以暫時放下分歧，共同對抗阿拉伯人。
阿裏斯托芬的陣營則強調宗教的力量，他們認為通過宗教的宣傳和動員，可以讓民眾和士兵更加團結，為保衛信仰和帝國而戰。
赫拉克利特的陣營則關注經濟問題，他們擔心大規模的軍事行動會導致財政崩潰，主張在經濟允許的範圍內製定軍事策略。
歐幾裏得的陣營則從地理和後勤的角度出發，提醒大家要重視地形和補給線的重要性。
在激烈的爭吵中，時間不知不覺地流逝。太陽漸漸西斜，陽光透過琉璃窗的角度發生了變化，原本明亮的大廳變得有些昏暗。但貴族們的爭吵並沒有因為光線的變化而停止，反而愈演愈烈。
仆人們小心翼翼地走進大廳，想要點燃蠟燭，為大廳提供照明。但他們被憤怒的貴族們嗬斥著退了出去，在貴族們看來，現在沒有什麽比爭論出應對阿拉伯人的策略更重要的事情了。
一位年長的貴族，名叫塞涅卡，他一直默默地坐在角落裏聽著大家的爭吵。此時，他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他的聲音雖然有些沙啞，但卻充滿了威嚴。“各位大人，我們這樣爭吵下去是沒有結果的。我們都是為了拜占庭的利益著想，但我們不能讓爭吵蒙蔽了我們的雙眼。”
他走到大廳的中央，緩緩地環顧四周，看著每一位貴族的眼睛。“狄奧多西大人的勇氣值得我們欽佩，但我們也不能忽視盧修斯大人的謹慎。馬庫斯大人的外援計劃有一定的合理性，但我們也要考慮到與西方王國合作的風險。阿裏斯托芬大人強調宗教的力量是正確的，但我們不能僅僅依靠宗教。赫拉克利特大人的經濟擔憂也是我們必須要麵對的，歐幾裏得大人關於地理和後勤的觀點更是我們製定戰略時不能忽略的。”
他的話讓一些貴族陷入了沉思，但仍有一些貴族不願意妥協。狄奧多西皺著眉頭說，“塞涅卡大人，你說了這麽多，那你有什麽具體的建議呢？”
塞涅卡微微一笑，“我建議我們先派出一小支精銳部隊，由我們最優秀的將領率領，前往邊境進行偵察。這支部隊既要收集阿拉伯人的情報，又要展示我們拜占庭的軍事實力。同時，我們在國內開始加固要塞，籌集物資，並且與國內的宗教領袖合作，進行宗教動員。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再考慮是否尋求外援以及如何解決經濟問題。”
他的建議引起了貴族們的討論，一些貴族開始覺得這個方案比較可行，而另一些貴族則仍然堅持自己原來的觀點。
盧修斯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說：“塞涅卡大人的建議有一定的道理，但這一小支精銳部隊的安全如何保證？如果他們遇到阿拉伯人的大規模軍隊，很可能會全軍覆沒。”
馬庫斯也說：“而且，如果我們隻是派出一小支部隊，阿拉伯人可能會覺得我們在示弱，這樣反而會刺激他們更加大膽地侵犯我們的邊境。”
塞涅卡迴答道：“這支部隊的將領非常重要，我們要選擇一位經驗豐富、足智多謀的將領。他們的任務主要是偵察，而不是與阿拉伯人正麵交鋒。他們可以利用地形進行隱蔽，避免與大規模敵軍遭遇。而且，我們可以在邊境附近安排接應部隊，如果遇到危險，他們可以及時撤迴。”
關於塞涅卡的建議，貴族們繼續展開了激烈的辯論。有人提出要對這支部隊的人數、裝備和任務進行更詳細的規劃；有人則擔心這樣的行動會被阿拉伯人視為挑釁，從而提前引發戰爭；還有人認為應該在國內先進行一次軍事動員，以顯示拜占庭的決心。
隨著夜幕的降臨，大廳裏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蠟燭被點燃後，燭光在風中搖曳，映照在貴族們嚴肅而激動的臉上。盡管塞涅卡的建議試圖調和各方的矛盾，但貴族們之間的分歧依然巨大，這場關於拜占庭應對阿拉伯人邊境威脅的討論似乎還遠遠沒有結束。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貴族們又提出了各種各樣的新觀點和對已有觀點的修正。有人建議在邊境地區散播關於拜占庭擁有神秘強大武器的謠言，以威懾阿拉伯人；有人提出可以與邊境地區的一些小部落結盟，讓他們成為拜占庭的耳目；還有人認為應該加強對邊境地區民眾的訓練，讓他們能夠參與到防禦中來。
然而，每一個新觀點的提出都會引發新的一輪爭吵。貴族們為了扞衛自己的觀點，不惜引經據典，從拜占庭的曆史、宗教教義、軍事戰略經典著作等各個方麵尋找依據。
例如，當有人提出與邊境小部落結盟的想法時，狄奧多西就強烈反對，他說：“我們拜占庭帝國是偉大的帝國，怎麽能與那些未開化的小部落結盟？這會降低我們的身份，讓我們在國際上成為笑柄。”
而支持這個觀點的貴族則反駁道：“狄奧多西大人，您不要再有這樣迂腐的觀念。你就攪吧攪吧，攪得前線沒了軍餉，攪得帝國吃了敗仗，老子無非跟著你們玩命就是！”